<!--章節內容開始-->秦宇軒不愧是曾被大梁軍隊稱為鬼穀軍師,謀略堪比諸葛孔明的人,竟隻憑借沐容琛那一個寵溺之態,聯想出眼前這位自稱是‘陳楚沐’的鐵麵暗夜極有可能就是沐容琛假扮。不過凡事都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既然他心裏有了這層懷疑,便越發的上心,更加注意這個鐵麵暗夜的一舉一動,希望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證明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廳內突然鴉雀無聲,一片靜寂,白芷草不覺可疑,忙翻身下床,躡手躡腳朝屋外而去,及至門口,將房門輕輕開了一個小口,湊近一看,卻見廳內空無一人,正欲推門而出,耳畔卻傳來一陣驚叫之聲,循著聲音的方向側耳一聽,便知原來他們都到大門口去了,也不知發生何事,正猶豫要不要出去一看究竟。


    耳畔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不由心想:“難道都迴來了?”想著,忙將房門掩閉,轉身輕手輕腳的迴到床上,又裝作昏迷的樣子,躺在床上,緊閉雙眼。雙耳卻不得空,一直側耳傾聽,一聽到廳內的腳步聲,內心就不自覺的記起人頭數來:“一個、兩個、三個、……七個!”待數到七個的時候,隻覺不對,心下暗忖:“怎麽又多出一人,此人究竟是誰?”


    像白芷草這種內功不弱的人,早就習慣憑借每個人不同的腳步聲,甚至隻是細微的變化,都可以判斷出有幾人,甚至可以準確無誤的判定此人會不會武功,這一點,姬無名和沐容琛都可以說是其中高手。所以能憑借腳步聲判斷出幾人根本不足為奇。


    白芷草凝神靜氣,集中精力,側耳細聽,隻聽廳外一女子啟口說道:“有事大家都坐下說,別這樣杵在那,挺奇怪的。”單憑聲音,白芷草已能判定此人便是蕭青芙,也正是這次任務的目標人物。此話剛落,又聽一男子聲音道:“看來這裏不歡迎我,那我還是先告退了!小姐,我一會再來!”


    白芷草聽其聲音不能判斷此人是誰,可聲音方落,又響起他的腳步之聲,一聽之下,心中便知,此人定是那多出人的第七人,當即將注意力全然放在這個身上。白芷草的這些舉動沒有一人發現,畢竟此閨房與大廳,隔了一道垂簾,一道房門。便是連沐容琛這樣的武林高手都沒有察覺原來屋內還有一人,倒不是他學藝不精,而是此時他一心撲在蕭青芙的身上,根本沒有其他的心思。


    廳內之人,並不是向沐容琛所說的那樣不歡迎他,而是秦宇軒在觀察他,未說一話,小嬋和顧瀲柔是女流之輩,再說還有淩玨在場,她們就更不會啟口多言,徐熙也是一樣。至於淩玨,則是在細細打量眼前這個聲音沙啞,戴著鐵麵具的人,根本無心啟口。至於沐容琛也不是在介意大廳內一片寂靜,而是他感覺到淩玨和秦宇軒二人炙熱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看穿般,他出現在這本就是衝動之舉,絕不能因此被看破身份,現下他隻想逃離此處,還會由此一言。


    蕭青芙不知為何,對於眼前這個男子有種莫名的疼惜感,聽他如此一言,越發的心疼,忙啟口道:“這裏是我的家,沒人敢不歡迎,你們今日就是我蕭青芙的客人,也都是我的朋友,剛剛隻是一場誤會,希望大家都別放在心上。”說著,起身邁步走向淩玨,欠身道:“芙兒還請皇上先放下架子,別這麽嚴肅,會嚇到他的!”


    話語剛落,未等淩玨反應,沐容琛先從座位上站起,雙膝跪地,垂首道:“草民,陳楚沐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玨聽了,微微一笑,擺手示意道:“起來吧,芙兒說得對,是朕太嚴肅了。”一語未了,隻見徐熙邁步走向淩玨,俯身低聲道:“皇上,蕭姑娘還沒用午膳,想來定是皇上在此,他們都放不開,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皇上,我們還是先迴宮吧!”


    淩玨聞言轉眸看向四方桌上那天香樓的飯菜,已不似此前那樣香氣撲鼻,再一看廳外,正如徐熙所言,天色已晚,不由心想:“就算現在芙兒用膳,隻怕也是午膳變晚膳了,若是朕再待下去,隻怕連晚飯都要省了。”如此一想,便決定起身離開,當即啟口說道:“既然如此,徐熙,擺駕迴宮!”說著,從座位起身,看著蕭青芙說道:“芙兒,朕走了,你趕緊去吃飯,不用出來送朕,有徐熙就行了,看這一桌的飯菜就該涼了。”一語甫畢,便邁步出廳,一徑去了,徐熙則湊在蕭青芙身邊輕聲說道:“蕭姑娘,記得下一次告訴如何有效的驗毒。”說罷,忙奪門而出,緊跟淩玨身後,離開蕭宅,朝紫禁城而去。


    要說蕭青芙不餓那是假的,今天一天也就隻是早上吃了一口小嬋做的饅頭,連餡都沒有,純實心的白饅頭,能吃下一口也已經很不錯了。此刻已是申時末刻,離辰時已足足過去四個時辰,蕭青芙早就已經餓過頭了,對於這滿桌的菜肴,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所以蕭青芙並沒有因為淩玨的離開而吃飯,更是讓小嬋將飯菜撤了,對這秦宇軒不好意思的說道:“軒哥哥,又浪費了你的心思。”


    秦宇軒說道:“無礙,軒哥哥走了一趟天香樓而已,隻是芙兒,你當真不餓?”話猶未了,隻見邁步走向蕭青芙,拉住她的手臂,一麵搖晃,一麵撒嬌道:“芙姐姐,可是柔兒要餓扁了,人家還在發育階段嘛!”說著,小嘴嘟囔著,一臉的委屈。顧瀲柔之所以會有此一言,皆是從蕭青芙那學來的,每當蕭青芙見顧瀲柔隻吃一點飯菜,又甚是挑食,便告訴她:“你正在發育,不好好吃飯,小心發育不良,胸前平平坦坦。”這女人愛美之心自古至今從不會變,而對於她們的胸圍更是看重,當然顧瀲柔也不例外。


    蕭青芙聽了,一展笑顏,伸手輕輕彈了一下顧瀲柔的額頭,道:“我的柔兒小郡主這是開竅了,終於覺得自己胸如平地了?”說罷,不覺‘咯咯……’幾聲,笑了起來。惹得顧瀲柔漲紅了臉,低著頭,良久才嬌嗔道:“芙姐姐……你怎麽這樣嘛!”


    蕭青芙與顧瀲柔之間的這種說話方式和小打小鬧,秦宇軒和小嬋早就見怪不怪了,倒是沐容琛,見到她們如此,竟一點也不奇怪,心下暗忖:“芙兒告訴我她已不是蕭青芙,是千年後的陳芳芳,可看她與這位大梁郡主顧瀲柔之間的相處,簡直和她與青兒之間一模一樣,讓人一看便覺得她們就是姐妹倆。”如此一想,越發確定了他的想法,蕭青芙與顧瀲柔定然是姐妹倆,隻怕還是同母異父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便是蕭青芙的母親陳氏假死離開相府,和大梁的榮王相宿相棲,若是讓蕭遠清知道真相,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蕭青芙聽了,淡淡一笑,柔聲道:“好了,姐姐不逗你了。既然軒哥哥買的天香樓的菜都涼了,要不晚飯就換芙兒親自下廚,你們覺得怎麽樣?”


    秦宇軒說道:“芙兒,這太辛苦了,我們還是出去吃!”不用於秦宇軒這種反應,此時的顧瀲柔已是興奮不已,就差手舞足蹈,一點郡主的儀態都沒有,隻聽她興高采烈道:“芙姐姐,真的嗎?芙姐姐你已經研究好了新菜式了?”


    蕭青芙說道:“看把你給興奮的。對,你芙姐姐我研究好了,現在就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顧瀲柔聽了,甚是詫異道:“芙姐姐,你什麽時候研究的啊,這兩天你都在忙著照顧那個受傷的女子,柔兒都沒見你下過廚房,你一定是逗柔兒開玩笑的。”說著,伸手朝屋內一指。


    蕭青芙說道:“差點忘記了她了,小嬋,你中午熬得藥給她喝了嗎?莫老頭可是說要連喝三日呢,今天才是第二日。”


    小嬋說道:“放心吧,小姐,那碗藥,小嬋早就服侍那位姑娘喝下。”


    蕭青芙說道:“那你喂她的時候,她還沒醒沒?難道是那位自稱是‘慈航靜齋’的靜慧道姑的百花丸沒起到作用?怎麽這一天都過去了,她還沒蘇醒?”一語甫畢,隻見蕭青芙邁步走向閨房,推門而入,及至床邊,俯身一看,一見女子仍舊緊閉雙眸,不知她是昏迷,還是睡覺。


    沐容琛站在一旁,朝閨房一看,眼神落在床上昏迷的女子身上,心下自忖:“這就是十二所說的身懷極寒內功的女子,可看她一點都不像會武功。剛確實聽到芙兒說起‘慈航靜齋’,‘慈航靜齋’一事已過去幾十年的事了,早就在江湖上消聲滅跡,如今突然出現在芙兒的身邊,定然是有所圖謀。”如此一想,當即邁步進屋,停在蕭青芙的身邊,說道:“小姐,何不讓卑職看看,這位姑娘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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