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連勝嘴裏不停的求著,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何玉敏拍打著趙連勝探過來的爪子道:“不行啊,床單子又得弄髒了。!“


    “髒了我洗!“


    “那也不中,我還得去周教練家拜年呢,晚了就失禮了。“


    “哪裏來的借口,你這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中的,“趙連勝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強行的,,,解決了問題,男人和女人的關係等同於兩國征伐,想占便宜隻是耍嘴是不行的。


    又是一番雲翻雨覆。這運動員的身體,外加上大力丸的改造,何玉敏也是恢複的蠻快的。否則也不敢承受這樣的韃伐。


    纏綿許久,這時光就來到了十點上了,何玉敏不敢再荒唐下去,雖然不舍情郎,但是事情該辦還得辦,這一番捯飭,怎麽脫的怎麽穿迴去,恢複原樣,隻是這精神不一樣了,得了男人的滋潤,這臉龐細膩紅潤的光彩照人。


    “中午還迴來嗎?“


    “不迴來,“


    “晚上呢,迴來吃飯啊!“


    “晚上的事晚上再說。“何玉敏急匆匆的走了,開門出去的時候說:”飯肯定不迴來吃了,不過晚上你給我留著門!“


    原本鬱悶的心情登時陰雲轉晴了,趙連勝一躍而起,饑腸轆轆的,該補充一下熱量了。


    一連兩天,何玉敏都是日出夜歸,白天忙的不見人影,晚上迴來和趙連勝共築愛巢。夜夜笙歌,歡愉情熱。


    初十是球隊開始集合的日子了,趙連勝也起的早早的,簡單的吃了點西紅柿雞蛋麵,送何玉敏出了門,然後晃悠悠的去了自己辦公室。


    張茹來的特別早,裏裏外外的打掃幹淨了趙連勝的辦公室,見了趙連勝也是低頭縮腦的有點怵,趙連勝犯的烏龍,說起來也有張茹的助攻,誰讓她沒有核實校辦公室的本年度的足球工作計劃,照本宣科的拿給了趙連勝,讓趙連勝又一次在青市的某個小圈圈裏,成了笑柄。趙連勝也沒辦法把責任全加在這個女老師身上,事實證明外行來幹內行的事,真的是紕漏百出,這也就是個校隊,業餘點很正常。要是俱樂部,那就貽笑大方了。


    再一個,聽了記者老章的話,趙連勝查了些資料,還真有例外,這個參加世界中學生的比賽的隊伍,未必就是得非是曆年的冠軍。事已至此,趙連勝這也不算是失言了。


    看在張茹一直兢兢業業的份上,趙連勝不和張茹製氣了,小孩子家家的脾氣得改改了。畢竟是名帥了。


    陸陸續續的隊員來了七七八八,個別沒來的也給張茹請假了。


    隊員們都嘰嘰喳喳的如通小鳥一般,七嘴八舌的和趙連勝訴說著這些天的所見所聞。


    閑聊了一會,秦餘建老師和段新昊兩個人也到了,又是一番過年好的客套。


    “一會都去做個體檢,這個年下吃的多了的全部留下,,”趙連勝的話沒說完,那些個自律的歡唿聲還沒起,接著又補充道:“合格的,練習新科目!”


    “啊,教練你忽悠人,我還以為可以迴家休息了呢!”


    怨聲載道之中,立德國際的校足球隊開始集結了。


    “心若在,愛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一旁無事的趙連勝電話響起,接了一聽是周鵬的聲音:“教練我是周鵬,您能來醫院一趟嗎?”


    趙連勝聽了就是一個激靈:“怎麽,出什麽事了嗎?”這要是藥丸出了毛病,自己可就是誤人子弟了。


    “好事,好事,真的,我都能蹦了,,”


    “要死啊,你,還能蹦了,你是不是翅硬了,都能飛了!”


    “媽,媽,你別動手啊,我給趙教練打電話呢!”


    聽筒裏傳來了紛雜的聲音,趙連勝隱約猜到了什麽,估計是醫治周鵬的藥真見效了。還挺快的!看來這療傷藥的量還得減半用,否則就是太驚世駭俗了。


    和老秦打了聲招唿,趙連勝就打車直奔醫院。


    原來早上周鵬拍的磁共振片子出來了,周爸周媽就在門口隨便攔住了一個查房的醫生:“大夫麻煩您給看看這個片子,我們這什麽也不懂啊!”那個大夫隨手看了一眼,說了句:“你這什麽毛病沒有,住的什麽院啊!”


    周鵬的爸媽蒙了,麵麵相覷,我們沒毛病,那我們這又手術又開刀的,誤診?兩個人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趕忙拿出幾天前的片子:“大夫,麻煩你給看看這個!”


    “這個問題就嚴重了,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和正常人他不一樣啊!”大夫侃侃而談,看著兩位的敬意份上,不是他的病人,說兩句也無妨。都是一個科室的,但說無妨。


    “我沒事了!我好了!”一旁的周鵬驚呆之後,立刻想第一時間給趙連勝報個信兒,全然忘了服藥後的酸甜辣鹹諸般滋味,至於那天趙連勝為什麽沒有聽到他的出什麽動靜,是因為他昏了過去,這藥太霸道了,剛開始還隻是感覺腹部隱隱發熱,誰知後來,竟然先是六藏炙熱,如同吞碳,然後九竅仿若有火焰噴出,燒的人都神識不清了,心焦恐懼之下,再也無力支持,竟然暈死了過去。連叫喊聲都沒發出來!


    這昏睡之間,火燒之後,清風拂過,心安神定,四肢百骸如同再生一般說不出的舒坦,從沒有過的輕鬆。


    恍恍惚如身若扁舟,逍遙遊於萬頃碧波之上,乘風破浪,而或浩浩乎憑虛禦風,身不止其所止。


    正自洋洋自得間,忽然被人推醒了:“兒子,兒子,鵬鵬,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啊!”


    “我這是怎麽了?”撓著頭的周鵬在老爸的攙扶下站起來,還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情況,剛才著火了嗎?我沒被烤焦啊!看看這這一身的條格病號服,還完整的穿在身上。


    “我一來你就在地上躺著,嚇了我一跳,這醫院的護士也是太不靠譜了,這大冷的天,凍著了孩子怎麽辦。?“周爸絮絮叨叨的數落了一遭,周鵬定下神這才看了表,也沒多長時間啊,就一個小時。


    “我去方便一下,“周鵬抬腿就走,這打著繃帶的腿,原本還不敢使勁兒,但是這幾步一邁,老爸就察覺到了:”周鵬你的腿敢使勁了,?咦,我瞅著你的臉怎麽這麽黑啊!中毒了?不能大意啊!“


    周鵬一呆,我這腿大夫說至少還得半個月才能正常行走,可是我這情急之下,拔腿就走,沒有絲毫的異樣感覺,至少目前來看,這腿不痛了,這腳也敢挨地兒了。


    呆立片刻,周鵬才想起這之前服藥的不爽,難道這藥真的就這麽靈,吃了如同放山火,把自己裏裏外外的燒了個通透,把這病也驅散了。真他麽的太神奇了。


    “我這還有小半顆呢,明天吃了說不定就全好了。“


    至於他爸說他臉黑,他一點都不在意,遠動員嗎!風吹日曬的那能不黑!


    第二天周鵬強忍著這離奇的藥丸帶來的不適,尋了個機會,周鵬又毫不遲疑吃了,吃了藥丸難受是難受,但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和醫院說的短則一年長則兩載慢慢的養著,真是高下立判,長時間的不能運動,對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夥子來說,真是太難熬了,還是忍一時之痛吧。何況藥勁兒過後飄飄的感覺挺上癮的!


    第三天,自我感覺渾身舒暢的周鵬要求做了個磁共振,於是,就發生了大夫的莫名驚詫論。


    趙連勝趕到醫院,先私下裏和周鵬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經過,周鵬黑著臉敘述自己的慘狀時仍然是心有餘悸。這火燒的滋味太難忘了!兩次火燒身的後果,腿腳固然好了,這臉就成了包黑子了!


    “教練,你這怎麽沒告訴我啊!”看著一直想笑的趙連勝,周鵬委屈道。


    “這有什麽,男子漢大丈夫,又不是靠臉吃飯的,怕什麽,時間長了就下去了,放心吧!”趙連勝的心可是放不下,迴去得好好的在燈下瞅瞅何玉敏,藥酒就先別喝了,別一覺醒來,身邊躺著個非洲姑娘,笑話可就大了!


    隨後,趙連勝和周爸周媽一番商量,還是找個明白人問問吧,主任醫師何國威何大夫,這位可是權威!


    周鵬也沒事人似的跟著,腿上的繃帶還沒拆,但是走走蹦蹦的已然無礙!


    聽明白了病人及家屬的來意之後,主任醫師何大夫把入院前的,手術後的,和最後拍的片子,一一看了一遍,又拿來了周鵬的病曆,仔細的翻看,表情是十分的精彩,從不以為然,到驚異,最後是啞然,百思不得其解狀,嘴裏不停的說:“不可能啊,怎麽會啊!用藥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怎麽這麽奇怪。!“


    屋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打斷了何專家的思路,就等著他給下結論了!


    何主任會診,排專家號是人挺多,時間一長,在外麵候著的人也不耐煩了,一個小二十歲上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拿著病曆擠了進來,大大咧咧的道:“何主任,何主任,我是劉獻,我爸是那劉南山,咱們見過麵,你給看看這個病曆,半月板損傷,我知道國內是沒什麽好辦法,可是我姐非得要我來問個明白話,國內不行我們就出國了。“


    老何這思路被打斷,顯然的是十分的不悅,但看到來人是誰,這火就隻能壓下了,小夥子的爸爸是市委大院的,父親官至廳級,年富力強,還有向上走的能力,這個劉獻在青市也是個衙內,有個好父親照著,在青市這一畝三分地上,自覺混的是挺開的。


    老何和顏悅色道:“小劉啊,這些天想來你們已經了解了,國外也是沒什麽好辦法!”


    麵子給了劉獻,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專業被侮辱,老何有些受不了:“誰說的國內治不了,不能老眼光看人,你看這位嗯,周鵬同學,已然痊愈了。“


    老何說的很欣慰,一副老懷大開的樣子,好像這個醫學界的難題是被他攻克了似的。雖然原因還沒找到,但是終歸是在醫院裏被治好的。外國的月亮就比中國的圓嗎?麵子是不能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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