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真是奇怪,先是假的江森來了濱海市,然後是有個陌生的女孩來家裏做傭人。


    那女孩很是慌張,我盯著她的背影,看她瘦瘦的,細細的雙腿,頭上梳著馬尾辮,白淨的頸子,和白淨的耳朵,身上穿著黑色的小薄皮裝。


    真是蠻可愛的,但是她慌張什麽呢?阿姨為什麽要解釋那麽多呢?


    阿姨的意思,這個女孩很窮,但從這個女孩子的穿著上來看,她不像是很窮的姑娘。


    因為我窮過啊,我窮的時候,別說那薄羊皮皮裝外套,我冬天就連羽絨服都沒有啊。


    她那外套,瞧起來起碼得幾千塊錢吧?


    我隨便吃了點飯菜,便端起湯喝起來。


    正好這時候,她轉身要去擦冰箱,我眯著眼,假裝沒有看她,她卻在不經意之間用仇恨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我喝完湯,便若無其事的去了客廳,打開電視隨便看著,瞧那個女孩一直在忙著,逐漸的,那些慌張也不見了,做工作不太順手,卻挺認真的。


    我歎了一口氣,後來去樓上看書去了,我現在被囚禁起來,也真是沒什麽事情可做的。


    徐東清說晚間要帶我去參加酒會,估摸著是和假的江森一起吃飯吧?


    我挑挑眉,正琢磨著,怎麽拒絕這件事,便聽到二樓的走廊裏有輕微的腳步聲,很慢很慢。


    我聽了一陣,便撬開門縫,看到那個叫念念的女孩正在蹲在地上,用抹布擦著地板。


    看了幾眼,我覺得沒什麽不尋常的,可就當我要轉身的時候,便看見站起身,鬼鬼祟祟的四下看看,然後趴在了徐東清的書房門口,想要打開書房的門,費了很大力氣還是沒有打開。


    後來樓下煮飯的阿姨說:“念念,你怎麽還沒擦完啊?一會都晚間了,先生要迴來了!”


    “哦,我馬上就擦完啦!”女孩忙說,然後繼續蹲在地上快速的擦地。


    胡亂的擦了幾分鍾,便端著水盆下樓去了。


    我怔了一下,想著,這個姑娘到底是怎麽迴事?來這裏是想幹嘛?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那女孩急匆匆的背著書包從別墅出去了,我站在二樓的窗子附近看著她,見她快速走了,又迴頭迴腦的朝著別墅裏麵看了看。


    我歎了一口氣,繼續去看書。


    她的時間抓的很準,她離開十幾分鍾之後,徐東清便迴來了,我聽到車子駛入了院子裏,便下樓去。


    剛下樓,就見徐東清和那煮飯的阿姨在小聲交談。


    我當即一愣,鬼使神差的,我很狗血的懷疑,那個女孩,該不會是徐東清的小情人吧?


    否則她怎麽把時間掌握的那麽好?徐東清迴來之前,她就離開了?


    還有現在,徐東清和阿姨在小聲低語什麽呢?


    想了這些,我也沒有說出來,而是坐在了沙發上。


    徐東清到我這邊來,瞧我一眼,“怎麽還沒準備?晚上有飯局,你忘了?”


    “哦。”我點點頭。


    “哦什麽?還不快點去打扮?”他催促著我。


    隨即我便上了樓,徐東清一路跟著我,到了樓上,問了我一句,“今天家裏來了人嗎?”


    “哦,老六來了,送來了一些吃的東西,江源市那邊的特產。”我隨口說道。


    “嗯,”他點點頭,“其餘還有別人嗎?”


    “沒有啊!”我笑了一下。


    隨即也不再和他講話了,而是去櫃子裏麵找衣服,換好衣服,我們便一起從家裏出去。


    今晚專門有司機開著車,我和徐東清坐在後麵,他十分疲憊的樣子,身子靠在車椅上。


    我開口問了一句:“你很累嗎?”


    他本來是閉著雙眼的,可忽然就睜開,一抹寒光從他眼底裏劃過,我嚇了一跳,當即就閉嘴了。


    不知這人剛才是閉目想了什麽,總歸不是好事。


    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目光太嚇人了,所以這會兒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歎了一口氣,“我不累,一會見個麵,我就叫人把你送迴家。”


    後來我們都沒有說話,車子開到了濱海市的一個五星級豪華大酒店,便停下了,我們一起下車來,徐東清帶著我一起去了一間包間裏麵。


    雖說這是個包間,可是場地很大,裏麵卻沒有多少人,大約十幾個人,但是‘江森’就坐在裏麵,身邊圍的全是女人。


    這假的江森眼裏總是有一抹野獸一般的陰鷙,他見徐東清來了,翹著二郎腿說:“你從前說的果然沒錯,你們這邊的女人很夠味。”


    徐東清一改在車裏時的表情,笑的平和,眼裏卻隱藏著一抹很難捕捉的精明,道:“看來將軍是玩的開心了。”


    “說了多少次了,叫我江先生啊。”這假的江森用很不熟練的漢語說。


    隨即他便繼續和那些女人去玩了,本來我沒注意什麽,但是總嗅到屋子裏有一股股刺鼻的味道,很奇怪,又不知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嗅到又覺得頭有些發暈。


    假的江森起身,帶著那幾個身材極好又妖嬈的女人,坐到桌前。


    我這才看到,那桌子上放了個透明的水杯,水杯裏放著淺黃色的透明液體。


    有女人纏著江森,呢喃:“江先生,您剛剛說女人和花一樣,還要證明給我們看,您還沒證明呢。”


    “那還,需要證明嗎?”那假的江森很惡心一笑,“沒開過花苞的就像十幾歲的女人,青澀,我不喜歡。開過的,嬌豔,我喜歡。”


    這些人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很有趣似得。


    我不由得一陣陣的惡寒,但徐東清樓了摟我的肩膀。


    這會兒有一個女人拿著桌上花瓶裏麵插著的,盛開的紅玫瑰,笑著問江森:“先生,這花像我嗎?您喜歡我嗎?”


    為了勾引‘江森’她們還真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妖嬈的,嫵媚的,清純的……


    “咦?”這假的江森那眼裏始終帶著陰冷,忽然陰惻惻的一笑,“你們想不想玩個好玩的?”


    “想啊,想啊!”幾個女人纏著他。


    他便把那玫瑰花的花朵整隻摘下來,扔進了他麵前的透明杯子裏。


    杯子裏有淺黃色的液體,鮮紅色的花掉掉進去,剛開始很正常,可是幾秒鍾之後,那花朵便像是融化了,融化進那淺黃色透明的液體裏麵去了。


    本來淺黃色的液體,忽然之間就和紅色混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杯血一樣……


    “好神奇!”一個智障一樣的大胸脯女人興奮的叫著。


    我一陣惡寒,並且漸漸的恐懼來襲,那淺黃色的透明液體,絕對是一種酸,能把植物動物腐化的無影無蹤的酸。


    江森端起那杯東西,陰鷙一笑,對那女人說:“你要不要嚐嚐?味道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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