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銳到底是不是王澤派來監視我和徐東清的人,我想搞清楚。


    此時隻見馬銳朝著走廊深處走,我是叫他去秘書部找公司的資料,但是那個方向卻是王澤辦公室的方向。


    我正注視著他的背影,徐東清在我背後大聲說:“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我本來目不轉睛,全神貫注的看著馬銳離去的背影,被徐東清這麽一吼,嚇得魂兒飛了一半。


    我抹了一把汗,迴頭瞧徐東清,他壞笑著瞧我,一臉的洋洋得意,“嚇著了?”


    “你幹什麽?”我氣的胸口起伏著,“大白天的,嚇唬我幹什麽?”


    “哈哈,你這個傻瓜,你什麽意思啊?半夜裏我就能嚇唬你了唄?”徐東清笑的前仰後合的。


    “……”我白了他一眼。


    最近徐東清整天坐吃等死的模樣,對於王澤和江森的事情,他根本都不放在心上,仿佛日子有一天就過一天,他無欲無求的。


    我注視著他,他也注視著我,半響開玩笑對我說:“看什麽看?終於發現了哥的帥氣迷人?是不是想睡我啊?”


    “我說你這人,長的人神共憤的,想的倒是挺美。”我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徐東清頓時臉色一沉,不高興了。


    我也懶得理他,再次朝著門外看去,馬銳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不知去了哪裏。


    我邁著步子想要出去轉轉,順便看看馬銳到底是不是去了秘書處。


    徐東清在我背後說:“你急什麽?”


    “什麽?”我迴頭望他,我根本也沒和他說起我想做什麽,他就知道了?


    “把門給我好好關上,坐到我身旁來。”這家夥這會兒像個二大爺似得,坐在沙發上麵翹著二郎腿。


    我一陣蹙眉,“我……”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你過來,我仔細和你說,你這麽做不對。”他朝我擺擺手。


    我把門關上,按照他說的,去到了沙發邊上坐下。


    徐東清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確定馬銳是不是王澤的人,但是你現在就這樣,未免有點太著急了,剛才你瞧著馬銳的眼神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對他有所懷疑。他自己能不知道嗎?”


    “你覺得呢?,”我歎了一口氣,“那三個人都跑了,其餘幾個人也都很害怕的樣子,那都是正常人的行為,但是馬銳總是毫無畏懼的模樣,難道不可疑嗎?”


    “可疑嗎?”他睜著那雙桃花眼,“你覺得可疑?”


    “可疑!”我很肯定的說。


    徐東清嗤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你不要總是拿著你自己的想法,去揣測所有的事情。馬銳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見得多了,之前老爸那裏很多這樣的人,他們隻為了‘前途’,別的,他們什麽都不怕。”


    我不解了,真的有些想不清楚。


    徐東清見我一臉不解的模樣,扯出一抹笑來,揉了揉我的發絲,“不管他是不是王澤派來監視咱們倆的人,你都不用太把他當迴事,按照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來做,就可以了。”


    “徐東清,你是不是真的想‘子承父業’,繼續做徐宏維那些事情啊?”我終於問出了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疑惑的事情。


    他的眸子深深的望著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笑了笑,但是又有點苦澀,半響才說:“你覺得呢?”


    說實話,我認為他是有那種想法的,否則最初,他也不會帶著我,一起來找王澤。


    他美其名曰,那是為了活下去。


    我沒有繼續和他交談,隻是深深的望著他,後來笑了笑,“東清,我不想有一天,咱們站在對立麵。”


    “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該當如何啊?”他仿佛來了興致,摟住我的肩膀問。


    “那咱倆一定會鬧得你死我活。”我笑了笑。


    “那肯定是我贏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你手無縛雞之力,你還能贏了我嗎?”


    “那我先恭喜你吧。”我說。


    隨即,屋子裏就安靜下來,我們都沒有繼續說話,他拿著手機去看新聞,我靠在沙發上,眼睛朝著窗外的天空望去。


    一望無際的深藍,今天的天氣真好,天空上的白雲都隻有幾片。


    過了一陣,馬銳先迴來了,拿著一遝符印資料,興致勃勃的對我說:“姐,你不知道,咱們現在,在公司的地位可高了,我還以為秘書處不會那麽痛快就幫我弄資料呢,結果我一開口,他們連午飯都不吃了,就幫我準備好了。”


    我點點頭,把那一遝資料拿在手裏,一張一張的看著。


    這王澤是靠著黑起家的,但是最近幾年做的生意都十分的清楚,全部都是勞務中介輸出,也承包過幾個小的工程項目。


    我目測,他們公司一年的收入,大約是幾百萬。


    下午,所有人都準備好,那三個臨陣脫逃的人,居然也被馬銳找迴來了。


    他們看到我和徐東清的時候,均是滿臉的尷尬和內疚。


    我沒提那些事情,隻是說了一句,“以後別遲到啊,遲到要扣工資的。”


    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各各笑起來,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隨即幾人開著從王澤那裏要來的商務車,一路朝著工業園的天禾九穀總廠開去。


    下午的陽光灼熱,這一次我和馬銳幾人一起坐在商務車裏麵,而徐冬青自己開著車。


    我隻是想和馬銳幾人交代一下,一會談業務的時候,他們不要多言多語。


    結果徐東清還以為我因為中午的事情,在和他冷戰,冷著臉就開著車走了。


    此時我坐在商務車裏麵,和大家交代著事情,幾人聽完重重點頭,過了半響,馬銳忽然說:“姐,我聽說天禾九穀背後的勢力很大呢,好像是濱海市那邊的大老板做的子公司,他們真能看上咱們?”


    “咱們那裏差啊?”我歎了一口氣。


    越是緊張的時候,他越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咱們以前包得都是小工程,這種大的工程,是需要資曆認證的,咱們都沒有那個承包的資曆。”馬銳說。


    他說到了問題的關鍵,我扭頭看著他。


    他一直在我麵前,表現的就像個莽夫,可這一刻,我發現他懂的東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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