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時說完,宋就就抬手將她往外拉了一下。


    他低頭下來的時候,她偏過頭,抬手擋住了他的薄唇,“拆線之前,不可以。”


    宋就臉色都黑了:“我不動,你動。”


    他扣著她的腰,不讓她走。


    慕錦時臉都是熱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才不會信他!


    慕錦時意誌堅定得很,最後宋就沒辦法了,隻好鬆了手,讓她從自己的身上離開。


    她起身從冰箱裏麵翻了一盤草莓出來,洗了端到沙發那兒,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宋就打電話。


    他打電話的時候有個小動作,手特別喜歡扭著自己襯衫上的紐扣。


    慕錦時半躺在沙發上,看著他的手指好像要跟那紐扣過不去一樣,忍不住想笑。


    剛低下頭,宋就就將電話掛了,抬腿走過來。


    “你笑什麽?”


    他皺著眉,似乎很不解,自己就接了個電話的時間,她怎麽就笑了?


    慕錦時搖了搖頭,開口轉移話題:“沒什麽,你要吃嗎?”


    他嗤了聲:“女生吃的東西。”


    她聽到他的話,挑了一下眉,伸手捉起一個草莓遞到他的唇邊:“真的不吃嗎?”


    “嗎”字音剛落下來,他張嘴就將那草莓咬進了嘴裏麵。


    慕錦時哼了一聲,“不是說這是女生吃的東西嗎?”


    “你讓我吃的。”


    他說得理所當然的,自己還伸手去拿了一個放進嘴裏麵。


    慕錦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倒也一點兒都不害臊。


    下午宋就迴了科達,慕錦時在家裏麵了解瑞鑫這兩年的發展情況。


    宋就拆線的那一天是周五,慕錦時親自陪他去的。


    私人醫院早就已經預約好了,拆完線之後慕錦時還拽著他去做多一次檢查。


    一個多月快兩個月的時間,宋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剛從醫院出來,宋就就給李嘉明打了個電話,讓他給自己安排祛疤手術的事情。


    自從上一次慕錦時知道他要將那疤痕去掉之後,他現在都已經不瞞著她了。


    她在一旁聽著,差點兒笑岔氣。


    五十多天的時間,宋就臉上的那疤痕比一開始的時候已經淡了很多,隻是口子確實深,完全消下去是不可能的。


    他掛了電話,偏頭看了她一眼:“這麽好笑?”


    慕錦時搖了搖頭,“不是,隻是沒想到,宋總還是說到做到。”


    “哼。”


    他冷哼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兩個在外麵吃了午飯,宋就將她送迴去。


    慕錦時剛下車,就看到許久不見的鄭佩文了。


    距離上一次見到鄭佩文,已經是六七個月前的事情了。


    如今再見到她,慕錦時愣了一下,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鹹不淡:“夏太太,好久不見。”


    比起上一次,鄭佩文今天憔悴了許多,花了重金保養的一張臉皺紋橫現,可想而知,她這半年過得很不好。


    “我想和宋就單獨聊兩句。”


    慕錦時迴頭看了一眼宋就,微微勾了一下唇:“好啊。”


    “不用。”


    宋就跳下了車,直接就走到她的身旁,“你要說什麽就現在說,現在不想說,那以後也不用說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張側臉全都是冷意。


    慕錦時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指是冰涼的。


    鄭佩文臉色僵了僵,可是她知道,除了宋就,她已經不知道找誰了。


    “阿就,看在我們夏家幫過你一場的份上,你也不要做得這麽絕,放過夏夏吧,我帶她迴美國,不會打擾到你和慕小姐的。”


    “夏家幫我,我也幫了你們夏家,於情於理,我都不欠你們。夏太太,你今天說這話,未免也太張狂了些吧?”


    鄭佩文看著宋就,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實現落到慕錦時的身上,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她當年貪心,想要讓夏如夢籠絡住宋就,所以趁著宋就需要他們夏家,明裏暗裏用慕錦時威脅他。


    當年慕錦時走了,她還沾沾自喜了許久,畢竟當年慕錦時是自己離開的,盡管其中也有她的手筆。


    卻不成想,當年的事情,會成為今天夏如夢的催命符。


    宋就直接就牽起慕錦時,並不想理會鄭佩文。


    鄭佩文看到他要走,迴過神來,開口又叫了他一聲:“宋就!怎麽說,你和夏夏也是一晚夫妻百日恩,更何況,你們結婚三年了,三年來,你怎麽——”


    “我沒碰過她。”


    他臉色有些陰戾,眼神更是冷得瘮人:“當初我為什麽會娶她,我想沒有誰比你們更明白!夏如夢的那個男人呢?怎麽,當年你們想要一箭雙雕,現在兩頭盡失,現在還有臉來找我?”


    宋就說著,突然迴頭冷笑了一下:“你們夏家,是不是以為我宋就是傻的?”


    夏家想兩頭壓,眼看著夏如夢和他結婚之後沒有任何的進展,他們又讓夏如夢去勾搭上了梁立陽。


    嘖嘖嘖,這樣的方法,也就他們夏家的人才能夠想出來。


    鄭佩文聽到宋就的話,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這你就要好好問問我那個好弟弟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慕錦時,“你們不想更慘一點的話,最好就識趣點,現在給我迴美國。你們要是不識趣,以後還敢找到我太太跟前的話,那我讓你們後悔當年跟我宋就合作。”


    他說完,牽著慕錦時就往公寓裏麵走。


    鄭佩文整張臉都是白的,她一直以為他們做得好好的,怎麽都沒想到,他們在宋就跟前,就像是小醜一樣,被他吃得死死的。


    電梯緩緩的往上升,慕錦時剛才聽得糊裏糊塗的,不禁開口問身旁的人:“夏如夢怎麽了?”


    她沒記錯的話,宋就才放了夏如夢沒多少天吧?


    聽到她的話,宋就偏頭看了她一眼:“她癮大,我放了她沒多久之後就被抓住了,現在夏家保不住她,當然就把算盤打到我的頭上了。”


    慕錦時挑了挑眉:“那她跟梁立陽又有什麽關係?”


    “夏家後來,沒少在我後麵下絆子,他們以為我不知道。”


    他說著,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可惜了,夏如夢是個蠢的。”


    她微微抽了口氣,“夏家胃口也太大了!”


    兩頭擺這樣的事情他們居然也做得出來,也不怕哪一天翻船了,哪邊都不是人?


    宋就看了她一眼:“夏家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什麽意思?”


    “沒什麽,反正他們也不敢在國內待了。”


    慕錦時意識到他不想說,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下周一才去公司報道,然而有錢的宋就現在還要趕迴去公司開會。


    宋就離開之後,她給許清歌打了電話,聊了聊梔子的情況。


    美國那邊是淩晨,慕錦時自然不好打擾蕭逸。


    晚上,慕錦時就看到夏如夢上了a市新聞。


    昔日的美女畫家如今變成了階下囚,引起了不小的喧嘩。


    慕錦時也沒想到夏如夢居然會碰那種東西,電視上麵,戴著手銬的夏如夢整個人十分的憔悴。


    鄭佩文在人群中,有記者采訪她,她站在那兒也不說話,就看著不遠處的夏如夢。


    梁立陽自從那一天之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蕭逸說完全沒有梁立陽的消息。


    倒是宋家的人,總是到宋就從宋城手上繼承的那家公司去鬧。慕錦時關了電視,宋就剛好就從樓上下來。


    她迴頭看著他,“忙完了嗎,宋總?”


    他扯了一下嘴角,抬腿走到她的跟前,“你該去洗澡了,宋太太。”


    說著,他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慕錦時抬手推了他一下:“我自己能走。”


    “太慢了。”


    他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抱著她三步並兩步上樓迴了房間。


    慕錦時看著他的雙眸,覺得心跳得有些快。


    她突然想起什麽:“你現在怎麽不讓我喝酒了?”


    宋就雙眸沉了沉,“你話真多。”


    她以前酒量淺,喝點酒是好事,現在酒量變了,喝少了沒什麽用,喝多了人直接就醉了。


    他又不是傻的,還給她喝酒。


    慕錦時被他抱著進了浴室,人還沒被他放下來,花灑就開了。


    溫熱的水從頭頂上落下來,她下意識地抬手抹了一把臉,在他鬆手的時候往後退了一步:“你別亂來,才剛拆線。”


    他眼神跟要將她吞下去一樣,她說這話的時候,唇都在打顫。


    “醫生說恢複好了,你也聽到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沾了水的衣服特別的難脫,他覺得有些麻煩,直接就將她身上那件真絲上衣給扯開了。


    慕錦時怔怔地看著他:“你有錢也不是這麽浪費啊?”


    上萬的衣服,說撕就撕的嗎?


    他低頭看著她,一隻手繞到她的身後,擋在了她的後背和牆壁間,擋開了那冰冷:“你也知道我有錢。”


    “……”


    上麵花灑的水不斷地落下來,浴室的燈光有些暗,他的眼神卻比那燈光還要沉。


    慕錦時被他看得有些慌,往一旁動了一下,人就被他拽了迴去:“別鬧。”


    他說著,低頭親了她一下,在她的耳邊沉聲開口:“我忍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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