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七點鍾醒來。


    此時,元瑛房間裏,她臉色赤紅,渾身潮色,眼都是血紅的。


    兩個隨從嚇壞了,才給羅彬打電話,半夜就打了,他說很正常,憋著她,明早處理,所以,羅彬才在七點趕來。


    兩個隨從說,床上至少三四泡,但都清理了。


    然後羅彬讓她們把元瑛雙手要在背後,褪掉衣裳抬衛生間去,後叉拱撅式行針會陰穴,很快她們知道為什麽在衛生間弄了,因為羅彬撚針不久之隻就從元瑛騷糊中噴出數股黑血,還帶著一些肉糜似的渣塊。


    然後針長強,又從屎糊噴出等量的黑血塊肉糜渣,兩個隨從又驚又喜,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判斷這個情況了。


    元瑛卻說話了,“啊,好輕鬆啊,彬子,姐,不癢了,太輕鬆了。”


    羅彬雙腿一軟,跪那兒抱著元瑛的上身,親親她臉蛋,“姐,都好了,都好了啊,我太高興了啊,”他淚嘩嘩的,捧著元瑛臉啃了十八口。


    兩個一臉汗和淚的女隨從也激動的直抖,對於羅彬非禮她們小姐,根本是無視的,他們共同經曆生死,雖僅短短九天,但他們攜手勇闖鬼門關,他們比夫妻還要夫妻,親親嘴算什麽呀?真那什麽了,她們也當看不見。


    羅彬但手在元瑛背後捏住捆她的床單,嘣一聲就捏斷了,氣功震碎。


    兩個隨從佩服的一塌糊塗。


    “姐,乖乖趴好不動,我再撚針,排幹淨了,這兩天就這事,最多三天就幹幹淨淨了。”


    “嗯,姐不動呢。”


    到第三天,再也沒什麽髒東西了,再噴出來的,尿是微黃的,屎是金黃的,正色,這是正色,要的就是這色,哦了,終於解決了個麻煩。


    第六天,腎衰症狀完全消失了。


    第七天,不針了,隻喝點藥。


    總共16天,羅彬對元瑛的治療已經收尾。


    ---


    “彬子,不針了啊?”


    “嗯,再針就不是金針了。”


    “呃,什麽意思?”


    “換肉針啊。”


    “打死你。”


    元瑛猛撲進他懷裏,淚目了,“彬子,真好了?”


    “我不知道。”羅彬說這話時臉上隻有笑,特自信的笑。


    “彬子,姐想去醫院複查一下,你、你同意嗎?”


    元瑛美目閃亮。


    “去京城的,複查完讓人先告訴你爸爸結果,你再迴家,明白?”


    “姐聽彬子的呢。”


    羅彬擁著她,迴頭對兩個隨從說,“我的話,你們聽見了?”


    “是,彬少,我們聽見了。”


    “嚴格執行。”


    “是!”


    二女啪啪踢著腳後跟敬禮,對這個人,敬以她們最崇高的敬禮。


    元瑛吩咐過,以後我彬子你們要叫‘彬少’;


    他們當然對此無異議。


    “彬子,”


    “嗯,”


    “姐求你個事。”


    “這麽客氣啊?還求?”


    “你陪姐迴京好嗎?姐、姐有點心虛。”她淚光盈盈的說。


    “好!”


    吧唧,元瑛狠狠親了他一口。


    迴京的當天,羅彬元瑛帶四個隨從直接去了醫院,各種檢查做了好幾個鍾頭才完,這是在協和,醫生給了一句話,“很健康啊,迴吧。”


    下午又去了軍總院,三個小時全部檢查結果出來。


    “什麽問題也沒有啊,這核磁做的,浪費錢啊。”


    醫生這麽說。


    元瑛捂著嘴已經哭稀了,倒在趙孫二隨從的懷裏。


    羅彬把檢查結果遞給倆男隨從,“拿著今天的兩套檢查結果,迴去先請譚老看,然後讓譚老跟三叔叔去說,就這樣,你們倆馬上去吧。”


    “是。彬少。”


    兩男隨從的淚光也是盈盈兩目的。


    他們在元三公的家呆五年了,太有感情了啊,大小姐對他們好啊。


    這個救了大小姐命的人,那就是他們的恩人一樣。


    元瑛就賴在羅彬懷裏不肯離開,還說腿軟呢,你抱我走。


    羅彬哈哈一笑,橫抱起元瑛,在趙孫二隨從的清道下主了電梯下樓。


    ---


    “這怎麽可能啊?這完全不可能。”


    譚國手活了七十三歲就沒遇上過這種怪異情況,他把今天的兩套檢查都看了,連同ct啊核磁啊,巨細無遺的過了五六遍,就沒發現一點問題。


    然後又拿來之前查出病的一個個又對照,怎麽也不信這個結果。


    “你們確信沒拿錯檢查結果?”


    “是特殊通道的檢查,隻有小姐一個人,沒有別人,副院和幾個專家全程陪同,錯的幾率是0%吧。”隨從還正色的迴答譚國手的問話。


    譚國手就懵了。


    這時元三公已急急趕了迴來,問什麽情況。


    譚國手還是連聲說不可能,這也太神奇了啊,這癌怎麽就沒了啊?


    元三公都翻白眼,怎麽著?沒了不好啊?還找迴來呀?


    譚老一看元老三的眼神,就苦笑,“三公,我是奇怪,這咋就沒有了啊這?我十三歲行醫,至今六十年,我真沒見過這種事,難道是我們上次做的一係列檢查是全部錯誤的?這不可能啊,那是科學,那是科學呀……”


    “明天,我們把瑛兒帶上,親自去一趟,再查一遍,不,三遍!”


    “對對,再查三遍。”


    ---


    第二天,元瑛又給折騰了三四次,會診專家就來了幾十號。


    但結果沒有絲毫意外,和昨天的一模一樣。


    什麽癌?扯的好旦,你見過這麽健康的寶寶啊?你眼紅人家啊?


    羅彬連樓也沒有上,就蹲在特殊通道外的車旁和男隨從之一王動抽煙呢,真就象個泥腿子,哪有一點國手的風範啊?


    等一群人的腳步聲傳來,他們才扔了煙蒂起身,元三父女、譚老、還有一堆院級專家送出了特殊通道,此時的元三公神采飛揚,淚憋了滿眶。


    元瑛挽著父親手臂,一雙妙目死死盯著羅彬。


    元三公朝羅彬微微點頭,指了指車的副駕席,讓他坐那裏呢。


    這個手式,足以叫一堆送的人跌目凸眼。


    羅彬風輕雲淡上了車。


    元氏父女鑽進後座,譚老和隨從們坐另一輛車,然後緩緩離院。


    ---


    後海,元三公四合院。


    元瑛和姑姑元若恍如隔世,抱頭好哭,元三是又哭又笑,喜歡的不得了呢,吩咐人中午大餐,他拉著羅彬的手就沒有鬆開過。


    “三叔叔就這一個閨女啊,彬子,三叔叔怎麽謝你啊……”


    這話聽的正又哭又笑的元瑛和元若一齊望向元三。


    羅彬說,“三叔叔見外了,瑛姐就是我親姐姐啊!”


    “好,哈哈哈……你就是我元老三乖兒子了!”


    元三大吼一聲,狀極歡暢!


    元若和元瑛淚目中卻是極喜神色,她們知道這一表態代表什麽意義。


    而元三爹對諸多事物洞若觀火,這時他迴頭對女兒說,“你的脾氣啊,爸還不了解?不過呢,私底下沒外人時,彬子可以叫我爸。”


    他這話,讓元瑛頓時都臉紅了,爸爸看穿了她要跟羅彬有點什麽,而且他讓羅彬私底叫爸爸,那就是心裏承認了羅彬這個沒名份的‘婿’。


    羅彬也俊臉紅了,尷尬呢。


    元三嘿嘿一笑,“彬子,好本事!”


    這一語雙關啊。


    元瑛紅著臉把頭扭開了。


    元三又說,“彬子啊,你姐,爸是也管不了,沒轍啊,那是心尖尖上的寶貝肉疙瘩,恁不了,恁不了啊,可歎爸我英雄一世,栽我閨女手了。”


    “爸,同病相憐呐,我也要栽進去了。”


    “哈哈,今兒咱父倆好好喝點,你給爸那個方子,爸喝的很好,跟年輕十幾歲似的,還有什麽好東西,別給爸藏著掖著,爸還想多活些年。”


    “爸,這個您就放心吧,別的我不會,給人益壽延年還是有點心德的,當然,主要是針對咱自家人,您看我這麽年輕,難免就有個錯漏什麽的,給自家人吃錯了藥不會收拾我,要給外人治出個好歹來,我就給拘了。”


    “你這個小猾頭呀,爸明白你的意思,這個就不跟他們顯擺了,壽可不是隨便補的啊,悄悄的吧,至於說誰要拘了你,嘿嘿,那不行!”


    元三公最後這句話,透出了無儔的霸氣!


    席上,就四個人,元三、元若、元瑛、羅彬;


    元瑛不住給羅彬挾菜,一眼都是喜不自勝的癡迷神色。


    “姐,都挾我碗了,爸一會跟我急眼了。”


    “……”


    元瑛嬌俏的吐了下舌,俏臉紅撲撲的,好象初戀的小女孩兒。


    元三公又哈哈大笑,“哎,這個臭小子,幺妹啊……”


    “嗯,哥。”元若跟三哥感情最好,因為三哥看事太透徹,洞悉一切。


    “彬子不聽話,哥授權你,剝出他小?子來打啊。”


    “哥,這活兒我接了,”元若笑盈盈答。


    元瑛說,“爸,我的弟弟我管唄,我姑那手黑呀。”


    “你啊?你都把菜全挾彬子碗了,我還指望你管得住他什麽啊?”


    這話把元瑛嗆的脖子都紅了,吐著下舌頭就垂了明媚的俏臉。


    “幺妹,你侄女啊,跟你一樣的脾氣,認死理,拉不迴頭啊。”


    “哥,瑛子是我教出來,跟我一樣太正常了啊。”


    “也是,不過,我看彬子能拿住這丫頭,哈哈哈……”


    元瑛嗔了老爸一眼,“爸,你希望我給彬子欺負啊?”


    “呃?我說這話這嗎?誰能欺負了我閨女?開什麽玩笑嘛!”


    “爸……”元瑛翻白眼了。


    元三卻對羅彬說,“彬子,不想做醫生,跟你姐入吏仕試試去?”


    “爸,我這頭腦差點,芝麻綠豆官也湊乎,大了罩不啊。”


    “慢慢來嘛,有啥事啊,就跟你姐說。”


    “知道了。爸!”


    這趟入京是有收獲的,把元三公認成私底下的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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