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二對婧紫迴答的這麽痛快,沒感意外。


    要產裴家還有一個人能聽他範老二的傾訴,那就是眼前的裴婧紫。


    而且裴婧紫在裴家能說得上話,是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晚輩。


    裴婧紫的話能直接和裴老爺子說,這就是她的優勢。


    “在談之前,我想弄清楚祈國翰來寧州的目地。”


    “嗬嗬,範老二,你不用套我的話,祈國翰既然來了,自然就有他來的道理,你怎麽想的怎麽認為吧,我也不想誤導你,因為你是聰明人。”


    “嗬,和婧紫你交流真是痛快啊,”範老二笑了,“你能否告訴我,你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姓羅的,還是替裴祈兩家把這個醫術高明的人拴著。”


    “這個問題留給你自己判斷吧,說正事,不說我走了啊。”


    婧紫根本就不會被他繞暈。


    範老二隻好說,“你幫我個忙,我告訴你曠傑在哪。”


    曠傑這個名讓婧紫美目中迸發出無比複雜的神芒來。


    “我明白了,範老二,曠傑逃走之後,一直是你的庇護他?”


    “嘿嘿,談不上庇護吧,各取所需,”


    “哦,那就是說他現在利用價值沒了,所以你可以賣掉他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就說你答不答應?”


    婧紫還沒有被仇恨衝暈頭腦,當年為了追蹤曠傑,差點被他一槍打死,是穆虹替自己擋了一槍,當然,婧紫恨曠傑還有其它的原因。


    曠傑隻是曠氏的一個支族遠房子弟,但他天賦奇高,是最精英的龍牙。


    龍牙和婧紫曾出任教官的‘鳳角’是軍中兩大頂尖的特戰精銳。


    如果說婧紫是‘鳳角’最出色的角,那曠傑就是龍牙最鋒利的牙。


    “你說說看,我看我能否辦到。”婧紫等於同意了。


    範老二無聲笑了,“你心裏果然還有曠傑。”


    這話讓婧紫美目瞪起來,臉色也陰沉下來。


    但範老二不怕她,幽幽說,“也難怪,因為你有七年之癢,當初被曠傑j的死去活來的,你又怎麽能忘了你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呢?”


    “魂蛋,範老二!”


    婧紫雙眼突然變的赤紅如血,這是她絕秘的傷疤。


    除了她隻有曠傑知道,看來範老二果然和曠傑有深交,不然他不會知道這個絕秘,是曠傑告訴他的,怪自己心軟,沒一槍打死姓曠的。


    是的,哪怕是強j,但j到極致時也會產生異樣的心態,當時落敗被曠傑擒住,四天三夜被恁20多次,直到穆虹循蹤找來,兩個人才打敗曠傑。


    最後時刻婧紫有機會一槍打死曠傑的,但心軟了一下,那槍打在了曠傑?子上,不過,婧紫並沒有後悔饒他一命,事實上曠傑也沒有殺她。


    其實,就如曠麗說的那樣,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這輩子的烙印,會打在心靈深處的,即便互相仇視水火不容,也很難相忘於江湖。


    男人的家什,女人的?子,第一次的交集,想忘掉是很不容易的。


    婧紫八年來不結婚的真正原因是這個。陰影大啊!


    她告訴羅彬沒膜,原來有更深的原因。


    祈曠兩家有一些矛盾,其實就是在爭奪‘龍牙’的那個位子。


    雖以祈家的代表裴婧紫勝出,但她亦付了終身難忘的代價,這些年她都忘不了那四天三夜,這些年她實在騷動難耐時,才會和穆虹互動百合技巧。


    婧紫的原處之軀就是被曠傑一鍋端的,騷糊屎糊恁了個遍。


    直到羅彬出現,他的神針術震驚了婧紫,兩次施術救了兩家老爺子,裴婧紫被他深深折服,心生愛慕,才把七年前的四天三夜的陰影驅散。


    但這並不等於抹去了她心底那個曠傑的陰影。


    曠傑是天生邪惡的人,偏偏上天更賦於他邪惡的雷王鞭,那家什好象自帶微電的,最多一兩分鍾就能叫女人尖叫攀上雲端,因為它漏電,在磨擦中電感會越來越強,分分鍾的酥麻入骨,那種滋味是無以形容的強烈和震撼。


    純粹做為一種享受的話那就是極品,可惜它長在一個邪惡的人身上。


    即便如此,婧紫也忘不了那滋味,七年來那烙印更是刻入骨髓。


    所以驚聞消失了七年的曠傑的消息,婧紫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愛肯定沒有的,對曠傑這個人,她隻有恨,她忘不掉的是那條漏電的鞭吧。


    她要得到鞭,而不是人,她手裏攥著個神醫,她要利用這資源把鞭的功能保留,把人弄成傻逼,這是婧紫的野望,也是女王的逸想。


    至於這事能不能弄成,她還得找愛人羅彬去研究研究呢。


    另外,曠傑的身手非常強大,這個獨行幽靈是非常危險的人物,不能把他控製在手裏,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殺掉,因為他不和你講規則,他隻會在你防備度最低的時候把你殺掉,他唯一的弱點是好s,這是婧紫沒死的原因,他如果不好s的話,婧紫當初落敗遭擒,隻會被j殺留下一具屍體。


    ---


    範老二不知道婧紫這一刻在想什麽,但看著她美目赤紅,心裏很是得意啊,你不是拽啊?你也有難堪往事?我還以為你優秀的不要不要的了。


    婧紫最終放鬆了攥緊要攻擊範老二的拳頭。


    “說吧,讓我做什麽?”


    “很簡單,我有點怕祈國翰給我壓力,你去勸勸他吧。”


    範老二知道改變不了祈國翰到寧州的現實了,隻能變向和平共處唄。


    “你覺得祈國翰會聽我的?”


    “別人沒這能力,不代表你沒有啊,當然,你不想見曠傑也無所謂。”


    “你吃準了我非要找到他?”


    “無何是你要殺了他,又或想和他續舊情,你都得見他呀,你考慮一下吧,盡快,因為兩天以後我都找不到他了,這個人,跟幽靈似的。”


    婧紫一咬牙,“我同意了,什麽時候我能見到曠傑?”


    “最早也得明天,”


    “如果他跑了,一切休提。”


    “我們提前安排,你埋伏好唄,我負責把人送到地頭,你要還叫他跑了的話,那真不用怪我了,我隻能說你無能,”


    “好,地點。”


    範老二說,“城郊青埔苑8號,那有範弈的一套別墅,鑰匙先給你,你可以提前安排,明天,最遲下午兩點,曠傑肯定入別墅。”


    “好。”


    ---


    鄭奎趕迴寧州,第一個見的是羅彬。


    在羅彬的男科辦公室,準備跟他談點事,又望了一眼酷酷的女保鏢,穆理太敬業,就貼身站在羅彬身邊呢,?子都給了羅極,更敬業了。


    羅彬一笑,大方的拍拍穆虹那豐翹的大?蛋,“我的貼身保鏢,絕對可以信任的,虹子,叫奎哥,我鐵哥們,他說他的命是我的。”


    穆虹的眼神轉柔,“奎哥。”


    她又對羅彬說,“那我去外間吧。”


    “嗯,”


    看著穆虹扭著肥?蛋出去,鄭奎悶s勁兒又上來了,小聲說,“你小子的豔福可真他瑪的叫人羨幕死了,這妞兒的?蛋是個極品哇?”


    “我說,奎哥,你不能就瞅著我女人的?蛋吧?”


    “嘿嘿,瞅瞅又掉不了一塊肉,好象你不瞅曠麗?子?”


    “哎,你個悶騷,行了,怎麽跑我這了?不趕緊迴家看你媳婦去?”


    一說到看媳婦,鄭奎就歎氣了,掏出煙,扔給羅彬一顆,哥兒倆點上,他才幽幽說,“我有一項很強的天賦,就是直覺,從沒失靈過,我相信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第二天我問下麵一個弟兄,人告訴我,曠麗頭天下午她去了市招,見了範老二,在裏麵呆了近五個小時,再出來時,走路都飄,兄弟,你別跟哥說你不知道女人走路飄是什麽原因……”


    他眼裏掠過痛苦之色,沒等羅彬說話,他又說,“我六年沒舉,她都沒出軌,可我想不通,我現在好了,她為什麽就……哎。”


    “我知道。”羅彬一看鄭奎到知道這種程度了,為免更深的誤解,他要開口替曠麗講故事了,於是,就把曠年逃婚出來和範老二的情況說了。


    鄭奎聽的有種恍然的明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天上掉下個大仙女把我砸暈了,原來我隻是那個人家吃醋的替代品?感情是我先綠了範老二,他現在又綠了我啊?這它娘的真是筆糊塗帳,彬子,你說這算什麽呀?”


    “我說實話,我姐對範老二沒多少情感,要說有,也是被她恁?子恁出來的一點情份,你想啊,女人的?子一但給誰上了,她們多少都有點烙印會留下來,當然,那些出來賣的就不說了,人隻那賺錢,心理上的出發點就不同,我姐隻是,被範老二強上了,以她的傳統觀念想,應該是範老二的人了吧?哪知那王八旦轉頭娶了另一個,我姐當然一氣之下隨便嫁人了。”


    “我去,我就是被她隨便撿那個?”鄭奎苦笑。


    “也不能說隨便,我姐還是有選擇的,她看出你的天賦了,也覺得你是不錯的選擇,她六年沒綠你,就是一種堅持,這次範老二找她談的是大事,她高估了自己在範老二麵前的抵抗能力,才敢去見麵,結果淪陷了。”


    “你姐跟你說了?”鄭奎問。


    羅彬點點頭,“當夜你打電話,婧紫在車上也聽見了,掛了電話,她告訴我的那些事,不是你姐說的,這事是範老二喝多了酒被婧紫小姨祈國貞套出來的,當時範老二和祈國貞有過大半年的同居史,我上去用話一點,我姐就全交待了,”


    “我去,你咋不和我說?”鄭奎鬱悶了。


    羅彬苦笑,“哥噯,這事我能瞎說?為了我姐,為了你們這個家,我也不能說,你直覺發現是你的事,我肯定不能講,但你都發現到這種程度了,你和我姐就免不了要產生隔閡了,我隻能全講出來,讓你們理智一些處理這個事吧,畢竟你們夫妻一場,”


    聽到這,鄭奎眼淚汪汪的,“彬子,我該咋辦?”


    “這個,我真幫你做不了主,畢竟關係到綠這個問題,事關男人尊嚴的大事,我能替你做主啊?不可能,這事,你自己想清楚吧。”


    “那,你姐說什麽了嗎?”


    “說了,她說了,把主動權給你,你說離就離,你說過就過,還說,就算是過,以後也不會拘你了,你可以不用悶s了。”


    “真的?”鄭奎居然眼珠子亮堂起來。


    羅彬不由鄙視的瞅他一起,“就這點出息啊?”


    鄭奎臉一紅,“彬子,咱哥倆兒沒什麽不能說的,我有時候精明,有時候糊塗,我說說我心裏話,其實,我愛曠麗很深,我也知道你姐愛我是被動的,是長年累月的一種沉澱,可畢竟七年夫妻了啊,我、我不想離,彬子,你會不會看不起我這樣的男人?”


    “錯了你,情感這東西,無關綠不綠,照綠的標準來,女人離了婚就不能再結婚了吧?從一而終才是貞,不然就別打著情感失敗的旗號不斷的換男人,然而男人呢,都很無恥,自己花天酒天外麵玩,讓老婆忠於愛情和婚姻,雖然明知自己無恥,可男人們還是覺得這很正確,我也這麽認為,我老婆跟人跑了,我它瑪的恨不得把別人老婆全恁一遍,但靜下來想一想,就算把別人老婆恁了,自己被綠的事世就不存在了嗎?所以啊,看淡這些吧,你要顧及男人的尊嚴和麵子,你可以選離婚,你要重視和曠麗的感情,你可選擇不離,然而,我姐那,這口子一開,就怕收不住了,你覺得範老二會放過她嗎?還是覺得我姐能忍住?她要能扛住,就沒前兩天的事了,對不?”


    鄭奎陷入了沉思,許久才說,“那我該以一種什麽態度麵對現實呢?”


    “這個我教不了你。”


    “彬子,如果你處在我位置上,你怎麽處理這個事?”


    “我啊,三種方式,一是離,各走各的,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二是不離,那等於接受了綠的現實,甚至默認了以後接著被綠的事實,三是保留婚姻,同床異夢,生活中各行其事,她找八個男人和你沒關係,你上十個女人是你的事,隻是表麵上維持夫妻的現狀,哪天過不去了,一拍兩散。”


    “我去,你隻是說了三種後果,你又沒說你選哪個?”


    “廢話,我又不是你,我知道你愛曠姐到什麽程度?我沒法選。”


    “那你老婆跟人跑了,你直接就離了?”


    “廢話,她那是跑了,曠麗還在家,性質能一樣啊?”


    於是,鄭奎抓頭皮,他一時也不知怎麽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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