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


    夏新小聲的嘀咕了句,望向了身旁路過,大部分自斟自飲的美女。


    這黑白,其實說了跟沒說一樣。


    大部分美女都是戴著麵具,不是穿白裙子,就是穿黑裙子,他還沒見過哪個美女穿黑白相間裙子。


    話說黑白相間,那不是斑馬嗎?


    目光一掃,就發現,擯除黑白兩色的盡是些等人大的香蕉,蘋果,橘子之流,別說臉了,你連身材都看不到。


    這是鐵了心的不讓男伴找到啊。


    你總不能對著一雙腳認出他的主人吧,那得請福爾摩斯來才行了。


    夏新心中下了個判斷,以舒月舞那種愛美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穿這種臃腫的水果流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大的香蕉在走路,不僅沒有絲毫美感,而且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更重要的是,這樣就不能秀她引以為傲的身材了。


    他覺得舒月舞會扮演什麽神女,魔女,公主之類的cos,再在臉上戴個麵具。


    比如,黑裙子配白麵具,或者白裙子,配黑麵具。


    這其實很容易找,首先舒月舞的身材可是相當出眾的,這100多個女生中能有舒月舞那樣身形偏高挑,雙腿修長,氣質出眾的美女,寥寥無幾。


    再搭配以顏色……


    夏新再廳裏繞了3圈,……一無所獲。


    豈止寥寥無幾,是一個都沒有。


    不過他倒是肯定了,舒月舞打扮的不是人形。


    畢竟她的身材還是蠻好認的。


    不知道她化妝成了什麽妖魔鬼怪,甚至是動物還是植物都說不準。


    話說,找到的話,真的可以親嗎?


    夏新沒想下去,盡力的拋開這個雜念。


    心中一動,來到一個角落,默默的開始吃東西,才不管外麵的流星雨,也不管其他男生拚命的去尋找著女伴,去抓住這有可能一親芳澤的機會。


    他反正就顧著自己吃點東西,沒事就端起酒杯,喝點果汁。


    在大約5分鍾過後,夏新終於確定了,就是身後的某物不會錯的。


    每次自己端起酒杯,從酒杯上的倒影都能看到,後麵有隻動物在看自己。


    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夏新已經快走幾步,一下來到對方的身邊,抓住了對方的……翅膀。


    這是一隻等人高的企鵝,全身都套在企鵝裝裏,看起來顯得有些臃腫,肥胖,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


    臉,身材什麽的都看不到。


    企鵝顯然有些慌張,拚命的擺動著翅膀,不過夏新抓的很牢,不讓她跑。


    笑了笑說,“被我抓到了吧,我就知道是你。”


    “你……你怎麽知道是我。”


    “你猜。”


    因為經過夏新剛剛仔細的辨認,隻有這隻企鵝時不時的會偷看自己。


    自己找不到她,她總會注意自己的吧。


    估計是因為整個悶在企鵝裝裏的關係,舒月舞的聲音中帶著點迴聲,不像她平時的聲音。


    時間已經不多了,夏新剛剛找人花費了太多的時間,流星雨也快結束了。


    抓著舒月舞的翅膀,一路來到小花園附近的檞寄生下。


    天邊雖然依舊有流星滑過,不過顯然已經越來越少,快到尾聲了。


    明亮的月色高懸,天邊的星星眨著眼睛,那劃過的一顆顆流星,都化作了愛的證明。


    “你幹嘛變隻企鵝?”


    “因為感覺……挺可愛啊。”


    確實可愛,應該說是呆萌吧。


    走起路來整個身子晃來晃去,看起來傻裏傻氣的。


    隻是,跟夏新預期中不太一樣吧。


    夏新問道,“現在怎麽辦?”


    企鵝微微側過身,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說,“我能怎麽辦?”


    “那你要我怎麽辦?”


    企鵝有些賭氣說,“隨你怎麽辦,關我什麽事。”


    “啊?”


    夏新不懂了。


    看向旁邊,一對對情侶互訴衷腸之後,大多在這浪漫的星空下進行了神聖的接吻儀式,接受神靈的祝福。


    但夏新覺得,也許女生吻男生是為了幸福,但男生吻女生絕對是為了口福。


    比起什麽天長地久,山盟海誓,他單純的隻是覺得女孩子的嘴唇很柔軟,很香甜,想試試味道而已。


    試探性的問道,“那……我們也試試?”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要迴去了。”


    舒月舞好像有些害羞的抬著臃腫的大腳丫就想跑,被夏新一下拉住了。


    夏新輕輕一用力,把她拉到了懷裏。


    感覺……抱著一隻企鵝有些怪。


    不過,依稀還是能感覺到企鵝裏麵的嬌軀的柔軟與纖細的。


    吞了口口水,這微冷的夜風,周圍人的舉動,給他憑添了幾分膽色,有些大膽的說道,“主持人說,在檞寄生下是不能拒絕求吻的。”


    企鵝小聲的罵了句,“色狼。”


    “那生孩子豈不是耍流氓?”


    企鵝立即抬起腳丫子踩了他一腳,“你還說,大色狼。”


    “老師從小教育我,為了祖國下一代,再醜也要談戀愛。”


    夏新說著,一手環抱企鵝,一手拚命的在她身上尋找著拉鏈。


    時間不多,流星雨就快結束了。


    他甚至懷疑錯過這次機會,自己下次接吻得等到10年後了。


    這是……人生中得轉折點,必須把握住機會。


    “你在摸哪裏啊,色狼。”


    從企鵝裝裏傳來略帶幾分不滿的嬌叱聲。


    “額,不是,拉鏈在哪呢?”


    夏新越是著急,越是找不著拉鏈。


    就像越是猴急的男人越是解不開女生的文胸一樣,急的他的滿頭大汗。


    最後一步總是充滿艱難險阻。


    “找不到算了,我要迴去了。”


    夏新聽的出舒月舞語氣有些猶豫,介乎於肯與不肯之間,沒有特別強烈的反對,可也不算答應。


    當然不能就這麽讓她跑掉。


    “馬上,馬上就好了。”


    企鵝抬頭看天,“流星要結束了。”


    夏新看也不看的在企鵝裝上找著拉鏈,“不是還有幾顆嗎?”


    “你覺得流星下接吻真的能永遠在一起嗎?”


    “肯定可以,絕對的,我小時候的誌向就是天文學家,研究過天文學,這話百分百是真的。”


    “淨胡扯。”


    都說男人偷清時的智商僅次於愛因斯坦,夏新此時的智商也正在節節的漲。


    終於在企鵝脖子附近位置找到個拉鏈。


    也不知道是這企鵝裝的做工問題,還是他天生運氣背,找是找到了,可這拉鏈居然卡住了,一個橫向的拉鏈,一個居中的縱向拉鏈,怎麽拉也拉不動。


    夏新頓時急的額頭直冒汗。


    幾乎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隻聽“滋拉”一聲,拉鏈好像被他拉壞了,橫向的拉鏈一下被拉開了,露出了大半邊白淨無暇的下半邊臉頰。


    那花瓣般小巧可愛的嘴唇,粉嫩粉嫩的唇瓣在月色下散發著異樣的誘惑。


    夏新接著開始對縱向的拉鏈施力。


    為了能接個吻,他也是蠻拚的……


    企鵝小聲道,“算了吧,都結束了。”


    “還有呢。”


    夏新一抬頭,也就偶爾隻有1顆滑過了。


    心中一急,怕舒月舞反悔。


    手上一用力,緊緊的把舒月舞抱在了懷裏,在對方驚慌失措的拿著翅膀去推他的時候,一低頭,已經吻上了那香嫩的小香唇。


    然後……時間仿佛靜止了。


    夏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嘴唇的觸感,柔軟無比,薄薄的嘴唇與他的雙唇美妙的嵌合在了一起。


    那絕妙的觸感,讓他連唿吸都忘了。


    等到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舒月舞已經一把把他推開了。


    飛也似的逃走了。


    他從沒見過一隻企鵝能跑這麽快的。


    想不到舒月舞也害羞呢。


    夏新連忙追上,可哪裏都已經沒有舒月舞的身影了。


    想了想撥了個電話過去,“你去哪了啊?跑那麽快幹嘛?”


    從電話裏清楚傳來舒月舞的怒叱聲,“你給我去死,現在,立刻,馬上!”


    接著是一陣冗長的盲音。


    夏新想了想,覺得是自己剛剛的突然襲擊讓她生氣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一急就做了,現在想想,感覺有些欠考慮。


    但……不後悔。


    再撥過去的時候提示對方已經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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