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洮小兒——”


    “呂布在此!”


    “出來一戰——”


    ……


    “出來一戰——”


    ……


    隨著呂布怒吼,五百並州軍全都仰天,隻是陰館城下的數萬步騎大營卻有些詭異,所有人全都靜悄悄,無一人出營,這也讓營外的呂布更為惱怒,他沒想到董虎會這麽狠,匈奴人造反侵入了太原郡後,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內出兵幫助自己,反而在自己正在與賊人奮勇廝殺時,一舉奪了雁門關、陰館縣,更是將丁原給抓了起來,吞了雁門關內一千兵卒……


    “羊雜湯小兒——”


    “出來受死——”


    呂布仰天怒吼,五百兵卒正待怒吼……


    “嗚嗚……嗚嗚……”


    “轟轟……轟轟……”


    號角齊鳴,戰鼓震天,一身披重甲漢子身騎高大黑色戰馬越眾而出,一人一馬全都包裹在魚鱗片狀鐵甲之中,三千人馬俱甲騎跟在黑色重甲騎將身後,當他們在踏出營地的那一刻,震天戰鼓、號角聲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了沉重鋼鐵碰撞聲……


    一將在前,三千重甲騎在後,更多的持弓挎刀精銳輕騎向兩翼展開,沒有人怒吼,隻有無數鐵騎展開,向著不斷後退的五百並州軍踏步前進,不斷逼迫著慌亂的五百兵卒一再後退……


    “董虎……”


    呂布大戟一指為首包裹在鐵甲裏的騎將,好像他知道那就是一臉冷漠的董虎,隻是下一刻,呂布麵色陡然一變,猛然狂踢戰馬,拖著大戟衝向手持兩杆鐵矛的董虎。


    “死——”


    呂布大怒,拖動的大戟勢大力沉砸向董虎,身披重甲的阿醜在兩人接戰之時,很突兀的猛然加速,突然加速之下,尚未等到大戟落下,雷霆一刺已經到了麵前。


    “不好……”


    呂布心髒一緊,身體扭轉,手中大戟橫檔,迅捷一刺貼著胸腹劃過。


    “當!”


    戟杆磕開刺來的一矛,但呂布沒有任何心喜,如同本能大幅度後仰,整個身體貼著戰馬,而手中大戟再次劃了半個弧度。


    “當!”


    又是一聲炸裂聲響,就在呂布躲過董虎絕殺的兩刺後,兩人交錯而過時,大黑馬阿醜卻暴躁的重重撞在呂布身下白馬身上,又是一個後踢踹了過去……


    “轟——”


    兩將交錯而過,呂布胯下戰馬遭受阿醜偷襲,一頭栽倒在地,沉悶聲讓所有人心髒一緊……


    煙塵散去,呂布一臉冷漠,連看一眼身後不斷掙紮嘶鳴想要站起的戰馬都無,背負的大戟猛然指向董虎。


    “董虎!”


    “可敢再戰——”


    兩人冷漠對視,董虎手持雙矛翻身落地……


    “轟。”


    沉重身體落地,董虎毫不理會身後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的數百兵卒,大踏步走向遙遙指著自己的呂布。


    “殺——”


    在董虎奔動時,右手拖動的鐵矛舉天砸向刺來的呂布,左手鐵矛卻如同另一個人同時迅捷刺出。


    “一心兩用——”


    張楊大驚失色,下一刻……


    “當!”


    在董虎雙手同時發起致命一擊的時候,呂布大驚,若是他選擇舉戟格擋迎麵砸來的長矛,另一杆長矛必然刺穿毫無抵抗的胸腹,若是格擋刺向胸腹的長矛,腦袋就會被另一長矛砸成粉碎。


    火光電閃間,呂布猛然擰動手中大戟,旋動的小支與砸過來的鐵矛沉悶碰撞,又是一抖大戟,在抖動大戟的同時,大踏步後退了一步,就這一步救了他一命。


    “當!”


    大戟與鐵矛再次碰撞了一記,但董虎像是知道呂布能接下一砸一刺似的,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如同重型坦克低伏著身體……


    “砰!”


    董虎根本沒有給呂布任何反應時間,在他蕩開刺向胸腹鐵矛時,也將自己的正麵空門露了出來,善於把握戰機的董虎幾乎是本能,一個野蠻衝撞把立足不穩的呂布撞出數步,就在董虎手中雙矛交錯刺死了一再挑釁的混蛋時……


    “董虎看箭——”


    張楊猛然舉起弓箭,想也未想便是一箭射向身披重甲的董虎,董虎本能的微側身體躲避,就這一躲,躺在地上的呂布已經翻身站了起來,大戟擺動,不再是之前的進攻姿態,而是擺出攻防一體的姿勢。


    董重看到張楊竟敢放冷箭,大怒,手臂抬起,正待下令重甲騎衝鋒,先把這些該死的混蛋弄死了呢,並州軍中一披甲將突然扔下手中兵器,雙手高揚,表示自己手中沒有兵器。


    “俺願意聽從董州牧軍令——”


    “俺願意——”


    張楊大怒轉頭,正見到舉起手臂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從事王郝,指著王郝大怒。


    “王郝你……”


    “張楊你大膽——”


    王郝比張楊還顯得惱怒,指著張楊大罵。


    “董州牧是陛下親命,你竟敢違背朝廷的旨意,你張楊想要造反嗎——”


    王郝心下不知把張楊、呂布兩人大罵了多少遍,尤其看到無數人馬重甲騎在張楊射了一箭後的騷動,那哪裏還願意再跟著兩人自尋死路。


    又一將領重重扔下手中馬槊,指著張楊怒道:“張楊你該死!若不是你的無能,天門關怎麽會被賊人奪去?董州牧不治你無能失關大罪已是仁德,你這反賊竟還要阻止州牧大人征討造反賊人,你該死——”


    “哼!張楊、呂布,你們要造反是你們的事情,與老子無關——”


    ……


    沒哪個人是蠢貨,見到呂布、張楊兩人成功的激怒了董部義從上下,那還哪裏願意跟著他們送死,全將兵器丟了一地。


    但是,無數鐵騎依然用著騎槍指著所有人,隻等董虎一聲令下殺死所有人……


    “哼!”


    董虎心下很想立即將呂布、張楊弄死了事,心下知道兩人以及那個丁原在雒陽變故中究竟扮演著什麽角色。


    過了好一會,董虎才壓下心中的殺意,用著鐵矛指著呂布數息,轉身走向大黑馬阿醜,翻身上馬後,這才取下麵頰上的鐵麵,看向冷著臉的董重。


    “這些人不可用,烙字,剁手指為奴。”


    董重默默點頭,正待點頭……


    “讓丁原、呂布、張楊三人滾蛋!”


    董重一愣,上前低聲勸解。


    “大兄,那呂布武力不弱,放了他……是不是不妥?”


    董虎一陣沉默……


    “再勇猛無敵也隻是一人,軍陣之上,任你大羅金仙也得死在軍中!若不是大兄今日心下不爽,想找個人打一場,否則咱連搭理他一下都不會!嚴厲警告兄弟們,身為統兵大將,不得輕易與大兄今日這般衝動!”


    董重心下苦笑,卻也知道大兄因何會惱火,低身抱拳。


    “諾!”


    董虎與董重點了下頭顱,看也不看向數百並州軍,也沒有看向冷臉不語的呂布,踢馬南下太原郡,三千人馬俱甲騎和一萬漢軍騎緊隨其後,轟隆隆南下,但一萬河套精銳騎卻未有移動,僅片刻,數百並州軍暴怒、大罵、哀嚎……


    在胡三送來一封信件後,所有董部義從就都離他遠遠的,唯恐激怒了心有火氣的董虎,在這個時候呂布、張楊等人還跳出來,在董重、董小乙、董骨等人看來,呂布等人就是伸著臉找抽。


    董虎要比他人看著的勤奮、努力,臨洮人都知道他的悍勇,但卻少有人提及這些事情,提到的也多是他又賺了多少錢,又養了幾個娃,談論的多是他的憨頭憨腦……


    涼州人現實,重視的是對自己有用的人,董虎偏偏喜歡養一些他人看著無用的人,別人說他幾句時,也都是撓頭憨笑,很難將他的暴烈與憨傻聯係在一起,也就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勇武。


    董虎所學較雜,個人勇武算不得什麽,涼州不缺這樣的人,但要成為其中佼佼者卻很少,很大的原因是涼州的混亂,這樣的人還未成長起來就死於非命。


    自他睜眼看這個世界的第一眼時,他就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想要在混亂世界中生存下去,就要擁有相當的個人武力值,但想要活的更長久,就不能輕易與人打一場毫無意義的比鬥,尤其是一軍統兵將領,陣前一對一的打鬥更是對兵卒極其不負責任的事情。


    董虎也不知道《三國》裏的將領怎麽這麽喜歡在陣前乒乒乓乓,他所知道的正統大漢將軍,諸如盧植、皇甫嵩、朱儁……即便是同樣能左右開弓善射的董卓,也很少與人陣前廝殺,董卓名下大將中不乏悍勇大將,甚至能與呂布乒乓打上幾場的李傕、郭汜也很少與人陣前爭鋒,怎麽後來就有了《三國》時每每陣前兩名大將乒乓了呢?


    至於張楊嘴裏的一心兩用……那不過是董虎勤加習練的組合技能而已,他還做不到老頑童的左右手互搏的地步,呂布使用的是方天畫戟,這種兵器很難讓人熟練運用,也很少會有人運用這種頭重腳輕且重心不穩的兵器,可若有人使用了這種兵器,就會天然的占有一定的優勢,蓋因這種兵器本身就是攻防一體,分出的小支在防禦麵上和攻擊範圍都大了其餘兵器一大截。


    董虎跟著一些老將學了些絕招,各種兵器都學了些,若他使用雙手馬槊、馬戟或是大刀,興許兩人會乒乒乓乓打鬥許久,原因就在於方天畫戟的防禦麵太大,如同一杆長槍安插了一麵盾牌似的,想要破開善使此類兵器的防禦並不容易,也因這個緣故董虎才選擇了兩杆鐵矛應戰,比鬥中運用的也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一些法子,這才能一時間讓他疲於奔命。


    但這很難!


    使用方天畫戟的戰將少之又少,能使用雙槍將的騎將同樣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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