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葉的母親叫王翠蓮,薑葉的繼父叫陸方。薑葉的事陸方雖然做不了主,怎麽說王翠蓮也得跟陸方說一下,這樣做顯得尊重陸方,沒把他當成外人。

    吃過晚飯,王翠蓮和陸方邊看電視邊聊薑葉的事,王翠蓮說:“老陸,葉葉在她們廠找了一個對象是山西的,我不同意,我讓葉葉趕快和那個男的斷絕關係,我這樣做沒錯吧!”

    陸方說:“這是你們薑家的事我做不了主。”

    王翠蓮和陸方在結婚之前就商量好了,孩子可以共同撫養,但是到了關鍵時刻誰的孩子誰負責,對方隻能給予參考的意見。陸方有一個兒子,今年十七歲了,陸方的前妻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陸方這才又娶的王翠蓮。

    “我沒讓你做主,我是問你我這樣做對嗎?我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我女兒?”

    “你這樣做對不對那是因人而宜,你有你考慮問題的角度,你女兒有你女兒考慮問題的角度,你考慮問題的角度和你女兒的不一樣你就會傷害到你女兒。”

    “這麽說我已經傷害到她了。”

    “你女兒反抗你說的話了嗎?”

    “沒有,我讓她和那個男的趕快斷絕關係,她說她知道該怎麽辦了,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也不等我想說點什麽。”

    “我挺了解你女兒的,你讓她怎麽辦她就會怎麽辦的。我就是怕那個男的死纏著你女兒不放,你女兒一犯糊塗跟那個男的做出點出格的事,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先上車後買票。”

    “先上車後買票”這句話王翠蓮是第一次聽說,她說:“先上車後買票是什麽意思?”

    陸方驚訝地說:“你連先上車後買票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嗎?先上車後買票的意思就是你女兒跟那個男的那個了,才把他們處對象的事告訴你。”

    王翠蓮被陸方說的六神無主了,她說:“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你女兒別在那裏幹了,換一個工作的地方或是給她介紹一個對象,你女兒要是有了對象別的男的就不打她的主意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能讓我女兒和那個男的在一起工作了,如果他們在一起的話,遲早會發生點意想不到的事。”

    現在薑葉正在上班,不能接電話,王翠蓮知道她在上班時間不能接電話,就沒給她打電話,王翠蓮打算明天給她電話。王翠蓮決定讓薑葉辭職,趕快迴家來,她怕薑葉和馬良文發生點意想不到的事。

    馬良文、賈華、劉振上白班還經常湊到一塊兒聊天呢,上夜班更能湊到一塊兒聊天了。上白班領導們經常在廠子裏轉悠,馬良文他們湊到一塊兒聊天不敢太放肆,上夜班他們就是領導了,經常湊到一塊兒肆無忌憚地聊天。

    快到十點休息的時候,馬良文搶先一步坐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了。辦公桌後的椅子離生產線比較近,大多數都喜歡坐在這裏休息。十點休息的時候,袁芝芳大搖大擺地走到辦公桌前,麵無表情地對著馬良文說:“馬良文你起來,我要在這裏找點東西。”

    馬良文知道袁芝芳的目的不是找東西,她是想把馬良文騙起來,她坐下,馬良文說:“你找什麽東西呢?我幫你找。”

    “我找的東西你不知道放哪兒了,你起來,還是我自己找吧!”

    “現在是休息時間,東西等上班之後再找吧!”

    袁芝芳撅著嘴說:“上班之後我就不找了,你好好的在這裏坐著吧!”

    袁芝芳知道馬良文不上她的當了,說完這句話她扭頭走了。馬良文衝著袁芝芳的背影揮了揮手,得意地說:“袁小姐慢走啊!”

    袁芝芳迴頭氣憤地指了指馬良文,到別處休息去了。

    前天,賈華和蘇小麗外出的時候買了一個mp4,昨天晚上,蘇小麗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把mp4的屏幕壓碎了,她把這事告訴賈華了,賈華說他有辦法換一個新的屏幕。機械房裏有各種各樣的塑料板和各種各樣的加工機床,賈華隻要照著mp4的屏幕做了一個塑料板的,換到mp4的屏幕上就行了。塑料板做屏幕雖然沒有玻璃的那麽幹淨透明,但是整的塑料板總比碎的玻璃好看。賈華不想一個人去做,他嫌一個人在機械房裏太寂寞,他想讓馬良文和賈華陪著他去做。

    後半夜,馬良文瞌睡得已經睜不開眼了,賈華忽然站在他麵前了,他眼睛似睜非睜地看著賈華說:“賈爺,有何貴幹呢?”

    賈華把mp4放到桌子上,他想看一下馬良文有沒有更好辦法把mp4的屏幕修好,他說:“我mp4的屏幕壓碎了,你說該怎麽辦呢?”

    在馬良文的記憶中賈華沒有mp4,馬良文說:“你哪來的mp4了?”

    “你別管我的mp4是哪來的,你就說屏幕碎了該怎麽辦吧!”

    馬良文看著賈華說:“你這mp4不是偷的吧!”

    “馬良文你把我想成什麽樣的人了,你看我像那種偷東西的人嗎?”

    馬良文知道賈華這東西不是偷的,廠子裏經常有女孩子讓他們給修東西,賈華這說不定又幫哪個女孩子修東西呢。馬良文刁鑽地說:“這是誰的東西了?你不說是誰的東西我就不幫你想辦法。”

    賈華被逼無奈地說:“這是蘇小麗的,你不會不幫她修這個東西吧!”

    馬良文開玩笑地說:“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幫她的,如果沒有你我是不會幫她的,你明白嗎?”

    “明白,你快說說吧!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嗎?”

    “這還不簡單嗎?你做一個塑料板的屏幕換上就行了。”

    馬良文的想法和賈華的不謀而合,賈華把mp4推到馬良文麵前,說:“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幫我把它搞定。”

    賈華這是和馬良文開玩笑呢,他說完假裝扭頭走了,他想看一下馬良文有什麽反應呢?馬良文急忙把賈華拉住說:“賈爺,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認為應該是你的,你怎麽能把它交給我呢。”

    賈華笑著說:“你說的沒錯,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應該是我的,我不能交給你,我剛才和你開玩笑呢,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機械房,我嫌一個人去了太寂寞。”

    賈華、馬良文是廠子裏的技術員,他們有權力使用機械房的機床。晚上,一般沒人在機械房加工東西,賈華嫌一個人去機械房太寂寞。賈華不止想把馬良文拉到機械房裏,他想把劉振也拉到機械房裏。劉振也是廠子裏的技術員,他也權力使用機械房的機床。

    劉振正和他們線女孩子們聊天呢,馬良文和賈華站在他們線的線頭了。劉振招手讓他們倆過去呢,他們倆沒過去,賈華反而招手讓他過來呢,他走到賈華的麵前,說:“二位大架光臨,有何貴幹呢?”

    賈華說:“貴幹不敢當,我們倆想讓你陪我們去一趟機械房。”

    機械房劉振經常去,他不稀罕去那地方,他說:“你們倆去吧!我不想去。”

    “走吧!你呆在這兒也沒事。”

    “三個老爺兒整天往一塊兒湊有什麽意思呢,你們倆去吧!”

    賈華帶著諷刺的語氣說:“劉振你是不是讓哪個女孩子把你給迷住了,迷得你六神無主了。”

    劉振看著剛才和他聊天那幾個女孩子,無所謂地說:“我就被那幾個女孩子迷得六神無主了。”

    賈華拿劉振是沒轍了,他迴頭看著馬良文說:“馬爺,咱們走吧!”

    賈華走了,馬良文指著劉振說了一句“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也走了。

    劉振看著馬良文和賈華說:“你們倆輕色重友。”

    馬良文和賈華剛打開機械房的燈,突然有人敲了三下門,賈華說:“你知道是誰嗎?”

    馬良文說:“不知道。”

    賈華對著門大喊了一聲:“誰了?”

    外麵沒有人迴話,外麵那個人又敲了三下門。賈華有點害怕了,他走到馬良文跟前,聲音顫抖地說:“你說到底是誰了?”

    馬良文已經猜到是誰了,除了劉振沒有人會搞這鬼的。馬良文故意說:“不會是鬼吧!我聽說前年這個機械房裏打死一個人。”

    馬良文說的這個故事是胡編亂造的,賈華信以為真了。機械房裏的機器威力特別大,往死打一個人是完全有可能的。

    賈華推著馬良文說:“你到門口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鬼?”

    馬良文躲到賈華的身後,推著賈華說:“還是你去吧!我膽子沒你大。”

    劉振在門外聽到馬良文和賈華說的話都想笑了,他忍住笑又學了幾聲鬼叫。賈華被嚇得拿起一把扳子擋在麵前了,馬良文被賈華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笑了,就笑出來了。賈華被馬良文這麽一笑弄懵了,他看著馬良文說:“馬良文大敵當前,你笑什麽呢?”

    馬良文對著門大喊:“劉振進來吧!別裝神弄鬼了。”

    劉振推門進來了,賈華扔掉手中的扳子,如噩夢初醒般地說:“原來是你呀!你知道嗎?你差點把我嚇死。”

    劉振笑著走到賈華的麵前,直盯著賈華的褲子看,賈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便摸了摸自己的褲子,說:“我的褲子怎麽了?”

    劉振笑著說:“我看你被我嚇的尿出來了嗎?”

    劉振就喜歡開這樣的玩笑,賈華沒搭理他,賈華看著馬良文說:“馬良文你剛才說機械房裏前年打死一個人是真的嗎?”

    馬良文說:“那是我臨場發揮騙你的。”

    劉振小瞧地說:“賈華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膽子怎麽這麽小呢?”

    賈華憤憤不平地說:“我和馬良文聯合起來騙你,你說不定比我還慘呢。”

    馬良文指著賈華說:“賈華,我可沒和劉振聯合起來騙你啊!你這屬於無中生有,你知道嗎?”

    賈華振振有詞地說:“既然你和劉振不是同謀,那你為什麽還騙我呢?”

    “我……。”馬良文不知該說什麽了,賈華說的對,從某種角度上分析他和劉振的確是同謀,他不應該和劉振聯合起來騙賈華。

    劉振說:“馬良文偶爾被人冤枉一迴沒什麽不好的,那是說明咱的騙術比較高明。”

    進機械房半天了,他們光顧著玩了還沒做mp4的屏幕呢,賈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讓馬良文和賈華張羅著幫他做。馬良文給量mp4屏幕的尺寸,劉振給找合適的塑料板,賈華給開機器,不一會兒mp4的屏幕做好了,賈華把做好的塑料板放到mp4的屏幕上,mp4又和以前一樣了。迴到廠區,馬良文和劉振沒有迴自己的生產線,他們倆跟著賈華找蘇小麗領功去了。賈華把mp4交給蘇小麗後,說:“你看這個屏幕做的怎麽樣?”

    蘇小麗撫摸著mp4的屏幕,說:“做的不錯。”

    劉振自賣自誇地說:“蘇小麗你知道嗎?屏幕上這塊塑料板是我給找的。”

    馬良文也不甘落後,他也自賣自誇地說:“蘇小麗你知道嗎?屏幕的尺寸是我給量的。”

    蘇小麗說:“你們倆做的不錯,有時間我請你們倆吃飯,你們倆不會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劉振聽了高興得開始前後晃悠,馬良文看著劉振說:“劉振你晃悠什麽呢?”

    劉振晃悠著說:“蘇小麗的一句話讓我飄到九霄雲外了,我站在九霄雲外了能不晃悠嗎?”

    “我看你是神經病又發作了。”

    劉振看著馬良文呲牙咧嘴地說:“我看你才有神經病呢。”

    李菲一直想和薑葉談一談馬良文這個人,李菲、薑葉、馬良文三個人的關係隻能用《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首歌來形容,馬良文是唱這首歌的人,李菲是愛馬良文的人,薑葉是馬良文愛的人。李菲想撮合一下馬良文和薑葉,李菲曾經說過她得不到馬良文,她就會幫馬良文,現在是她幫馬良文的最好時機。

    第二天早晨,薑葉正從休息區裏往出走時碰見李菲了,李菲說:“早晨別去食堂吃飯了,我請你下館子去。”

    薑葉和李菲的關係平時不錯,李菲說請她吃飯她覺得很正常,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到了飯館,李菲讓薑葉先點菜,薑葉點了一個菜說什麽也不點了,一個菜兩個人不夠吃,李菲又點了兩個菜。李菲把菜譜交給老板後,說:“咱們喝點啤酒吧!你看怎麽樣?”

    薑葉沒想到李菲會讓她喝啤酒,她搞不明白地問:“大清早的你怎麽想起喝啤酒來了?”

    “你活這麽大見過大清早喝啤酒的女孩子嗎?”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今天咱們就試一試吧!試一試大清早喝啤酒感覺是什麽樣子的。”

    薑葉想了想,說:“看來我隻有舍命陪美女了。”

    李菲衝著櫃台後的老板大喊:“老板給我們來兩瓶啤酒。”

    老板把啤酒放到桌子上後,李菲對著老板說:“老板見過大清早喝酒的女孩子嗎?”

    老板開玩笑地說:“我見過大清早吃飯的女孩子。”

    李菲和薑葉把各自的酒杯斟滿後,不一會兒,菜端上來了。李菲端起酒杯說:“來,咱們倆先幹一杯。”薑葉端起酒杯後,多心地問:“這不是鴻門宴吧!”

    李菲糊裏糊塗地說:“是鴻門宴你也認了吧!”

    “客隨主便,是鴻門宴我也認了。”薑葉說完和李菲幹了一下,一飲而盡了。

    李菲見薑葉一飲而盡了,她也一飲而盡了。李菲放下酒杯吃了幾口菜,說:“薑葉你知道我為什麽請你吃飯嗎?”

    薑葉想都沒想就說:“不知道。”

    “我請你吃飯是為了一個人,這下你知道了吧!”

    李菲這麽一說薑葉明白了,薑葉說:“你請我吃飯是不是為了馬良文?”

    “是的,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特別喜歡馬良文,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我、你、馬良文三個人的關係隻能用一首歌來形容,你知道是哪首歌嗎?”

    薑葉想了想,說:“不知道。”

    薑葉知道李菲為什麽請她吃飯了,李菲是想替馬良文在她麵前說幾句好話,成全她和馬良文。李菲的舉動讓薑葉感到既意外又敬佩,他不知該如何來評價李菲。

    “《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首歌你聽過嗎?馬良文是唱這首歌的人,你是馬良文愛的人,我是愛馬良文的人。”

    “馬良文知道你喜歡他嗎?”

    “知道,我曾經問過馬良文,馬良文說如果沒有你他就會喜歡我。”

    “馬良文喜歡我,你恨我嗎?”

    “不恨,這都是自然規律,我不會恨自然規律的。你答應馬良文了嗎?”

    “沒有,我的家裏人不同意我和馬良文在一起,我不會因為馬良文和家裏人鬧翻的。”

    李菲羨慕地說:“如果馬良文說喜歡我,我會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和他在一起的。”

    “其實,馬良文最應該選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我今天請你吃飯就是想跟你說說心裏話,我希望你能答應馬良文,和馬良文做一對終成眷屬的情侶。”

    “你別勸我了,我倒是希望你和馬良文能成為一對情侶。有時間我幫你勸一勸馬良文,讓馬良文和你再破鏡重圓。”

    李菲感慨萬千地說:“我和馬良文是永遠圓不了的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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