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文、賈華、劉振知道楊峰被接迴家的事後很高興,他們特意還為此慶祝了一下,楊峰能離開傳銷組織無論是誰都會為他高興的。

    楊峰的父親是教師,他把楊峰接迴家裏後沒劈頭蓋臉地罵楊峰,或是指責楊峰,而是給楊峰找了很多關於傳銷危害社會的資料,讓楊峰看,他希望楊峰能一步一步認識到傳銷對社會的危害,最終打消重返傳銷組織的念頭。

    楊峰加入傳銷組織的事馬良文不好意思在李菲麵前提,楊峰離開傳銷組織的事馬良文絕對有臉在李菲麵前提,馬良文估計李菲很想知道楊峰離開傳銷組織的事。那天,馬良文滿麵春風地出現在李菲麵前了,李菲見他滿麵春風,認定他有喜事要說,李菲說:“做什麽好事了?把你高興成這樣呢。”

    馬良文神秘兮兮地說:“你猜一猜。”

    “我不是諸葛亮,我不會神機妙算。”

    “我做了一件積善行德的事,我把楊峰騙到他的一個同學那裏,然後我又讓楊峰的父親把楊峰接迴家去了。”

    李菲驚訝地說:“這麽說楊峰現在在家裏呢,不在那個禍害人的傳銷組織裏了。”

    “對,楊峰正在家裏接受更新換代的教育,準備洗心革麵做人。”

    “你這麽做叫以仇抱德、以怨抱恩,我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值得我學習的人。”

    馬良文有一點顧慮,他怕楊峰日後知道真相會責怪他,他說:“你說——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尊重楊峰呀?我是不是該經過楊峰的同意後再告訴他的父母呢?”

    “這事你做的很對,如果你經過楊峰的同意,楊峰還會見他的父母嗎?”

    馬良文想了想,說:“你說的沒錯,如果事先去征求楊峰的意見,楊峰未必會見他的父母。反正我做了一件好事,不管日後楊峰怎麽責怪我,我都問心無愧。”

    幫楊峰當初是薑葉提醒馬良文的,馬良文覺得這事也應該告訴薑葉,讓薑葉也替楊峰高興一下,如果當初沒有薑葉的提醒,馬良文未必會想到去幫楊峰,楊峰或許還在那個危害社會的傳銷組織裏呢,在這件事上薑葉的功勞僅次於馬良文。那天下午休息的時候,馬良文正在辦公桌上趴著睡覺,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腦袋,他抬頭一看是薑葉,他眼睛似睜非睜地看著薑葉說:“你找我有事嗎?”

    薑葉說:“聽說你做了一件積善行德的事,有這麽迴事嗎?”

    馬良文一聽立即坐直,說:“在你的點撥下,我把楊峰從水生火熱中給拯救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一件積善行德的好事呢?”

    “是,這是一件積善行德的大好事。”

    “楊峰能從迷茫中走出來,你說他最應該感謝的人是誰?”

    “是誰?”

    “是你,如果不是你的點撥,我怎麽會想到去幫楊峰呢,在這件事上你居功至偉,無人能比。”

    “我功勞沒你大,我隻是給你提了一個意見而已,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去幫楊峰。”

    “不管怎麽說在這件事上你是功不可沒。”

    薑葉得意洋洋地說:“沒想到我的幾句肺腑之言,竟成就了一個人的未來,看來以後我還得多說肺腑之言。”

    休息時間總是很短暫,不知不覺上班鈴又響了,薑葉迴自己的工作崗位去了,馬良文也晃晃悠悠地去生產線了。

    劉振經常和馬青開玩笑,開玩笑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品質會議室的門口有一個辦公桌,那是劉振他們線的辦公桌,劉振經常在這個辦公桌上辦公、休息。

    那天,劉振剛放在辦公桌上的工具不見了,他揮了揮手讓馬青過來,馬青走到辦公桌前,說:“叫我幹什麽呀?”

    劉振現在不著急用他放在辦公桌上的工具,他笑著說:“沒事,叫你過來想和我打個啵。”

    劉振他們線的辦公桌是背對著品質會議室的門,劉振坐的位置也背對著品質會議室的門,劉誌軍在品質會議室整理品質記錄表,他嫌裏麵太熱就把門打開了,他邊整理表單邊察看生產線的狀況。劉振和馬青都沒留意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劉誌軍看見了。馬青準備迴答劉振的話時猛一低頭看見劉誌軍了,急忙轉身走了。劉振察覺到馬青的不對勁了,他一迴頭也看見劉誌軍了,他剛準備起身要走,劉誌軍招手讓他進去,他乖乖地進去了。

    劉誌軍裝糊塗地說:“劉振你剛才跟馬青說什麽呢?”

    劉振不好意當著劉誌軍的麵說這個“打個啵”,他羞澀地說:“什麽也沒呀!”

    劉誌軍也不好意思把這個“打個啵”說出來,他想讓劉振自己說出來,他說:“你跟馬青說打個什麽?”

    劉誌軍問到這個地步了,劉振不說也不行了,劉振羞澀地說:“打個啵。”

    “打個啵。”劉誌軍說著笑了笑,又說:“虧你能想的出來,你說打個啵女孩子們通常是什麽反應?”

    劉振對女孩子們說“打個啵”這句話已成習慣了,他說的時候很自然,好像隨口而出一般,讓他對著劉誌軍說他怎麽也說不出口來,說出來後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

    劉誌軍見他不好意思再說了,心想算了吧,他說:“以後跟女孩子別說打個啵什麽的啊!這樣對你影響不好,對女孩子要表現得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人們都說幽默的人有智慧,有智慧可以風流,但不可以下流啊!知道了嗎?”

    劉振點了點頭。

    劉誌軍揮手讓劉振走吧!劉振點了點從會議室退出來了。

    劉振剛才的表現在廠子裏不足為奇,劉誌軍也司空見慣了,他隻是覺得劉振說的話有點不堪入耳,他剛才說劉振沒有責怪劉振的意思,他隻是在勸劉振以後盡量少說這種不堪入耳的話,多說一些好入耳的話。

    真是無巧不成書,那天中午吃飯排隊的時候,馬良文無意中排到李菲後麵了,李菲迴頭驚訝地看著他說:“你怎麽排在我後麵了?”

    馬良文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排在你後麵有什麽驚訝的呢?”

    “我驚訝的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偏偏在此處與你相逢。”

    李菲光顧著迴頭說話了,她前麵的人往前走的時候她沒有往前走,她與她前麵的人留下一點空隙,突然有一個人從空隙中鑽進來了,這個人李菲不認識,他鑽的時候比較匆忙,踩住李菲的腳了,李菲疼得叫了一聲,他看了李菲一眼就隨著隊伍往前走,沒給李菲道歉。馬良文實在看不慣那個人的所做所為了,就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那個人迴頭看著馬良文說:“有事嗎?”

    馬良文指著李菲說:“你踩她腳了,你知道嗎?”

    “知道,怎麽了?”

    “你踩別人腳了,你還問我怎麽了,你是不是不知道道歉呀?

    “我道不道歉關你什麽事呢?你和她是什麽關係了?”

    馬良文沒想到這個家夥不但不道歉,說話還咄咄逼人,他指著自己說:“我和她是同事關係,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插隊還裝大爺的習慣。”

    那個家夥指著馬良文說:“你說話注意點啊!你說誰裝大爺了?”

    “你不裝大爺,你為什麽踩了別人腳的不道歉?”

    “我不想道歉,再說了我踩她腳又不是故意的。”

    “你插隊是不是故意的?”

    “我插隊是故意的,我看你能把我怎麽著?有能耐你把警衛叫過來。”

    “我先不跟你扯插隊的事,我就問你道不道歉?”

    那個家夥斬釘截鐵地說:“不道歉。”

    馬良文推了一下那個家夥,咬牙切齒地說:“你道不道歉?”

    那個家夥也推了一下馬良文,擲地有聲地說:“不道歉,我看你能把我怎麽著?”

    李菲不想讓馬良文為她打架,她推開馬良文,看著那個家夥不屑一顧地說:“咱們別跟這種不知羞恥的人一般見識了。”

    那個家夥瞪著李菲說:“你說誰不知羞恥呢?”

    馬良文搶先說:“她說誰誰心裏清楚。”

    馬良文的話剛說完那個家夥打了馬良文一拳,打在馬良文的左臉頰上了。馬良文啐了一看唾沫,唾沫中血絲,馬良文一看到血心中的怒火一下燃燒起來了,馬良文也給了那個家夥一拳,打在那個家夥的右臉頰上了。那個家夥剛舉起拳頭準備打馬良文警衛過來了,警衛指著那個家夥說:“你幹什麽呀?”

    那個家夥放下拳頭,擦了擦嘴唇,看著馬良文說:“他打了我一拳。”

    馬良文說:“他插隊踩別人的腳了不道歉,我教育教育他。”

    警衛說:“他踩誰的腳了?”

    李菲說:“他踩我的了。”

    警衛說:“你們三個跟我來。”

    馬良文、李菲還有那個人現在在隊伍裏站著,警衛嫌他們影響後麵的人排隊,把他們叫到院子裏了。到了院子裏,他們把情況跟警衛說明後,警衛把他們的識別證扣下了,警衛讓他們下午到行政部取識別證去。當眾鬥毆警衛無權處理,警衛隻能阻止他們鬥毆,警衛把他們的識別證交到行政部,他們的對與錯由行政部來判斷。

    下午上班一響,馬良文和李菲去行政部了,他們倆剛到行政部,那個家夥也到了。行政部專管打架鬥毆的楊先生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他們三個成一字排開站在辦公桌前,他們三個的識別證已經交到楊先生手上了,楊峰看著識別證說:“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呀?”

    李菲在中間站著,馬良文和那個家夥站在李菲的兩邊,李菲指著她兩邊的這兩個人說:“他插隊時踩了我的腳了,他讓他給我道歉,他不給道歉,他們倆就打起來了。”

    楊先生意外地說:“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打抱不平的呢,你和他是什麽關係了?”

    李菲指著馬良文說:“我和他是同一條生產線的。”

    楊先生指著那個家夥說:“你為什麽插隊呢?”

    那個家夥說:“我從車間裏出來的遲了,怕打不上飯。”

    “打不上飯就插隊,這樣做對嗎?”

    “不對。”

    “踩了別人的腳還不道歉,這樣做對嗎?”

    “不對。”

    “你這是錯上加錯,你還敢打人,你還想在公司裏幹嗎?”

    那個家夥低著頭不說話,拳頭握得緊緊的,楊先生在辦公桌後坐著沒注意到他這些細微的表現,馬良文注意到了。

    楊先生把識別證交給馬良文和李菲後,說:“你們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們吧!”

    馬良文和李菲剛走到門口,楊先生說:“說吧!你為什麽插隊?為什麽踩別人的腳不道歉?”

    馬良文先出去的,李菲後出去的,李菲出來直接把門關上了,馬良文低聲說:“你怎麽把門關上了?咱們聽一聽他們說什麽呢!”

    李菲說:“聽什麽呢?咱們沒事了,如果有事楊先生就不會給咱們識別證了。”

    馬良文一想李菲說的在理,就和李菲迴生產車間了。他們倆一迴到生產線,很多人圍上來問他們事情的結果,馬良文帶著誇張的語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說,李菲含蓄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說。

    馬良文和李菲走後,楊先生一直在斥責那個家夥,楊先生用筆指著那個家夥氣憤地說:“你為什麽要插別人的隊?給我一個好的理由。”

    那個家夥現在是無話可說,他一直低著頭,楊先生問他的話他沒迴答過幾句,楊先生問的這句話他也沒迴答。

    楊先生被氣得站起來了,他雙手托著桌子,拉長嗓子說:“說——,你為什麽要插隊?”

    那個家夥的怒火本來就壓抑不住了,楊先生這一句話讓他實在忍無可忍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指著楊先生聲嘶力竭地說:“大爺不幹了,大爺插隊沒理由,你滿意了吧!”

    楊先生控製了一下情緒,坐下後,指了指門,說:“我滿意了,你走吧!”

    那個家夥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

    劉誌軍非常欽佩馬良文的所作所為,馬良文剛迴到生產線不久劉誌軍找他來了,劉誌軍想幫助他。馬良文是劉誌軍的部下,如果馬良文被記大過,不止馬良文臉上無光,連劉誌軍也臉上無光。劉誌軍說:“馬良文你打抱不平那件事,姓楊的那個家夥是怎麽處理的?”

    馬良文說:“姓楊的那個家夥就問了我一下當時的情況,其它的他什麽也沒問。”

    劉誌軍想不明白地說:“姓楊的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了?這麽點小事也做不了主。”

    馬良文套近乎地說:“主任,那個姓楊的給我記大過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可不能因為做了一件好事而受到批評啊!”

    劉誌軍拍了拍馬良文的肩膀,說:“你放心吧!如果姓楊的判得不公平我會幫你的,我不能看著我的人被欺負。”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咱們廠的人被其他廠的人欺負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不能,絕對不能,如果我遇上這樣的事我也會挺身而出的,你能做到的我同樣也能做到。”

    馬良文似笑非笑地說:“說句不客氣的話,像這樣的事如果你做不到你這個領導就別當了,幹脆讓給我得了。”

    “好好幹,我這個位置總有一天會讓給你的。”

    楊先生專管公司裏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做事鐵麵無私,總是按規章辦事,極少給大家留情麵,大家不怎麽尊敬他,大多數人不叫他名字直接叫他姓楊的。

    和馬良文打架的那個家夥辭職不幹了,楊先生對這件事有處理結果了,他決定不批評馬良文,也不表揚馬良文,原因是馬良文出手打人了。如果馬良文沒出手打人,楊先生會考慮表揚馬良文的。馬良文對這種處理結果很滿意,馬良文幫李菲算是義氣用事,他不求表揚,隻求不被批評就行了。

    馬良文有一點顧慮,那個家夥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辭職不幹了,事情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肯定會抱負馬良文的,否則他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辭職的。這僅僅是馬良文顧慮而已,馬良文不知道他的顧慮會不會上演成一場戲,馬良文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那個家夥了。

    馬良文幫李菲這件事也算是英雄救美。上班的時候,大家都誇馬良文這是英雄救美,馬良文總是謙虛地說這不算是英雄救美,頂多算是打抱不平。

    下班後,馬良文和幾個同事簇擁著往宿舍走,突然被那個家夥攔住了,那個家夥是孤身一人,馬良文有恃無恐地說:“你想幹什麽?”

    那個家夥淡淡地說:“我來告訴你我辭職了。”

    “你辭職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告訴我,你辭職和我沒關係。”

    “我辭職怎麽和你沒關係,如果不是你攪和我會辭職嗎?”

    “你這個人考慮問題有點偏激,我沒法和你溝通。”

    馬良文準備繞開那個家夥走,被那個家夥伸手攔住了,馬良文看著那個家夥說:“你還想幹什麽呢?”

    那個家夥看著正前方,用餘光瞟著馬良文說:“記住——我叫謝東,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會迴來找你的。”

    馬良文推開那個家夥的手,轉頭看著那個家夥聲音蒼涼地說:“我隨時奉陪。”

    謝東上學的時候是一個小混混,上學那時候從來是他欺負別人,幾乎沒人敢欺負他。參加工作以後,他還和上學那時候一樣整天耀武揚威的,見誰也不可一世。

    謝東的說的話馬良文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他認為那是謝東說的氣話而已。馬良文原以為謝東會帶一幫人攔截他,沒想到謝東是孤身一人攔截他,照這樣看謝東不足為懼。見謝東半路攔截馬良文的那幾個同事都勸馬良文還是小心為上,馬良文糊裏糊塗地說他會小心的。在謝東沒攔截馬良文之前,大家都誇馬良文那是英雄救美,謝東攔截完馬良文之後大家不誇馬良文了,反而替馬良文的安全著想起來了,盡管那話隻是謝東說說而已,大家還是為馬良文的安全捏了把汗。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馬良文獨自一人正往宿舍裏走,突然被謝東攔住了,謝東這次不是孤身一人,他帶了五個哥們。謝東帶的這五個人手中都握著鋼管,謝東手中也握著一根鋼管,謝東揮舞著鋼管說:“還認識我嗎?”

    馬良文毫無畏懼地說:“認識,你我很難忘記。”

    “那天,你為什麽要阻止我插隊,今天給我一個好的理由。”

    馬良文心想今天這一劫躲不過去了,他豁出去地說:“我沒阻止你插隊,我讓你給人家道歉呢。”

    “不管是道歉還是插隊你都把事鬧到行政部了,我在行政部被那個姓楊的狠狠的批評了一頓,你說這事該怎麽辦呢?”

    “那是你咎由自取,我無能為力。”

    謝東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馬良文還敢頂撞他,他一揮鋼管打在馬良文的胳膊上了,馬良文抱住胳膊,怒火衝天地說:“有種你再打我一下。”

    謝東一怒之下一腳把馬良文踹得躺在地下了,那幾個家夥揮舞著鋼管過去就打馬良文,馬良文抱住頭縮成一團了,馬良文怕他們打自己的頭。這麽多人打馬良文防不勝防,突然,有一個家夥劈頭打了馬良文一下,馬良文頓時昏厥過去了,那幾個家夥也停手了。謝東踹倒馬良文之後一直沒上手打馬良文,他看見打馬良文頭部的那個家夥了,他指著那個家夥埋怨地說:“你怎麽打頭呢?打死怎麽辦呢?你想過嗎?”

    那個家夥認死理地說:“你不說讓我們往死裏打嗎?”

    “我說的那是氣話,你怎麽當真了?”

    其中一個人說:“咱們別在這裏耗著了,趕緊走吧!一會兒警察來了,咱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打馬良文頭部的那個家夥擔憂地說:“咱們走了,他怎麽辦呀?”

    “沒事,他一會兒自己就醒了。”

    謝東他們是自己開著車來的,打完馬良文他們又開著車走了。他們剛走馬良文站起來了,搖晃搖晃地迴宿舍了。剛才那個家夥沒打中馬良文的要害,打住馬良文的手了,馬良文是假裝昏過去了。那幾個家夥見馬良文昏過去了,慌慌張張地走了,根本沒來得及想馬良文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

    迴到宿舍,馬良文脫下衣服一看全身上下到處是傷痕。不知是誰給馬良文送來一瓶治跌打碰傷的藥酒,賈華給馬良文抹在身上,過了一會兒馬良文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點。大家聽說馬良文被打了,紛紛來看他,並詢問他當時的情況,他把當時的情況簡單地跟大家說了一下。大家聽了是眾說風雲,有的建議馬良文報警,向謝東索取賠償,有的建議馬良文幹脆帶上幾個人把謝東打成殘廢得了,有的建議馬良文通過公司解決這件事,這件事畢竟是在公司引發的。報警是肯定的,馬良文不想通過個人途徑解決這件事,馬良文想先通過公司解決這件事,在這裏馬良文舉目無親,萬一出現什麽意想不到的事他沒有依靠。如果公司不管,馬良文隻能通過個人途徑解決了,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幫壞蛋,不會讓那幫壞蛋逍遙法外的。

    李菲不知道馬良文被打的事,她正在宿舍裏給大家講馬良文為她打抱不平的事,她正講到高潮了杜菲迴來了,杜菲一進門把馬良文被打的事告訴大家了,大家聽了都罵打那個家夥不是人。李菲比任何人都著急馬良文的安危,杜菲剛一說完她跑到窗口打電話去了,她想親自過問一下馬良文的情況。馬良文正在床上躺著呢,手機響了,他一看是李菲的打來的就接起了,李菲著急地說:“馬良文聽說你被那個那天踩我腳的家夥打了,有這麽迴事嗎?”

    馬良文躺著聽電話有點不方便,他準備坐起來聽,誰知他剛一起身碰到傷痕了,疼得叫了一聲,李菲著急地說:“馬良文你怎麽了?”

    “沒事,我碰到傷痕了。”

    “我聽說你被那個家夥打的昏過去了,你沒事吧!”

    “沒事,我不會被幾個小混混的打倒的。”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休息吧!”

    薑葉也很關心馬良文的安危,李菲掛了電話剛坐到床上,薑葉說:“馬良文怎麽樣了?”

    李菲說:“沒事,他沒被那個家夥打成殘廢。”

    薑葉怕打電話打擾馬良文休息,她給馬良文發了一條短信,她說:“馬良文你沒事吧!沒被那幾個家夥打傷吧!”

    馬良文看完薑葉發來的短信,迴信說:“沒事,區區幾個小混混不能把我怎麽樣。”

    馬良文等了一會兒薑葉沒再給他發來短信,他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天上班後,劉誌軍不知從何得知馬良文被打的事了,剛上班不久,馬良文準備找他去,他反倒找馬良文來了。劉誌軍把馬良文帶到他的辦公室,彼此都坐下後,劉誌軍說:“馬良文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

    馬良文說:“我打算報警,向打我的那個家夥索取賠償。”

    “那個家夥把你打成這樣了,應該賠償你。”

    “我是以公司的名義報警呢還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的報警呢?”

    “還是以你個人的名義報警吧!以公司的名義報警對公司影響不好,你這又不是在公司裏被打的。我和人事部的人已經溝通過了,人事部的人一會兒會把謝東的資料送上來,你拿著他們送上來的資料報警去吧!這樣對你有所幫助。如果你有什麽困難公司可以幫你,我問過咱們公司的代理律師了,他說這個官司咱們是必勝無疑。”

    馬良文在公司裏報的警,警察在公司裏做的筆錄。警察做完筆錄馬良文到醫院做了一個全方位的體檢,馬良文很健康,頭部沒有後遺症。馬良文到醫院裏體檢主要是檢查頭部,因為有人用鋼管擊他的頭部了,他怕有後遺症。

    馬良文手中有謝東的資料和聯係方式,警察沒費吹灰之力就把謝東找到了。謝東對毆打馬良文是供認不諱,謝東這算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法院判謝東一年的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五千,算是賠償馬良文的醫療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判和謝東參與打架的人六個月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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