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張堯便看向夜靈,眼底裏還有些期待。


    “我都將所有的一切告訴你了,甚至還附帶了顧北辰這一段,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背後找你來打探消息的人,是不是顧北辰?”


    夜靈有瞬間的滯愣,她沒想到,張堯口中對顧北辰充滿了鄙夷,卻還是在乎著,他是否為了杜妍來打探這些消息。


    與此同時,她還有那麽幾分疑慮。


    既然顧北辰都已經知道,當初張堯陷害過杜妍的清白,那麽,杜妍的死跟她肯定就脫不了幹係。


    如果真想調查,肯定早就調查了,怎麽又會輪得到現在,張堯她怎麽就沒想過這一點?


    難道,關於顧北辰這一點,她有撒謊?


    夜靈是什麽人?常年混跡於收集情報方便暗殺的殺手,張堯的一句話不對,她就能立馬分析出破綻。


    於是,她笑著搖搖頭道:“我能告訴你的是,這個人不是顧北辰,你可以放心。”


    “嘁!我有什麽好放心的?就算是他,我也沒在怕的。反正,我和他現在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張堯那等無所謂的姿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隻是,夜靈的懷疑一旦湧上心頭,就不可能再撤銷。


    關於顧北辰的那一段,她選擇信五分,疑五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夜靈也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務,她站起身,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悄然無息地就將耳朵裏的麥和藏起來的竊聽器給收在了手心,在張堯看不見的視線死角,放進了手包裏。


    “與你的交談非常愉快,希望有機會能合作。”


    “夜靈,這次讓你來和我做交易的人,是誰?”


    “這是商業機密,我不可能說的。”


    “你出個價,多少我都買。”


    “無價可討,況且,這雇主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雇主買消息,我們隻管收集以及完成任務,拿錢走人便可,至於其他,從不會多問。幹我們這一行,很多時候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


    她笑了笑,對張堯點點頭,“為了自保,就得什麽都不知道。”


    完了,夜靈這才轉身,往病房外邊走去。


    張堯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等到夜靈的身影消失在門前,她才勾了勾唇角,眼底的複雜神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發狠。


    張堯又不傻,夜靈是什麽人?夜殺的殺手。


    她做事會沒有目的?既然她問的是當初杜妍之死的細節,那麽,肯定就有人在查,夜靈自己也承認了。


    至於這個雇主是誰,張堯並不是特別關心。


    她關心的是,夜靈是不是百分百相信她的說辭。


    因為……關於顧北辰那一段,她可是費了些心思,才將他拉下水,和自己成一派的呢!


    這樣一來,顧北辰和她,就更加密不可分的被綁在了一起。


    她豁出去把杜妍被害的過程,完整地交待了出來,那麽,對方極有可能會相信,顧北辰和她已經是同黨。


    這樣一來,她有難,顧北辰不能不保!他不愛她,起碼,她要他護她!到死,都得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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