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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團團部,李雲龍坐在暖和的炕上,翹著二郎腿,喝著小酒,磕著花生,神情怡然自得,腦海中則是在思考著團裏的現況與未來。


    上次蒼雲嶺突擊戰,新一團雖然取得了重大戰果,不過傷亡還是很大的,阪田聯隊的戰鬥力確實很強。


    還好有程光這個神槍手的幫助打掉了不少機槍手和炮手,不然在正麵突圍的時候傷亡會更大。


    戰後經過統計,單單突圍進攻期間,陣亡二百二十三人,重傷四十二人,輕傷八十七人,其中陣亡絕大多數都來自於一營和突擊隊與鬼子的刺刀見紅。


    對比新一團一千三百多參與直接戰鬥的戰士,以及麵對的一個聯隊的鬼子,這份傷亡完全在李雲龍的接受範圍內,甚至還大大低於預期。


    重傷員目前都送到總部野戰醫院去了,在那裏,這些傷員生存的幾率很高,最後至少有一大半能夠歸隊。


    輕傷員因為程光的藥品和醫術的幫助,基本上都能夠恢複繼續參加戰鬥,這些之後就是新一團的寶貝了。


    再次招兵和擴充部隊的時候,這些老兵就是基礎。


    “報告!”


    “進來!”


    程光臉色有些疲憊的走了進來,忙碌了幾天,傷員終於處理好了,沒有休息好的程光也架不住這麽長時間的疲勞。


    “程光,你來了啊,快快快,來坐。”


    看到是程光,李雲龍像是見到了絕世珍寶一樣眼睛放光,這個可是新一團的寶貝,槍法準,還有一手精妙的醫術。


    “謝謝團長。”


    程光應聲坐了下來。


    “來一杯。”


    李雲龍笑眯眯的把桌子上的酒杯遞了過去。


    程光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口就給幹了。


    “好酒。”程光喝完違心的說了一句,完全不看李雲龍略微心疼的眼神。


    這滿滿的一杯酒,李雲龍自己要喝好幾口才會喝掉呢,他的存量也不多了,現在是抗戰時期,想要弄點酒可是非常的困難啊。


    不過對於程光,雖然有些不舍得,但還是大方的讓程光喝了一杯。


    “他娘的,好酒量啊。”


    李雲龍說著再次把酒給滿上了,然後開口說道:“你來新一團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聽到李雲龍的文化,程光下意識的從炕上爬了起來,敬禮說道:“報告團長,我來新一團已經兩個月了。”


    李雲龍說道:“哎哎~這裏又不是什麽正式場合,就是聊聊天而已,弄得這麽嚴肅幹嘛,坐坐~”


    這是程光的下意識動作,畢竟在鋼七連呆了兩年的時間,麵對首長的時候,可不能吊兒郎當。


    “謝團長。”


    “聽你們排長說,之前你一直悶悶的,現在恢複了沒有。”


    “報告團長,已經恢複了。”


    “都說了是聊天,不要那麽嚴肅。”


    李雲龍擺了擺手,說道:“你小子之前的戰鬥可是讓老子大開眼界啊,彈無虛發啊,說說你是怎麽練出來的。”


    “團長,之前我是中央軍118師3團一營一連一排的排長,從德國迴來的,曾經在德國的柏林軍事學院學習過。”


    李雲龍驚訝的說道:“還是高材生啊,我李雲龍撿到寶了。”


    這樣的一個寶貝,李雲龍的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讓程光當一名大頭兵有點委屈了,人才一直都是八路軍十分缺少的。


    給程光一定的時間,到時候可以帶出一支嗷嗷叫的部隊啊。


    就在這個時候,張大彪走了進來。


    張大彪走了進來,敬了個軍禮:


    “團長!”


    “大彪,嘿嘿,身體還好吧”李雲龍給桌子上的酒碗滿上了,嘴角咧了咧,對著張大彪道:“來喝兩盅,你們一營這次仗打的不錯”


    雖然一直看不慣這家夥自肘拳腳功夫天下第一的態度,但對於李大團長對於這個部下還是很關心的,能打仗,聽命令,這是個好部下,是一員難得的虎將。


    上次戰鬥,如果不是他帶領的突擊隊,怕是戰鬥沒那麽好打。


    “沒事,我這身子壯實著呢。”張大彪拍了拍胸脯,語氣自信,端起酒一飲而盡。


    “什麽風聲?沒聽到”李雲龍眉頭一皺,看著桌子上的空碗,罵罵咧咧:“你他娘的怎麽一口給我幹了?”


    沒有接團長的罵罵咧咧,張大彪取下腦袋上的帽子,歎了一口氣,坐在炕上說道,語氣帶著憂慮:


    “前幾天,我護送傷員前往總部野戰醫院,我那裏有一個老鄉,昨天歸隊之前我們一塊喝酒,這小子喝多了嘴就把不住。”


    “他說,這次咱們打的不錯,可也惹了大禍,總部首長對咱們抗命的事非常不滿,說要整頓。”


    “扯淡,打了勝仗就要嘉獎,總不能因為咱們從正麵突圍就將咱們的番號撤銷了吧?”李雲龍撇了撇嘴,毫不在乎。


    張大彪也是語氣不滿接茬:“就是啊,阪田聯隊可是個硬茬子,上次獨立團就吃了他的虧,可咱們新一團,硬是正麵交手,連阪田都給幹掉了,這可不是吹出來的。”


    “可那個老鄉說,我們新一團是牛,能不能打仗單說,要是戰場抗命扛出了甜頭,以後就沒有人能指揮你們了,他李雲龍不是牛麽,到時候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我聽這話的意思,好像上級打算對您···”


    “來來來,喝酒,喝酒”李雲龍嘿嘿一笑,打斷張大彪的話,然後遞過去一滿碗酒,語氣自信:“沒事,沒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經曆的多了,這事他有預料,一般都是功過相抵,就算是總部真想處理他,他也有辦法。


    勞資現在家底這麽豐厚,還解決不了這個事情?


    “團長,您還是找師長談談吧。”


    “不談,不談,喝酒,喝酒。”


    張大彪的話讓李雲龍也沒了談下去的心情,程光和張大彪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等兩人走後,李雲龍的心思又亂了。


    戰場抗命可不是說著玩的,雖然自己是打掉了阪田的指揮部,但是風聲已經傳了過來,看來這次他是逃不過了。


    處分他倒是不怕,就是擔心上級領導會突然把自己弄到旅部或者是總部,其它地方養馬,當夥夫,不在了新一團。


    新一團到底是戰鬥部隊,可不能沒有軍事首長在,他這個李團長不在了,總部首長極有可能會派遣一個人過來接替他的位置。


    新一團是他好不容易才拉起來的,要是走了,他可要心疼死了。


    熟悉的人來到新一團還好,要幾個人應該不會反對,要是不熟悉的人來到了新一團,求到旅長頭上最多隻會讓他帶走一個人。


    頭疼啊~~


    “真的讓他去當被服廠廠長?”


    “不再考慮一下”


    夜晚,八路軍總部,副總指揮和副總參謀長還在討論李雲龍的事情。


    兩人,一個氣唿唿要懲罰李雲龍,一個覺得功過相抵不予以追究,好在副總參謀長一向脾氣溫和,永遠不急不躁,於是笑嗬嗬和副總指揮談論著。


    盡管爭執不休,但氛圍倒是良好。


    這兩人雖然名字帶著副,但可都是實權派,手握軍政大權。


    “這小子是個打仗的材料,使起來很順手,帶兵能力也很強,但這隨意抗命的毛病不能慣著,不然以後遲早會出事。”


    副總指揮自然也是喜愛李大團長的,不然以前的早把他擼下去了,他隻是打算趁這個機會敲打一下。


    “真讓他去?”副總參謀長笑嗬嗬的開始收拾東西,交接工作,他這是默認了副總指揮對李雲龍的懲罰。


    “這次不能慣著他了。”副總指揮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那就讓丁偉迴來接任新一團吧,兩人以前是老戰友,丁偉能力也強,部隊交接起來也方便。”副總參謀長點了點頭,出了個主意。


    “後麵怎麽辦?總不會一直讓他呆在被服廠吧。”頓了頓,副總參謀長詢問道:“而且,新一團一旦交給丁偉,再換給李雲龍怕是····”


    戰爭時期,過於頻繁的更換團長會影響軍隊的戰鬥力。


    “這個以後再說,先讓他老實幾個月,或者把新二團的計劃提前一點?”副總指揮摸了摸少許胡子的下巴。


    按照計劃,129師將在半年後組建新二團。


    “嗯,這個主意不錯,李雲龍能力強,說不定又是一個新一團,丁偉也不會讓新一團垮掉。”副總參說道。


    於是李雲龍這個廠長是當定了。


    接到任命後的丁偉馬上就趕到新一團了。


    他也是在去延安學習的路上臨時接到的通知。


    丁偉考慮到自己所處的位置離新一團的團部不遠,也知道李雲龍的脾氣,早去晚去都免不了一通醋溜,幹脆直接過去。


    新一團的戰士們聽說團長要走,在出村的路上站成了兩列。


    李雲龍看到這一幕心裏自然不是滋味,沒好氣地吼道:


    “解散,解散,解散,有什麽好送的,又不是去當上門姑爺。”


    丁偉看著李雲龍的樣子,安慰道:


    “老李,這是同誌們的一片心意,不就是降職嗎?你到後方去好好休息幾天,總部首長是不會忘記你的。信不信,過不了多久,你肯定官複原職。”


    “你老丁說的輕巧,新一團是勞資一手帶出來的,掙下這下家當容易嗎?”


    李雲龍覺得丁偉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丁偉拍了拍李雲龍的肩膀,覺得要安撫好這老小子,還是得割點肉:“行了老李,等你官複原職了,我送你一份大禮,一個騎兵營,怎麽樣?”


    聽到騎兵營,李雲龍眼睛直放光。


    愛占便宜的他馬上又提出了一個要求:“一營長張大彪我用著順手,到時候我得把他要走。”


    丁偉哭笑不得,這個李雲龍就是個隻占便宜不吃虧的主。


    不過丁偉也知道,老總再用李雲龍,那絕對不可能給他一個好好的團,就像旅長說的那句話:我有人有槍,要你李雲龍做什麽……


    所以一個有經驗的幹部,對李雲龍來說幫助絕對很大。


    當下便點了點頭:“行!隻要你再帶部隊,這張大彪就給你帶走!”


    李雲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衝一旁站著的張大彪喝道:“張大彪,傻站著幹啥!過來,跟丁團長說說一營的情況!”


    張大彪挺直立正:“是!”


    李雲龍離開了新一團去到了被服廠當廠長去了。


    在新一團修整的程光對於獨立團發生的事情完全幫不上忙,兩者的駐地有點遠了,而且他一個從中央軍過來的士兵說出去的話也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一個月後,獨立團被山本的特戰隊襲擊了。


    當總部聽說獨立團傷亡一百多人的時候,副總指揮氣的把茶缸子都給扔了。


    八路軍總部裏麵,副總指揮氣的直哆嗦。


    這個孔捷,是怎麽打仗的?


    “他也是老團長了,麵對幾十個鬼子的偷襲,居然把仗打成了這樣,我都替他臉紅!!”


    “什麽主力團,屁!我看是發麵團!”副總指揮把桌子拍的震天響。


    “完全是蠢豬式的指揮,這樣的團長,隻配喂牲口。”


    聽的一旁的副參謀長直咧嘴。


    他對副總指揮太了解了,越是這樣罵,說明副總指揮越在乎啊。


    這孔捷,可是手底下的老兵了,打了這樣的敗仗,副總指揮這是恨鐵不成鋼。


    也不怪副總指揮會生氣,實在是這仗打的,太難看了。


    堂堂八路軍的一個團,居然讓幾十個鬼子給咬了一口。


    自己這邊傷亡超過百人,對方連一具屍體都沒留下。


    這種事兒,說出去都丟人。


    如果是其他的部隊,也就算了。


    但是這可是獨立團,你孔捷,從長征的時候就是團長。


    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這次居然在家門口,被日軍給打了。


    這說出去,我都替他臉紅!


    一旁的副參謀長趕緊就勸。


    這副總指揮發這麽大的火,還是頭一次。


    上次李雲龍帶著新一團從正麵突圍,違抗軍令,副總指揮都沒這麽大火氣。


    孔捷這小子也是,剛到楊村就讓鬼子給偷襲了,這有點兒不正常啊。


    副參謀長把茶缸子從地上撿起來,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副總指揮啊,消消氣。我總覺得,獨立團這次遇到的鬼子,不太簡單啊。


    如果是一般的鬼子,就是咱們的部隊戰鬥力再差,在麵對幾十個鬼子的時候,也不至於吃這麽大的虧。”


    “嗯~”


    副總指揮擰著眉頭想了一下,走到地圖麵前看了看,把這股日軍行進的路線用鉛筆畫了出來。


    然後眼睛動了動。


    這鬼子的目標,似乎不是獨立團。


    不過現在,他還顧不上這個。


    獨立團剛到楊村,就被打成了這樣,如果不想辦法,這個團,就散了。


    這個孔捷,剛從鬼子包圍圈裏出來,就給我捅了這麽大一個簍子,不撤他的職實在說不過去。


    “傳我的命令,把孔捷給我撤了!”


    副參謀長沒有說話,老總正在氣頭兒上,說什麽都多餘。


    “李雲龍呢?李雲龍在哪兒?”


    想把獨立團給重新帶出來,副總指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雲龍。


    沒辦法,李雲龍這家夥,雖然是個刺頭,但是這帶部隊,還就得用這樣的人才行,這老實孩子,根本就不行。


    李雲龍能在短短一年時間裏麵把新一團帶成主力團,讓他去獨立團,應該沒什麽問題。


    一個戰士站起來說道:“報告副總指揮,總部對李雲龍的處分,還沒有解除呢?現在還在產區的被服廠,當廠長。”


    “當廠長?還當個屁的廠長,老子這裏都火燒眉毛了。”


    副總指揮一指窗戶:“去,讓他立刻滾到獨立團去報道!還被服廠,告訴他,別再繡花了,裝什麽蒜呐,他連縫紉機是個啥都不知道!”


    ……


    在民居改成的廠房裏,腳踏縫紉機吱呀吱呀的響著。


    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李大團長,依舊像個紡織工人一樣,幹著重複的活計。


    半個多月以來,老李的手藝越發精湛了。還親手給友人袁朗,做了一套軍裝。


    以作酒資。


    一名戰士推開房門,七拐八拐來到李雲龍身邊,俯身低語。


    “什麽?”


    李雲龍聽完直搖頭:“不去,老子不去!凡事兒都得弄清楚,當初憑什麽把老子這個主力團長給拿掉,啊?”


    “哎,我說李團長,這可是老總本人的命令!”小戰士顧不得影響,直接擺明了車馬。


    我的話你可以不當一迴事兒。


    老總本人的命令,你總得聽吧?


    李雲龍可不吃這一套,一拍桌子嚷嚷:“就是天皇老子,也得分個青紅皂白吧?啊!


    老子犯什麽錯了,不就是沒按命令突圍嗎?這也是錯啊?


    凡事兒得講點兒道理,對不對?得講道理啊!


    該給老子昭雪平反了!


    不行,我不能這麽糊裏糊塗的,不去,不去,不去!”


    前兩天喝酒的時候,還心裏焦急,一喝就醉。


    現在用得著他了,李雲龍又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開始討價還價。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一直在外麵聽著的旅長,走進來爆喝一聲:“李雲龍!”


    剛才還在小戰士麵前擺譜的李雲龍,就像學會了變臉似的,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呦,旅長。”


    來到旅長麵前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旅長。”


    “怎麽,讓我派給你八抬大轎,抬你去上任嗎?”


    旅長揮舞的馬鞭,離李雲龍的臉就差十公分:“戰場上抗命,你還有理了你?”


    李雲龍委屈的說道:“旅長,不是那意思。”


    “什麽不是?那你在這兒發什麽牢騷?”


    就像李雲龍壓的小戰士沒脾氣一樣,旅長得厲聲嗬斥,把李雲龍弄的也沒脾氣。


    不過,李雲龍膽子是夠大的,還嬉皮笑臉的跟旅長討價還價:“旅長,咱不是對老部隊有感情嘛,我想迴新一團,在那跌倒的在哪爬起來,不是嘛?”


    旅長兩眼一瞪:“你給我聽著李雲龍,獨立團雖說損失不小,可他還是咱八路軍的武裝。你少在這兒肥啊瘦的,給我挑挑揀揀的。聽著,獨立團要在你的手上,還挑不起大梁來,我就拿你試問!”


    “到時候,李雲龍,你他媽連給老子做這身衣服的資格都沒有。”


    旅長一鞭子敲打在李雲龍的肩膀上,李雲龍便明白,那些是絕不能討價還價的了。


    “是,我馬上到獨立團報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李雲龍深知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前麵的條件達不到,就提點兒別的條件。


    旅長總得答應一個。


    “條件……說吧,你可真會找時候伸手。”旅長果然沒有完全否決,給了李雲龍一個提條件的機會。


    “別給我派政委了,政委團長我一個人幹了。”


    李雲龍剛說完,旅長就急眼了:“想的美!那團長政委都讓你一個人幹了,你在獨立團還不反了天了!不行,這個條件我不能接受。”


    在蒼雲嶺,如果新一團有政委,李雲龍就別想抗命。


    李雲龍去獨立團當團長,政委這個緊箍咒必須給他帶上,沒得商量。


    別派政委,是李雲龍獅子大開口,有棗沒棗打兩杆子。


    成最好,不成也罷。


    可以當做一個鋪墊,李雲龍真正的目的:“那把新一團的張大彪還有程光給我調來,這營長我使的順手,這個條件不算高吧?”


    旅長冷哼了一聲:“這個還可以考慮。”


    一個營長加一個士兵,旅長這點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但是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


    話音一轉,他又嚴肅的提醒:“不過,李雲龍你給我小心著點兒,不許你拉山頭,啊!”


    山頭主義要不得!


    滿足了李雲龍的條件,旅長也要提要求:“你李雲龍現在就給我去報到。獨立團正在李村休整。你要用最短的時間,首先要給我解決的是士氣問題!”


    “是。”李雲龍滿口答應。


    總算是又當迴團長了。


    雖然不是新一團有些可惜,但獨立團的團長也是團長啊!


    “大彪啊。”


    正巧這個時候丁偉來到一營駐地視察,看到了張大彪,說道:“訓練呢。”


    “報告團長,一營正在進行拚刺訓練。”這些天來張大彪跟丁偉也熟絡不少,日常的接觸中也知道這位團長跟李團長是兩種風格,李雲龍冒險主義之下藏著細膩,丁偉則是萬全之中隱匿著雷霆,看似效果相同,其實內核截然相反。


    張大彪對丁偉還是相當佩服的。


    “一會兒和程光就去獨立團報道去吧。”丁偉拍拍張大彪的肩膀,臉上的笑意不變,似乎還有些舍不得。


    張大彪可是一個好手,程光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神槍手,這兩位走了,丁偉是真不想放。


    但是這是旅長的命令,他可不像李雲龍會抗命。


    “去獨立團?”


    張大彪稍稍一愣,有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兩個收拾收拾叫上柱子...一起過去吧。”


    “我們?柱子?”張大彪疑惑的說道。


    “旅長的命令。”丁偉說著有些鬱悶:“你們兩個是旅長下的命令,柱子,是你們李團長用兩挺重機槍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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