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總是忙碌,一個月的時間在新兵與老兵的磨合訓練中很快便是過去。


    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新兵,也已經算不上新兵了,至少在生活習慣上不算。


    如今的他們已經適應了鋼七連的生活模式,習慣了這種在苦與累,血與汗的模式中尋找樂子的生活。


    一輩子太長,隻爭朝夕,這並不是誇張,而是每個鋼七連人的日常生活,其中表現的尤為明顯的便是伍六一和程光了。


    越弱的人上升空間便越大,這並不是一句用來安慰人的笑談。


    在鋼七連這一個月的訓練中,這句話所蘊涵的道理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剛加入鋼七連的每一個新兵,在這一個月的訓練中,獲得的提升都是喜人的,有的更是已經趕上甚至是超過了一些老兵。


    至於這些超過了老兵的新兵是誰,不必多言,相信大家都已經清楚。


    老兵的優異成績刺激新兵更加拚命的訓練,而新兵的訓練激情也刺激著老兵的訓練熱情。


    要是有朝一日老兵的成績被新兵超過,那不就是打他們老兵的臉了麽!而且還是很疼得那種!!因此這些老兵也是不敢懈怠。


    就在這種互相刺激的循環之中,新兵與老兵之間的默契也是漸漸地培養了出來。


    經過了一周熱火朝天的訓練後,今天終於是來到了周末。


    周末,連裏是沒有訓練的,所有人都難得的可以放鬆一下。


    程光依舊會去到圖書館看書,為了今後考軍校打下基礎。


    想要考入軍校可不僅僅靠的是軍事成績還有文化成績,文化成績不過關那是進不了的。


    哪怕你軍事才能再強,那也隻能走士官的路子,而不是軍官的路子。


    士官的未來可不怎麽好搞,軍區那麽多人,能人太多了,你不知道哪個領域就會被人超越。


    所以考入軍校是最好的選擇。


    晚飯過後,程光難得的沒有去看書,而是出現在了操場上。


    迴想起這段時間的訓練,程光感覺還是很充足的,體驗了一下沒有當兵的遺憾。


    有了醫術加上內力,程光的成績提升的很快,在七連也是前十。


    看著那迎風飄揚的旗幟,一麵寫著裝甲之虎鋼七連,一麵寫著浴血先鋒鋼七連,無論是裝甲之虎,還是浴血先鋒在軍中都是很大的榮譽,可是這兩句話中被重複使用的卻是鋼七連。


    可見這個連隊已經傲到骨子裏,這種驕傲,並非使用比較多的負麵意義,而是鋼七連所有的軍人相信自己能配得上這八個字。


    采用的方法就是牆上的幾個字,訓練,訓練,繼續訓練。


    鋼七連是702團的一把刀,對敵人是尖刀,對訓練是剃刀,對自己是剔骨刀。


    這段時間,程光是切身體會到了這幾個字的意義。


    為了成為最好的兵,為了心中的那個目標,七連全連的所有官兵都在狠狠的操練自己。


    這時,伍六一來到了程光的身邊,和他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兩人就說道了許三多。


    “許三多被分到了紅三連五班,那裏應該是他最好的去處了。”


    伍六一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程光注意到了伍六一複雜的臉色,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我是真不喜歡他。”


    程光知道伍六一說的意思,像伍六一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喜歡一個沒有自尊心、沒有追求、沒有野心甚至沒有優秀軍事素質的兵呢?


    “但他……”伍六一歎了口氣:“他總會讓人覺得他很可憐……總會讓人要去同情他,可這裏是軍隊,我們每個人都是保護者,而不是被保護者,穿上這身軍裝,我們不能被人同情的!”


    程光理解伍六一,這時身為軍人的榮譽感,尤其是在強者紮推的鋼七連。


    伍六一所驕傲、所推崇、所自豪的東西,他不想被人玷汙。


    伍六一厭惡許三多,隻是厭惡他懦弱的性格,而不是這個人。


    而且還有他的班長,史今。


    “其實,讓他一直在維護站的話,也挺好的。”伍六一歎息著,程光卻不能苟同:“我說過的,他骨子裏其實是一頭老虎,縱橫山林的老虎,隻是從小的教育讓他變成了貓,相信我,遲早有一天我們會看到他脫去貓的外衣露出老虎骨子的時候。”


    伍六一很不理解強如程光這樣的人,會如此重視許三多,甚至如此推崇,他懶得和程光在這個問題上爭辯,隻是說:


    “希望吧……”


    程光說道:“會很快的。”


    “知道嗎,紅三連的三班班長老馬,是三連最優秀的班長,維護站建立起了以後,任務落在了三連身上,三連最終決定將老馬放在那裏,知道為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


    程光心裏想著。


    伍六一最後自己說了答案:“那個地方,會把人呆廢的,所以三連把最優秀的班長派到了那裏。”


    “隻是……”伍六一想起了上次在訓練場經過維護站的情景,搖了搖頭:“那個地方,終究廢掉了三連最好的班長!”


    老馬已經不是三連最優秀的班長了,這一點伍六一很確定,體能這個東西,幾天不練就下降,在維護站的老馬,已經徹底的平庸了。


    程光沉默了好一會,說道:“終究是需要人犧牲的。”


    伍六一聽到程光的話,半晌沒有聲音。


    “以前的時候,我們在訓練時候會在那地方轉場休息,後來老馬去了那裏,我們就不去了,連長說,就不要去刺激人家了……”


    伍六一接著說道:“但你知道嗎,那座寒酸建築的地下,遍布著昂貴的石油管道,也正是這些石油管道,才讓咱們團、咱們師的鐵家夥,才能在這裏肆無忌憚的縱橫!”


    “很重要的地方,但也很容易廢掉一個兵。”伍六一評價著那座地方,嘴角露出譏諷:“那裏,挺適合那小子的。”


    程光看著這裏,心想:這裏會是那小子的起點,你們看不起的那小子,會在這裏重新崛起,以胡三多的姿勢殺迴鋼七連。


    你們都想不到吧?


    或許是話題有些沉重了,兩人不再說話,然後迴到了宿舍。


    在新兵連,許三多拖著後腿,因為程光的幫助,不斷的努力,獲得了大家的原諒和認可,不過分兵的時候高城依然看不上他。


    可是在五班,他一樣不合群。


    薛林、老魏、李夢敲著鍾混沌的過著日子,老馬懷念著以前的歲月,在堅持和放棄之間不斷的猶豫著,而單純的許三多,卻在想著鄭英奇給他說的話,史今給他說的好,還有何指導員說過的話。


    於是,他像新兵連時候一樣、像剛下連隊一樣,去履行作為一個兵的種種義務,站崗、放哨、內務,然後再去尋找點有意義的事。


    五班的戰士們常說:


    這裏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是人了,就是耗子,一天都未必能看到一隻。


    早上天色微蒙的時候,哨聲就炸響了,黑暗中的士兵們噗通通的條落地上,等到燈被拉亮以後,士兵們已經疊好了被子,三班宿舍裏十幾個人的被子,已經成了豆腐塊整齊的碼放,非常的壯觀。


    這就是七連的節奏,兩個月來程光已經無比了習慣了。


    史今目光檢查了一番,縱然是最短的那塊木板白鐵軍,也很好的完成了內務,他點點頭,隨即一聲走後,全班魚貫出了宿舍,進入到了走廊中。


    昏暗的走廊內,著裝好的士兵,緊張而有條不紊的走了出去,進入操場後開始列隊,小聲而清晰地報數。


    隨後七連的兵開始上車,幾輛早就集結預熱好的軍卡,很快就塞滿了士兵,轉眼間就開始托起煙塵往外開走。


    這一切其實都是兩三分鍾內發生的事——可怕而又可敬的七連效率,中國軍人的效率。


    程光坐在擁擠的卡車裏,在灌風的車廂裏和戰友們又緊緊擠了擠取暖,有人也利用這寶貴的機會點上了起床後的第一根煙。


    一支煙遞了過來,是成才——程光下意識的看了看這煙的牌子,還不錯,是紅河,這是成才給班長班副的煙,沒想到自己的待遇趕上班長班副了。


    “你知道我不抽煙的。”程光拒絕,成才也不在意,自己點上了起來。


    正好有人朝他要煙,他下意識的從口袋裏抽出一包,大氣的散給了要煙者——是一塊錢的建設煙,對方瞅著這煙,想說話卻又閉上了嘴,最後悄無聲息的一把將煙捏碎,不動聲色的拋向了外麵。


    這一切程光看在眼裏並沒有吭氣,成才也沒意識到自己豪氣的散出的煙遭到了什麽待遇。


    這次車子去的地方是靶場,所謂的靶場就是一片寬闊的裝甲車輛射擊場,那裏到處都是交錯的車轍印痕,而盡頭是灰蒙蒙的山巒——這裏不知道傾瀉了多少的彈藥,也見證者這支頂尖的裝甲部隊的訓練量。


    一排的三輛步戰車在空地上肆意的馳騁預熱,裏麵的駕駛員們盡情的操控著鋼鐵的怪獸,早就碾壓出來近尺深的浮土,在鋼鐵怪獸的碾壓下,興奮的又飛了起來,像是起了茫然的大霧。


    對裝甲兵來說,這遭就算是正常了——每天二兩土,上午吃不夠,下午就得補,這話可不是虛的。


    這是新兵們第一次上裝甲車靶場,本來激動的心情麵對如此惡劣的環境,頓時化成了一片的失望,步戰車又像是嫌棄環境不惡劣似的,還在故意的揚沙。


    白鐵軍嘟囔:


    “真想把車裏麵的家夥揪出來,讓他們也感受下外麵的滋味。”


    “他們比咱們舒服不到哪去。”甘小寧小聲的說:“你會慢慢習慣的。”說完他看向程光,發現程光正紋絲不動的杵著,甘小寧悄悄捅了捅程光:“你不難受嗎?”


    “我在想,如果是戰時,這環境算不算惡劣?”


    程光說這話的時候,高城正一步一個坑的在灰土中前進,耳尖的高連長,望向了說話的程光,眼中滿是滿意,他也不在意自己突兀的出現,插話說:


    “今天還有大風,到時候風沙更重,環境會比現在更惡劣,但我希望大家夥都明白,戰場永遠不會給你最好的環境,可能會比這樣的環境更惡劣,但環境惡劣了我們難道就不打仗了?咱們又是刀尖上的偵察連,必須學會不靠肉眼也要憑感覺射擊!”


    高城說完,又特意拍了拍程光的肩膀,這是他的習慣,對喜歡的部下的讚賞——不過這環境下,他倒是在程光的肩上拍出了大片的灰土。


    高城說完就走了,他開始對全連訓話了:


    “立正稍息!


    今天的主要科目是步兵火力與戰車火力的協同,你們一車連駕駛員十二人,在我眼裏你們科室一杆槍一門炮,你們不是12個單位,而是一個單位,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把協同觀念烙印進腦子裏……”


    高城訓話的時候,風又起來了,比之前更大,一股子邪風迎著高城的麵吹過,不知道多少灰土鑽進了高城的嘴裏,但他恍若未覺,依舊在繼續著自己的話,兵們見狀,站的更直了。


    訓完,高城下令領取彈藥後,兵們才散開。


    領完彈藥的三班站成一排,一輛步戰車從側麵駛來,龐大的身軀停在了三班的前麵,像是炫耀技術一樣,車側距離大家夥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白鐵軍下意識的退了幾步,迎來了伍六一的瞪眼——老兵們都習慣了這種“示威”、“練膽”,但今天他們愕然的發現,第一次過來的程光,竟然也像個老兵一樣,渾然不在意龐然大物擦身。


    白鐵軍麵對這樣的例子,心裏再次感歎,程光這他娘的就不是個普通東西!


    停在三班麵前的龐然大物上,車側刷著三個白色的數字:207。


    史今對程光和白鐵軍說:“記住207!這是咱們班的戰車!”


    “是!”


    史今將老兵們都叫到一邊去裝彈了,伍六一則站在兩新人前:“你們是新人,這段時間會從寬的要求你們,但你們自己也得注意學習,比如說車停在這裏,你們自己就可以練習登車,當然你不練也沒人盯著你,可最後做了後進的就是你自己了。”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態度,兩人自然滿口應是——程光應是,伍六一不在意,因為他知道程光說什麽就什麽,但白鐵軍他還是不放心,特意看了一眼,白鐵軍對這種待遇早就習慣了,又使勁的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明白。


    伍六一這才說:“來,你們先進一下我看看。”


    程光想第一個上去,白鐵軍搶了位置,他擔心程光又超人表現,自己會因為後麵凡人表現被訓,決定先獻醜。


    他上前拉開艙門,用自認為帥氣的動作從隻有一米二高的艙門跳了進去,感覺動作還可以的白鐵軍本想嘿嘿的笑一笑,算是得意吧,但考慮到後麵是程光,隻能緊繃著臉,偷瞄了下伍六一,卻看到伍六一麵無表情,這下白鐵軍心裏忐忑了起來,不知道這表現伍班副滿不滿意。


    他忐忑的下來,隨即輪到程光。


    程光對著艙門魚躍而進,並沒有白鐵軍花哨的動作,但費時明顯要少,最關鍵是他進去後還特意重重的帶上了車門。


    重新開了艙門,程光隨即又魚躍而下,和白鐵軍戰成了一排,等待伍六一的點評。


    伍六一沒有直接點評,反而問程光:“你為什麽關艙門?”


    “報告,因為隻有我一個人,所以默認我是最後登車的,關門是順手行為。”


    白鐵軍習慣性的又汗顏下。


    “你們兩個,感覺誰用的時間少?”伍六一再問。


    程光不語,白鐵軍習慣性的指向程光:“他。”


    “但還是慢了!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上車的時間多一秒種,十個人就要多出來十秒鍾,這十秒鍾敵人可能就鎖定我們擊毀我們!所以必須突出一個字:快!你們看我的動作!”


    伍六一說完就演示了起來,隻見他把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嗖一下就躍進了寬高一米二的艙門,順手把艙門帶上——這一切用時隻有一秒!


    他下車後說起了登車要訣:“登車的要訣是一個目標,三個注意!


    一個目標是車裏你們的座位,三個注意分別是你的頭,你的腳還有關門的手!


    幾十公斤重的車門猛的一關力量有多大知道嗎?我親眼見過一個兵,關門時候被夾掉了兩手指頭!”


    白鐵軍聞言就害怕了起來,吞著口水望著厚厚的車門——他才想到,這玩意和客車的車門厚度差了幾個五公裏……


    “練!”


    伍六一一聲令下,兩人繼續練習了起來,程光這一次先上,他學著伍六一的動作竄進了艙門,然後還是重重的關門聲,五個月來的訓練,讓他身體的協調性得到了大的發展,並沒有顯得笨手笨腳。


    百無聊奈的駕駛員自然在觀看著新兵練習的一幕,他又聽到了伍六一重複夾斷手指的話,所以想看看新兵敢不敢猛關艙門,但程光給他的震撼比較大,這家夥竟然還是猛關艙門,似乎對伍六一剛才說過的例子沒有聽到一樣。


    但更讓駕駛員意外的是,程光竄入關門後,直奔向了一個座位,完成了標準的登車動作。


    隨即程光下車,輪到另一個新兵白鐵軍了——白鐵軍對伍六一的話心裏有陰影,竄進車後,關門時候不由的放慢了速度,成功的拖延了一秒鍾的時間,關門以後他連忙打開又下車了,並沒有往座位上坐,完成整套動作。


    “這……”駕駛員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剛才還驚訝於這次新兵的強悍,沒想到馬上就有人表現出了正常水準來——就不能讓他多感慨一分鍾嗎?


    對很多部隊來說,實彈射擊都是盛事,但對七連來說,實彈射擊早就不是什麽稀罕的事了——很多部隊每次打靶都是五發或者十發的子彈,但七連有時候能讓你打的吐。


    “吐不吐的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們的成績!”


    這是高城常說的一句話,他可以為兵們創造更多的射擊機會,但如果你本身不過關的話,抱歉,子彈是不能給你浪費的。


    程光和白鐵軍練習了多次的登車後,伍六一叫停了兩人,指著遠處:“看到那些坑了嗎?那叫靶坑,記得啊,那不能叫戰壕,因為戰壕是打仗的,而那些靶坑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人躲進去,躲自己人的子彈、炮彈,數著槍聲炮聲,等完事了上去報靶。”


    “報靶?”白鐵軍重複著這個詞。


    伍六一斜了白鐵軍一眼:“咱們連的射擊量是大,但有的人是浪費子彈,所以呢就有了一個規定,老末蹲靶坑報靶,也算是節省子彈吧。”


    白鐵軍臉色瞬間陰鬱了起來,三班的老末瞅來瞅去,隻有他一個啊。


    “放心,適應期不會把新人丟進去,但過了適應期以後這個規定就必須遵守了,所以呢……好好努力吧!”伍六一拍了拍白鐵軍的肩膀,這種話沒必要對程光說,就程光在射擊上麵表現出來的天賦,坑主怎麽也輪不到他。


    老兵們帶著裝好的彈匣過來了,每人分發了兩個彈匣後,就開始登車——班長和班副是分開登車下車的,史今率先快速登車,其餘人依次快速竄進了艙門,雖然他們沒有伍六一表現出的快速,但速度仍舊甩開了最後的兩個新人,伍六一是最後一個登車的,伴隨著他竄進艙門的是艙門重重的關門聲。


    程光快速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緊接著是伍六一,伍六一坐定後白鐵軍還在傻乎乎的在狹小的空間內找著自己的座位,但這時候步戰車已經轟隆隆的發動了起來,白鐵軍站立不穩被甘小寧一把拉住,順勢拉到了座位上。


    “登車、找座位的動作必須連貫!”伍六一在轟隆隆的行走聲中強調。


    在高城的視角中,207的用領先其餘車輛至少兩秒的時間動彈了起來,隻比之前的成績差了三秒,這個成績高城挺滿意,心中琢磨著207的成績是不是還能提高個四五秒……


    突破極限、再突破,就是這位鋼七連連長琢磨的事,而也正是這種精神,讓鋼七連刷新了一個又一個的記錄。


    各排的步戰車轟隆隆的在揚起的灰塵中行進了起來,然後就是連天的槍聲、炮聲。


    射擊不是讓你一個勁的打子彈,而是打幾槍、研究成績、尋找問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提高成績,不像程光以前看到的老外射擊視頻一樣,隻管傾瀉彈藥。


    在惡劣環境下的射擊,更是對本事軍事素養的考驗,老兵們都不敢有一絲大意,更遑論是新兵了——作為車長的史今,這時候就需要不斷檢查部下們的射擊成績了,並不斷進行校正。


    如此惡劣的環境,大家的射擊成績都大失水準,史今耐著性子不斷通報校正,但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在行進的戰車上射擊,程光依然用精確的單發能不斷擊中靶子,別看這靶子比他們日常的半身靶大,但這是在行進的戰車上,射擊難度本來就高,更何況還是這般惡劣的環境。


    可程光卻比老手還要穩定,依然能屢屢中靶,三發點射的時候有時候居然也能槍槍上靶。


    “這家夥,真是驚喜不斷啊!”


    史今心裏可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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