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軍人治下

    袁華偉心裏做好了一個盤算,感覺還應該對這裏了解的更全麵一些的好,於是就找了一個機會繼續問這個中年男子。

    經過簡單的個人了解,這個男子叫李名偉,是橋邊鎮的人,已經在這裏三天多的時間了,是第一批到這裏的難民。

    袁華偉問:李哥,你來這裏好幾天了,他們那些人每天都做些什麽呀?怎麽看所有人都害怕他們似的?

    李哥:袁老弟呀,這個你來的晚,很多事情你都沒有經曆過,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覺得我們的士兵還有這麽鐵血無情的一麵。

    袁華偉:感覺這裏所有人都很怕當兵的,你怎麽對他們……

    李哥:你是不知道,我們第一批人才幾十個人,那些當兵的對我們還算很好,第二批一下子來了一千多人,是好幾個村子的,他們一個村的人抱把子呀,就欺負其他的外人,一開始當兵的還隻是勸解一下,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把當兵的當一迴事,該搶還搶,最後差一點幾個村的人要和那個村的人打起來,當兵的過來勸架,沒想到那些人連當兵的都打傷了幾個,最後,好像是一個連長朝天鳴了兩槍,但是根本就嚇唬不了他們,反而有的仗著他們人多還想去搶槍,那個連長雙手持槍,嘭嘭嘭嘭連開了八槍,一下子就打死了八個人,而且還麵不改色,從容的換了一個彈夾,準備繼續接著來一樣。

    等那個連長放完彈夾之後,看到已經瞬間炸開了的人群,然後在士兵的約束下又重新安靜了下來,那個連長才開始準備說話。

    袁華偉的同伴急切的問:他說了什麽。

    李哥說:連長的話是這樣說的

    “對你們好,你們一個個的還不知好歹,非要見血了你們才老實嗎?這八個人我觀察不是一時半會了,真是死有餘辜,你們誰還想繼續鬧,往前站一步給我看看!”

    所有人都退了一步。

    說到這裏,李哥嘿嘿笑了一聲,繼續說:他可真他媽的威武霸氣,本來想著他還要繼續訓人民大眾呢,結果人家話題一轉,開始訓起了他手底下的兵來了。

    “訓什麽,訓什麽”周圍好幾個人都有些好奇的開始問。

    李哥學著連長的口氣說:“你們一個個的怕什麽?出任務的時候不是聽領導講過話嗎?一切以安全穩定為第一要務,民眾之間對於有限的資源來說,他們的內部矛盾比洪水災難更加可怕,我們要做的是把這種矛盾給壓下去,保障每一個人最基本的生存權利,遇到這樣的聚眾爭鬥勸解無效的可以打掉幾個刺頭,上麵不會給你們記過,反而還會記功的。”

    “你們聽清楚了沒有?”連長突然大聲的問:

    “聽清楚了。”士兵們迴答。

    “我們的第一任務是什麽?”連長繼續大聲問:

    “維持穩定。”士兵們大聲的迴答。

    “遇到破壞穩定的人要怎麽辦?”連長繼續用大聲的問。

    “堅決消滅!”士兵們用最大的聲音迴答。

    袁華偉等幾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怪不得所有人都怕士兵,一個個的都老老實實的,這簡直就是一言不合就可能丟了小命呀。

    袁華偉現在迴想起之前發放食物的時候,那個士兵冷血的眼神,現在感覺一陣一陣的從身體裏往外冒寒氣。

    想一想這裏的情況,每一個人都特別的懼怕製造混亂後所產生的後果,所以每一個人都過的特別的壓抑,雖然這不是好事,但是卻也是現階段最好的好事了。

    袁華偉身邊的一個小青年實在是忍不住要問出他的問題了,終於結束了他“結巴”的常態,於是他提出了他自己的問題:李哥,從前天到現在怎麽沒有見到過一個女的呀?她們人呢?

    李哥抬眼看了看這個小青年,說:隧道有幾條?

    小青年“哦哦”了兩聲,突然間就明白了,結果惹的周圍一圈人都跟著笑了笑。

    李哥接著說:“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到那邊去,很危險哦。”

    “老婆要生了也不讓去看嗎?”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打趣的問了問。

    李哥:“別說是老婆要生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讓男的進去。”

    眾人一陣歎息,不過很快就又開始了聊天打屁的玩笑了起來。

    袁華偉輕輕的喊了兩個同伴準備出去走走,另外留兩個人看護留下來的幾件衣服。

    一行三人順著隧道中間的車道分界線向出口而去,路過了兩個新出現而被扒的隻剩下內褲的死屍,感覺特別的可憐,但是他們誰都無能為力。

    他們一路上被所有醒著的人觀看著,這種氣氛格外的毛骨悚然,這種氣氛又讓昏暗的隧道顯得格外的漫長,不過,這個隧道終歸是有盡頭的,袁華偉他們頂著莫名的壓力終於走出了隧道。

    外麵太陽已經出來了,此時正接近快中午的時光,久違的陽光顯得特別明媚,隻是北風強烈的唿嘯著,氣溫也感覺比前幾天更冷了一些。

    隧道口旁邊有著一排五張的桌子,由於快接近中午的時間,人們都被吸引著領取食物,這裏現在反而都沒有幾個人在這裏逗留了。

    五個桌子上有三個寫的是各種便民服務,另外兩個一個是商店,一個是醫務問診,這是昨天晚上過來時沒有看見過的情況。

    袁華偉在隧道口看了看周圍,周圍還是一片荒涼,於是就向便民服務的桌子旁邊走去了,他從走過去到坐下來,士兵都沒有看他一下,由於知道了這裏的軍人不可以得罪,於是就小心翼翼的問出了他的問題。

    袁華偉:“我還有20多個老鄉還在山區裏麵需要救援。”

    桌子另一麵的士兵抬頭掃了他一眼,伸手扯掉了掛在耳朵裏的一隻耳機,好奇的看著袁華偉。

    袁華偉隻能把話又重複了一遍:“我還有20多個老鄉在山區裏麵需要救援。”

    士兵:“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可以問一下我的上級或者其他人。”

    袁華偉:“那你這裏可以做什麽?”

    士兵:“登記和查詢人口狀態。”

    袁華偉眼前一亮,想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人口狀態,就問士兵要怎麽查詢。

    士兵:“身份證號碼或詳細戶籍地信息和姓名。”

    袁華偉報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士兵劈裏啪啦的一陣鍵盤敲擊聲後說:“失聯人口狀態。”

    然後士兵就聽見袁華偉自言自語的一句話:“怎麽會是失聯人口呢?”

    士兵看了看電腦裏的照片又看了看袁華偉,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來,指紋按一下。”

    說著話時就站起來示意袁華偉去按電腦上的指紋識別區域。

    袁華偉說:“我就是袁華偉,袁大頭的袁,華麗的華,偉大的偉!”並且按士兵的提示確認了指紋。

    他這多餘的解釋被士兵翻了一個白眼,並被罵了一句神經病,還惹得士兵一臉的不高興。

    袁華偉隻能一臉賠笑的說不清楚這些事情的操作,之後他又查了幾個一起上學的好朋友,以及他暗戀的女性朋友,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好朋友好幾個都活著,隻有一個失聯,而他暗戀的女性朋友同樣的也是失聯了狀態。

    最後他想錄入一下他村莊裏人員的生存和死亡情況,結果被告之必須是其家人等直係親屬才能錄入死亡情況,還是生還者的隻能自己親自錄入信息。

    袁華偉另外的兩個同伴各自坐到了另外的兩個桌子旁邊,分別問了一下醫務工作者和商店,結果醫務工作者那裏跟本就沒有任何的藥品,隻能提供給傷病患者一些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商店裏數量有限的幾件物品,不過價格奇高,隻接受貴金屬購買或者是以物易物的交易。

    在另外兩人開始登記個人信息的時候,袁華偉就去找這個部隊的高一些的管理人員去了。

    經過幾分鍾的問詢,袁華偉一步步的找到了這個連隊的連長,他在一個軍用的汽車裏,正在聽著關於貞國與安好國塔力組織的戰爭信息。

    車外的兩個士兵同樣伸著頭聚精會神的聽著戰爭的消息,當發現袁華偉正在一步步向他們靠近的時候,警覺的瞬間抬槍就對準了他,一下子把袁華偉嚇的瞬間舉起了雙手。

    袁華偉急忙說:“我有緊急情況向連長匯報。”

    一個士兵喝問:“什麽事情快說。”

    袁華偉:“我有20多個老鄉,困在西北方向的山區,其中還有一部分人受了傷。”

    另一個士兵說:“這就是你說的緊急情況?”

    袁華偉點了點頭。

    兩個士兵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不過還是敲了敲車門,向連長匯報了一下。

    連長聽了是西北方向的人還有二十多個活著就感覺很好奇,就繼續一邊聽軍事頻道的廣播一邊問了問袁華偉具體的位置在哪裏。

    袁華偉說了一個村莊的地名,連長和兩個士兵都是一臉的不知道,無奈隻好拿出來一個平版電腦並調到電子地圖讓袁華偉指示位置。

    袁華偉就把他母親和老鄉所在的位置在電子地圖上標記了下來,然後就被士兵告之迴去等消息。

    袁華偉沒想到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士兵和連長也沒有給一個肯定的答案,隻是說讓他迴去等消息。

    他帶著滿肚子的狐疑迴到了隧道口,從中午等到了天黑,期間直升機起起落落了四次,運來了不少的簡單易食物品,他想靠近直升機向機組人員說一下救援的事情,結果還沒有靠近就被槍指著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他被他的兩個同伴返迴來給架了迴去,因為聽說再有半個小時又到了發放食物的時間了,他們已經錯過了中午的一次了,如果晚上再錯過,夜裏將會異常的難熬的。

    袁華偉帶著歎息,隻能無奈的返迴了“住的地方”。

    最後,豪無味覺的吃完了方便麵(好吧,這種方便麵本來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這一天就基本上又結束了。

    袁華偉食之無味的吃過方便麵,一點也沒有和周圍人聊天的興趣,朦朦朧朧的迷糊著睡覺,而周圍人則有一句沒一句的繼續聊著天。

    他們談論著大災難發生之前的個人事跡,個人的無限風光,談論著女人的妖嬈,就是都不再提起大爆炸發生之後的事情了,因為這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痛,似乎隻要不提起,心裏就不會痛一樣,所以慢慢的誰都不願意提起了。

    夜裏更冷了,之前死去的老者的衣服墊在了李哥的身下,錢財和物品不知道被誰拿走了,不過現在的錢財和大部分有些價值的物品也沒有什麽用處,留在身上也花不出去。

    周圍的幾個人還在小聲的聊著天,講著關於男人和女人的小段子,不時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袁華偉躺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一時半會實在是睡不著,就坐了起來,準備先去方便一下迴來接著睡。

    他突然間的坐了起來把旁邊說笑的人嚇的一哆嗦,再一看原來發現他是要起夜,就開起了他的玩笑:“小華仔是不是聽的受不了了,要去方便方便靜靜心呀?”

    袁華偉沒有理他們,這個世界在任何的時候,男人們隻要一圍在一起,很容易就會出現的一個情況,那就是男人間永遠都會有扯黃段子的習慣,隻是現在袁華偉實在是沒有心情和他們說笑這個。

    他方便完迴來後,見他們一個個的還扯著黃段子,周圍的人都伸著脖子聽著,他也隻能無奈的苦笑一下,不知道他們是閑的還是急的。

    他重新躺下之後,周圍的人又講了幾個新的或者是古老的黃段子,依然是歡聲笑語的,吵的他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想事情。

    他看了看同伴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夜裏接近十點了,平時的這個時候他都是要打幾屆戰爭遊戲的,現在卻隻能躺在這裏,不是睡覺就是聽庸俗的人講庸俗的段子。

    對了,戰爭,今天中午的時候就聽見好像是貞國正在和安好國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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