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已經走近,最前麵那個高個警察,用威嚴的目光盯著中年男女,冷聲問:“是你們剛才在這裏表演?”


    中年男女憨厚老實,聞言,心裏發虛,身體打顫:“警察、警察同誌……剛才是我們在表演……我們也沒想到……”


    還沒等中年男女說完,高個子警察嚴厲地打斷:“你們還好意思說,誰讓你們在這裏表演的?你們不知道這段時間在搞環保,城市在禁噪嗎?”


    中年男女嚇得臉上變了色,眼中神色慌亂透頂,連忙小心翼翼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警察同誌,我們開先不知道……我們有錯……我們不表演了,馬上撤掉……”


    兩口子一著急,帶著哭腔。


    哪知道,高個警察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而是十分不屑地說道:“現在知錯晚了,有人舉報投訴你倆,不懲罰你倆,人家還以為我們警局是吃白米幹飯的。唔,廢話少說,先沒收你們剛才要的錢,另外再罰款5千!”


    “啊!”兩口子一聽,驚唿出聲。


    他們辛辛苦苦表演了這一陣,才賺了這麽丁點錢。如果不是劉小波給的幾千塊,瓷盆裏總共加起來,不過百來塊。


    現在,警察居然要全部沒收過去。


    這還不算,還要讓他們另交罰款5千!


    這一個月,他們走過好幾個城市表演,總共也沒賺到5千塊的。


    中年男人神色委頓,眼眶濕潤,哭了出來,哀求說:“警察同誌,今天表演賺的錢,你就沒收去。但是求求你高抬貴手,不要罰我們的款……嗚嗚,咱兩口子風餐露宿、拋頭露麵,賺點錢不容易……”


    中年女人也哭了,眼淚珠子順著臉頰滾下來,也哀求:“嗚嗚……警察同誌,求求你們行行好,不要罰我們的錢……嗚嗚,這個月,我們也沒賺這麽多錢的。一下子罰款5千塊,咱兩口子還怎麽活……嗚嗚……”


    哭聲淒涼,讓人心中大動。劉小波在一旁聽著,不由地大皺眉頭。


    但凡是有點善心的人,絕對會起憐憫之心。


    或許是警察作為特殊的職業,將人間冷暖看得多了。


    那警察壓根兒不予以理睬,兀自嚴厲地說道:“不行,我們警察辦事是根據規定來的。今天說要罰你們的款,就必須要罰你們的款。5千塊,一分也不能少!馬上拿出來,不然,我們就抓你們到警局!”


    “啊!”中年男女再次發出一聲驚唿,身子極速顫抖,差點倒了下去。


    高個警察好似沒看見,忽地朝後麵的警察一招手,說:“你倆去,先把她倆今天要的錢給沒收了!”


    後麵立馬上來兩個警察,大步走到中年男女麵前。其中一個男警察伸手就去奪瓷盆。


    赫然看見裏麵有一疊厚厚的百元鈔票,先是一愣,隨即眼睛都亮了。心想這兩口子表演的可以啊,有人打賞這麽多的錢。


    不過,那又怎樣,這些錢現在就要被沒收了。


    那警察先伸手去抓厚厚一疊百元鈔票。


    但是,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眼看就要抓上了,忽然,橫空伸出一隻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腕。


    瞬間,感覺被鋼鐵箍住了一般,警察疼得大叫了起來。


    “哎喲,痛……你媽的是誰?”


    慘叫著,同時側頭,見一個長相黝黑的小夥子,麵龐很冷,雙眼正向他射出肅殺的目光。


    饒是自己大聲叫罵,但是對方並不鬆手,仍然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被逼從瓷盆中拿出,感覺手腕快斷掉,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一共上來的是兩名警察,另外一名警察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刷”的一下從腰間扯出電棍,指著對方的鼻子,兇惡地叫道:“你要幹什麽?你這是襲警!馬上,把手放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見對方一聲冷笑,手上忽然用力,使勁一個拉扯,那被扣住的警察,猝不及防,一下撲倒在地上,來了狗吃屎。


    “啊!”那警察慘叫,敢情嘴裏的牙齒被磕掉了。


    豎著電棍的警察一瞧,這還得了,明顯是襲警。大吼一聲,揮著電棍就跳了上來。


    一電棍朝著對方的腦袋砸去,但是還沒砸近,赫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竟然是對方一個大腳踹來,快速迅捷。自己身不由己,直接倒飛出去。


    這突兀的一幕,可是把周圍的人給驚著了。


    中年男女恍如夢中,嘴巴張大,一時迴不過神來。


    其餘的人好不容易迴過神,見出手的正是剛才出手闊綽的小夥子。


    小夥子不僅有錢,身手還這麽的好!一下子讓眾人驚詫佩服得不行。


    高個警察差不多瞧傻眼了,渾身打了個機靈,驚駭地瞧著劉小波,叫道:“你、你敢襲警……”


    劉小波拍了拍手,毫不忌諱地說道:“是,襲警又怎麽了?誰叫你們狗仗人勢,拿著雞毛當令箭,欺負人?”


    高個警察瞪大了眼睛,大聲狡辯:“我們沒欺負人,我們這是嚴格執法!”


    “哼,就算嚴格執法,也不能一次性罰別人這麽多錢。像這種情況,頂多是口頭教育一番,你們罰這麽多錢,難保不是中飽私囊!”劉小波目光犀利,哪有看不穿的。


    特別是這幾個警察,隻是頭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臉上寫著貪婪之意。


    高個警察沒想到被劉小波看出來了,被對方揭了老底,登時惱羞成怒,臉上露出兇相,“唿”地從腰間抽出電棍,指著劉小波的鼻子叫道:“臭小子,我控訴你襲警、詆毀人民警察,不把你抓進去關個一年半載,你休想出來!”


    劉小波雙手一攤,十分輕蔑地說:“好哇,有種的你就上來抓我,我就不信,你幾個小蝦米,還是我的對手?”


    這話看似說的輕描淡寫,卻是威信十足。一下將高個警察震住了。


    剛才,高個警察可是親眼見到劉小波出手的。閃電般迅捷,力道精準,手法精妙,一點不拖泥帶水。明顯身手極為了得,估計放眼青州市整個警局,都找不到有這麽好身手的人。


    對方說的不錯,就算自己幾個齊擁而上,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高個警察心中膽怯,哪裏還敢上前。握著電棍的手不由地顫了顫,感覺手心已經冒汗。


    不過,他心裏忍不了這口氣,後退一步,伸手進褲兜,把手機掏了出來。


    很明顯,高個警察準備叫人。


    不料,劉小波忽然冷笑一聲,聳了聳肩頭,說:“好哇,看你的樣子要叫人。你打算找幫手,我也打算找幫手。”


    劉小波說著,也把手機掏了出來。


    心想這裏屬於順慶區管轄,對方的頂頭上司不是別人,正是楊玉曼。


    沒等高個警察打電話出去,劉小波先把電話打出去。


    電話很快接聽,劉小波故意大聲說道:“喂,楊局長啊,我是劉小波……今天在你管轄的地盤碰著點事……對,你有幾個下屬……”


    劉小波兀自不休地說著,幾個警察臉上已經變了色。


    對方嘴裏叫著“楊局長”,難不成是順慶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楊玉曼,也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這,怎麽可能?這小子怎麽可能認識楊局長?


    先是驚駭,瞬即,高個子警察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他不相信,眼前小子其貌不揚的,怎麽可能認識楊局長。要知道,楊局長在他們眼中,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


    這小子打扮這麽土,一看就不是什麽大人物,說不定跟這倆口子一樣,也是街頭演員,去學過幾手功夫。


    另外,演技也相當不錯!不會是故意拿著手機,裝腔作勢嚇唬人吧!


    心念電轉間,見對方電話打完了,把手機重新放迴了褲兜。


    高個警察心裏有點發慌,不過還是強作鎮定,嗤之以鼻道:“臭小子,你嚇唬誰呢?不知道到哪裏聽到我們楊局長的名頭,故意裝作打電話嚇唬我不是?你以為我這麽傻,會上你的當?”


    劉小波嘴角一翹:“信不信由你?”


    “老子就不信?”高個警察何時受到過這種挑釁,氣得咬牙切齒,憤怒叫道。


    但是,話音剛落,手中的手機跳動著響了起來。


    高個警察被突兀其來的震動嚇了一跳,連忙低頭一瞧,一瞬間,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因為打電話過的,正是楊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這……”高個警察這才知道不妙。


    對方原來不是裝腔作勢嚇唬人!對方打那個電話是真的啊!


    完了、完了!


    高個警察迭連叫苦,都不知道怎麽滑聽電話的。


    “喂,楊局長……”高個警察聲音發顫地叫道。


    楊玉曼威嚴赫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劈頭蓋臉罵來:“怎麽迴事?人民公仆?幹起敲詐的事情來了?馬上滾迴來,到老娘辦公室寫檢查!寫不好,開除公職!”


    楊玉曼本來是個直性子,跟唐小雲差不多,在警局裏,也有一個不雅的名號,母老虎局長。


    母老虎發起威來,肯定是要吃人的。


    不過這隻母老虎在警局裏,威風凜凜,但在劉小波的麵前,卻是溫順得不行。


    因為,她很少崇拜過別人,劉小波是他唯一崇拜的人。


    且不說小波老板身手厲害,警局無人能敵。最關鍵的是,小波老板掌握了美容技術,生產的美容產品,世界無人能敵。


    頭次,自己的這張被劣質化妝品毒害的臉,就是小波老板給搭救過來的。


    所以,她的心裏一直感激傾慕劉小波。恰好今天小波老板打電話過來,她激動萬分,哪有不幫忙的,決定好好懲罰手底下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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