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市長的別墅中,軟如海綿的何市長被劉小波輕輕放在了床上。


    保姆華姐何時見過何市長這樣過,心下著急,哭得稀裏嘩啦。林璿更是哭成了淚人一般,幾乎沒了半點力氣。


    唯有何麗,將平日高冷女總裁的心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心中也無比悲傷,但是她要堅強得多,隻是眼眶有些紅腫。


    劉小波再次給何市長把了一下脈,不是簡單的把脈,而是用心眼窺伺何市長的身體內部。


    發現,何市長身體中的黑氣愈發濃鬱,有滋生之象。


    劉小波的眉頭再次皺緊,心念電轉,思索對策。


    “小波,怎麽樣?我哥有救嗎?”何麗的聲音發顫地問道。


    劉小波沉默,忽地站了起來,沒有立即迴答何麗,而是走到了華姐和林璿的麵前。


    “林總,華姐,你們不要哭了。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要振作。振作起來,想辦法,我們一起救醒何市長。”


    劉小波的聲音低沉卻鏗鏘有力,帶著難以抗拒的語氣。


    林璿和華姐本能地停止了哭泣,用一雙淚眼望著劉小波,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期盼。


    “……小波……守峰他如果有什麽事,我、我也不活了……”林璿說到這裏,又要哭出來。


    劉小波神色異常堅定,搖了搖頭說:“放心吧,何市長絕對不會有事的。”


    何麗連忙問道:“小波,你想到辦法了?”


    劉小波點頭,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問林璿:“林總,當時是什麽情況?何市長是怎麽暈倒的,你能給我簡單描述一下嗎?”


    劉小波需要了解當時的情況,證實自己的判斷,然後對症下藥。


    林璿竭力停止抽泣,這才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


    “我以為我撞了人……守峰下車,叫我在後麵等著,他一個人上前……我突然聽到他大叫一聲,連忙跑上前,就見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林璿迴憶當時的情形,眼中都充滿了驚懼。


    “那你過去的時候,地上有沒有被撞到的人?”劉小波緊追著問道。


    林璿搖頭,聲音發顫地說:“沒有,地上根本就沒有人。不說是人,就算是貓、狗都沒有一隻……可是我明明感覺撞到了什麽呀!當時,好像是看著有一條人影擋在了車前……”


    林璿說到這裏,也覺詭異,臉色有點發白。


    而何麗和華姐聽起來都覺得事情太過詭異,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劉小波聽著略微點頭,好似明白了一些。


    何麗先是驚訝,緊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麽,一張清秀的臉蛋也不由地變了色。


    忽地,她的聲音有些冰冷發顫:“小波,我哥該不會是遇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林璿聽到這裏,嬌軀一顫,想著當時詭異的情景,心中愈加害怕。華姐同樣如此,心子兒都緊了一下。


    要知道,何麗以前從來不會提及這些隱晦而帶著迷信的事情,但不知道,今兒為什麽會突然提到?


    難道,何麗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幹淨的東西?


    就見劉小波搖了搖頭,說:“現在不能斷定,不過何市長的身體裏麵有一股氣流非常古怪,很是邪門。應該就是這股氣流占據了何市長的心脈,才會導致何市長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我現在要做的,必須要把這股氣流驅逐出來。”


    劉小波說的比較隱晦,隻是說是一股氣流,而並非說自己心眼窺見的是一團濃鬱的黑氣。


    “那現在要怎麽做?”何麗連忙問道,聲色中充滿堅定,她似乎也非常的有信心。


    “嗯,小波,需要什麽,你直接給姐說,我立馬去準備。”林璿知道了大概情況,也振作了起來,抹了抹眼眶,問劉小波。


    何市長體內的黑氣還在滋生,而自己沁出的靈蛇雨露,雖然非常具有靈效。但是沁入後,驅除黑氣的速度永遠趕不上黑氣滋生的速度。


    現在,必須要先想到一個辦法,將何市長的體內的黑氣抑製住,讓其不再滋生。再想辦法,驅除黑氣。


    劉小波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抑製黑氣,絞盡腦汁,他忽然想到,美玉有一本中藥典籍。曾經,自己在村衛生所看過,裏麵有一種針灸療法。


    針灸療法源於中醫,主要是針對人體經脈、髒腑受損,而采用的一種紮穴位的方法。


    通過針灸,可以有效阻止或是疏通氣流在經脈種運行。


    現在,何市長的體內,邪氣占據心脈,並肆意滋生。說不定,用針灸療法,可以暫時抑製住黑氣。


    針灸療法十分複雜,但是當時因為自己修煉了靈力的緣故,六識通明,記憶力相當好,隻是看一遍,就把紮針的方法給記了下來。


    此刻,稍稍迴憶,就能全部想起來。


    想到這裏,劉小波的眼睛微亮,立即對林璿說道:“林總,我現在需要一套銀針,就是中醫用的那種,你能買到嗎?”


    林璿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外麵中醫的大藥房應該能買到,如果藥房買不到,我就到中醫院。中醫院肯定有這種工具。”


    劉小波點頭:“嗯,林總,我需要一套銀針,就麻煩你了,盡快給我買迴來。”


    “好。”林璿強自振作,立馬起身,出門而去。


    “華姐,你把屋子的空調打開,保證屋內溫度在26度。接下來,你去燒一大盆水,把何市長的身體全反複擦拭幾遍。”劉小波吩咐說道。


    “嗯,我馬上辦!”華姐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淚珠,忙不迭就去關窗子,開空調。


    劉小波如此做法,是因為何市長體內的邪氣屬陰。何市長已經中了這麽長時間的邪氣,身體中的經絡和穴位,幾乎都閉塞了。必須要用熱水反複擦拭身體,打開經脈和穴位,方才可以進行針灸療法。


    “小波,我呢?”何麗蹙眉問道。她看似高冷淡然,但心裏已經急壞了。


    “何姐,我還需要大量的中藥材,我馬上擬個方子,你到天成藥業去找小潔,先抓上10副迴來。”劉小波鄭重地說道。


    “10副?”何麗怔了一下,認為是不是有點多。


    劉小波看出她的驚訝之意,點頭:“10副隻是保守估計,說不定,後麵還需要更多。記住,這些中藥材一定要高品質的。你給小潔說,全要我我家產業園產的就行。”


    “好。”何麗這次沒有遲疑,果斷地答道。


    事不宜遲,劉小波馬上拿出紙筆,就寫了一個方子出來。


    何麗朝方子上瞧去,見排在最前麵的就是人參,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人參,要年存上10年的人參,另外還有白參、紅參、靈芝、鹿茸等好些名貴中藥材。


    這些藥材,都是續命補氣的。


    劉小波一口氣在一張方子上寫了20幾種中藥材,把一張紙都寫的密密麻麻。


    何麗接過來,連忙轉身,連夜朝天成藥業趕了過去。


    都走了,劉小波坐到了何守峰的身邊。


    這一次,劉小波將手掌重新按在了何守峰的胸膛上。


    很明顯地,劉小波感應到何守峰體內的邪氣,像是奔騰洪流一般,恣意衝撞。


    他媽的,這是什麽邪氣,簡直太詭異厲害了?


    到底是誰對何市長下如此狠手?


    這青州市中難不成還藏著如此邪惡之人?


    邪修!


    一個詞從劉小波的腦海中蹦出來。


    就像隱藏中東山原始叢林的那些妖獸一樣,它們修煉的是邪惡的妖力,而自己修煉的正統靈力。


    同樣是修煉,但二者恰好相反。


    竟然,這個世界上有修煉靈力的存在,同樣的,肯定有修煉邪力的存在。


    何市長應該是碰見了一名邪修!


    隻是,不知道這名邪修為什麽會對何市長下手?


    是跟何市長有仇,還是受人指使?


    劉小波一時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就這時,華姐已經把水燒好了,端了過來。


    華姐在何守峰家做了好多年傭人了,都把何守峰當作了自己的親人。她比何守峰要大上幾歲,完全把何守峰當作自己親兄弟看待。


    平日何守峰的飲食起居,都是華姐負責。


    華姐沒有任何顧及,當場就替何守峰解了衣服,替何守峰擦拭身體。


    劉小波叮囑,要多擦拭幾次。


    等身體擦拭完,外麵響起車子的聲音。


    緊接著,林璿就氣喘籲籲地趕了迴來,她手裏拿著一套銀針,是剛剛從藥房裏買迴來。


    劉小波是第一次紮針,而且完全源於記憶。


    紮針十分複雜,而且十分嚴謹,萬一出錯,紮錯了穴位,後果不堪設想。


    故而,自己在紮針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攪自己。


    林璿和華姐都站了出去。


    門窗都被緊緊地關著,劉小波一個人,蹲在了床上,攤出銀針。


    眼睛先是閉著,迴憶那中醫典籍上的詳細記載。


    忽地,劉小波睜開了眼睛,長唿吸一口氣,然後神色一凜,手中抖落,一支銀針精準地紮在了何守峰的胸口處。


    這第一針是紮在心口的靈墟穴上的。


    緊接著,劉小波的手中再次抖落,卻是力度適中,十分精準,依次紮在何守峰胸口的“膻中”、“紫宮”、“天突”、“中府”等穴位上。


    紮住胸口的幾大穴位,主要是為了封住籠罩在心髒上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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