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瞑走進嘉樂殿果真看到殷若男已經坐在了殿上,像是心中高興已多喝了幾杯。

    她本就是個絕色佳人,雖已是年過三十,可仍是風韻猶存,更添幾分成熟女子的媚態。幾杯黃酒下肚,殷太後的臉更是染上桃紅,眼中也已是迷蒙,那姿色妖媚,引得殿下的大臣都側目而視,連玄暝入殿都沒人發現。

    玄暝心中不爽,重重地咳了幾聲,總算是把門旁大臣的注意拉了過來,大臣轉頭一看見是皇上,馬上便從凳上滑倒了地下,高唿皇上萬歲,一時間全殿的官員都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玄暝,都是腳軟,齊刷刷地跪下,那一聲聲皇上萬歲像是要掀了房頂。

    玄暝扯了扯嘴角,像是滿意的一笑,未說一語,徑直便向殷太後走去。

    “兒臣向母後請安。”玄暝跪在了殷太後的身前,這樣大殿之中便隻有她一人站著,親子已死,自己亦被打入冷宮,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再有如此風光的一日,借著酒勁,她更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眼前的皇兒是自己親手帶大,原還隻是那個隻會在自己身後跑的小人,現在卻已是如此偉岸英挺,竟然登基稱帝。

    她心中像有股激流,感概、心酸、憐愛之情一時間全都湧了上來,濕了她的眼眶。

    她扶起了玄暝,滿眼柔情的看著他,用手憐愛地撫過他的臉,玄暝臉上的表情也是動容。

    “沒想到瞑兒已經成了皇上了啊……”

    玄暝笑著用手抹去了殷太後的眼淚,“母後哭什麽。”

    “我這是心中高興啊……”自己親子的仇也得以報了,她如何能夠不舒心,看了看殿下跪得隻見人頭的眾大臣,殷太後的也總算在激動中迴過一點神,“皇上讓眾大臣都起來吧,這宴席都還沒開始呐。”

    玄暝心中高興,依著殷若男的話轉身便讓眾人都起了身,雖然跪得早已是雙腳發麻,那些大臣露出的照樣是那張諂媚的臉,他今日卻看得舒心。

    他向身邊的木公公使了一個眼色,木公公馬上轉向階下的眾臣,尖著嗓子大聲說道:“宴會現在開始!”

    有了皇上的親許,眾臣也少了幾分顧忌,放開肚皮吃喝起來,整個殿的溫度升了一些,歌舞聲在殿中央響著,周圍是嗡嗡的議論聲。

    玄暝隻是陪著自己,沒有其他動作,殷太後覺得有些不對,總算停了酒,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皇上應該對著諸位大臣有所表示……”總不能把大臣都晾著,這樣有違君臣之禮。

    玄暝從不看重這些,本想推手拒絕,但看到姨母醉眼中的執著,還是順從地點頭答應了。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聲音雖小,卻仍是被眾臣抓到,當臣子的什麽都可以不好,惟獨不能缺的就是這眼力和耳力,見皇上有了動作,大臣們陸續都安靜了下來,歌舞也停了。

    玄暝陪著殷太後坐在殿上,一手挽住她的腰,自小母子二人感情就是親密,比尋常母子更多了幾分依戀。

    殷太後心中高興,手中的酒沒有斷過,一半是為了親子之死,一半是自己的沉冤得雪,玄暝也不多加阻攔。

    “眾臣舉杯,與朕同祝殷太後春常永駐,康泰萬年!”態度恣意,醇厚的聲音迴蕩在殿內,不等眾臣動作,自己已先舉杯,對著殷太後一飲而盡。

    眾臣哪裏想到天子敬酒竟是為了太後,等到反應過來,玄暝杯中的酒已下肚,他們也趕忙跟進。

    這一夜,他們喝酒皆是盡興,每人都帶著醺醺的醉意,殷太後更是,嘴中已是醉言醉語,沒等宴席結束,人已癱軟在地,還是宮女扶了迴去。

    殷太後一走,玄暝頓感一陣難言的失落,這宴席後也撐不了多久,他便因為無趣而早早宣布撤了席,自己今日也有些喝高,頭是暈眩的。

    玄暝迴了寢宮,一離木公公的手便攤在了龍床上,不多久,微微鼾聲已起,全然沒有顧忌就在幾個時辰前這個房中還死了一人。

    迷蒙睡夢中,他模糊見著自己站在龍床邊,滿眼都是金色,那金絲繡得龍袍,金絲的被,鑲金的床欄,滿眼都是貴氣……

    床上躺著一人,是女人的身形,光裸著身子,像是正等著自己寵幸。玄暝挑起了邪氣的嘴角,都說酒後淫人,果真便是如此,這一帳中已是春色無邊啊。

    玄暝借著酒意,難得有些興奮,也脫去了身上的累贅,跨身便上了床。

    女子的身子柔軟,膚若凝脂,用手帶過竟無一絲凸起瑕疵。玄暝摸著便上了癮,手也越過背伸到了女子的身前,粗重喘息。

    魚水之歡過後,玄暝竟難得相看身下人的容貌,一把扳過床上女子,他卻忽然驚呆了——

    “母後!”

    他大叫了一聲,雙眼猛睜,在床上坐直了身子,口中喘著粗氣,汗濕重衣。

    過了許久他才從夢境中迴過神來,看了看四周,仍是一樣的裝飾擺設,猛一眼再看到了床上,空落落的沒有一人,這麽說自己是在做夢!夢中的女人竟是自己的親生姨母!

    玄暝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心中狂跳,卻全然沒有一絲罪惡感,身體還殘存著酒意,反是更加的興奮。

    坐在床上,幾番上下,他竟是因為夢境一絲也沒有了睡意,終於他披上了龍袍,加了一層披麾,便向門口走去,他的心中急切。

    就這樣,借著醉意,玄暝帶了兩個太監,趕去太後寢宮。當他去到那裏時,宮裏的太監宮女忙全都迎出門外。

    玄暝向內看到,屋內的燈火似乎暗了些,“太後睡了嗎?”他問。

    “迴皇上,睡下了,已睡沉了。”領頭的太監答道。

    玄暝聽了,心中又是一陣激動,“母後今日多喝了幾杯,身子怕有些微恙,朕進去看看她。”說完,便想越過領頭太監推門進房。

    “迴皇上,這不太方便吧,太後她……”領頭的太監吱唔著。

    “放肆!”他斷喝一聲,推開太監抬腳就走,忽又轉頭對著木公公交代了幾句,等他前腳進了屋,木公公便已將這一幫宮女太監排去了別處,這太後寢宮門口隻有他一人守著。

    進入寢宮,玄暝慢慢走近殷若男床邊。紅燭之下,隻見她半裸著身子,真的睡沉了。天氣炎熱,太後身上沒穿什麽,怨不得領頭的太監說“不太方便”了。

    玄暝癡癡地站在她床邊,貪婪地看著殷若男美麗的臉龐,薄衣緊裹著的美妙的身段,光潔修長的大腿,白皙誘人的雙足,再次撩動他不可遏製的欲火,而這欲火比以那夢中更為強烈。

    他的手撫上了殷太後的側臉,雖已是三十快五,那肌膚仍是光潔的不見一點瑕疵。

    姨母向來愛護自己,如今自己卻要行不軌之事,玄暝雖然生性放蕩無忌,此時心中卻有難得的猶豫。但手心的觸感甚是黏人,他舍不下,褪去了披麾,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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