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官軍傻眼了。正這時候就聽大帳外麵殺聲震天,一直苦苦追殺圍捕的亂民出現,將官軍殺得屍橫遍野。”


    “你說的亂民是朝廷的說法,現在應該叫義軍。”陳放說道。


    “是的,爺爺的爺爺也是這麽說的。”


    “後來呢?”


    “後來,朝廷派重兵圍剿義軍,義軍轉戰山西蒙古,由於義軍出了奸細,兵敗,一部分被官軍所殺,一部分散落民間。”


    “那幾個鐵匠哩?”有人問道。


    “鐵匠本身是義軍的偵察兵,後來隨義軍征戰,不知所蹤。”


    “老張,你爺爺是說書的吧,編得挺圓。”一個老漢說。


    “你這個老不死的,一輩子就會守著幾畝地,你不知道咱們這裏以前也出過大人物,大英雄,隻不過沒有人記載,慢慢的都忘了。”張黑子說道,畢竟在車裏的一幫人,他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了。


    汽車晃晃悠悠的前行,變得吃力,發動機哼哼的悶響。陳放知道,現在已經進入山區了,現在正是上坡的時候。


    “我已經講完了,該三組了,三組你們誰講?”張黑子說道。


    沒有人答應。


    “三組沒有人講,就按規矩學驢叫喚。”


    “想想。想好了就講。”三組的一個老頭說道。


    “大家說同意不同意?”張黑子說。


    “路上要幾天哩,想好了就講。”車裏人紛紛說。


    “好,那就等到明天,明天不講必須學驢叫喚。”


    “好好。我們都準備一下。”


    車廂裏恢複了安靜,有人打了哈欠。


    “瞌睡了大家就睡,今天晚上都在車廂裏睡覺。夜裏趕路快。”張黑子說道。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汽車才來到一個叫陳家坳的地方,這裏山清水秀,雖然已是秋季,滿山遍野的樹木花草,仿佛進入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這裏真美,啥時候咱們那裏能夠建成這樣子?”一個少婦感歎道。


    “我們來這裏參觀就是學習的,以後我們也會建成這樣的家園,一會兒,你們有啥問題可以問問,他們的土地流轉早幾年就進行了,現在村裏有工廠,有幼兒園,有醫院,有敬老院,家家戶戶住上了小洋樓。”陳放說。


    “真的嗎?”車裏的人不相信的問道。


    “不信咱們可以看,可以問。看看他們這幾年是咋發展的,迴去咱們要好好宣傳。”張黑子說。


    因為已經事先聯係好了,一下車,陳家坳的村主任就接待住了,主任姓陳,先在村裏的廣場上介紹了幾年來村裏發展的大致情況,然後參觀苗木組培中心,育苗基地,中藥材加工廠,產品展示中心,在村委會的會議室看村裏的發展短片。陳放注意到,這些從來沒有出過門的老頭老太太一個個支棱著耳朵,瞪大眼睛,看著這裏的一切,眼裏充滿了好奇羨慕驚歎。


    短片結束,陳家坳的村主任笑嗬嗬的說道:“大家有哪裏不理解的,需要問的,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老頭老太太雖然心裏疑惑,但是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發問。


    “陳主任,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我們鄉的副鄉長,姓陳,咱們是本家。是這次來觀摩帶隊的。”


    “哦,一家子,你年紀輕輕就當鄉長了。陳家興事。”


    “不瞞陳主任,我以前也幹過村主任,不過沒法和您比。我想問一問,咱們這裏的企業是啥時候開始創辦的?”


    “咱們這裏的一切都是從八年前開始的,那之前,村裏一人八分田,打的糧食不夠吃,年輕人出去打工,小夥子娶不下幸福,小姑娘出去打工不迴來,都嫁到外地了,家家戶戶都是低矮的房子。八年前,村裏出去打工叫陳剛的一個小夥子在外掙了錢,就迴家,決心改變家鄉的麵貌。就把全出三千多畝地流轉了,開始建果園,種中草藥,種花卉苗木。”


    “村主任,我想問一下,當初土地流轉村民願意嗎?”張黑子問道。


    “那裏會願意啊,土地聯產承包責任製還沒有幾年,老百姓種地的熱情正高漲哩,誰願意把地租出去呀,當時願意的不到十分之一,為此我作了不少難,家裏老婆差一點和我離婚,村裏的幾個年齡大的堵住門罵我,第一年流轉了三百畝,結過,流轉土地分到人家收入比自己種地的收入高的多。”村主任說道。


    “都啥收入?”馬老倔按奈不住的問道。


    “土地流轉金,打工收入,主要這兩項。”


    “打工會那麽多的收入?”


    ‘“當然,你知道一畝的藥材我們能賣多少錢?最高的一畝賣到兩萬塊。”


    “我今年種了幾畝藥材,不是一樣可以賣個高價錢。”馬老倔有點興奮的說道。


    “這位老兄,你不要高興早了,那不可能,我們這裏的藥材不打藥,上的是有機肥,每天技術員在地頭知道,什麽時候澆水,什麽時候采摘,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陳主任說道。


    “這些我都能夠做到。”


    “你做不到,我們要求的不打藥,是方圓一公裏範圍內都不能見到農藥,你們那裏能夠保證嗎?你不打藥,你能保證你鄰居不打農藥?”


    “會那麽嚴格的要求?”


    “當然。我們這裏是直接出口的,從育種到收獲,外國的廠家一直派人來監護著,你們能做到?出口的產品和國內的產品價格相差十幾倍。”


    馬老倔聽到村主任的這一番話不吭氣了。


    “另外,我們這裏的桂花、玉蘭,銀杏樹價格高,一樣的樹為什麽就我們這裏價格高?因為我們這裏的事規模生產,你要是找幾十顆十公分的桂花樹可能找到,要是找一千棵一萬棵十萬棵就難了,我們這裏有,當然價格就有我們說了算。全國的麵積我們這裏最大,規格一致,因為我們老板八年前就實現了規模生產,我們獲得市場的定價權。”


    “我們現在土地流轉不晚吧?”蔡芬芳問道。


    “當然不晚,中國這麽大,消費群體大的很。你看我們這裏,現在是秋天了,要是春天,這裏熱鬧的很,來旅遊的照相的,每天就有幾千上萬人。”


    “他們來看啥呀?”一個老太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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