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請你就是表達一份心情,現在吃飯不就是吃環境吃空氣吃心情,那裏的服務員很漂亮的。”鬼火壓低聲音說道,他知道胡大發和那一家最大的酒店的一個女服務員關係曖昧。


    胡大發還在遲疑,這幾天隻顧競選的事情,沒有見到那個李小莉,想起小莉,胡大發的心裏蹦蹦亂跳,自己馬上就四十好幾的人了,怎麽一想起這個小妮就像年輕了二十歲呢?那個小莉就是和別的女孩不一樣,楚楚動人,別樣的溫柔,善解人意,一雙大眼睛能把人化了,可惜自己一直得不了手。


    “走吧,叔,俺嬸迴來說不定就不讓咱出去了。”鬼火看透了胡大發的心事,就催促道。


    “好,念你有這一份心情,叔就成全你。”


    “要不我叫上陳放,這小子嘴嚴,不會出去亂說的。今天請叔吃飯,高興,萬一喝多了,就讓陳放騎摩托,俺倆一起迴來。再說,陳放這小子在他們那一幫年輕孩那裏很有威信,你沒有見到他也分走了一部分選票?把他拉上,做做工作,把選票都投給你,你就高票當選,圓滿當選。”


    “好。”


    胡大發開著他的桑塔納,鬼火騎摩托車載著陳放,先後來到了那家大酒店,鬼火跑前跑後,把胡大發安排進了一個包間。


    “叔,你吃啥?”鬼火問道。


    “隨便,難得你們兩個有這一份心情,叔最愛吃的就是蘿卜白菜。”


    “看叔你說的,不是批評俺弟兄兩個。要不先上幾個涼菜,點一個龍蝦、一個清燉野生元魚、一個美國牛蛙,一個燒青菜。”


    “太破費了。”胡大發嘴裏說著,心裏十分受用。


    “還不是跟著您賺了錢,這就叫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去前台叫一個服務員一起喝酒,咱爺仨喝酒不盡興。”鬼火說道。


    “這裏的服務員不陪酒的。”胡大發說道。


    “你就不用管了,叔,保證讓你吃好喝好。”


    “你小子,鬼火,這個名字沒有錯起。去吧。”胡大發笑著說道。


    鬼火來到前台,直接把菜單交給了領班,領班一看,來了貴客大吃家,很是熱情。“有一個小要求,能不能叫一個服務員來陪陪酒。”鬼火說道。


    領班有點難為情,說道:“我們這裏的服務員不陪酒的。”


    “可以商量的,就叫你們這裏的李小莉,我是他表叔,俺家同她家是莊鄰,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就是說說話。”鬼火說著,把一百塊錢塞到了領班的菜單本子下。


    “我試試叫她一下。”


    領班走了,不一會兒,領著一個楚楚動人可愛的小姑娘過來了,雖然穿著服務員的工裝,但絲毫不掩她的的青春靚麗,白裏透紅的臉蛋,婀娜苗條的身姿。


    “小離。胡總叫我來叫你一起吃飯。”鬼火怕李小蒙推辭,就搶先說道。


    李小蒙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說道:“現在正上班哩。”


    “沒事,我給你們的領班說好了。來吧,就吃個飯。”


    李小莉隨著鬼火來到了包間,鬼火注意到胡大發見到李小莉的的時候瞳孔都變大了。


    “來來,小莉,坐這裏。”鬼火拉著小蒙坐在了胡大發的旁邊。


    小蒙扭扭捏捏的坐下。菜上來了。鬼火端起酒杯,說道:“叔,感謝你這麽多年的培養照顧,侄兒端兩杯酒表示感謝。”


    鬼火一臉真誠,胡大發雖然近幾年發財了,但是大多時候是裝孫子的,今天見鬼火如此的抬舉自己,有點飄飄然了。就接過酒杯喝了。


    鬼火又倒了兩杯,端到李小莉麵前。“小莉,今天給你哥麵子,我倒了兩杯,你隨便喝,喝不了哥替你喝。”鬼火剛才還說是小蒙的表叔,現在就自稱哥哥。


    李小蒙不會喝酒,直往後縮。胡大發兩杯酒下肚,豪爽了起來,說道:“小莉,你喝一杯,我替你一杯。”


    李小蒙不好再推遲,就喝了一杯,胡大發端起另一杯,昂首喝了。


    鬼火從兜裏摸出二百元錢,塞給李小蒙,說道:“小莉真的給哥哥麵子,今天讓你來一起吃飯,肯定耽誤工作,這個錢你拿著,權當是給你的補償。”


    李小莉說什麽不要。胡大發說:“接住吧,你鬼火哥哥發財了,就算是小費。”


    李小莉接住,臉上充滿了歡喜,要知道在這裏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二百多元。


    鬼火端起酒杯,對著陳放說道:“來,陳放兄弟,咱弟兄兩個幹兩杯,一起為胡總效力,緣分。另外,給你交代一件事,前幾天,你也得了不少的選票,給你的一班年輕人做做工作,把票都投給咱叔,胡總必須圓圓滿滿的高票當選。”


    陳放本來對選舉沒有一點興趣,對於他,覺得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連連的答應道


    酒漸漸的喝出了熱鬧,龍蝦老鱉牛蛙慢慢上來。兩人開始不斷的表忠心,講拉貨的辛苦以及奇聞趣事。李小莉滿麵桃花,醉眼迷離,越發的迷人,胡大發忍不住在桌下偷偷的拉住她的小手,像把玩一件透明潤澤的玉器。


    在胡大發的慫恿下,李小莉要給鬼火和陳放敬酒。鬼火說道:敬酒就要先喝。李小莉已經暈暈的,就端起酒杯喝了兩滿杯。鬼火和陳放就不再推辭,一起喝了兩杯。


    “胡主任,今天就陳放俺弟兄兩個,還有效力,沒有外人,以後東拐村你就是老大,俺兄弟就是你的哼哈二將,有你出麵不方便的地方,你盡管吩咐,該打打該殺殺,跟著你拋頭顱灑熱血、上刀山下火海,眼都不會眨一下。俺弟兄哪一點做的不到位,你該罵就罵、該打就打,隻當俺倆就是你的親兒子。”鬼火喝得差不多了,說話不大伶俐,但忠心表的好。


    胡大發江山美人即將到手,意氣風發舍我其誰,攏了一下大背頭,更加端莊的坐著,說道:“鬼火,有你這幾句話,你叔就放心了,不是你叔非要當這個主任,是爺們不願意啊,非要把我抬出來,你說,我就幾十幾的人了,當幹部是你們年輕人最好,你們年富力強,有幹勁有闖勁,我呀,就是幹個年兒半載,把村裏的事情,村民的情緒理順了,就交個你們,你們就放開手腳的幹,我就退二線,當當顧問。”胡大發已經把自己擺到了村主任的位置上了,諄諄教導的說道。


    “東拐村離不開你,你不能有短期行為的思想,村裏幹部,哪一個有成就的不是在主任的位置上幹了幾十年,您呐,村主任至少可以幹三十年,就連宋有理那樣的德行不是幹了十幾年,當然,宋有理沒法和您比,他那德行能力比您相差十萬八千裏。就憑這,我代表東拐三千多口人給您敬一杯,您是眾向所歸,是東拐的驕傲,東拐群眾的福分。”鬼火說道。


    “不喝了,不喝了,明天就要正式選舉了,不能誤了大事。”胡大發還沒有真醉。


    “明天就是走一下程序,你就是不到場,放開選,村主任一樣是您的。”


    胡大發在鬼火的恭維下,一杯接一杯的喝。


    出了包間的門,胡大發踉踉蹌蹌,身體發飄了。


    “叔,今天既然給您祝賀,我就一條龍服務,樓上新開了一家ktv,咱去看看。”鬼火說道。


    “你叔我就會唱學習雷鋒好榜樣,能去那地方?”


    “上去喝杯啤酒,醒醒酒,啤酒就是茶。”


    不管胡大發是真的不願還是假的不願,在鬼火和李小莉的攙扶下,上了電梯。


    幾件ktv包房裏已經傳出來震耳發聵的聲響,鬼火安排了一件小包房,服務生送來了啤酒飲料,鬼火和胡大發喝了幾杯啤酒,就慫恿這胡大發和李小莉跳舞,胡大發咧著大嘴,就像鬼子進村一樣的晃動著,過了兩曲,鬼火給胡大發兜裏塞進了一張房卡,趴在他的耳邊說道:“今天晚上不迴去了,房間已經開好。”


    鬼火示意陳放一起出了ktv的包房,繼續上樓,開了一個房間。


    “今天晚上不迴去了?”陳放問道。


    “不迴去了,現在摩托車多了,交警開始查酒後駕駛了,以後騎摩托車不能喝酒了,查住了就拘留,咱倆隻有在這裏睡一晚上了。”


    酒精的原因,陳放躺下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放隱隱約約的覺得隔壁房間又動靜,剛開始以為是男女活動的動靜大了,再聽,感覺不對頭,聽見是唿唿通通的砸擊聲,看看鬼火正鼾聲如雷,遲疑了一下,還是用腳踹了一下鬼火的床。


    鬼火迷迷糊糊的說道:“幹啥哩?睡覺。”


    “你聽,隔壁房間是幹啥哩?”


    “管他幹啥,睡覺。”鬼火嘟囔著說道。


    隔壁的動靜更大,間或應道像是殺豬一般的叫喊。陳放實在不能睡了,就狠狠的踹了鬼火。


    “隔壁房間是誰?”陳放又問道。


    鬼火睜開了眼睛,看著陳放驚詫的目光,意識清醒了很多,說道:“是胡大發啊!”


    “不好,有情況。”說著,陳放就一下子衝出了房間,剛一打開房門,就覺得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疾速的從麵前一閃而過,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陳放連忙推開隔壁房間的門,門虛掩著,屋裏黑洞洞的,摸索著開了燈,眼前的一幕使他一哆嗦,隻見胡大發仰躺在地板上,渾身赤裸,頭發蓬亂,兩眼死死地盯著天花板,大腿根部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如噴泉一樣的往外湧。


    再向裏麵望去,床上一條瓷白的裸體,凸凹有致橫陳,長長的頭發遮住麵部,完全沒有沒有平時的風情萬種,此刻像剛剛僵死的女鬼。


    鬼火從後麵趕來,看到這一幕,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聲嘶力竭的喊道:“死人了,死人了,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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