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陳放感覺有人推自己,還在焦急的叫著:“陳放,陳放,是陳放嗎?”


    聲音很是著急,象要哭出來的樣子。


    陳放努力的睜開眼睛,麵前灰蒙蒙的一片。有清冷的月輝照射。月輝下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陳放,你醒來了?”聽聲音是街上照相的琴姐。


    “我這是在哪裏?”陳放很微弱的說道。摸摸身邊,是一片爛泥。自己躺在一灘爛泥中。下半


    身被爛泥埋著。


    “你真的醒了,你沒有死啊?”王彩琴興奮地說。


    陳放將手撐住地麵,卻怎麽也起不起來。


    王彩琴將陳放身邊的草棵子扒拉了幾下。俯下身子拉陳放


    陳放覺得身體軟綿綿的。任由王彩琴擺弄。


    終於,陳放從爛泥中站了起來。


    陳放幾乎將整個身體貼在王彩琴身上。全然不顧身上的泥水。


    趟了一段爛泥,終於到了一段較為硬實的田間路。


    “我這是在哪裏,琴姐?”陳放低聲的問道。


    “這是我家的責任田。你已經失蹤了兩天兩夜。大家都以為你死了。淹死了。”琴姐說道。


    陳放這才想起和王懷根一起送麻袋鐵絲的事情。不知道王懷根怎麽樣了。實在沒有力氣,陳放就懶得問了。


    “你怎麽找到這裏的?”陳放問道。


    “前天聽說你被洪水衝走了,鄉裏還派了很多人找,一直沒有找到,大家都以為你肯定死了,淹死了。今天晚上很久沒有睡著,迷迷糊糊的,覺得你在一個泥塘裏叫我,醒了,就更睡不著,想你會在哪裏呢?忽然想起,我家的責任田比較凹,一下雨水就往哪裏流,那塊地裏有一個神秘的洞,水會莫名其妙的流走。我就想,如果你在那一片失蹤,肯定就在那個洞附近,於是我就來了,真的就找到了你。”


    “謝謝你,琴姐。”陳放有氣無力的說道。


    “謝啥謝,救你好像是天意,冥冥之中象你給我拖了夢,讓我來救你。”


    又走了很遠,陳放真的累了,就說到:“我想歇一會兒。”


    “好吧。”王彩琴把陳放靠在一棵大楊樹旁。


    陳放抱著大楊樹,突然覺得肚裏難受的厲害,就扶住大楊樹“哇哇”的吐了。陳放覺得吐出的不光是胃液,還有泥沙。


    琴姐在一旁輕輕的拍打著陳放的後背,象一個母親輕輕拍打著吐奶的嬰兒。


    吐了幾次,陳放覺得清醒了很多。感到月亮更亮了,有小蟲在田野低鳴,遠處是灰蒙蒙的村莊。有公雞在或遠或近的打鳴。


    多麽熟悉的情景,多少個深夜或黎明,陳放奔波在田間小路上,上學或者陪父親趕狼豬。而今,自己劫後餘生,象夢,或者一個故事。不知道母親或者弟弟知道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母親如果知道自己失蹤了,肯定要難過死了。母親現在睡了嗎?還有花嬸,還有那個黃毛丫頭劉英。她們會為他擔心嗎?花嬸為什麽對自己那麽好呢?為了父親?劉英?還是自己?


    “還能走嗎?”琴姐輕聲的問。


    “能。”陳放覺得現在比剛才要好多了。


    琴姐又伸手挽住陳放的胳膊。


    “現在有幾點了?”陳放問道。


    “大概兩點了吧。”


    陳放不再言語,雖然是夏季,深夜的空氣還是很涼的,剛才沒有覺得什麽,吐了一陣,感覺自己象被掏空了,一陣陣的發冷。陳放本能的往琴姐身上靠了靠。


    “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陳放喃喃地說


    “走吧,誰讓我牽掛你這個混小子裏。這是天意吧。”


    踉踉蹌蹌地迴到了琴姐的照相館,琴姐身上已經滿是陳放蹭上的汙泥。


    將陳放放到一張椅子上,琴姐徑自上了樓。不一會兒,拿下了幾件衣服。在一樓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簡易衛生間,琴姐進了衛生間,裏麵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陳放癱坐在椅子上,望著衛生間昏黃的燈光,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


    很快琴姐從裏麵出來,穿一件碎花白底的睡衣,兩個碩大的乳房將睡衣高高的頂起,裏麵沒有戴乳罩,陳放能清晰的看到兩個紅棗樣的印跡。


    琴姐把水桶提到衛生間,有往裏麵到了一些熱水。迴頭對陳放說:“你也進去洗洗。”


    陳放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裏有一個大洗衣盆,裏麵已經放好了水。把滿是黃泥的衣服脫掉,陳放坐到洗衣盆裏,真的很舒服。


    將渾身上下洗了個遍,洗衣盆裏已經黃騰騰的,身上的泥土太多了。陳放洗完,站起身來,突然一陣暈眩,一下子把洗衣盆踩翻了,自己也跌倒在地。後背鑽心的疼。


    巨大的聲響驚了正在外麵做飯的王彩琴。她慌慌張張的來到衛生間,徑自推門走了進來。昏黃的燈光照射進來,陳放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陳放沒有想到王彩琴會突然進來,想蓋住下體,已經來不及了。稍微一活動,感到背部鑽心的痛。


    王彩琴本想立即退出,看到陳放痛苦的樣子。就硬著頭皮走上前,問道:“摔傷了吧?”


    “嗯”。陳放應到。


    “起來我看看,”


    陳放努力的想站起,許是激動或是害羞,一下子沒有站起來。王彩琴上前扶住。把陳放攙出了衛生間。


    陳放在昏黃的燈泡下羞得無地自容,琴姐拿了一件衣服遞給陳放,陳放看了看,是一件女人的衣褲。沒辦法,就穿了上去。衣服有點小,陳放就像一個小醜。


    琴姐抿嘴笑笑。說道:“像一個傻瓜。”


    一會兒,琴姐端上來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吃吧,慢點吃,不要急,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飯了,慢慢吃。”琴姐說道。


    小米粥粘稠軟香,陳放吃了幾口,胃口打開。不一會兒,就把一大碗小米粥吃完了。


    “歇一會兒再吃,會傷到胃的。”琴姐說道。


    “不礙事,我胃好。”


    “那你沒辦法,吃吧。”


    琴姐又盛了一碗。


    很快吃完,陳放覺得渾身冒汗,身體又恢複了力氣。


    “上樓睡吧,我扶你。”琴姐又說道。


    樓梯很窄,陳放在琴姐的攙扶下,慢慢的上樓,身體不斷磨砂著琴姐豐腴軟潤的身體。


    “你睡我床上,我到下麵去。”琴姐說道。


    “琴姐,謝謝你。你一夜沒有休息了,下麵不能睡覺的,還是我睡下麵吧。”


    “你身體這樣,不能著涼的,明天到醫院檢查一下,別有什麽毛病。”


    “不礙事,我感覺沒啥,吃了飯,感覺又迴到了人間,剛才一直覺得這做夢,就是背部有點痛。”陳放說道。


    “我看看。你趴到床上。”


    陳放順從的趴到床上,這是一張單人床,有著碩大的牡丹花圖案的床單鋪在上麵,床單上麵有女人特有著淡淡的香味,陳放禁不住猛地吸了兩口。


    背部的衣服被輕輕的撩開。


    “呀,流血了。”琴姐說道,你不要動,我去給你找點紅花油。


    陳放聽到有急促的腳步上下樓的聲音。不一會兒,陳放有點背部有輕輕的擦拭,涼涼的,很是舒服。陳放想要昏昏的睡去,就i這樣在一個陌生的女人的床上,怎麽也不想,任憑時間靜靜的流失,任憑再有洪水襲來。


    輕輕的磨砂繼續,陳放聽到琴姐的唿吸漸漸變得急促,覆在背部的軟綿綿的手掌輕輕的滑動,滑動,向下,到了臀部,自己結實的臀部如鳥羽拂過,陳放禁不住輕輕的戰栗了一下。


    “不舒服嗎?”琴姐輕聲問道。


    “沒。有,胃有點不舒服。”陳放語無倫次。胃確實為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剛才吃飯太猛了。


    “我給你揉揉。”琴姐如蚊鳴似的說道。


    陳放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順從的翻過身子。


    他輕輕的睜開眼睛,瞅見琴姐的臉紅撲撲的,想喝了酒一樣。忙又將眼睛閉上。


    溫柔的小手在肚子上按了幾下,舒服多了。陳放又將眼睛睜開,他看到琴姐伏在他的麵前。


    “你不老實了,剛從鬼門關迴來,就變壞了。”


    陳放聽見琴姐“呲呲”地笑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到她的臉像一塊紅布,兩隻眼睛醉人的迷離,像被人施了魔法,飄忽遊弋。陳放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琴姐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壞蛋”。


    陳放再也顧不了那麽多,起身將琴姐撲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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