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絞盡腦汁的想怎麽才能把這些繩子弄斷又或者掙脫出來,一邊與米先生說著一邊暗暗使勁,可事實證明,做這些根本就是徒勞。而且就算掙脫了又能怎麽樣?能從安保密集的未央城跑出去?


    漸漸的朔銘像一個將死之人開始迴想自己並不豐滿的一生,這時候才發現,除了這兩年掙了點錢之外一無是處,就算掙錢也多半不是自己的功勞,簡直是廢物一個。既然是廢物,那死就死吧。


    雖然朔銘並不想死而且怕死,但事到臨頭不是自己能選擇的。如今自己的命掌握在米先生手裏,朔銘應該最先了解的是米先生想怎麽處理自己,是殺了扔進大海喂魚還是一了百了?是對自己羞辱一番把朔銘搞殘廢?又或者就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囚禁起來當個寵物?如果這些都不太可能,難道是愛上自己了?


    想到這個可能朔銘還不如死了,聯想到之前米先生對自己做的種種,朔銘寒毛直豎脊背發寒。米先生取向都有問題了,怎麽對自己都有可能。


    朔銘小心翼翼的問:“你打算怎麽對待我?是殺了還是放了?”


    “這個問題……”米先生似在思索,隨即咯咯嬌笑:“其實我壓根就沒想到,不過……”


    一步三拐彎啊,一會一停頓讓朔銘的小心髒提到嗓子眼。米先生最後猛地收住笑容:“其實有人已經替我想好了,我也不喜歡費這個心思,你說呢?有時候就是這樣,想多了可就老得快呢。”


    朔銘啞然,這他麽的也算答案?等等,誰替他想好了?剛要問,朔銘卻閃現出另外一個問題。自己在這裏已經有段時間了,不知睡了多久,就是醒來時間也不短了。範宇光兩人怎麽可能不找朔銘,如果沒找到他們會怎麽樣?


    朔銘想到一個怎麽都不想承認的可能,雙眼盯著米先生:“你把我綁在這,這裏的老板願意?我畢竟是來送錢的財神爺,如果未央城的安全沒什麽保障以後誰還來消費。”


    “錢?”米先生說:“其實我並不是一個非常在乎錢的人。”


    朔銘驚訝的張大嘴,心下了然。這下什麽都明白了,這個米先生就是未央城的老板啊。初奇死了之後手底下的產業被米先生拿到手一部分。很顯然,米先生更擅長這一套,所以齊淑即便是拿到明山市的糜仙醉也不能運營,而米先生卻可以,而且愈發壯大的樣子。


    “沒想到你就是未央城的老板,真是沒想到。”朔銘說:“更確切的說這裏還有一個稱唿應該叫糜仙醉吧。”


    “你說的很對,但自從初奇沒了,隻有未央沒有糜仙,更不會醉。”說起初奇,米先生的眼神裏透著傷感。


    朔銘捕捉到這個難得的情緒表露,立即說:“米先生,我與初奇的關係好著呢,在明山市糜仙醉的頂樓他還送了我一張會員卡。不知道曾經糜仙醉的會員卡能不能與在未央城通用?”


    糜仙醉的會員卡辦理麻煩,不是有錢就能辦得到的。至少是要讓糜仙醉覺得安全才行,審核非常的嚴格。不管糜仙醉還是未央城,開門做生意隻要上門的就是財神爺。當初經過糜仙醉審核的這部分人都是老主顧,所以朔銘分析,既然未央城的前身的糜仙醉,這些會員卡多半是通用或者認可的。即便不認可也有極大的可能亮明身份之後略作審核給未央城的會員。


    “是會員怎麽樣,能通用有能怎麽樣?有會員卡的多了,你算老幾。”米先生嗤之以鼻。


    朔銘壞笑說:“是最頂級的那種會員卡,就是無論走到哪都不花錢的那種。”


    “哦?”米先生果然表情有異,這就是朔銘需要的結果,簡直謝天謝地。


    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得出來,米先生與初奇之間似乎存在著不同尋常的感情。初奇當初能給朔銘這麽一張會員卡豈不是代表對朔銘的重視,又或者與朔銘交情頗深?


    米先生眯起如一潭春水一般的眸子,瞧著朔銘似乎想從微表情上驗證真假。好一會,直到看的朔銘心頭發毛這才猙獰一笑:“看來初奇對你還是不錯的。”


    從兩人見麵開始,米先生就像一個極有涵養的大家閨秀,沒有一句惡語也沒有不悅的表情。可以想象這一刻出現的猙獰表情是有多恐怖。如果遇到一條齜牙咧嘴的狗並不可怕,至少相隔很遠就可以提前做點準備。米先生就像一條不會叫的狗,已經在攻擊範圍之內才露出獠牙。


    朔銘不懂米先生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表情有點尷尬:“其實也沒多不錯,隻是減過幾次麵而已……”


    朔銘不知該把自己與初奇的關係說的近一些還是遠一些。說近了怕米先生不高興,說遠了又怕起不到扯虎皮的作用。


    “反正都是一個結果,我也無所謂了。”米先生又笑了,變戲法一樣表情又變得悲傷:“他已經沒了,說再多也沒什麽意義。”


    朔銘心下駭然,猛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也懂米先生為什麽會突然翻臉。看來初奇與這個米先生有不倫戀,而朔銘說初奇與自己關係莫逆讓這個偽娘吃味了。這他麽的也太變態了,難道在偽娘的意識裏隻要與初奇關係比較好的都是有染不成?什麽狗屁邏輯,但米先生就是這個邏輯,而且自認為非常正確。管你正不正確,米先生掌握了朔銘的生殺大權,他說的就是對的。


    “其實吧……”朔銘想解釋兩句,心思急轉,考慮著怎麽來定義三個人的三角關係最為恰當。猶豫片刻,朔銘說:“其實我一直都在為初奇做事,不然他也不會這麽信任我。”


    “真的?”米先生感興趣了。畢竟與初奇的關係非同尋常,怎麽自己不知道。心裏狐疑,卻一臉的懵懂好騙的樣子。米先生說:“那你說說看。”


    “初奇有個老婆你知道吧?”朔銘試探著說,心裏也在想如果再出現什麽不好的情況又應該怎麽應對。米先生能對初奇的男寵吃醋,理論上不會對正牌的老婆吃飛醋吧。不過無論什麽事發生在米先生身上似乎都是正常的,朔銘可以猜任何一個人的心裏活動,但不敢猜米先生,太沒有邏輯。


    紫萱與初奇結婚也算明媒正娶,世家子弟結婚場麵肯定不小,米先生如果不知道那就是個笑話了。看著朔銘,米先生點點頭然後示意朔銘繼續說。


    朔銘說:“他讓我多照顧紫萱的,而且我現在還在履行當時的承諾啊。”


    “你怎麽照顧?”米先生突然嬌笑,嗓音尖細模樣有人,但語氣非常耐人尋味。似乎有意的想把朔銘與紫萱的關係往非正常男女關係方麵聯想。


    朔銘皺皺眉,不知道米先生知不知道霈嫣不在初奇的孩子這個事實。如果知道是一種結果,如果不知道肯定又是另一種可能。朔銘說:“就像前幾天紫萱到明山市來,她可就住在我家,我就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樣伺候著的。”


    “哦,是嗎?”米先生板起麵孔,一臉嗔怪的表情:“王母娘娘要晚上伺候嗎?”


    “你說什麽?”朔銘故意反問,心裏在想這句話是不是在詐自己呢?自己家什麽情況米先生應該不清楚才對,怎麽就知道朔銘與紫萱有染呢?曾經的生活片段反複在腦海裏出現,在外朔銘與紫萱似乎沒有什麽逾越的舉止。不對,朔銘心髒狂跳兩下,機場,紫萱剛下飛機的時候兩人的行為可不正是一對戀人在一起的表現嗎?


    “別給我裝,也別給我演。”米先生說:“你媽都幹了什麽當我不知道?我甚至懷疑那個小女孩是你的種。真可惜了初奇。”


    朔銘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第一不敢承認霈嫣是自己的孩子,這個消息一旦說出來後果不堪設想,自己死就死吧,千萬不能連累孩子。第二朔銘想到了紫萱,米先生這個變態會不會想當然的替初奇解決家務事?


    米先生突然咯咯笑起來,輕輕拍打朔銘的臉龐,眼神卻在打量朔銘的身材,就像一隻餓貓看到魚幹:“真是可惜,如果能多留你一天就好了。”


    經曆幾次生死場麵之後朔銘深刻的意識到身體的重要性,不僅僅是身手,體格也要保持最佳狀態,所以朔銘後期一隻堅持鍛煉,慢慢形成習慣至少也要跑跑步。日漸壯大的小肚腩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上下流暢的線條。不算健美,但絕對是看了讓人很舒服的那種。


    朔銘想要躲避米先生的魔抓,由於被綁著,心裏也很緊張,渾身緊繃。


    “不要那麽緊張。”米先生看穿朔銘的心思:“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不是不想,而是時間不夠了。早知道是這樣我既不給你做臉了,幹脆做點我們可以做的事才好呢。”


    朔銘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沒斷過,額頭已經冒出冷汗,聲音有些發顫:“你想幹什麽?什麽是不能多留一天?又因為什麽事件不夠了。”


    朔銘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敲響,朔銘想抬頭看,但從自己的角度卻看不到房門。


    米先生扭著水蛇腰去開門,隨即就傳來輕笑聲,接著,一個陌生有熟悉的聲音傳進朔銘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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