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朔銘還真的想過,不止想過一次。餘家一定在平息這件事,具體損失多少不好說,但絕不能讓餘家徹底淫滅。這也是上一次朔銘與付傑談論之後下的結論。


    付傑沒深入的說:“我想跟你聊聊主要是想說我不再與齊淑過度的接觸。我清楚,這個是你一直不放心的事。”


    朔銘點點頭,這個付傑,把一切都看的那麽透,把朔銘的心裏也猜的八九不離十。朔銘一直都想問,付傑是不是一個心理學大師啊。智商那麽高,學什麽很快的,會點心理學也太正常了,好像現在許多能人都是心理學的高材生,雖然不專攻這一項,但都是稍有成就。


    付傑說:“這件事暫且擱下,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群星新城被卷走的那筆錢有可能會追迴來。”


    什麽叫有可能。這麽久過去了,如果能追迴來早就追迴來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朔銘嗬嗬一笑:“這麽說商業街的項目也能把錢追迴來嘍?”


    付傑點點頭:“你失去了一個非常好的賺錢機會,四十億依舊能賺大錢。”


    朔銘沒問為什麽,因為朔銘並不相信付傑的話。雖然付傑智商高,但不代表什麽事都能說準,會分析不代表會算命。落進口袋的錢怎麽可能吐出來。餘家就算被追查也不會承認這筆錢落在自己腰包裏,頂了天找些關係,然後送上一兩個替罪羊。殺了泄民憤也就完事。


    再沒什麽可聊的,朔銘問付傑:“這多久了,你總不能每天在家玩電腦睡大洋馬吧?不掙錢了?”


    朔銘覺得付傑的觀念很有可能就是現在年輕人的觀念,活在當下。窮的用信用借錢瀟灑,有錢花了就盡情揮霍,也就變得不思進取。倒不是朔銘對比自己更年輕的人有偏見,整體社會就是這樣。


    朔宏德那一輩人就知道攢錢,不舍得吃穿不舍得用,掙了錢放在銀行貶值也要攢著。雖然經濟頭腦簡單,但這個社會的財富積累還真是那一代人攢下的,至少是打下了基礎。朔銘的思想比同齡成熟一些,這部分人看個人能力。有錢的是純有錢,沒錢的也少有借貸的,總會感覺能不借最好不借,一旦負資產會很難受,仿佛身上有千斤重擔。但相比上一輩人就沒有那麽強烈的攢錢欲望,也不會把大量的錢放在銀行生利息借貸給別人用。而現在更年輕的這些人,負資產的實在是太多了,借了錢就像不用還一樣,一個個月累積下來,負資產隨著自己的年齡與收入成正比增長。


    朔銘很擔心付傑就是這種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付傑非常有能力賺錢。朔銘怕付傑是那種賺了錢就花,什麽時候花完再轉過頭掙。付傑是有能力掙錢,但朔銘受不了這樣。


    付傑看了眼那隻大洋馬,少有的咧嘴一笑,似乎很滿意這個進口貨。對朔銘說:“我正在計劃,你別著急。”


    朔銘無語,起身告辭離開。朔銘要放聰明點,這在別人的地盤上,在這待時間長了豈不是耽誤付傑與大洋馬做運動?


    出了付傑的住處,朔銘直接去了賀美琦住的那套房子。這是一套大平房的,產權寫的朔念君的名字。


    賀美琦正好休班,也沒帶朔念君到外麵玩,朔銘來也能讓賀美琦閑一會,做點別的。


    陪著朔念君玩,朔銘也在想與付傑的那段對話。想了兩遍,朔銘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付傑說群星新城的那筆錢有可能能追迴來,為什麽會這麽說。朔銘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都過去這麽久了,騙走的錢洗白一百次也夠了。朔銘隻是很主觀的判斷,付傑肯定是有什麽依據,又或者得到什麽消息。哦對了,朔銘一排腦門,麵前的朔念君好奇的看著朔銘,很奇怪朔銘為什麽要打自己。


    這個消息一定是齊淑說的,齊淑在群星投資可是股東之一,朔銘在群星新城賠錢了,齊淑投入的那部分也虧在裏麵。如果得到消息,齊淑作為群星投資的股東,也是一個門路極廣的女人,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後來朔銘還開玩笑的問了一句,商業街的錢是不是也追迴來。因為這兩處騙局都是餘家導演的,朔銘才會這麽說。朔銘說完,付傑沒有多餘的表情與動作,點頭,還說朔銘失去了一次機會。


    這麽一分析,群星投資的錢真是會被追迴來,齊淑放出話八成是真的。這是兩個多億,沒賠就是賺,朔銘相當於把虧損的賺了迴來,而且餘家這麽一搞,群星投資沒了,群星新城的項目卻變成朔銘的了,可以這麽說,在這起事件中朔銘我獲利最多的一個。朔銘冷笑,餘家,這是要破財免災啊,看來這一次,餘家挺過去了。


    得到獲利,自然是一件高興的事。但朔銘也頗為失望。按照眼前的形式來看,在商業街這個項目上朔銘可算是慘敗了。原以為讓巴公子多花了十個億是坑了人家,實際上卻是把一個大好項目拱手送人,這個姓巴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二十九億是朔銘的極限,如果成本超過三十億朔銘的計算中已經賺不了太多錢,算是看不到的損耗,商業街最多也就賺幾個億而已。四十億是絕對到不了的,誰這麽砸錢一準是虧損。而且還賠到姥姥家。但如果被餘家卷走的錢全都拿迴來,那情況就是另一個版本了。四十億不僅不賠錢,而且還賺錢,還賺的很多。


    在姬妙奇的計劃中,朱安謹之流都是要被騙的對象。為了不影響最後從銀行套現,所有銷售一律不能貸款,諸如朱安謹這些人的錢也不是以購房款的名義放進餘家的腰包,而是合作者投資者,房產的一定產權也就相當於質押物一般。當然,合同是對的,隻不過這是私底下操作,隻要不公證並不影響用房產在銀行做抵押。


    假設朱安謹這些人的錢迴流,多半是要與商業街的開發者接軌。如果這件事是朔銘操作,朔銘就會提高單位麵積的價格,而且會抬得很高,並且通過關係放出話,這筆錢一時半會還迴不來。朔銘就可以以先墊付為由讓朱安謹這些人以之前的投資金額作為首付然後辦理貸款。這樣一來價格自然水漲船高。別說四十億,就是四十五億都要賺錢,畢竟餘家為了圈錢走人,定的價格依舊很低。


    朔銘席地而坐,陪著朔念君玩也有些心不在焉。心裏琢磨著,如果商業街能這麽操作,朔銘是不是可以在群星新城做同樣的操作?哪些購房者可是與群星投資簽的買賣協議,與朔銘的開發公司可沒什麽關係。朔銘能不能不承認那些合同。如果真能不承認,之前追迴的那筆購房款幹脆退迴去好了。朔銘想多半人恐怕不想要錢,而是要房子。要房也行,加錢。


    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逝,並沒有實施的可能性。商業街的情況與群星新城還是不同。


    晚飯就陪著朔念君吃的,吃著飯,賀美琦聊起了平雲城的幼兒園。這件事朔銘一直放任尚佳軒在管理,後來聽說尚佳軒不放心顧書怡找來的那個孟姐,把人辭退了。入籍高價招了一個幼教碩士在主持幼兒園的開園工作。


    朔銘對賀美琦說:“你也知道,我對教育一竅不通。如果你有時間就到幼兒園去瞧瞧,與現在的這個園長多交流,聽說也是個高學曆的知識分子,跟你也能聊的上來。你就按照朔念君需要的幼兒園那樣搞,掙不掙錢無所謂,隻要咱兒子受到最好的教育就行了。”


    教育,本就是一個理念的問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賀美琦的觀念不見得是所有家長的觀念,有可能賀美琦與現任的這個園長也會有意見上的分歧。在這一點上,朔銘更相信賀美琦,因為賀美琦真的了解朔念君。


    對朔銘來說,幼兒園現在隻是一個小項目,一個可以長期掙錢但卻掙不了大錢的項目而已。


    賀美琦低頭吃飯,咽下去之後才說:“我去指手畫腳算什麽?”


    “怎麽?”朔銘抬頭:“我隨時隨地把產權劃給念君,你是念君的媽,不能管?”


    這些朔銘早有計劃,如今朔念君還小,賀美琦也無心掙多少錢,對商業也沒什麽興趣。以後幼兒園以及平雲城的物業公司都要給朔念君,這是一個做父親為孩子準備的。朔銘將來發展的好還行,可以給的更多,如果哪天朔銘賠個底朝天朔念君這一輩子至少有依仗。還真沒聽說過幼兒園賠錢倒閉的,至少現在沒有,除非除了虐待或者中毒什麽的大新聞。至於物業公司,那更是一個躺著掙錢的公司。


    曾經朔銘提過,想把這些東西給賀美琦。掛在賀美琦名下與朔念君名下其實是一樣的,但賀美琦不要,朔銘提了兩次被拒絕也就沒再提。


    賀美琦說:“行吧,我等去看看,跟專業的人聊聊我也長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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