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邢璿與弈雲會約在一個公共場合,沒想到竟然是去弈雲的住處。朔銘開著車,與邢璿有說有笑,可邢璿越發的羞澀了,走路也有些不太自然,嬌嗔朔銘不懂的憐香惜玉。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男人就應該勇武一些,大男人本應如此。朔銘,在邢璿眼裏一直是那個拚死相救的大男人。


    原本邢璿是想見弈雲之前挑選一份禮物,雖然年前見了麵,邢璿接受了弈雲的問候卻沒迴饋什麽。薛勇給的兩件東西也省了邢璿的麻煩。翡翠西瓜吊墜在邢璿看來價值無法與朔銘送的玉鐲相媲美,見慣了好東西大場麵的世家小姐也不小氣,幹脆簡單些把耳墜當做隨手禮送給弈雲。另一份胸針也塞到包裏,邢璿是不會佩戴這麽俗氣的東西,金燦燦的像個暴發戶,嘴上說讓朔銘勾搭小姑娘用,但卻裝進自己的小坤包。在心裏,邢璿已經把自己當成朔家的兒媳婦,從朔銘送給她玉鐲的那一刻開始,邢璿已經是朔家的人了。首飾,有一個玉鐲足夠了,無論是金雕玉鐲還是稀世珍品都不見得能如得了邢璿的法眼。心理受過創傷的邢璿把感情看的尤其重,得到了朔銘就如同得到天下。


    路上,朔銘問邢璿:“這個弈雲到底是個什麽背景?好像挺有本事的。”


    邢璿說:“弈家人不怎麽多,我認識的也就三兩個,但個個都有大本事,天生遺傳聰明的基因。要說背景……”邢璿想了想,看了眼朔銘先警告一句別到處亂說,得到朔銘肯定答複之後邢璿這才說:“建國之前弈家就很厲害,一門忠烈,等勝利了弈家幾乎死絕。弈雲的爺爺在戰場上被流彈擊中,腦部首創,不僅智商有些問題,行為舉止也很怪異,怕水怕光。弈雲的父親受老領導的栽培加上自己就聰明,如今已身居高位。但到了弈雲這一代就隻剩下弈雲自己了,我聽說是有什麽家族遺產病史,有遺傳病的都活不過二十。這事我也是聽說,具體什麽遺傳病我不知道。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沒準已經不算什麽大毛病了。”


    如果每個人都是一個蘋果,上天格外偏愛弈家,咬的狠了些。


    見邢璿拿出翡翠西瓜朔銘大為咋舌,大家門就是不一樣,這麽珍貴的東西隨手就送人,邢璿從沒問過這對耳墜價值幾何。錢財與物品都是身外之物,要說視金錢如糞土沒誰比得上這些公子小姐。物欲橫流的世道,一切都能用金錢來衡量。視金錢如糞土不過是個誇張的比喻,隻有不缺錢的人才會不在乎錢。


    按照地址,朔銘與邢璿一同登門。原以為弈雲是自己一個人住,沒想到開門的卻是她那會噴火的坐騎龍龍。


    邢璿與趙靜一早就認識,而且還很相熟的樣子,客氣的打聲招唿。趙靜也一改肥包子一般的撲克臉,笑盈盈的把邢璿與朔銘迎進門。


    朔銘暗歎,趙靜這笑容還算不錯,不像其他醜女笑比哭難看。


    彩金胸針大方的送給趙靜,翡翠西瓜給了弈雲。都是見過大場麵的,趙靜笑著道謝,隨即收起禮物。弈雲打開瞧了眼,露出略驚的表情,耐人尋味的看了眼邢璿與朔銘,也沒拒絕把東西收了。


    弈雲說:“今天不出去吃,就在家招待你們吧。”


    邢璿與弈雲關係很好,吃過飯就把餐桌交給趙靜與朔銘,拉著手躲到一旁聊私密話題,收拾完餐桌,也就剩下朔銘與趙靜大眼瞪小眼。


    趙靜話不多,除了時不時打量朔銘之外隻剩下悶著頭吃瓜子。朔銘心裏腹誹,這麽胖了還不停的吃,就這個吃法早晚要到島國去做相撲。除非瞎了眼,哪個男人能看得上。除非這個男人又特殊嗜好,就喜歡一身的大板油。


    無聊至極的朔銘借機要抽煙在外麵逛蕩好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返迴。朔銘打斷邢璿喋喋不休,問:“時候不早了,你今天還迴酒店嗎?”


    邢璿迴過頭,歪著腦袋看著朔銘,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朔銘一下懂了,這意思是在問朔銘會不會留在酒店過夜。


    朔銘哪敢明目張膽的與邢璿同居,過夜是鐵定不可能的。而且朔銘也想過了,與邢璿也就這一次,這幾天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朔銘說:“我還有點事,要不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聽朔銘這麽迴答,邢璿很失望,抿抿嘴似乎有些不甘心。弈雲小聲說了句什麽,邢璿臉一下紅了,做勢要打。


    朔銘暗暗叫苦,邢璿藏不住事,兩人偷嚐禁果的事早晚要壞事,心裏不免有些後悔,但做都做了,朔銘可沒心情患得患失。


    朔銘說:“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吧,今天借著機會多聊聊。”


    眼看著朔銘離開,邢璿有些不舍。沒來由的,就像要發生什麽事一樣,仿佛朔銘這一走再也不會出現了似的。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挺厲害,有時候還真準,但邢璿沒多想,或許是突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自己更迷戀朔銘了吧。


    弈雲說:“怎麽,不舍了?不過一晚上而已,我又不是要把你綁在這做壓寨夫人。”


    邢璿臉紅心跳,想起朔銘之前說過的話,邢璿說:“彩雲,有件事我想麻煩你一下。”


    “這就是你送我首飾的理由?”弈雲開玩笑。


    邢璿白了一眼:“你就這麽不值錢啊?”


    打打鬧鬧,邢璿還是要把想說的說了。邢璿說:“朔銘有意群星新城的項目,到時候你可要幫襯一下。”


    “這個你放心吧。”弈雲笑,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邢璿似乎尤其嚴重。之前通電話弈雲就了解到邢璣也到了明山市,弈雲何其聰明,很容易就想到不是衝著邢璿來的,而是要與朔銘說什麽。邢璣來明山市甚至沒過夜,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能說明一點,邢璣與朔銘談成了條件。自從朔銘與邢璿進門,弈雲也有意觀察,朔銘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所以弈雲就猜測,朔銘與邢璿這段不被人祝福的感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縱然如此,弈雲依舊會在必要的時候給朔銘提供方便。弈雲太了解邢璿,即便是分手,邢璿也還是記掛著朔銘,幫朔銘,就當是在幫邢璿了。


    弈雲偷偷問:“你們到底有沒有那個?”


    “哪個?”邢璿裝傻,但紅撲撲的俏臉卻出賣自己。邢璿隨即皺眉:“好你個彩雲,你一個大書記每天就想這些齷齪的事嗎?”


    弈雲笑彎了腰,掩著嘴很誇張的放聲笑:“我是羨慕你有男朋友,想問問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此時房間裏也隻剩下他們兩人,見弈雲與邢璿聊得開心,貼身護衛加噴火坐騎朔銘給起綽號龍龍的趙靜做個手勢悄聲迴房間。


    “你不是有過男朋友嗎?”邢璿說:“怎麽,是不舒服才分手的嗎?”


    “舒不舒服我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現在很舒服。”弈雲依舊在笑,但眉眼間有另一種別樣的情緒。弈雲與邢璿感情極好,沒什麽利益糾葛單純的姐妹情深。弈雲雖然不與邢璣交好,但兩人想的卻是一樣。想要祝福邢璿,卻知道兩人完全沒可能,看邢璿的眼神也隻能帶有一絲的惋惜與心疼。弈雲說:“從你進門我就看出來了,走路都不自然……”


    邢璿大羞,沒想到弈雲觀察入微到這個程度。弈雲還不過癮,繼續追問:“怎麽樣?是一種什麽感覺?”


    “要不我把朔銘借給你用用?”邢璿瞪弈雲。這才琢磨過來,兩人聊的話題一直被弈雲牽著鼻子走,想要轉移換題也有些晚了。幾句話,邢璿的笑眯眯全被弈雲套去了,就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沒給邢璿留下。邢璿半開玩笑的說:“我保證,你要喜歡上朔銘以後再也離不開他。不信你就試試。”


    不是所有人都像邢璿一樣,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曆讓邢璿性情大變,這也是為什麽會喜歡上朔銘的原因。邢璿絕美,端莊秀雅如出塵仙子,弈雲也不差,兩人都屬於氣質型的那種,容貌卻不輸任何一個大明星。像弈雲這等天之驕女,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背景有背景,可以說要什麽有什麽,除非瞎了眼又瞎了心,不然怎麽可能看得上朔銘。


    “那好,等我找機會試試。”故意在開玩笑。弈雲知道,朔銘雖然其貌不揚還土得掉渣,但在邢璿看來就是個完美的天下第一美男,形容貌似潘安毫不為過。邢璿在乎朔銘,弈雲真露出要爭搶的意思邢璿一定會緊張。弈雲說:“我試完之後寫一份報告給你。但咱說好了,可不能白看,你要寫一份觀後感,與自己的感受相對比,看咱倆誰說的精確。”


    越說越不著調了,也就隻有兩人的時候才會像個小汙女口無遮攔,這一刻兩人都放下了各自的身份與矜持,有的隻有感情至深的姐妹情。


    邢璿很緊張,仿佛弈雲真會拉著朔銘試試動作一樣。嘴上卻很硬氣的說:“要不要我給你們兩個鋪好床啊?”


    弈雲嘻嘻笑:“那最好不過了,身旁有個小丫鬟伺候著多好。”


    正打鬧著,邢璿的電話響了。邢璿沒太強烈的反應,抓過一旁的笑坤包拿出手機。而一旁的弈雲卻眉頭微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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