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勇隻是派了個商談合作的代表來,大方向朔銘與薛勇已經商量好了,剩下的細節朔銘也就放心的交給尚佳軒。無非就是投入多少錢占多少比例的事,至於物業公司朔銘也交代了尚佳軒,就說有人盯上了,不給也得給,薛勇就不用惦記了。


    朔銘無所事事,跑到大姑娘小媳婦的辦公室裏閑聊。最近這段時間建築公司又加人了,女人吃這碗飯難度還是有點高,最近的新員工清一色的小夥子,朔銘跟這些大姑娘小媳婦開玩笑說尚總是在考慮你們的終生大事,家庭不和睦工作也不順心不是。


    新來的幾個小夥子與朔銘接觸不多,不清楚這個滿嘴噴糞的老總是個什麽路數,除了跟著訕笑之外也就偶爾在朔銘問及的時候才會迴上一兩句。朔銘覺得很無趣,幹脆隻與那些雖未結婚但年齡不小以及中年的婦女聊。朔銘喜歡與這個歲數的人聊天,雖然不見得穩重但卻成熟,什麽沒見過,什麽也能說而且還知道分寸尺度。朔銘的那點花花腸子一眼也能看穿,無非就是口頭上占點便宜,也有人起哄讓朔銘幹脆收了單思雨得了。朔銘嘿嘿笑,差點把後槽牙露出來,心裏卻在琢磨另一個單思雨,前一任書記的姘頭,想想兩人第一次見麵怪可惜的,送上門的都沒能吃上一口,當時如若不是被人撞見,沒準兩人已經成就好事了。


    也隻是想想,朔銘對這種純粹的花瓶不感興趣,也不知豐城電視台的這個小主持人現在混的怎麽樣,人長得還挺不錯,如果那方麵技術過硬沒準張忠國調走的時候能帶上。做什麽主持人,天天在家穿著各種奇裝異服給張忠國一人播報個天氣不好麽?什麽時候該施肥了,又什麽時候該澆灌了,雨露之事謀劃一番再來一場即興的酣暢淋漓的大戰,這才是張忠國喜歡的人生,官場情場都得以,也不枉人間走一遭。


    大家開朔銘與單思雨的玩笑是因為也就單思雨那模樣還算看得過去。單思雨也是放得開,知道朔銘隻能嘴上逞能絕不會對窩邊草下嘴,最主要的是單思雨雖然模樣有可圈可點的地方,終歸是庸脂俗粉。見慣了賀美琦的成熟穩重,郝笑的淡然,柳若寒的恬靜,邢璿的禍國殃民,寧蝴蝶的豐腴有料,柴靈的默默承歡,鳳舞珍的熱情似火……。相比一般人朔銘的經曆實在是太豐富了,一般女人還真進不了法眼,更何況建築公司裏能有幾個妖嬈的身段,就算有風塵之氣也被臃腫的工作服捆的如中年大嬸,看著都沒興致倒胃口。這個圈子注定了陽盛陰衰,諸如劉曉婉那般少之又少。


    朔銘擺擺手:“哎,我聽尚總說今天晚上要請你們吃飯的,我不知道真假。”轉頭看向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模樣稚氣未脫應該是剛畢業,朔銘挑挑下巴:“哎,你叫什麽來著,去尚總的辦公室問問,晚上是不是一起吃飯去,定好桌了沒有,吃飯是大事,一定要提前定好,可不能耽擱了。哎那個誰,你先別著急去,如果尚總問起來你就說是單思雨讓你來問的,啊,聽明白了沒有,咋一句話都不說,瞌睡蟲啊就會點頭?”


    辦正事的時候朔銘還算一板一眼,開起玩笑那嘴就像租來的一樣,話癆說個沒完。小夥子愣頭愣腦像個呆鵝,朔銘故意逗他開心。


    小夥子真要去,憨直憨直的,笑起來也很憨厚,感覺有點傻,知道朔銘是大老板,怎麽說怎麽幹,沒等朔銘吩咐完就起身要走,絕對的執行派。但朔銘卻不喜歡這個人,沒腦子。


    還是單思雨社會經驗足,白了自己這個便宜男朋友朔銘一眼,然後又瞪那個小夥子:“你傻呀,他讓你說是我說的就是我說的?你就說是你自己說的。”


    眾人開始起哄,有的說讓小夥子說是朔銘讓來問的,也有的說讓他說是自己想知道所以問上一嘴,朔銘則壞笑,這個團隊已經讓自己帶跑偏了,都在欺負小夥子憨直,因為大家都看得出來朔銘是逗他開心,沒想真去問,而且朔銘剛從尚佳軒的辦公室出來,又怎麽會不知道。


    小夥子愣了,一臉迷茫的看著朔銘,似乎在等著最後的指示,隻要朔銘說去轉身就走,讓他說是單思雨讓來問的也絕對會照辦,在小夥子看來,聽老板的話沒錯。


    朔銘差點笑岔氣,這尚佳軒麵試的時候不過腦子的?什麽人都往公司裏要。就這智商,隨便一個包工頭能忽悠的他圍著工地瞎轉,就像小蝌蚪一樣,連親媽都不認識了。剛畢業也就算了,智商不好說,但這情商是不是缺點什麽。


    朔銘無語,沒想到這小夥子這麽實在,笑了笑:“算了,不用你去了,一會我自己問。”


    朔銘沒頭沒腦的指東指西把小夥子搞鬱悶了,悶著頭迴到座位坐好,低下頭忙著自己的事。


    由於朔銘開玩笑的尺度一向比較大,而且就是說了什麽也不生氣,單思雨這些老員工對朔銘非但沒有尊敬的意思,甚至還拿朔銘打趣。單思雨皺皺鼻子:“你就會編排人,還用去問?晚上怎麽安排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小夥子抬起頭,估計是想到了,朔銘是尚佳軒的老板,還不是什麽都聽朔銘的。用得著去問?但腦子轉不過彎,不明白朔銘為什麽會這麽說。他哪裏知道朔銘隻是逗他開心拿他開涮,沒想到小夥子真能聽話的要去,有點一根筋。朔銘是想看一下這個小夥子的反應能力,怎麽應對自己這個老板的指示,但結果讓朔銘挺失望的。


    朔銘嘿嘿笑:“我安排你行,安排別人怎麽安排?”


    “你想安排什麽?”單思雨一門心思想讓朔銘請客,沒注意話裏有話。畢竟是在社會上闖蕩些年的人,眼珠一轉哼了一聲:“你說吧,怎麽安排,我都聽你的咋樣?”


    “行啊。”朔銘厚著臉皮當著眾人的麵說:“晚上我安排你一個重要任務怎麽樣?給我暖被窩。”


    “這沒問題。”單思雨雖然臉紅,但仰著頭一臉不服輸的樣子:“讓我幹什麽都行,但朔總,你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朔銘可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也絕不像那個同學那樣為了一點麵子腦子一熱拍出錢包。嘿嘿怪笑:“我先得看你服務質量怎麽樣,要是不好就當吃了個快餐,如果好我先定個包月,沒準還包年。”


    “如果再好呢?”一旁一個滿臉雀斑的胖女孩嘻嘻笑著插嘴,那表情笑的是一個燦爛,仿佛下一刻給朔銘暖床的是她自己一樣。


    單思雨可不上當,朔銘隻賣嘴不掏錢,言辭上勝利什麽好處沒有,除非朔銘願意,嘟著嘴也就不說話了,繼續說下去好像是自己上趕著貼上去朔銘還不稀罕似的,讓人占了便宜自己還什麽撈不著。


    “再好?”朔銘摸著下巴,做沉思狀:“再好就再包一年,哈哈。”


    反正是脫離不了保養的命運,單思雨就知道肯定是這個結果,臉更紅了,心說以後不能跟朔銘開這種玩笑,同時又打定主意,晚上讓朔銘好好的放放血,吃飯喜歡什麽點什麽,什麽洋酒貴就來什麽。


    心裏盤算著怎麽編排朔銘,隨即表情一變笑嘻嘻的說:“朔哥,那你倒是說說晚上怎麽安排的。”


    單思雨從嘟著嘴到擺出笑臉隻是瞬間的事,這種表情變化絕不是因為開心,而是有什麽小算盤,非奸即盜。朔銘翹起二郎腿,側身靠在一張辦公桌上:“有什麽你直說,別搞這些彎彎繞。”


    “你怎麽不帶女朋友出來啊。”單思雨眼睛完成月牙,笑眯眯的說:“難道朔總現在還是黃金單身漢?”


    “我自然有女朋友。”擔心單思雨從男人的能力上編排自己,又不是沒錢沒女人,三十歲沒結婚總有原因,朔銘可以說沒玩夠但這樣總有種花心的感覺,雖然朔銘本就花心,這種事怎麽能宣之於口。


    “晚上帶出來一起玩吧?”怕朔銘拒絕,立即給幾個同事使眼色,同事鼓動起其他人:“你們都不想見見朔夫人嗎?”


    “可不是夫人,女朋友。”朔銘趕緊糾正,心裏打鼓,就是帶柳若寒出來熱鬧一下又如何,單思雨這丫頭搞的什麽鬼?


    單思雨依然掛著笑:“這不都早晚的事嗎?哦,也不對,沒準朔總明天就換了。”


    “明天換成你怎麽樣?”朔銘可不在乎這些玩笑:“後天再換迴去。行嗎?”


    “行。”單思雨咯咯笑,花枝亂顫。


    正聊著,尚佳軒信步走進辦公室,見朔銘一臉猥瑣的笑容隨口問:“聊什麽呢?你們把朔總哄得很開心啊。”


    “尚總,你跟誰是一夥的?”朔銘站起身,給尚佳軒一個眼神,問他是不是有事。


    尚佳軒點點頭,對眾人說晚上一起出去吃飯的事轉身就走。


    迴到尚佳軒的辦公室,幾桌上的煙灰缸差不多滿了,幾份協議整齊的擺放著。尚佳軒說:“基本都定下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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