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婷婷也沒說的太具體,言簡意賅的把大致經過說了一下。


    國建集團出事是因為關偉這個二世祖。國建集團的當家人關老爺子溺愛關偉,導致關偉正事沒有隻會吃喝玩樂。要說花點錢也沒什麽,就算是得罪一下小人物也能擺平。關偉雖然不務正業但卻不惹事,唯一的嗜好就是女人。官老爺子也由著關偉,隻盼有一天關偉能收收心找個老婆生個孩子,也好延續關家的香火。


    可就是這個對女人的執迷的脾性讓關偉惹上大麻煩。一個從京裏出來玩的大小姐,被關偉的一個朋友看上了,大小姐也沒亮明身份,就關偉這幾個二世祖還敢動粗?


    可萬萬想不到的是關偉還真幹了,幾個大少爺把大小姐迷倒強推了。


    為了這件事,關偉連累了整個關家,關偉整家人連根拔起,在監獄碰頭,上演了一出牢裏相逢合家歡的苦情片段。


    國建集團也從此易主。國有資產隻是換個老總而已,但關老爺子已經把國建集團這條大船捅了一百個窟窿,不出事還看不出來,嚴嚴實實的查了一遍才發現,這個偌大的企業申請破產的資格都夠了。


    也正因為此,像馬婷婷這樣被關偉打壓的項目經理得以被提拔,不然明山市負責人這個頭銜怎麽能落到馬婷婷頭上。


    國建集團開始整頓,同時也是新上任老總排除異己的過程,心思都沒用在工程上,最關鍵的是賬麵一見光,整個公司沒什麽錢往工程上墊資,這才出現諸如水廠這種爛尾的情況。


    朔銘聽完,很是感歎春秋風雨吹無度,今天座上賓,或許明天就是階下囚。朔銘問:“嫂子知不知道現在水廠工程造價是多少?國建集團的報價又是多少?”


    “招標價。”馬婷婷說:“水廠的圖紙還有當時的招標手續我這裏都有備份,等我給你發一份。”


    朔銘說聲謝,馬婷婷又說:“如果你有信心做,最好盡早的走動關係,時間不等人,不是別人搶不搶工程,而是工期擺在這,時間越久風險就越高。”


    朔銘點頭表示知道了,再次道謝之後又說:“嫂子是不是已經把預算做好了?”


    馬婷婷說:“我做預算的時候畢竟是之前,價格與現在的成本是有出入的,等我也發一份給你做個參考。”


    工程監理一般不會非常詳盡的去做預算,這跟他們關係不大,但朔銘知道馬婷婷有這個習慣,沒事的時候就把預算做出來,工作中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朔銘問:“那你知道現在誰負責這件事嗎?”


    “公司的趙總,現在他就在明山市。”馬婷婷說:“你打算跟他見一麵?”


    朔銘摸著下巴琢磨,這件事最好不經過馬婷婷,先自己打電話約一下,先看看能不能拿下再說。


    朔銘又問了一些關於趙總的事,比如這個人是什麽性格,都有什麽喜好,都有誰接觸過等等,一直沒定下來誰來施工又是為什麽。馬婷婷對此不是很了解,這個趙總是空降來的,馬婷婷幾乎沒什麽接觸也就不能給朔銘建議。


    吃著飯,朔銘一直心事重重,郝笑卻很開心,很喜歡小蕊,非讓小蕊叫她媽媽,能叫朔銘幹爹就要叫她媽媽。


    小蕊很懵懂的叫幹媽,郝笑也不吝嗇,拿出錢塞給孩子。


    這時候大人都會參與進來拒絕,推搡一陣說點客氣話也就收了。


    吃過飯,迴去的路上朔銘一直在琢磨這個趙總。第二天上午,朔銘就給趙總去了個電話。


    趙總這個人很和氣,朔銘說是徐啟月介紹的口氣更是親切。朔銘委婉的提出要見麵,趙總想都沒想立即答應,問朔銘什麽時候有時間,他一直在賓館隨時能見麵。


    水廠的工程也真是急眼了,國建集團已經千瘡百孔,如果再連續賠幾個工程幹脆倒閉算了,他這個總也就幹到頭了,可以說這個趙總是臨危受命的角色,或者說是有些人故意安排的炮灰。


    朔銘立即去了趙總所在的賓館,而趙總也已經在大廳等著朔銘。


    見了麵握手寒暄,之後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工程急,朔銘兩人同樣有種迫切感,尤其是趙總,看起來很幹練的一個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銀色西裝,舉手投足有種上位者的威嚴感覺。


    趙總說:“我已經聽徐總提起過你,對你之前做的那些工程也有過了解,人不可貌相,還真是青年才俊啊。”


    朔銘心裏腹誹,你這一句人不可貌相就是貶人了,難道我長得就這麽對不起社會?不過可真是會說話,說人不好還不能還口。朔銘笑笑:“趙總,水廠這裏的工期我聽說了,時間不等人,所以我想盡快跟你聊聊,如果可以合作最好,實在不行我也就不耽誤趙總的時間。你看……”


    “這樣最好。”趙總也同意,與其說朔銘著急,趙總更著急。


    朔銘說:“招標價我已經知道了,不知分包價是按照招標價的幾成?”


    “十成。”趙總說話很幹脆直接:“我也不繞彎子,雖說是十成畢竟是三四年前中標,價格雖說不低但也不是非常高。所有的費用都要分包單位承擔,而且還有公司之前做的一點基礎建設,這也要扣除。”


    十成?這讓朔銘眉頭一挑,這工程利潤大了,隻要能順利完成,少說也是幾百萬。朔銘還從沒在這麽短的時間掙這麽多的錢,雖然有風險,但朔銘絕對敢賭一把。


    朔銘的建築公司畢竟隻是一個空殼子,要擺弄稅務以及進出賬目還要再找一個會計,為了這個工程必要性不是很大,朔銘想了想就說:“趙總,我這邊有資質,直接簽轉包沒什麽問題,但我想麻煩趙總,這稅務相關的東西能不能國建集團給辦,當然,多少錢從工程款裏扣除就行了。”


    “這個……”趙總有些猶豫,如果公司沒有任何利潤的情況下不好這麽操作。


    朔銘也不強求,又與趙總說了一些細節。最後朔銘起身告辭,趙總問:“我希望你能盡快給個答複,如果可以最晚明天給我消息,你也可以一邊施工一邊弄這些合作文書。”


    朔銘笑著點頭,告辭離開。


    與趙總談這段時間朔銘已經決定,這工程完全可以做,而且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施工方案。與此同時讓朔銘為難的是自己的建築公司沒人幫忙運作,此時朔銘需要的就是一個像馬婷婷這樣的人,但朔銘不想用馬婷婷,範宇光兄弟跟著朔銘幹已經夠可以了,再加上一個馬婷婷很多人還會以為朔銘是打工的,朔家的產業已經讓範家搶占高地了。


    來不及想著些,畢竟工程已經談好了,隻要朔銘點頭同意就能施工,至於分包協議,朔銘先與國建集團簽署一個簡易協議,正規的紙麵合同一點點弄也行。


    第二天一早,朔銘就給趙總去了電話,說自己這邊已經接了水廠的項目。趙總讓朔銘再跑一趟,他已經準備好簡易的分包協議,隻要簽字蓋章就算生效。


    這是朔銘談過的最快的一項工程,而且這個工程量還這麽大,再次從趙總那出來,朔銘手裏捏著幾張紙精神有點恍惚,就這麽三言兩語的搞定一個水廠的項目?怎麽都覺得不大真實。


    朔銘又仔細看了看協議,確定無誤之後,朔銘立即給老黃去了電話。齊陽水庫工程完工之後朔銘就讓屈本英去了甄陽,此時接到工程,而且還是急活,朔銘隻好先讓一部分人迴來。而這一次,有可能要幹到過年,就是下雪也要添加防凍劑持續施工。可以說這是一場搶時間的硬仗,朔銘已經做好準備,隻要工人肯拚命,弄幾個娘們在住進工棚都行。


    馬婷婷做的預算的確與此時的物價有所出入,但條理清晰簡潔明朗,隻要朔銘把眼下的數據代進去很快就能得出結果。水廠工程最早就是挖坑,而水廠規劃土地朔銘去過一次,地質條件太好。


    這裏是堅硬土,像石頭一樣,說白了就是石頭風化之後即將成為泥土的那種感覺,有張力但也極為堅固。挖掘機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隻能挖下一小層。這種基礎穩定房屋不會出現比較嚴重的沉降現象,但施工難度也不是增加了一星半點。


    在朔銘的安排下,範玉華找了五六台挖掘機夜以繼日的不斷挖掘,等屈本英從六汪鎮趕來的時候一個基槽已經挖完了。


    圖紙交給範玉華,再三囑咐一些要執意的細節之後朔銘就要去齊陽水庫。第三筆工程款到賬了,剩下的至等驗收之後再給一次,再然後就是幾年之後才會撥付的保證金。


    從季王莊迴來,朔銘經過郝笑所在的派出所,看看時間不早不晚正好是中午飯點,就停車去找郝笑,一起吃個午飯。


    並非朔銘有意要浪漫,一個人忙事業是一件很孤獨的事。朔銘的飯經常是一個人吃的,這樣沒什麽胃口,吃不多少,長此以往對身體有極大的傷害。


    還沒進派出所,朔銘就遇到一個來辦業務的熟人,建新集團的項目經理尚佳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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