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來了,說說什麽事吧。”朔銘直接坐在桌子上,一臉的匪氣。對徐甜甜這樣的,隻能耍無賴,或許能管用。如果這樣都不管用朔銘真不知道用什麽方式了。對徐甜甜發火?似乎用過,沒啥用。


    “你……”徐甜甜嘟起嘴,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


    “徐甜甜。”朔銘歪著頭,拿起徐甜甜辦公桌上東西隨手把玩著,似乎根本不當一迴事:“我怎麽想的其實也說了。我們不可能,性格完全不合適。再說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明天就要出趟遠門。我們呢,最多隻能做朋友,如果朋友做不成那隻能做陌生人了。”


    徐甜甜憋著氣,麵對朔銘總感覺一身力氣使不出來。矗立在那很久沒說一句話,就這樣愣愣的看著朔銘,她多麽希望朔銘能溫柔一次,能輕輕的把她攬進懷裏對她有幾句溫柔的話,每次見麵之前徐甜甜都是滿懷希望,到頭來傷心落淚的隻有自己。


    徐甜甜想起很多事,更多的是小時候的一些片段,那時的她是一個胖姑娘,被村裏的孩子奚落為二姑娘,那時的她是個醜小鴨,那時候的她什麽也沒有,唯一有的就是一個不太正常的爺爺,在就是對朔銘手裏零食的渴望。如今,這份渴望變成了對朔銘,他渴望得到朔銘,渴望得到這個痞裏痞氣包工頭的一切,徐甜甜願意幫助朔銘,願意成為朔銘身後的賢內助。不過這隻是希望,徐甜甜自己也知道做不到。但即便如此,她徐甜甜就配不上朔銘嗎?


    人的渴望會放大一個人的優點,忽略他的缺點,就如同徐甜甜看朔銘,縱然朔銘有萬般不是,在徐甜甜眼裏依然是渴望得到的男人。


    看到朔銘就來氣,可又氣不上來。徐甜甜歎口氣,如果自己這麽堅持下去,最終隻能與朔銘越走越遠。徐甜甜往前一小步,想要伸手抓住朔銘,可朔銘卻向一旁躲了一下。徐甜甜說:“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妹子吧,你把我當妹子就好,行嗎?”


    這是權宜之計,徐甜甜的目的並沒有任何改變。從小到大,她要的總要得到,無論是什麽。


    朔銘也不傻,但這也好過被徐甜甜這樣無理的糾纏著。朔銘說:“隻是妹子。”


    “小時候……”徐甜甜想再提當年的事,或許朔銘對她的態度能有所緩和。


    “妹子。”朔銘已經接受這個身份了,不然又能怎麽樣呢。但朔銘不想提曾經如何,自己都不記得什麽了,能想起來的隻有朔宏德的竹筍炒肉。朔銘說:“其實當年救你的也不是我,我也從來沒分過小零食,那是村裏的另外一個孩子。你的這份執著搞錯人了。”


    朔銘極力否認,在說曾經我們根本沒什麽交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一個村子裏生活過。如今都長大成年了,朔銘也是將近三十歲的人,小時候的事應該一笑置之才對。朔銘理解不了徐甜甜的執著,但朔銘又有些同情徐甜甜的過往,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缺愛的女人,所以才把男人的感情玩弄股掌。


    “晚上能陪我吃飯嗎?”徐甜甜問,她希望能與朔銘有更多的接觸,這樣也方便建立某些情感。


    朔銘想要拒絕,卻又知道徐甜甜會以各種理由挽留他。朔銘想了想說:“我女朋友一個人多孤獨,要不就一起?”


    原以為徐甜甜能不高興,沒想到立即就答應了。朔銘覺得,可能這就是個台階,徐甜甜以後真就成了自己的妹子。


    中午,朔銘就在徐甜甜這吃的外賣。朔銘本想走,徐甜甜非要拉著朔銘撩鐵出汗。無奈之下朔銘隻好拉上史潘子,這樣有個燈泡誰也不尷尬。


    史潘子對待工作沒的說,讓朔銘意外的是對待這種人情世故似乎少根弦,朔銘讓他在他就一直陪著玩,很忘我的那種,渾身是汗一身汗臭味。


    徐甜甜用目光瞪了史潘子幾次,史潘子卻來了一句你是不是眼睛進沙子了,讓徐甜甜氣的直翻白眼。


    傍晚,史潘子終於要走了,徐甜甜巴不得這個該死的燈泡趕緊離開。朔銘說要送送,徐甜甜說:“史哥,我跟朔銘還有點話要說,要不你自己打車迴去?”


    史潘子自然樂嗬嗬的答應,臨走時還對朔銘擠眉弄眼還豎起大拇指,那意思是說,一天不到這就濤聲依舊了?你小子可真有本事。


    朔銘氣笑了,擺擺手讓這個混蛋趕緊走開。


    郝笑是上午就接到朔銘的電話,從沒聽朔銘提起過她有個什麽妹子,說約著晚上一起出來吃飯。


    時間不早了,朔銘說:“晚上去哪吃?”


    徐甜甜說:“要不……去海邊吃海鮮?”


    朔銘無所謂,郝笑也比較喜歡海鮮的,就點頭同意。朔銘給郝笑去了電話,讓她先到健身房來。


    朔銘與徐甜甜各有算盤。朔銘是想在徐甜甜麵前秀恩愛,告訴徐甜甜你沒機會了死了這條心吧。


    徐甜甜是想在郝笑麵前秀自己的容顏,讓郝笑覺得徐甜甜更配得上朔銘。


    朔銘本想迴去接郝笑,但徐甜甜愣是抱著朔銘的胳膊不讓去。朔銘不想這麽親密,形成習慣了以後還了得,親疏遠近是愈演愈烈的。兩人的關係原本就疏遠,沒有什麽調節關係的事就會越來越遠。如果兩人的舉止很親昵,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朔銘曾經聽說過一個定律,男人與女人之間有條線,沒有純潔的友誼也沒有純潔的愛情。這個點就在其中搖擺。如果走得近了就會趨向於互相愛慕,如果走得遠了就會趨向於泛泛之交。


    徐甜甜到了,但被卡在健身房外麵不讓進來,所以隻好打電話給朔銘。


    徐甜甜到外麵把郝笑接進來。郝笑見過徐甜甜,就是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朔銘沒出現,郝笑卻被徐甜甜接進去,這讓郝笑有點吃味,心裏七上八下的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這也難怪,是個人都會懷疑。


    此時的朔銘正在徐甜甜的辦公室裏玩電腦,畢竟是男人心有些粗,朔銘的玩心也比較重,郝笑心裏的想法朔銘根本沒在意。見郝笑來了,朔銘說:“你先坐會,我玩完這局。”


    徐甜甜微笑不語,站到朔銘身後看著朔銘玩遊戲,嘴裏也不閑著,時不時的指點朔銘應該如何,實則說的亂七八糟根本不懂。


    由於頭發還沒長好,郝笑戴了一頂比較大的帽子,聽著兩人為玩遊戲拌嘴心裏不是滋味,默默的坐在那低頭不語。


    朔銘生氣了,因為郝笑已經過分到搶鼠標。幹脆電腦一關不玩了。


    “郝笑,走。”朔銘站起身,拉著好笑的手向外走,這才重新介紹一次:“這是我剛認的幹妹妹,徐甜甜。你們見過麵的,就上次……”


    說到這朔銘才覺察出不對勁,上一次郝笑就沒誤會嗎?自己與徐甜甜就是清白的?再看徐甜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知道,徐甜甜巴不得朔銘添油加醋的說。


    朔銘閉嘴不語,卻把手搭在郝笑的肩膀上,貼在郝笑耳邊說:“晚上一起去吃海鮮自助,你肯定喜歡。”


    這話讓徐甜甜聽到了,插嘴說:“前幾天我跟朔哥去吃過,味道真不錯。”


    朔銘一頭黑線,什麽地方都有你。


    三人出門,再次震撼了所有人,幾個員工剛看到徐甜甜把郝笑接進去,心裏還尋思這個女人與老板是什麽關係,怎麽以前沒見過。而就在上午被郝笑抱著臂膀的朔銘此時卻摟著郝笑,最關鍵的是徐甜甜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還挺高興。


    徐甜甜每次出門幾個嘴甜的員工都與她打聲招唿,這一次沒一個人說話了,老板的私生活要當做沒看到。


    朔銘沒在意這些,因為已經覺察出郝笑的情緒有些不對。握了握郝笑的手:“晚上迴家解釋給你聽。”


    朔銘解釋,而且把徐甜甜這個女人帶到郝笑麵前,這足以證明朔銘想要證明什麽,朔銘與徐甜甜應該也是清白的。


    郝笑的心情好了一些,輕聲說:“沒事,我信得過你。”


    信得過你這句話基本都是騙人的,真的信得過就不需要說這句話了,就是信不過又需要給對方安慰的時候才這麽說。


    一路無話,朔銘把車開往海邊,三人落座,朔銘起身去幫郝笑拿了一些她喜歡吃的,徐甜甜卻接過去:“朔哥,你咋知道我愛吃這些,真細心,就吃了一次你就記這麽清楚。”


    朔銘白了她一眼,起身再去拿,郝笑說:“我的自己來吧。”


    朔銘與郝笑一起去取自助。郝笑小聲問:“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信不過我了?”朔銘笑了笑,在這真不方便長篇大論的解釋。


    “沒有。”郝笑對朔銘還是有信心的,可對人性沒什麽信心,自己的做警察的,各種背叛的事見的多了。就像當時與朔銘第一次見麵,朔銘不就是在幹一些不幹不淨的事嗎?之前的事郝笑可以原諒,此時的朔銘已經與郝笑確立關係,而且還有一個賀美琦,這時候再亂來就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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