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的是劉曉婉,朔銘躲到一邊接起電話:“喂,咋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你有時間嗎?能來一趟?”劉曉婉說的自然是牧歌小區,這個曾經的愛巢朔銘已經很久沒去了。


    “你聲音有點不對,出什麽事了?”朔銘皺皺眉。劉曉婉是什麽女人朔銘最明白,雖然與朔銘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他絕對是一個本分的女人,就算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劉曉婉也從沒主動過。


    “的確有事,想找你幫個忙。”劉曉婉又問:“有時間嗎?”


    “現在?”朔銘迴頭看了眼賀美琦與郝笑,兩人正聊著等著朔銘打完電話,朔銘深吸一口氣,很無奈的說:“這樣,我盡量過去一趟,如果現在不行那就明天一早,你看……”


    “行,我就是有點著急,也不是火燒房子的事,先這樣吧。”劉曉婉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頹然的把電話扔到一旁,劉曉婉苦笑,男人,基本都這樣,更何況她與朔銘也不會有什麽未來,也從沒想過與朔銘最終能發展成什麽樣,兩人的關係不過是陰差陽錯下的邂逅罷了。


    朔銘剛要說話,聽著電話裏傳出的忙音也隻能無奈的放下手機,迴過身走到賀美琦身旁:“你還迴去?”


    朔銘很希望賀美琦能在豐城住,但他知道賀美琦不會,或許以後兩人越走越遠。


    賀美琦說:“在哪不一樣。”


    賀美琦從不問朔銘的事,郝笑就不同,警惕的看了眼朔銘的手機:“喂,給你打電話的是個女人吧?”


    “是啊。”朔銘也不否認,這時候越是裝作無所謂一本正經的樣子反倒是開玩笑讓人相信,大晚上的路上也沒什麽人,攬住郝笑的肩膀,朔銘色眯眯的說:“小情人呢,等於有時間我介紹你認識。”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郝笑甩開朔銘,拉住賀美琦說:“晚上在家睡吧。”


    告別劉偉兩人,三人迴到家。進門之後郝笑就說:“就要交房了,你有沒有做裝修的朋友?”


    朔銘說:“沒有,等找家裝修公司吧。”


    等賀美琦洗漱好,郝笑對朔銘說:“晚上我跟美琦姐一起睡,你睡客臥吧。”


    朔銘也就嗯了一聲,賀美琦說:“你有什麽事去辦吧。”


    朔銘有點心虛,扭捏的看了眼賀美琦,這個女人太聰明,雖然自己什麽都沒說,但肯定在某些方麵表現出來了。劉曉婉如果沒什麽要緊的事不會給朔銘打電話,就算需要朔銘幫忙小事也不會這麽急。


    聽了賀美琦的話,郝笑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走進房間。朔銘幹笑說:“我還真有點事,有個朋友有急事找我。”


    “沒事,晚上我跟郝笑聊聊。”賀美琦淡淡一笑。朔銘的小心思她最能看穿,而且朔銘也不會荒唐到她與郝笑都在的時候還想這去私會另一個女人。


    朔銘揣上車鑰匙,換上鞋:“我可能迴來的晚點。”


    賀美琦沒什麽表示,轉過身,淡淡的說:“明天帶點早飯迴來。”


    朔銘嗯了一聲,這表示朔銘得到懿旨可以在外麵過夜了。


    走出家門,朔銘給劉曉婉打過去:“睡了嗎?還在牧歌小區?”


    雖然劉曉婉現在已經是單身,也有大別墅,但她更喜歡住在牧歌小區。空蕩蕩的別墅隻有自己一個人會讓人很孤單,牧歌小區就不同,劉曉菲住在同一個樓洞裏,親姐妹可以多交流,所以這裏更有家的感覺。


    “你要過來嗎?”劉曉婉的聲音提高幾分。


    朔銘應了一聲,掛了電話趕往牧歌小區。


    在豐城,牧歌小區算是高檔社區了,這裏房價高,環境好,很多有錢人都在這裏買房,從停車場一輛輛豪車就能看出檔次。牧歌小區取名自田園牧歌,聽名字就讓人覺得愜意。人都是矛盾的,窮的時候都想著住高樓大廈,等有錢了都琢磨著什麽也不幹種二畝地,閑來無事就釣釣魚。


    時候已經不早了,豐城真沒什麽夜生活,大多數窗戶已經滅了燈,朔銘停好車,抬頭看了眼,劉曉婉臥室的窗戶是黑著燈的,但有依稀一點燈光透出來,看來人還在客廳。


    上了樓,朔銘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劉曉婉穿著睡衣雙手抱肩坐在沙發上,麵前放了一杯已經沒有熱氣的咖啡。見朔銘進門換鞋,劉曉婉隻是淡淡的說:“其實也不用著急,明天說也是一樣的。”


    “美女召喚我怎麽能不?”朔銘開句玩笑,走過去坐到劉曉婉麵前,摸摸桌上的咖啡已經涼透了:“有什麽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


    “你跟葛副市長關係怎麽樣?”劉曉婉沒來頭的問了這麽一句。


    “這咋說呢?”朔銘皺眉說:“這得看找他辦什麽事,小事好說,大事我就不好說了,其實我們也沒什麽利益往來,隻是這裏麵有點特殊關係罷了。你也知道,這種人都很鬼的,送好處的時候笑臉相應,你倒黴了他不踩上兩腳已經夠朋友了。”


    這些劉曉婉都懂,歎息一聲沒繼續說。朔銘追問:“到底什麽事?出什麽事 了需要動用市裏的關係。”


    “是監理公司出了問題,前幾天稅務去查賬了,而且把賬本帶走了,我這才急匆匆的趕迴來。本來以為是有人故意給我上眼藥,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市裏下的文整頓這一塊。”


    “監理公司有啥好整頓的?”朔銘就奇怪了,要說建築這行掙錢最明白的就是監理公司了,按照招標價固定的獲取收益,明麵上的監理工程質量,實際上隻要誰也不與得罪就悶聲發財,至於工程質量自然有甲方乙方相互平衡,隻要不出什麽重大事故質量問題那就沒事。


    “你也知道,很多時候需要走點關係,賬麵上自然要做點手腳的。”劉曉婉一說朔銘就明白了。


    朔銘說:“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豐城雖然不止一家監理公司,相互之間也不會有什麽矛盾,什麽工程讓哪家監理公司來做都是內定好的,所謂的招標隻是個過程罷了。朔銘看著劉曉婉:“你得罪誰了?”


    “我你還不清楚嗎?”劉曉婉嗔怪朔銘。


    的確,劉曉婉從不與人爭長短,也不大計較得失,雖然劉曉婉不差錢甚至有錢到讓人嫉恨,但朔銘認識的人力劉曉婉能算是視金錢如糞土的類型了。


    這就是一個讓人糾結的問題了,朔銘想到了巡視組,不過這也不大可能,巡視組可不管這些屁事。


    突然,朔銘腦子裏靈光一閃,猛地看向劉曉婉:“你說會不會是……”


    “是什麽?”劉曉婉一輛懵:“有話你直說。”


    “你說會不會是徐啟月?又或者徐開山?”朔銘這麽說不是沒道理。當時劉曉婉拿下這些遺產徐家肯定是含恨忍了。此時事情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徐啟月恐怕在想方法要迴太陽監理。


    “不會吧?”劉曉婉其實也比較認可朔銘的分析,之前自己也不是沒想過,劉曉婉說:“那你說徐啟月為什麽一直都沒什麽動作,而且……而且還出手幫過我,幾個項目還是他促成的,當時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徐啟月主動幫我呢。”


    “他主動幫你?”朔銘有點不信,黃鼠狼給雞拜年,還能有什麽好心?除非他覬覦劉曉婉的美色,俗話不是說嗎,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朔銘也隻是隨便瞎想想,徐啟月有的是錢,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難道劉曉婉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種結論想想都覺得可笑。


    朔銘說:“我看八成就是這個徐啟月了,別忘了,徐開山可是政法委的掌櫃的,想要修理你還不是玩一樣?”


    “現在公司是我的,他想要迴去?就憑這點小把戲?”劉曉婉嗤笑。


    朔銘想了想說:“如果是我空案也會這麽做,從一開始徐啟月就認為太陽監理是徐家的產業,你劉曉婉可以拿走錢,但卻不能拿走產業。之前徐啟月幫你擺平什麽事完全出自這種心理。他要把太陽監理弄迴去,如果太陽監理出了問題關門大吉對他也有什麽好處?”


    “我想不明白他怎麽才能弄迴去。”劉曉婉搖搖頭。


    “太陽監理現在值多少錢?”朔銘問。


    “這可不好說。”劉曉婉說:“監理公司最值錢的是資質,並沒有什麽大型資產,要說值錢那就是資質了。”


    “如果你的賬麵出現問題呢?”朔銘說:“官方要查你,公司甚至麵臨取締的危險,也可以讓你掙不到錢。這樣你會不會把公司賣了?到頭來空案也就賣一個資質錢吧?”


    “是這樣。”劉曉婉說:“我明白了。”


    “現在怎麽分析都是多餘的,等等看,看徐啟月那邊接下來有沒有什麽動作吧。”


    “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劉曉婉抓住朔銘的手,畢竟隻是一個女人,還是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依靠的。


    “能怎麽辦?”朔銘也很無奈:“人如果真是徐啟月那你就把公司給他算了,胳膊扭不過大腿,如果你堅持不給,監理公司以後想掙錢都難了,隻要徐開山露出一點意思,你想想誰還會把監理工程給你?”


    “給他?”劉曉婉不甘心。


    朔銘說:“也不是白給的,畢竟是公司在你手上,你可以坐地起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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