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操作?”賀美琦雖然不懂,但卻有相當強的好奇心。


    朔銘說:“你看現在很多項目都是某某公司第幾分公司,雖然這些分公司有很多是自營的,但也有很多是掛靠的。”


    “就是借用別人的資質,每年交管理費,對嗎?”賀美琦問。


    朔銘說:“沒想到你對掛靠這麽了解。”


    “我當然知道了,醫院也有掛靠的,隻不過病人不知道而已。”賀美琦把叔放到一邊躺下。


    朔銘睡不著,想著掛靠的事,這的確是一個捷徑,隻要掛靠一個資質比較全也比較高的公司很多工程朔銘就能自主投標了,完全不用給別人所謂的管理費。


    可這事哪有這麽簡單,掛靠也需要強大的資本,即便分公司的資質沒問題,但那些建築所用的器械還是需要具備的,這可不是一個小項目。


    朔銘推推賀美琦:“你說做別的好不好?比如藥店,比如幼兒園。”


    這是朔銘最近接觸到的兩個比較好的項目,藥店暴利都知道,幼兒園也是很暴利的行業。


    “幼兒園我不懂,藥店倒是沒問題,我也有藥劑師的證件。”賀美琦說:“但不能在市立醫院周圍,那附近的藥店都是醫院領導親戚開的。”


    “那就等豐城這裏的三甲醫院弄好了就近弄一家藥店。”朔銘枕著雙手,轉著眼珠:“或者開一家幼兒園也不錯,純利潤最少是四成。”


    “你說這些我不懂,但做一行要愛一行。”賀美琦打個嗬欠:“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賀美琦有非常好的生活習慣,每天晚上到了時間必須睡覺,即便是在醫院值夜班也會睡上一覺。


    第二天上午,朔銘打車去警局開迴自己的車,先去水利局拿七標段的錢,之後就去季王莊。


    剛走出水利局大院,朔銘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朔銘接起來問:“請問是哪位?”


    電話裏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聽起來三十多歲:“請問您是朔老板嗎?”


    “是我,您是?”對方用上尊稱,朔銘隻能跟著客氣。包工頭一般都比較土,倒不是朔銘不懂禮貌,很多時候作為包工頭就要體現那種土氣,這是包工頭的標配。


    “我是何梓珊的朋友,聽說你那需要一些工人?不知道需要多少,需要什麽工人?”渾厚的聲音讓人一聽就覺得是好人的那種感覺。


    既然是何梓珊介紹的人朔銘也就放心的說:“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有時間見個麵嗎?”


    “我就在豐城,你來……”說了地點,朔銘就把電話放到一邊,開車去約好的地點。


    豐城茶館不多,最主要的是經濟一般而且沒幾個有這閑情雅致出來喝茶。茶館裏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身材矮胖的白淨青年坐在那獨自喝茶看看這窗外。


    朔銘走過去:“請問你是何局長的朋友?”


    青年站起身,與朔銘握握手:“你一定是朔銘了,我一來豐城的時候就聽說你了。”


    “還沒請教先生大名。”朔銘差點咬著舌頭,青年看起來非常穩重,朔銘也就跟著說,其實不過是問問名字。


    “我是穆冰。”穆冰示意朔銘坐下,等茶博士幫朔銘添上茶水示意茶博士離開,穆冰拿出一張名片片說:“我是做勞務的,說好聽點是人力資源。我的公司專門為單位以及個人招兵買馬,你需要什麽工人都可以找我。”


    朔銘以前接觸過勞務公司,工人質量不咋地但要價是真高,其實工人沒掙多少,主要是勞務公司掙一部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朔銘工地上的工人隻給買了一個意外保險,這還是朔銘好心,絕大多數包工頭絕不會給農民工買保險,甚至還會提出要求沒有保險的人不收。勞務公司比較正規,對工人的年齡身體健康狀況以及各方麵的保險做的都比較到位。


    朔銘說:“工薪這一塊穆哥打算要多少?”


    “這得看什麽工人,普通理工也直比市場價高出兩成而已。”穆冰說的市場價就是去人力市場找的那種工人。


    朔銘想了想,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再不找到足夠的工人做工很多工程就做不下來,中標企業肯定會找其他人來做。


    朔銘說:“何局長肯定也跟穆哥說了,我現在正在做季王莊港口的項目,幾個主體需要澆築。前期主要用到木工,鋼筋工還有現澆混凝土的工人。後期就是砌磚牆做防水保溫。”


    朔銘說的比較全麵,穆冰點點頭:“大約什麽時候上工比較好?”


    “越快越好。”朔銘說:“穆哥這很多工人?”


    “我們在很多地區都有辦事處,人力方麵完全沒問題。”穆冰說:“隻要我們談好了就簽協議,如果因為沒給你找到合適的工人產生的損失全是我們的。”


    “那最好。”朔銘也比較認可,協議就是所謂的合同,白紙黑字的最讓人放心。


    穆冰一看就是個事業型的人,辦事高效的很,當即就拿出一份協議讓朔銘簽字。


    朔銘很認真的看著每一個條款。穆冰說:“朔先生看好之後覺得沒什麽問題就簽字,這是一份排他性協議,隻要你工地上的同類工人都要我們為你提供。”


    朔銘看完之後覺得沒什麽問題,唯一的毛病就是價錢偏高,但相對於現在季王莊的用工情況,朔銘付出的人力成本也不算離譜。


    但朔銘不能隨便簽,對穆冰說:“我們現在才剛見麵,這份協議能不能緩緩,我想看到貴公司的人之後再簽。”


    朔銘是想找何梓珊把事問具體了,何梓珊肯定是有好處的。第一代表給何梓珊麵子了,第二朔銘也擔心仙人跳,協議上有規定,朔銘要預先支付一定的款項,因為勞務公司要為工人買保險。


    穆冰笑笑,也不強求。朔銘借機去趟衛生間給何梓珊去了電話:“何局長,穆哥公司資質什麽的能讓人放心?”


    朔銘實話實說,就算穆冰拿出一本公司資質來朔銘也不能隨便新,誰知道是出自哪個辦證的小作坊。


    何梓珊說:“這你放心就好,他是我表哥。”


    一句表哥朔銘就都明白了,朔銘掛了電話迴到桌上二話不說把協議簽了:“穆哥,希望合作愉快,盡快給我安排木工與鋼筋工。”


    這是朔銘現在最迫切需要的。農民工同樣需要文化的,木工就將板材裁開之後釘成模型,鋼筋工主要是做配筋以及加工鋼筋的工作,隻有鋼筋與模具做好才能澆築。


    “放心吧,三天之內就能給你消息。”穆冰笑著收起協議,並把以本協議交給朔銘:“以後有需要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朔銘懶得喝茶閑聊,最關鍵的是穆冰這個人三兩句話就能聊到生意,無趣得很。


    朔銘迴到工地,把已經招到工人的事對王兆寧說了,王兆寧說:“我正想告訴你呢,我之前說聯係的那個朋友做不了,他的要求太高了。”


    朔銘說:“三兩天工人就能到,到時候你負責盯著木工,讓範宇華聽著鋼筋工配筋,範宇光與胡俊受你們支配調度,你看行嗎?”


    王兆寧沒什麽意見,朔銘是老板自然要聽他的。


    說完正事,王兆寧說:“我暫時計劃夏天結婚,你沒想著跟嫂子結婚?要不一起?”


    朔銘笑道:“結婚,這才談了多久啊,怎麽就要結婚呢。”


    “這是我老丈人的意思。”王兆寧無奈的說:“桂英的弟弟要定親了,說姐姐最好先結婚。”


    朔銘哈哈大笑:“你的老丈人是怕你跟桂英談不好分手了再跟他要迴彩禮錢吧?”


    “沒準。”王兆寧也跟著笑:“早結婚早好,咱那些同學一大半都有孩子了。”


    朔銘想了想,也應該跟賀美琦提提這件事了。奶奶已經這個歲數了,身體越來越差,說不定哪天就病倒了。就算不病倒恐怕也記不住自己孫子的婚禮。


    朔銘圍著工地轉上一圈,覺得沒什麽事打算迴去休息。這工程做的也真沒誰了,王兆寧,胡俊,範宇光兄弟都在這盯著,不到二十號工人四五個人指揮著幹。


    這時朔銘接到了鳳舞珍的電話。朔銘已經有段時間沒與鳳舞珍聯係了,也不知道成天都在忙什麽,以往的時候就算朔銘不聯係她,鳳舞珍也會主動聯係朔銘。這段時間朔銘給鳳舞珍打過幾個電話,鳳舞珍似乎很忙的樣子始終不與朔銘多說。


    朔銘接起電話走到一旁笑著小聲說:“床上小警察,你終於想起我了?”


    “我才沒想你呢,我是打錯了,沒想到竟然聯係上一個大混蛋。”鳳舞珍咯咯笑著,不過朔銘卻沒聽出多高興的感覺。


    “你最近很累嗎?”朔銘問。雖然隔著電話,但依然能感覺到鳳舞珍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大對勁,接觸長了朔銘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鳳舞珍是不是在隱藏什麽。


    “沒有,為什麽這麽問?”鳳舞珍說:“隻是心裏壓著好多事,有點想不開了。”


    “能說給我聽聽嗎?”朔銘幹脆上車坐下。


    “朔銘,你覺得我們以後會怎麽樣?”鳳舞珍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朔銘有點奇怪,反問說:“你到底有什麽事,能不能一下說明白了。”


    “紫萱要走了,可能需要很久才能迴來,也有可能不迴來了。”鳳舞珍說。


    拜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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