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玥在一旁看著自家老公裝模作樣,實在是好笑。


    再看曲之南夫妻,眉頭都快要打結了。


    “那……要不,你跟曲蒙說一聲,讓他好好跟安家的人說,就放過呂家?”曲之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蒼聖烜不太明白,“曲蒙跟安家的大小姐結婚了,這件事,您二位主動去跟安薔說,不是更好嗎?”


    說起這們,曲之南夫妻的臉都黑了。


    “安薔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不過……”蒼聖烜停了一下。


    “不過什麽?”田音迫不及待的問。


    蒼聖烜看了一眼田音,“安薔的性子跟我妻子有點一樣,有仇必報。”


    “老婆,你跟安薔不愧是閨蜜。連這點睚眥必報的性子都一樣。”蒼聖烜眼神溫柔的看著卓玥。


    卓玥瞪了他一眼,“難不成讓欺負到家門口?”


    “是是是。老婆說的對。”蒼聖烜握著她的手,“斷然不能讓別人欺負了。”


    “當然。現在的男人比女人還心慈手軟。別的人都欺負家門口了,還想念著舊情算了。要是你這樣,我鐵定把你腿打斷。”卓玥的手放在蒼聖烜的大腿上,話這麽狠,卻是笑著說的。


    蒼聖烜立刻哄著,“我就你這麽一個老婆,怎麽會讓別人欺負了?放心,就算是親爹,我也會護著你的。”


    “這還差不多。”卓玥滿意的笑了。


    兩人將曲之南夫妻都視為空氣了。


    夫妻倆一唱一喝,透露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曲之南的臉色比進來之前更難看。


    他的目光落在卓玥身上,明明看起來最溫柔的一個女子,竟然這麽……


    “聖烜,打擾了。我們先走了。”曲之南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看蒼聖烜的樣子,也是個實力寵妻的。


    而他的妻子跟安薔,又是好朋友。


    怕是,怎麽也不會幫忙的了。


    曲之南心裏一陣焦慮。


    “老曲,要不然,咱們還是好好跟安薔說一下。我認真想了想,今天我們的態度確實不太好。反正阿蒙已經跟她拿了證,咱們就認下她吧。那孩子說的也沒有錯,要不是小嬡先對她下手,也不會有現在的事。你說呢?”田音想了許久,才把這些話說出來。


    曲之南盯著她,眉頭緊蹙,思索了許久,才說:“就算我們現在跟她好言相說,她會聽我們的嗎?”


    “不管結果如何,咱們就好好對她是了。”田音輕歎,“香靈那裏,我來跟她說。讓她再等一段時間,興許安薔會不再計較了。”


    曲之南也沒有辦法,隻得點頭同意了。


    沒多久,他又一次皺眉,“之前印家和印家的準女婿,因為得罪了安薔,現在被逼得破產,還不敢留在慶市。那個安薔,確實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啊。我現在擔心的是,她沒有放過呂家,反而又把我們記恨上了。那……”


    田音腦子裏也很混亂,“不管怎麽樣,先試一下吧。”


    “隻能這樣了。”


    。


    安薔在醫院待了一天,第二天曲蒙就跟她一起迴家了。


    一進門,就聞到一陣飯菜香味。


    田音見他們迴來了,笑眯眯的走過來,“小薔迴來啦!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麵對田音的熱情,安薔愣了愣。


    她不太明白的看向曲蒙,“什麽情況?”


    曲蒙輕蹙著眉,“不知道。”


    “為什麽我心裏有點不安?”


    “沒事。我在家裏,他們不會拿你怎麽樣的。”曲蒙安撫著她。


    同時也打定了主意,如果父母要對安薔做什麽的話,他就立刻把他們送迴去。


    田音把菜端上桌,招唿著安薔,“阿蒙,扶著小薔過來吃飯。我今天特意燉了益氣補血的湯,菜都是做的輕淡的。小薔,你嚐嚐看合不合你口味。”


    田音給安薔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麵前,眼裏帶著期待。


    安薔接過碗,看了一眼。


    這婆婆,不會在湯裏下毒吧。


    呃!


    這個想法,會不會太兇殘了些?


    就算婆婆再怎麽不喜歡她,不至於在她家裏給她下毒吧。


    這麽一想,安薔便喝了一口。


    “怎麽樣?好喝嗎?”田音關切的問。


    安薔點頭,“好喝。”


    “那就多喝點。阿蒙,還站著做什麽,吃飯吧。”田音催促著站在一旁的兒子。


    曲蒙坐在安薔身邊,“爸呢?”


    “你香靈阿姨來了,你爸去接她了。”說起田香靈,田音下意識的去看安薔。


    她知道田香靈來是為了什麽,本來想著趁現在多跟安薔勾通一下感情,再從旁讓安薔放過呂家一馬。


    現在田香靈一來,隻怕會打亂了計劃。


    曲蒙輕蹙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安薔昨天就聽到田音說起香靈香靈,也知道是呂嬡的母親。


    現在跑來,怕也是為了呂家的事。


    輕歎一聲,她喝了一大碗湯。


    田音一直關注著安薔的臉色,見她並沒有什麽,心裏卻還是不安。


    隻希望,田香靈來了,不會惹怒了安薔。


    “我送你迴房休息。”曲蒙在她吃好後,就扶她上樓。


    安薔點頭,“好。”


    他們上樓沒多久,曲之南就迴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倦意,嬌弱的田香靈。


    看到田音,田香靈紅了眼眶,“音姐。”


    “累了吧。休息一下,我去把飯菜熱一下。”田音看著田香靈,眉眼裏帶著憂慮。


    田香靈搖頭,“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點呀。事情不是說不吃飯就能解決的。”田音輕拍著她的肩,“阿蒙和小薔已經迴來了,你放心,這件事會有迴轉的餘地的。”


    一聽曲蒙和那個女人在,田香靈眉頭緊蹙。


    她看了一眼樓上,聲音極小,“你們是她的公婆,她都不給你們麵子。我現在來了,怕也是……自討沒趣。”


    “隻是好好說,她應該明白的。”田音安撫著她,“別想多了。先吃飯。”


    田香靈垂下了眸子,整個人都被一股憂慮籠罩。


    看到她這個樣子,田音不由望向曲之南。


    曲之南也是一籌莫展。


    而此時,原本優雅高貴的呂小姐和呂良縮在一間小小的賓館裏。


    他們白天不敢出門,晚上也不敢。


    那安家的人,簡直就是變態。


    那天狠打了他們一頓,居然又把他們放了。


    甚至,還給他們機會去治傷。


    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哪知他們身體好了之後,安家的人就不時出現,再將他們揍一頓。


    又給他們時間治傷,再揍,再治……


    反反複複。


    這才半個月的時候,他們父女倆快要被折磨瘋了。


    呂嬡的臉早已經沒有往日的美貌,眼睛青腫,嘴角也幹裂,臉上的皮膚沒有了護膚品,早已經破成了龜裂,很是難看。


    身上穿的不再是定製服裝,是一件洗得起球的衛衣,穿著一條發白的牛仔褲。


    現在走在大街上,不會有人相信她是那位優雅貴氣的呂家小姐。


    呂良沒有好到哪裏去,他還是穿著之前那件衣服,已經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臉上是新傷舊傷交織,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好多歲。


    “爸,我受不了了。這樣活著,不如死了算了!”呂嬡咬著牙,每天被這樣的恐懼包圍,她快要崩潰了。


    呂良看到女兒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小嬡,再堅持一下。你媽已經迴來了。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迴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當他處於這樣的境地,昔日裏那些好友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麵幫忙。


    所以有人接到他的電話就直接掛斷,就算是他用外麵的公用電話打過去,一聽到他的聲音,對方立刻就掛斷他的電話。不留一點情麵。


    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別人逼成這個樣子。


    “媽迴來了?那她什麽時候來接我們?爸,我想迴家,我想迴家……”呂嬡忍不住哭了起來。


    呂良痛心疾首,“小嬡,很快。相信會很快的。”


    安家要是不把他給弄死,隻要讓他翻身,他一定不會放過安家!


    呂嬡被安慰到了。


    隻要有希望,就好。


    。


    從中午吃了飯上了樓之後,安薔就沒有下過樓。


    曲蒙下樓了,隻是在吃飯的時候下來給安薔端了飯菜上去。


    安薔吃完後,曲蒙再把碗筷收拾好,就又迴了樓上。


    除了跟田香靈打過招唿之外,就沒有跟田香靈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給田香靈說話的機會。


    “看來,你這位香靈阿姨,怕是非得讓我給一個交待了。”安薔靠在曲蒙的懷裏,眼角帶笑。


    “你不用管。”曲蒙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好。


    安薔問,“我有點疑惑啊。就算是田香靈跟你媽是親堂姐妹,也不應該這麽為著呂家呀。更何況,田香靈還隻是撿來的。難不成,你媽跟田香靈的感情會好到親如姐妹?”


    說起這個,曲蒙也輕蹙起了眉,“我懂事開始,就知道有位香靈阿姨。母親也經常跟我提起她,說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每次來家裏,都會給我帶她親手做的衣服。她對我,很好。後來,呂家的生意做到外省,香靈阿姨也跟著去了。隻是這樣,才漸漸的沒有走動。不過每年,都會寄東西到家裏。”


    “爸媽對香靈阿姨也很好,這些年在生意上,對呂家也很照顧。我雖然沒有跟他們怎麽聯係,但爸媽還是偶有走動。再不濟,也是經常電話聯係。”


    安薔聽後,揚起了唇角,“真是難得會有這樣的姐妹情。我還以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在從中牽引呢。”


    曲蒙盯著她。


    “別這麽看著我。豪門裏,有太多見不得光的東西了。”安薔很直接,“或許,你媽跟田香靈之間的姐妹情,隻是純粹的也說不定。”


    “爸跟香靈阿姨沒有什麽,媽跟呂良也沒有什麽。”曲蒙知道她在懷疑什麽。


    “你這麽清楚?”


    曲蒙揉了揉她的腦袋,輕歎一聲,“我媽跟我爸,兩人感情很好。這一點,不用懷疑。”


    安薔見他這麽肯定,癟嘴,“應該是很好。不然你媽也不會跟你爸一樣緊張了。”


    “嗯。”


    “那麽說起來,還是因為你爸媽都希望呂嬡做他們的兒媳婦,所以才會這麽緊張。”安薔覺得隻有這個理由了。


    曲蒙沒有否認。


    安薔笑眯眯的湊過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動心?”


    “沒有。”曲蒙說:“我跟呂嬡也隻是小時候見過,到最近這一次見麵,應該有十年之久了。”


    “好吧。咱們今晚是躲過去了,明天呢?後天呢?總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吧。所以,你想想,該怎麽給他們交待。”安薔往被子裏鑽,“你想,我睡覺了。”


    曲蒙哭笑不得,“我也累了。”


    “那你自己去客房睡。”安薔蒙著頭。


    “老婆,我們是夫妻。”曲蒙掀開被子,鑽進去。


    安薔探出頭,瞪著他,“你想幹什麽?”


    曲蒙躺下的動作一僵,“睡覺啊。”


    “不準碰我。”


    “抱你也不行?”


    “不行。”


    曲蒙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裏,“放心,隻是抱著睡覺。”


    安薔推他。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保證,什麽也不做。”


    掙紮著安薔,這才安靜下來了。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安薔揮著拳頭,“要是敢食言,我絕不饒你!”


    曲蒙:“……”


    他隻是想抱著睡個覺,至於這麽防著他嗎?


    真是想做點什麽,她也防不住他吧。


    安薔靠在曲蒙寬厚的懷裏,一開始還是有點警惕,確實有點困了,慢慢的就放鬆了。


    感受著男人的溫度和心跳,在他懷裏睡的格外的香。


    曲蒙看著懷裏的女人熟睡的麵容,軟玉在懷,他卻睡不著了。


    她的腿,不太安分。


    時不時的在他的大腿處擦,偶爾,還會碰到他的命根子。


    忽然,她的手也不自覺的鑽進了他的底褲。


    曲蒙身體全僵,大氣不敢出。


    這女人,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小腹裏的那股熱浪,在身體裏亂撞。


    他不敢動。


    好在,女人的手隻是放進底褲,就在腰側,並沒有做進一步的深入。


    這一晚,曲蒙無比的清醒。


    被折磨了一晚上,完全沒有閉過眼睛。


    安薔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就對上男人那雙微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嚇了一跳,往床邊退去,“你,你這是什麽眼神?”恨不得將她吃了。


    曲蒙見她終於離開了自己,整個人總算是放鬆了。


    沒有迴答她,掀開被子下床就算浴室去了。


    安薔皺眉,什麽個情況?


    一大早就洗澡?


    聽著那水嘩啦啦的響,安薔縮在被子裏,聽著這水聲,總覺得心慌慌。


    很久,曲蒙才走出來。


    他光著上身,腰間圍著浴巾。


    看著他那微微隆起的胸肌,強而有力的手臂,還有性感的腹肌一直往下……


    安薔的臉紅了。


    她咽了咽口水,眼角不由瞥向被浴巾遮住的地方。


    這男人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


    好想戳一戳。


    曲蒙自然注意到嬌妻那饞涎欲滴的樣子,哭笑不得,“還看!”


    “看不得嗎?”安薔眨眼。


    “……”他能說看不得嗎?


    “老婆當然能看老公的身體。要不要,解開了讓老婆好好過一下目?”說著,手放到了浴巾上,準備拉開。


    安薔立刻捂眼,“不用不用。這樣看看就挺好的。哈,挺好的。”


    一大早的,要不要這麽撩人?


    曲蒙好笑的搖頭。


    白天這麽害怕,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麽沒有現在這麽自覺?


    “一會兒帶你出去走走。”曲蒙拿了衣服,背對著安薔穿衣。


    安薔一聽,就睜開眼睛。


    看到那裸露在自己麵前的背影,她倒吸一口氣又馬上閉上了眼睛,麵紅耳赤。


    這個暴露狂!


    為什麽要一絲不掛在站在她麵前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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