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借您的衛生間用一用。”話還沒說完,踉蹌著跑進了衛生間裏麵。


    裏麵傳來了嘔吐聲,緊接著是痛苦的申銀。


    南風天烈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米晴,你怎麽了?”推開衛生間的門,看見米晴無力的蹲在座便器旁吐的黑天黑地。


    “總裁,我要上廁所。”米晴一把推開他,猛地鎖上了門。


    南風天烈焦急的站在門口,小丫頭真是來病了。


    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和米晴痛苦的申銀聲一遍遍的傳來。


    南風天烈急的在門口亂轉。


    他“砰砰砰”的敲門。


    “米晴,你在不開門,我就踹門了!”南風天烈在外麵大聲的喊叫道。


    門被打開了,米晴虛弱的靠在了門邊。


    “怎麽了?”


    “好像是食物中毒!”米晴腦門上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眼睛無力的閉著。


    “馬上給我去醫院!”南風天烈大吼一聲,抱起米晴。


    “總裁,放我下來,我還要上廁所。”


    米晴捂住肚子,掙紮著,叫喊著。


    南風天烈慌的趕緊放下她,米晴一把推開他,衝進了衛生間。


    南風天烈簡直要發瘋了,米晴不停的出入廁所,那嘩嘩水聲聽起來真是糟透了。


    這個樣子醫院是去不成了,他焦急的拿起電話打給王院長,王院長正在外地開會,聽到南風天烈說的症狀,告訴他,不用去醫院,隻要讓她把身體裏麵吃進去的藥物排淨了自然就好了,要多喝水,多休息。


    他的心這時候才略微放心,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看著她喝下去,才長出了口氣。


    “總裁,我想迴家休息!”米晴靠在他的懷裏無力的說著。


    “我馬上送你迴家!”


    “總裁,十點鍾已經約好了要和時代集團老總見麵!十一點要去參加一個剪彩儀式。”


    米晴報告著他的行程。


    “所有的安排都取消!”南風天烈心情真是煩透了。


    “總裁,峰會馬上就要召開了,這些活動都是很重要的安排,所有您一定要去,它們代表著我們公司的形象,我身體沒事的,現在好多了,您看,我都不吐了,就讓張助理送我迴家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米晴知道,隻有讓張舞送自己迴家,南風天烈才會同意。


    南風天烈猶豫了一下,米晴現在確實是好多了,出入廁所的次數明顯的減少。


    “好吧,就讓張舞送你迴去,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不用看我,我好了給您打電話。”米晴咬著嘴唇,聽到他要來自己的家看自己,心裏已經沒了底。


    “把手機開著!”南風天烈還是不放心。


    “好,我把您送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隻要我好了,隨叫隨到。”米晴衝著南風天烈做了一個鬼臉。


    “死丫頭,氣死我了!”南風天烈心頭一暖,舍不得放下她,想要覆上她的嘴唇,可是一想到,她剛才連拉帶吐的已經沒了力氣,隻好忍住衝動,輕輕的揉了揉她柔弱的臉蛋。


    米晴到家的時候剛剛才到中午,送走了張舞,她“騰”的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拎起早就準備好的大包,直奔車站而去。


    坐在迴老家的車上,米晴看著車外熟悉的景物,心裏發酸,已經有一年沒迴老家了,每年媽媽的祭日都是狗蛋陪自己迴去的。可是今天,她的心突然難過起來,好久都沒有狗蛋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從監獄裏出來沒有。


    她有多少次都想問問南風天烈,到底放過沒放過狗蛋,可是一看到他那bt的樣子,話到嘴邊就又咽了迴去。


    米晴心裏難過,坐在客車的最後一排,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上午折騰的太厲害,隨著車的顛簸,心裏開始反胃,她暈車了。


    她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肚子裏的東西在單位的時候已經吐的差不多了,可是還是有一股股的酸水往嘴裏返,她緊緊閉著嘴巴,臉蒼白的像一個紙人。


    一聲痛苦的歎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一件寬大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體上,一雙溫暖的手臂緊緊的把她摟抱到懷裏。


    她的身體突然一抖,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一雙幽蘭的眼睛正充滿疼惜的笑著盯著她。


    “風!”米晴驚訝的叫了起來,隨即眼睛一酸,身體一軟,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了那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風子逸摟緊米晴那有點發抖的身體,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可是腦門上還冒著豆大的汗珠,臉色白得有點瘮人,風子逸的心疼痛起來。


    他輕輕的抱起她的身體,讓她斜躺在自己的懷裏,用衣服把她的身體裹緊了。


    米晴無助的把淌滿汗水的臉蛋在他的懷裏緊緊的蹭來蹭去,兩隻手好像要尋找著熱源,不安的在他的身上來迴的遊動著。


    風子逸拿起那雙冰冷的小手,塞到了自己的衣服裏麵。


    米晴的心一下子安穩下來,那雙冰冷的小手終於找到了溫暖的地方,她乖乖的把手貼在那溫暖的身體上,淡淡的香氣在她的四周彌漫。


    風子逸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敢動彈,懷裏的米晴唿吸漸漸的平穩下來,身體已經不抖了,冰冷的小手也漸漸暖和起來。


    他的心這時候才放下來,他低下頭,幽蘭的眼睛裏是濃的化不開的疼惜。


    通往鄉下的客車很破舊,由於前些日子剛剛下了雨,道路崎嶇不平。


    風子逸皺了下眉頭,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平穩,搖搖晃晃中,竟然也有點迷糊起來。


    “咣當”一聲,風子逸的身體突然向前衝去,他猛地警醒,摟緊米晴的身體,還好,隻是緊急刹車。


    米晴隻是不安的皺了皺眉頭,這一上午,心情太過緊張,又連拉帶吐的,身體完全被掏空了,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溫暖的港灣,米晴真是太依戀了,她緊緊的摟住那個暖暖的身體,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接著又沉沉的睡去。


    風子逸的心一下子波濤洶湧,他舔了舔有點幹燥的嘴唇,低下頭悄悄的覆上懷裏那已經發暖的小臉,看著她不安的動了動,立即紅了臉,飛快的抬起頭,看向窗外。


    懷裏的小人沒了動靜,風子逸悄悄的別過頭,懷裏的米晴好像是睡熱了,腦袋離開了他的胸口,小臉往上仰著,帶著紅暈,長睫毛撲閃著,殷紅的櫻桃嘴緊緊的撅著,好像和誰賭氣一樣。


    風子逸癡癡的望著她,天地間什麽都不存在了,整個世界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和她。


    車外突然吵了起來,緊接著有一群人蜂擁著湧上車來。


    風子逸皺起眉頭,臉上帶著怒氣,他把衣服往米晴的身上蓋了蓋,摟緊了她。


    “下車,都給老子下車!”為首的是一個短粗胖,黑臉的男人,滿嘴的胡茬上帶著唾沫,居然穿著一件白西裝和白褲子,腳上還是一雙白色的旅遊鞋。


    風子逸上下打量著他,一看就知道是當地的無賴流氓。


    “兄弟,抽煙!”司機嚇得身體發抖,趕緊遞上一根香煙。


    “滾一邊去!”白衣男一腳就把司機踹下了車。


    “兄弟們,給我聽好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大眼睛,長頭發,白白淨淨的,很瘦,你們挨個給我搜,如果給我放走了,我端了你們的飯碗!”


    風子逸的心情突然一凜,他們好像再找人,聽那意思是一個女人。


    那張漂亮的古銅色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米晴,瞬間拿起衣服,蓋在了她的臉上。


    白衣男和他的兄弟們一個一個的查看著,車廂了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一個年輕的女子的尖叫聲頓時劃破了寂靜,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她,不知道哪個粗陋的男人居然把他那肮髒的手,探進了她的胸口裏,肆意的抓著她胸前那明晃晃的兩隻袋子。


    有人已經吹起了口哨,那些男人卻毫無收斂的肆意獰笑著,而車廂裏的女人,卻像一個個溫順的小羊羔一樣,任憑那些粗陋的男人像審查一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們,侮辱著她們。


    風子逸的臉越來越黑,現在是法製社會,雖然他在國外也經曆過各式各樣的黑社會,黑幫派,可是這樣肆無忌憚的光天化日之下攔截車輛,侮辱婦女,簡直是太猖狂了。


    懷裏的米晴動了動,風子逸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摟緊她,悄悄的拍著她的身體,希望她能再一次進入睡眠。


    “老大,沒有啊!”車廂裏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除了剛才叫喚的那個年輕女子外,好多都是中年婦女。


    白衣男臉上有點失望。


    他看了一眼報站的車牌,是這輛車啊,應該不會錯的。


    他一下子站到了司機的位置上,向後麵看去。


    後麵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像一堵牆一樣的坐在那裏。


    操,是個混血!


    他忍不住罵了起來,在這樣一個通往鄉下的車裏麵也會出現一個老外,真是有點讓他感到意外,尤其是那個男人一身考究的服裝,還有那渾身散發著如王者般高貴的氣質,更加讓他感到驚訝。


    他驚愕的張了張嘴,這樣的人物,還是少惹為妙。


    可是他突然發現有一個女人在他的懷裏探出頭來,那黑色的長發,那潔白的小臉,還有那大大的眼睛,他突然狂喜起來,他要找的女人就在那裏。


    “兄弟們,她在那!”他大叫起來。


    米晴現在渾身舒服多了,看到風的那一刻,她的腦袋疼的厲害,胃翻江倒海的疼痛。眼睛沉得有千斤重,她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暈暈乎乎的,還沒和風說上話就睡過去了。


    可是車怎麽停下來了,難道是到地方了嗎?


    她挪動了一下身子,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躺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風正看著自己笑,而自己整個人都坐在他的懷裏。


    米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不安的移動了一下身體,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風的手加大了力度,他有點緊張的看了一眼前麵,又用衣服把米晴包裹起來,那樣子好像她怕冷一樣。


    “風,我睡醒了!”米晴的臉更加紅了,她推脫著風的手。


    “大哥,是她,就是她!”幾個流氓已經圍了上來。


    米晴嚇了一跳,她吃驚的看著麵前圍攏上來的男人們,他們手裏拿著家夥,臉上帶著獰笑,緊緊的圍住了風和她的位子。


    風子逸一下子把她貼在自己的身體上,悄悄的握住她的手,溫暖的大手頓時讓米晴安靜下來。


    “小妞,跟我走一趟!”白衣男已經走了上來,他看了一眼風子逸,臉上掠過一絲猶豫,環顧了一下四周,瞬間又恢複了囂張的氣焰。


    米晴緊緊的靠攏在風的身體上,瞪著眼前的白衣男一句話都不說。


    白衣男看著眼前的著兩個俊男靚女那一副不屑的神情,突然暴怒起來。


    “真他媽表子養的,讓你們嚐嚐我白衣鬼手的厲害!”他突然伸出一掌,照著米晴的身體就抓了過來。


    米晴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米晴慌張的睜開眼睛,抱住了風的身體。


    風安然無恙,他的手緊緊的攥住白衣鬼手的手腕子,此時的白衣鬼手那張黑臉扭曲著。


    隻聽“哢吧”一聲,白衣鬼手慘叫著,他的胳膊被扭翻了。而剛才的聲音卻是他骨頭碎裂的聲音。


    “風?”米晴驚喜的叫了起來,想不到斯斯文文的風居然也是武林高手!


    “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白衣鬼手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那些流氓們蜂擁而上。


    風一把把衣服蓋在了米晴的臉上,抱起她,騰空一躍,從打開的窗戶上跳下車去。


    車廂裏所有的乘客都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矯健如燕子的身影,武林高手啊,奇人,世外奇人!


    沒想到車廂下麵也圍滿了人,他們手裏拿著家夥,衝了上來,一下子就把米晴和風圈在了當中。


    客車這時候突然飛馳而去,狹隘的山腳下隻剩下米晴和風子逸還有那一幫虎視眈眈的流氓們。


    風子逸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看樣子都是當地的無賴流氓,可是晴晴怎麽能得罪那些人呢,而從他們的言語裏明明是衝著米晴來的。


    這段時間,他一直讓彼得私下裏保護著米晴,那天從貿易大廈迴來以後,他一直就沒看見她,彼得每天都來電話,匯報著米晴的情況,這丫頭這幾天看樣子日子過得挺安穩的,她的那個總裁也沒有難為她,她每天按時下班,按時上班。聽到這些的時候,風子逸的心情好了許多。


    早上彼得給他打電話,說米小姐買了迴鄉下的車票,他毫不猶豫的就跟了過來,一上車,就看見那個小丫頭小身體痛苦的縮成了一團,他的心啊,瞬間就疼的喘不過氣來。


    為了不讓米晴多心,他悄悄的讓彼得迴去了,沒成想,居然半路裏出現了這些流氓。


    風子逸想不明白,時間也不允許他多想,車廂裏的人也下了車,在白衣男的帶領下,他們已經匯聚成了十多個人,而且各個手裏拿著家夥,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兄弟,我敬仰你的伸手,我也是受人所托,既然收了錢財,就要替人家辦事,你把那個女人給我留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白衣男衝著風子逸拱了拱手。


    “風,你走吧,他們是衝我來的。”米晴悄悄的拉過風子逸的手,看樣子如果自己不跟他們走,這些人絕對是不會放過風的。


    風子逸迴頭瞪著米晴,那眼神絕對是一種受到傷害受到刺激的神情。


    他一把抱住她的身體,那雙大手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米晴歎了口氣,她的風不會說話,可是他的眼睛,他的表情,他的動作都已經向她宣告,如果讓他現在離開她,除非他死了!


    好吧,任命吧!真不知道這些人要把自己怎麽樣,平時自己連踩個螞蟻都會心疼半天,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來曆,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那些大人物呢?


    他們是不是南風天烈派來把自己捉迴去的?


    米晴突然想起,自己是背著南風天烈出來的,如果是他,是沒必要這樣大動幹戈的,難道他是發現了風,借機除掉風嗎?


    米晴越想越害怕,她突然擋在了風的前麵。


    “是不是南風天烈讓你們來的?”米晴厲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什麽天,什麽地的?小丫頭,看你長得可愛,哥哥今天就實話告訴你吧,有人花錢買你的命,就是不死也要讓你脫成皮!”白衣男笑得有點瘮人,他得意的看了看四周,他的兄弟們把著兩個人已經圍得水泄不通,就是一隻鳥,也休想從他的頭頂上飛過去。


    他打量著米晴,小丫頭看起來清清爽爽的,怎麽得罪了人了呢?他一下子搖了搖頭,真是的,怎麽對她產生了同情心了呢,雇主給了很大的價錢,就是為了買她一命,做自己這行的,怎麽會手軟呢!


    米晴一下子驚慌起來,南風天烈是不會要自己的命的,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另有其人,自己到底得罪誰了呢?


    “風,你走吧!”米晴絕望起來,目前的樣子,就是自己長了翅膀也插翅難飛啊!


    風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兩隻幽蘭的眼睛瞪著她。


    “兄弟,既然你不領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弟兄們,給我上!”一揮手,十多個人喊叫著一起撲了上來。


    風子逸怕傷著懷裏的米晴,一隻手緊緊的摟住她瘦弱的身體,身體上下騰挪,猛的一揮手,搶下來一根棍子,來迴的舞弄著,護住了他和米晴的身體。


    可是這幫小流氓們仗著人多勢眾,一遍一遍的往上湧著,風子逸的體力漸漸撐不住了,一個男人看到一個空隙,照著米晴的腿就打了過來。


    風子逸大驚失色,他突然大吼一聲:晴晴,小心!”


    抱起米晴的身體,往地上一滾。


    米晴瞬間呆住了,風,他剛才在喊她嗎?她的風原來會說話!


    風子逸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他的心揪成一團,幽深得如大海一樣的雙眸裏充滿了不安和煩躁,他忍不住看向米晴,那呆呆的神情再一次讓他的心揪成了一團。


    風子逸身體突然僵在那裏。


    白衣男冷笑著,他手裏拎著一根棍子,看著逐漸處於弱勢的風子逸揮了揮手,流氓們迅速的包抄上來,獰笑著,步步緊逼。


    風子逸緊緊的摟住米晴,咬了咬牙,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晴晴,迴去我再解釋,現在聽我的話,閉上眼睛,緊緊抱住我。”


    米晴神情恍惚,她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大滴大滴的淚花卻流了下來。


    風子逸心疼的用手去給她擦拭她眼角的淚水,米晴表情疏離,別過腦袋躲開了他的手。


    風子逸的心疼的絞在一起,他狠狠的攥緊拳頭,看著步步緊逼的白衣男突然仰天大笑。


    四周頓時靜了下來,風子逸的笑聲聽起來非常的恐怖和絕望,那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傳得很遠,震撼著每個人的心裏。


    米晴渾身打了一個顫,她突然意識到現在計較這些是多麽的可笑啊,一個為了自己連性命都不顧的男人,有必要計較一些無所謂的事情嗎?也許,風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心一軟,她悄悄的把手探了過去,拉住了風子逸的大手,小身體緊緊的往他的那邊靠過去。


    風子逸身體一抖,隨即一陣狂喜,剛才絕望的心突然變得晴空萬裏,而且燦爛的陽光在他的心底裏明亮亮的泛濫著,多日來壓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一下子被輕輕鬆鬆的搬離。


    他一把抱住米晴的身體,俯下頭,衝著那緊張的小嘴深深的吻了上去。


    “我靠!外國人真他媽的浪漫,這都是什麽時候了,還忘不了親嘴!”流氓們看得渾身熱血沸騰,荷爾蒙膨脹,恨不得摟住米晴的那個人是他們自己。


    “弟兄們,給我上,你們誰抓住那個小丫頭,大哥我今天就做個主,把她送給你們了!”白衣男砸吧砸吧嘴,看著鬥誌逐漸低落的手下大聲喊道。


    情緒瞬間被鼓動起來,那些流氓們,兩眼噴著火瞪著米晴,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壓在身底下。


    風子逸的心緊張起來,要是一個人,他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如今這裏是偏僻的山區,就是喊人都沒處喊去。他那雙英俊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突然雙手一橫,一下子橫抱住米晴的身體。


    “抱緊我,把腦袋埋在我懷裏。”他沉著聲音在米晴的耳邊命令道。


    新一輪的衝擊又開始了,那些人拿著棍子悄悄的往前包圍著。


    遠處的山坡上,一個帶著墨鏡的高大身影站立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那隨風飄動的黑衣,唿啦啦的飄舞著,隻是他的手裏,一塊石頭已經被他攥得粉碎,他都毫無知覺。


    “主人,我們出手嗎?”一個身材瘦削的身影悄悄的飄到他的眼前。


    他靜默的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山下風子逸的形勢越來越危險,他一隻手抱著米晴的身體,另一隻手輪著搶過來的棒子護住他們的身體,可是力氣越來越弱了,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


    “弟兄們,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扔到山穀裏喂狼吃!”白衣男囂張的喊道。


    風子逸臉已經漲得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米晴伏在他的懷裏,想要下來,無奈他抱得越來越緊。


    “風,就把我交出去吧!”米晴聲音顫抖著。


    風子逸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收緊了他的那隻手,想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一捧泥土劈頭蓋臉的從天而降,風子逸猛的低頭,閉上眼睛,就在這個空隙,一根棍子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腿上。


    “撲通”一聲,風子逸跪在了地上。


    “風!”


    米晴驚唿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體已經被風子逸緊緊的壓在身底下,可能是怕把她壓壞了,風子逸拱起身子,用他那寬大的身體把米晴緊緊的護住。


    隻聽見“撲通,撲通”的棒子聲,風的身體漸漸的軟了下來,一股熱熱的粘稠液體從他的身上流下來,染濕了米晴的身體,而風的身體,終於不支,軟軟的壓在了米晴的身上,可是他的兩隻胳膊,仍然緊緊的把米晴圈在懷裏。


    “風!風!”米晴淒慘的哭起來,想要從他的身底下掙脫出去,可是風的那雙大手死死的圈住她,她一點都不能動彈。


    米晴無力的哭叫著,聲音越來越弱,漸漸沒了力氣。


    一陣熟悉的香味瞬間包圍了她,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抱到了懷裏,急促的喘氣聲在她的麵頰上來迴的撲來撲去。


    “晴晴?晴晴?”那是醫生飄渺得如同虛幻的聲音。


    是他嗎,他來救我們了嗎?那個聲音怎麽這樣熟悉呢,米晴努力睜開眼睛。


    “總裁!”她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


    南風天烈黑著臉,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身體。


    “總裁,快去救救風!”米晴臉色蒼白,四下裏查看,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隻剩下一灘灘的血跡,那些流氓和她的風都不見了蹤影。


    “總裁,求您了!”米晴看見南風天烈無動於衷,那張臉越來越沉。


    “求您了!”米晴抽泣起來,那雙絕望的眼睛裏滿是淚水。


    “他死了!”南風天烈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你騙我!”米晴一下子尖叫起來,聲音淒慘。


    “我說他死了,他就死了!”南風天烈突然不耐煩起來。


    “風!”米晴突然淒慘的喊叫了一聲,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迷迷糊糊中,風微笑著向她走來,他伸出他那雙溫暖的手,那雙幽蘭的眼睛,就那樣傻傻的望著她笑。


    “風,真的是你嗎?”米晴驚喜的叫了起來,撲上去,想要抱住他那寬闊的身體。


    可是,她的手一下子抱空了,風的身體是透明的,他就那樣站在遠處傻傻的衝著她笑,不一會,他的身體飄了起來,越飄越遠。


    “風,等等我!”米晴大叫著,張開雙臂,試圖抱住風的身體,可是最終是一無所獲,風就這樣在她的麵前,輕飄飄的離去了。


    “不要啊,風,不要離開我!”米晴淒慘的哭泣著,喊叫著。


    “混蛋!”南風天烈一拳打在了牆上,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了下來。


    站在米晴的床頭,小丫頭那聲嘶力竭的唿喊聲,讓他的心一點點的淹沒在無邊的懊惱和仇恨中。


    他大步走了出去,拿起電話。


    “給我封鎖消息,還有,這次峰會,取消環亞集團參加的資格。”南風天烈聲音暴怒起來,像一隻發瘋的獅子。


    他重新迴到病房裏,米晴的臉色紅彤彤的,大夫說,已經打了退燒藥了,可是想要退燒還要有一個過程。


    他把手放到米晴的額頭上,米晴滾燙的額頭一下子涼爽起來,她微微仰起頭,緊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南風天烈立即把另一隻手也放到了她的額頭上。


    護士走了進來,驚詫得張大了嘴巴,隨即羨慕的眼神看向仍然閉著雙眼的床上的女人。


    她撇了撇嘴,那個小丫頭長得瘦瘦弱弱的,像一個還沒發育好的高中生,真是可惜了眼前這樣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了,真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啊!小護士心裏暗暗叫著不平。


    “麻煩你,給我弄來一盆涼水,越涼越好。”南風天烈衝著小護士笑了笑,客氣的說道。


    “啊!行!”小護士花癡般的看著他,他笑起來的樣子真是迷人啊!


    “那能不能快點!”南風天烈看著小護士站在那裏半天沒動靜,皺起了眉頭。


    “嗯,好的!”小護士嫣然一笑,對著南風天烈拋了個媚眼。


    頃刻的功夫,一盆涼水端進來了,也不知道小護士從哪弄來的,裏麵還帶著冰塊。


    南風天烈很滿意的把手放到了冰水裏,然後等手都涼的發僵了,才把手拿出來,慢慢的靠近米晴的額頭,隻要她微微皺一下眉頭,他的手就老老實實的停在空中,一動不動。


    小護士看的呆了,她的心突然一酸,此生如果讓她遇到這樣真心真意,要帥氣的男人,隻要一天,她也不枉此生了。


    她悄悄的退了出去,那落寞的身影,瞬間就不見了。


    米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早上的陽光照射進來,房間裏暖暖的。


    她的頭脹的疼,但是腦袋已經清醒了。


    她睜開眼睛,手上正輸液呢,那一滴滴的藥液有節奏的滴落下來,清醒的告訴她,她還活著,而且是在醫院裏。


    她那雙大眼睛就那樣直盯著窗外的一棵柳樹,在風的吹動下,那柔嫩的枝條就那樣無助的飄來飄去。


    她那雙空洞的大眼睛裏瞬間盛滿了淚水。


    南風天烈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床上的小丫頭癡呆呆眼淚汪汪的看著窗外。


    他本來還興致勃勃的臉“啪嗒”一下就沉了下來,賭氣把手裏的一袋東西放到了房間裏的桌子上。


    米晴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總裁,謝謝您!”她淒慘的笑了笑,眼淚卻不爭氣的淌了下來,她把臉埋在了枕頭上,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好點了嗎?”南風天烈歎了口氣,來到她的身邊,把手放到她的額頭上。


    一陣涼爽的感覺瞬間流遍了米晴的全身。


    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股清涼的泉水源源不斷的在自己的身體裏流淌,她那燒的灼熱的心一點點的冷卻下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睡夢中,有一個溫暖的大手來迴的拍打著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生病的時候,爸爸整宿的守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著自。


    難道是總裁昨天晚上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嗎?米晴對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苦澀的撇了撇嘴,自己真是燒糊塗了,怎麽能這樣想啊,昨天私自逃離沒有懲罰就很開恩了,他怎麽可能親自照顧自己呢?


    “我扶你起來,我讓全叔給你做了點稀粥。”


    “總裁,求求您告訴我風真的死了嗎?”米晴看到南風天烈的臉色有點迴暖,低下頭忍不住問道。


    “讓我說真話還是假話?”南風天烈這迴倒是沒有迴絕。


    “我······”米晴一下子恐懼起來。


    “吃飯吧!”南風天烈扶起她,陰著臉不說話。


    米晴眼裏含著淚水,緊閉著嘴唇,不說話。


    “張嘴。”南風天烈不悅的命令道。


    “總裁,我自己來吧。”米晴小臉上的淚水嘩啦啦的落下來,掉到了粥裏,嚇得她趕緊抹了一下臉,趕緊去接南風天烈手裏的粥碗。


    “住手!”一聲暴喝,嚇得米晴趕緊鬆了手。


    南風天烈氣哼哼的喘著氣,猶如一頭鬥誌昂揚的獅子,霸氣而又兇猛。


    米晴嚇得直哆嗦,緊張的鬆開手,不安的看著他。


    南風天烈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嗽了一聲,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些粥送到她的嘴邊。


    米晴咬著嘴唇,瞪視著他,就是不張口。


    “如果你想知道風的消息,就乖乖的把這些粥都喝了。”南風天烈臉色陰沉,聲音帶著隱忍的憤怒。


    “南風天烈,你說話算數嗎?”米晴身體一下子坐直了,兩眼炯炯的盯著他,生怕他馬上改變了主意。


    “張嘴!”南風天烈隻是執拗的拿著勺子送到她的嘴邊,一句話都不說。


    “你一定會說話算數的,對不對?”米晴心裏感到不安,再一次的強調道。


    “張嘴!”南風天烈拿著勺子的手,有點不耐煩的碰到了米晴的小嘴上。


    “說話算數,誰反悔了誰是大灰狼!”米晴好像自言自語。


    南風天烈陰沉的臉終於有了笑模樣,臉色溫和起來。


    米晴大口大口的吃著粥,吞咽著,瞬間一碗粥都看見了底。


    “我自己吃!”看到南風天烈喂飯的速度跟不上來,米晴一把奪過勺子,不滿的嘀咕道。


    南風天烈笑吟吟的看著米晴,雖然她吃飯的速度有點狼吞虎咽,但是一碗粥瞬間風卷殘雲,都被她吃到了肚子裏,看來過一會,小丫頭就有力氣和自己吵嘴了。


    一想到和她吵嘴的情形,南風天烈心裏倒是有了一些期待。


    這幾天那個小丫頭對自己越來越疏遠,就是吵嘴都懶得和自己吵了,兩人之間生生的扯開了一條大口子,而且這條溝壑越來越深,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米晴對自己的疏離。


    他的心越來越煩躁,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走錯了,處處想方設法的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反而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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