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晴,我是你總裁,不許對我不敬。”南風天烈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弱智,可是心底裏就是有點不安,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


    “總裁,還有事沒有,沒有我就掛了。”


    “等等,明天考試不要緊張。”南風天烈的語氣聽起來比米晴還要緊張。


    “我最大的能耐就是考試,我那是不管考場外邊驚濤駭浪,我都是淡定從容!”


    米晴嘴裏硬氣著,可是心裏一下子感到暖暖的,眼睛有點發酸,多少年了,隻有爸爸對自己說過這樣的關心的話,如今從南風天烈的嘴裏說出來,心底裏竟然是那樣莫名的感動。


    “不愧是我南風天烈的女人!”


    “喂,你說什麽呢?你的女人是淑儀,不是我!”米晴氣憤得脫口而出。


    “你怎麽知道淑儀!”南風天烈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米晴知道自己惹了禍,聲音一下子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聽誰說的?”南風天烈語氣仍然很冷。


    “我,我那是聽你說的唄!”米晴咬了咬嘴唇。


    “我說過嗎?”南風天烈皺起眉頭。


    “我聽到你給他打電話了。你那親熱的樣子,不是你的情人那還是什麽啊?”米晴聽出了南風天烈的遲疑。


    “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子。”南風天烈的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


    “事情是什麽樣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願意愛誰就愛誰,隻是不管是哪一個,既然她選擇了你,那你就應該拚盡全力保護她!”米晴聲音有點發酸。


    “晴晴,我也會拚盡全力保護你!”南風天烈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許多。


    “保護我?哈!哈!哈!”米晴有點淒慘的笑了起來,這個家夥把自己脅迫成生不如死,居然有臉說要保護自己。


    “相信我!”南風天烈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


    “嗯,我相信你,我最最尊敬的總裁大人,現在我要馬上睡覺了。”米晴心裏想著,如果相信你,除非公雞能下蛋。


    “好,你休息吧,明天考試一定不要緊張,還有,早點起來,不要遲到了,要不我讓張舞去接你吧!”


    “總裁,您就饒了我吧,如果你讓張舞來接我的話,我就不去參加考試了!我現在是兩眼皮打架呢!如果你再這樣羅嗦下去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明天早上就能不遲到。”


    “好,你睡吧,把門鎖好!不要害怕,任何事情都有我呢!”


    “你······好,我一定好好睡覺的,總裁,拜拜!”


    米晴首先掛斷了電話,如果不把電話掛斷,這家夥還真是羅嗦個沒玩沒了,可是自己的心裏真的一點不煩,而且還有著說不清楚的滿足感,和安全感。


    米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睛瞪著房頂。


    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米晴拿起電話,又是那個家夥。


    “總裁,還有事情嗎?”


    “晴晴,謝謝你!”


    “謝謝我?”米晴拿著電話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裏。


    難道他知道那個短信是我發的,沒理由啊,我剛剛買的卡啊,而且機主的名字根本就是虛構的,他不可能知道啊!


    今天晚上,他說的話很多都很奇怪,看來,他今晚一定是發燒了,把腦袋燒壞了,或者是腦袋進水了,胡言亂語。睡覺吧,明天那場戰爭還不知道如何打勝呢?米晴,立刻給我閉上眼睛,睡覺!


    “砰”門外傳來了一聲輕輕敲門聲。


    米晴立即屏住了唿吸。


    “砰”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能是誰呢?


    這麽晚了,不會是那個家夥又來了吧。


    不可能的,剛剛打的電話,他說不會來的。


    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地址啊?難道是風嗎?


    米晴“蹭”的一下跳下了床,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門口。


    透過窄小的門眼,米晴看到風穿著黑色的風衣正落寞的站在門口,他盯著門,再一次猶豫著舉起了手。


    米晴興奮的一把拉開門。


    突然看到就站在自己身邊的米晴,風一驚,隨即那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陽光。


    “快進來。”米晴一把就把他拉進了房間。


    風笑了笑,從地上抱起了一個紙箱子走了進來。


    米晴奇怪的看著他。


    風放下箱子,一把扶住米晴的肩膀,那雙幽蘭的眼睛灼灼的打量著她。


    米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想到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件粉紅色的卡通睡衣,神情有點忸怩起來。


    風微笑著打量著她的這身紛嫩紛嫩的睡衣,上麵畫滿了張著猩紅大嘴的伴著鬼臉的猴子,猴子的眼睛上還戴著一個白色的大鏡框,嘴巴比臉足足長出了二倍。


    風用手指著米晴胸口上的那隻對著他呲牙咧嘴的,瞪著他的猴子,用手死勁扯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樣子看起倆和米晴胸口的那隻猴子一模一樣。


    風忍不住孩子似的咧開嘴笑了起來。


    “不許笑!”米晴瞪了他一眼,如果知道他今晚上來,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穿成這樣啊,都怪他,來了也不打個招唿,非得要突然襲擊。


    米晴有點難為情的別過頭去。


    “前幾天你去哪了?”風伸手扳過米晴的腦袋,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和筆,拿起來,寫下了這句話。


    “我去培訓了。你來這裏了?”米晴抬起頭吃驚的看著他。


    “我路過這裏,就上來看看你,但是你沒在家!”風溫柔的衝著她笑了笑,在紙上寫著。


    他可真帥氣啊!笑起來,雪白的牙齒,使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春風裏。尤其是那披肩的長發,使他那天使般的容顏看起來更加的帥氣逼人!那敞開的,齊膝的黑色風衣,把他那健美而修長的身材勾勒得更加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就像是來自異域的天使。


    米晴神情有點發呆的看著他。


    “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風對著她一笑,拿起筆在紙上寫著。


    米晴趕緊閉上嘴,用牙咬著嘴唇,拿起右手慌張的擦拭著嘴角。


    “騙你呢!”風幸災樂禍的對著她笑,在紙上寫著。


    “討厭!”米晴一下子皺起眉頭,不高興的說道。


    他伸出右手,寵溺的掐了掐米晴的臉蛋。


    米晴臉更紅了,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


    風一把拉起米晴的右手,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米晴好奇的看著他。


    “你讓我打開箱子嗎?”


    風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米晴好奇的蹲下身子,打開了紙箱。


    “啊!”米晴驚喜的叫了起來。


    紙箱裏麵居然有一個五十厘米長,五十厘米寬的玻璃缸。而且還有一個寬十厘米的小拱橋,橫跨在玻璃缸的中間,玻璃缸被透明的隔板分割成了兩個部分,占整個魚缸的三分之二的部分裏麵裝滿了清澈的水,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鋪滿了細細的沙粒,上麵還有一個光滑的橢圓形的鵝卵石躺在上麵。橋的一邊跨在了清亮的水裏,另一麵則跨在了細沙上。


    可是這個缸子有什麽用呢?


    米晴狐疑的看著風。


    風拿起米晴的右手,變戲法似的從寬大的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盒子,放到了米晴的手掌心裏。


    “風,這是什麽?”米晴睜著黑色的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風指著它示意她打開。


    盒子裏突然傳出了“撲騰,撲騰”的響聲。


    米晴嚇了一跳,盒子差點掉到了地上。


    風一把托起了米晴的手,輕輕的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幫著她打開了盒蓋。


    米晴好奇的探頭過去。


    “啊?哇!”


    米晴大叫起來。


    盒子裏麵,有一隻顏色鮮豔的小烏龜,正伸出金色的脖子,那金黃色的腦袋上,光滑,無鱗,那黑黑的小眼睛正東張西望呢。


    米晴最喜歡小動物了,她以前也養過一隻小烏龜,愛不釋手的,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死去了,為了這個,她還哭了一場,最後給它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了它。


    而現在盒子裏的這隻烏龜與自己以前養的那隻簡直是截然不同,如果說自己養的那隻是個小家碧玉的話,如今這盒子裏放的,簡直就是一隻高傲烏龜仙子。


    它真是太漂亮了!米晴現在的心情真是興奮得無法形容。


    米晴把手悄悄伸了進去,小金龜一下子縮迴了頭。隻剩下漂亮的花蓋子。金黃色的龜背上,混雜著黑色的花紋,米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些圖案居然和古時候的錢幣非常類似。


    米晴細細打量著這隻小烏龜,它不但顏色特別的鮮豔,橙黃,橙紅,而且發著金色的光芒。外形也特別美觀,最顯著的特征是它的背麵有三條隆起的棕黑色縱紋,中間的一條隆起最為明顯。它的背甲與腹甲之間借韌帶相連,當它的頭,和尾巴,以及四肢縮進它的漂亮的龜殼裏的時候,它的腹甲前後兩半都可以向後麵活動,閉合在背甲那裏。


    “風,它太可愛了!”


    米晴溫柔的把小烏龜拿了起來,小烏龜嚇得一動不動。


    “小金,不怕,姐姐不會傷害你的。”米晴輕柔的撫摸著它的背部,居然親熱得給它起了名字。


    “你是它的姐姐,那你們是一個屬性的,它叫小金,那你就叫大金唄,隻是這個名字聽起來真俗氣!”


    風拿起筆,在紙上飛快的寫出了這句話。


    “不許瞎說!”米晴一把把他的紙撕碎了。


    風也不惱,仍然傻嗬嗬的看著她笑。


    “傻樣!”米晴嬌嗔的說了一句,又低頭看著她的寶貝小金。


    說也真奇怪,小烏龜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偷偷的往外露著腦袋,不安的打量著外麵的環境。


    風還在笑著,伸手輕輕的摸著米晴的長發。


    “風,謝謝你!”米晴感覺到風的溫柔,看著風的眼睛。眼睛裏充滿了欣喜和激動。


    風笑著搖了搖頭,拉住米晴的手,兩個人一同把小烏龜放進了缸子裏。


    小烏龜“撲騰”著小腳丫子,在清澈的水裏遊來遊去,撒著歡。


    米晴圍著缸子,咯咯的笑著,一個晚上的陰霾,現在已經被她忘記得幹幹淨淨。


    風遞給她一小瓶活蹦亂跳的小蝦米,指了指小金龜。


    “這是它的食物嗎?”


    風點了點頭。


    米晴小心的拿過瓶子,往玻璃缸子裏倒出了幾粒小蝦米。


    小蝦米遇到了水,立即來迴的竄來竄去。


    米晴屏住唿吸,小金龜趴在水底一動不動,突然有一隻小蝦米跳到了它的身邊,那金色,光滑的腦袋一下子就從龜殼裏彈了出來,米晴還沒看明白,小蝦米已經沒了蹤跡。


    “它真是武功高強啊!”米晴驚歎的喊了起來。


    風端起缸子把它安放到靠近窗戶的桌子上。


    “風······”


    米晴的聲音有點哽咽。


    風拿起筆,在紙上寫道:傻丫頭!


    “你才傻呢!這麽晚來這裏,就為了給我送這個小烏龜!”米晴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我們出去散步吧?”風在紙上寫著。


    “今天不行,明天我要進行競聘考試,等我考完了,我好好陪你玩,到時候我們騎車子去郊外給小金捉小蝦。”


    “好!”風的眼裏隻是一瞬間閃現了失望,但是隨即又充滿了燦爛的陽光。


    “不耽誤你休息了,不過,明天你要參加什麽考試啊?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啊?”風在紙上刷刷的寫道。


    “我們單位招聘總裁的貼身秘書,我報名了。”米晴簡短的解釋道。


    風的身體突然一怔,他的眼裏閃現著濃濃的憂鬱。


    米晴仍然全神貫注的盯著小金龜,根本就沒注意到風的變化。


    風沉默了一下,隨即調整好情緒。


    “我要迴去了!”風在紙上寫著,遞給了米晴。


    “風,謝謝你!”米晴眼裏有了一些的不舍,可是天已經很晚了,不能再挽留他了。


    風溫柔的拉過了米晴,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身體,性感的唇落到了她的額頭,那帶著微涼的吻,令米晴的身體突然繃緊。


    感覺到她的變化,風隨即就把她放開了。


    米晴的臉上有點尷尬,她不說話。


    風仍然微笑著盯著她看了幾秒鍾,轉身走到了門口。


    米晴跟在他的後麵,心裏是一種想讓他走,又不舍得的複雜感情。


    風突然停了下來,他拿起筆,轉身拉住了米晴的小手,捧了起來。


    “辭職,我養你!”在她的手心裏輕輕寫下了這幾個字。


    米晴一下子呆住了,她呆呆的望著風,不知道如何來迴答。


    風緊緊抿著嘴唇,突然,他拿出一副潔白的紙巾,一下子把字跡從米晴的手上抹去。


    輕輕的,而又溫柔的拍了一下她的手,又恢複了他那溫和的,燦爛的笑容。


    米晴一下子釋然,隨即一股暖流流遍了心口。


    “風,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辭職,然後和你一起去街頭賣藝,我的歌唱得可是非常的專業啊!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風的幽蘭的雙眼就那樣火熱的盯著她,好像要把她吃到自己的肚子裏。


    突然他一把把米晴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他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看得出他的心情現在是那樣的激動和興奮。


    米晴很乖的伏在他的懷裏,心裏居然有了一種安全感和親近感。


    天還沒亮,米晴就爬了起來,以前讀書的時候,米晴從來都不懼怕考試,每次考試前不僅吃得香而且睡得也香。可是這一次好像有點不太一樣,米晴的心總是慌慌的。


    昨晚上風走了以後,米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袋裏一會是南風天烈,一會是南風浩,一會是風,一會是蒙麵的刀疤臉和那個神秘的陌生人,迷迷糊糊中,又被噩夢驚醒了,猛地坐了起來,擁著被,心髒急劇的跳動著,仔細迴憶夢中的情景,竟然什麽都記不清了。


    呆呆的坐了一會,便走下床,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杯熱奶。坐在椅子前,盯著玻璃缸裏的小烏龜,嘴角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意,心緒漸漸平穩下來。


    今天八點鍾就要在帝國大廈的會議室裏考試,當場判分,當場宣判,晉級的就要參加公司的下一輪的麵試,至於命運前途如何,就看這半天的時間了。


    米晴拉開了衣櫃的門,從裏麵拿出了一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和一件蛋黃色的小西服穿在身上。


    這也是大衛和她共同網購的結果,米晴吃驚的發現,網購的衣服雖然質量做工和正品差了一些,可是樣式和色彩和真品仿的一模一樣,如果不細看,還真是看不清楚它們之間的區別有多大,可是價錢那是差的十萬八千裏啊!就自己身上的這件吧,大衛說了,是巴黎最新流行的返璞歸真係列裏的,真品要五個手指頭呢?


    當時大衛伸出了五個手指頭,米晴吃驚的說道:“五百?”


    大衛搖了搖頭。


    “五千?”米晴眼睛睜圓了。


    大衛還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不屑。


    “五千五?”米晴看著他來迴翻了翻手掌。


    “土老帽,五萬!”大衛不願意搭理她,這個丫頭,好像是外星人。


    “你騙我的!”米晴不相信的盯著電腦裏的圖片,就那點破布,看不出有多金貴啊?


    “我吃飽撐的啊!”大衛實在是不能容忍這個丫頭的智商了,尖細的嗓音喊了起來。


    米晴看到他生氣了,嚇得趕緊閉上嘴不說話,可是雙眼還是狐疑的看著這件衣服的圖片。


    “把它買下來!”大衛命令道。


    “我不要它!”米晴大喊了起來,為什麽非得買一件仿品呢,為什麽偏偏要這個樣式的呢,天下的衣服有的是,買不起貴的,可是隻要和自己的身份相當就行了,虛榮心真是一個可笑的東西。


    “米晴,是不是因為它是仿的,所以你不買,知道我為什麽讓你買這件衣服嗎?”


    大衛的臉突然變得通紅。


    “不知道!”米晴態度有點不好。


    “不知道還不虛心學!”大衛也來氣。


    “聽著,不管是真品還是仿品,衣服隻是衣服,而人是它的主人,是它的靈魂,即使是一件仿品,可是有人穿在身上,卻穿出了高貴的氣質,即使是一件巧奪天工的真品,穿在沒有靈魂的人的身上,也如同一件垃圾。米晴,一個人首先要有自己的氣質和精魂,才會使最平凡的衣服閃閃發光。”


    大衛情緒很激動!


    “老師,我誤解您了!”米晴一下子心虛起來,剛剛以為大衛隻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可是現在覺得他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智者或是一名對生活有深切思考的哲學家。


    “你沒有誤解我!我也是經過了很多年才領會衣服的真正含義,記住,是人主宰衣服,隻要對自己充滿了自信,那麽你的衣服就是一文不值,也會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最後,米晴隻花費了二百元錢就從網上拍下了這件衣服。


    普通的樣式,嬌嫩的顏色把米晴襯托得更加的美麗動人,雖然接線的地方偶爾露出了幾個細小的線頭,米晴用針線細心的把它們縫好。


    黃色的小西服的左胸上有一塊脫絲的地方,雖然很小,可是看起來卻猶如一塊寶玉上粘上了汙點。


    米晴在小區門口的服裝店裏花十元錢買到了一塊白色的真絲綢,把它們做成了一朵細小的玫瑰花,層次感分明的白玫瑰傲然開放著,被米晴用細絲線縫到了黃色西服脫線的地方,正好掩蓋了那點瑕疵。


    如今站在鏡子前,穿上經過自己改裝好的衣裙,米晴一時間有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


    五萬對二百,有誰說自己的這身衣服不值五萬塊呢!看來,隻要自信,隻要自尊,你就會身價百倍!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你好,哪位?”


    “米小姐,我是張舞,總裁讓我來接你,你在家裏等著我,我十分鍾就到。”


    是總裁助理張舞的電話。


    “張助理,謝謝你,我已經出去了,不麻煩你了!”米晴拎起包,趕緊往門外走去。


    “米小姐,請你務必等著我,否則總裁就會怪罪下來的!”張舞的聲音有點急。


    “張助理,總裁那邊我和他解釋,你就請迴吧,麻煩你起得這樣早,真是過意不去,謝謝!”


    “米小姐,米小姐······”張舞急促的喊道,那邊米晴掛斷了電話。


    張舞趕緊加大油門,奔米晴家的方向飛去。


    米晴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才早上六點鍾,時間真的很早啊!大街上的行人還很少,霧氣籠罩著整個街道,車也不是很多,在迷迷茫茫的霧色中亮起了霧光燈。


    米晴想坐公交車,可是一想到張舞的車有可能馬上就到,到時候想要推遲都很難了,今天就奢侈一下,打的士吧,能遠離那個家夥就遠離啊,盡量少和他牽扯。


    米晴家的拐角處的樓道裏,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小個子男人,一大早的帶著墨鏡,黑夾克立著領子,擋住了半張臉,遠遠的跟在米晴的後麵,密切注視著米晴的一舉一動。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米晴的麵前,米晴拉開車門,司機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叔,臉龐紅潤,聲音郎朗。


    “小姐,你去哪裏?”


    “帝國大廈!”米晴一下子坐到了司機的座的後麵,不知道聽誰說的,司機後麵的座位是最安全的,米晴在很少的幾次打車的過程中,都會選擇司機後麵的那個位置。因為坐在那裏,一是安心,二是也避免了和陌生人的交談,和陌生人同處在狹小的空間裏,米晴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鴨舌帽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他拿起電話:“人已經上車,車牌號為123445,司機座的後麵坐著一個穿黃色衣服的女人,披著長發。”說完,他陰險的一笑,壓低了一下帽子,瞬間消失在早晨的薄霧中。


    “小姐,怎麽這樣早啊?”大叔很愛聊。


    “今天班上有事!”米晴淡淡的說著,兩眼卻不停的看向了車外。


    霧氣越來越濃。


    “現在的空氣質量真是不好,到處都是霧霾,都怪私家車太多了,我要是國家領導,我就頒布一條法令,讓所有的私家車都改成公交車。”大叔的車速行駛變得越來越慢了,他不滿的嘀咕道。


    “大叔,都乘公交了,那您不就下崗了嗎?”米晴緊張的心一下子緩解了,笑著對司機說道。


    “沒事,下崗了,我就去拉神牛,知道什麽叫神牛嗎?那東西用力氣不用油,就是古時候的黃包車,既鍛煉了身體又環保衛生,造福下一代。”大叔幽默的說道。


    “大叔,人們都向您這樣想就好了!”米晴由衷的感歎道。


    “有人好像在求救?”米晴吃驚的喊了起來。


    “大叔,您快點,好像就在前麵的那棵大樹那。”


    司機也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


    在霧色中,有一個肚子微微隆起,穿著一件黃色的連衣裙的女人正滿臉煞白的蹲在路邊的那棵大樹下,聲音是從她那裏發出的。


    車子還沒停穩,米晴就跳下了車。


    “你怎麽了?”米晴扶住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是一頭披肩的長發,遮住了煞白的小臉。


    “我肚子疼的利害,可能要流產!”女人痛苦的申銀著。


    “麻煩你幫我喊的士!”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弱。


    “上車,快上車!”米晴架著她,把她扶到了司機後座的位置上。


    米晴焦急的看了一下表,如果送她去醫院,自己肯定來不及考試了。


    她一下子拿出了身上僅有的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司機。


    “大叔,麻煩您送她去醫院吧!”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安全的送到醫院。”


    “謝謝你,大叔!”米晴替他關上了車門,車子重新消失在霧色中。


    現在身上隻剩下十元錢了,打車的錢都沒了,隻好等公交吧。


    早晨的站點上冷冷清清的,有點起風了,霧氣也漸漸薄了。


    米晴的身上有點冷,她在站點上來迴的走動著,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噠噠噠”有節奏的敲打著柏油路麵。


    公交車終於來了,米晴上了車,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覺得有點累了,閉上眼睛。


    車子向前駛去。


    在前麵拐彎的路口,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司機站起來解釋道:“前麵路口處出車禍了,已經被警察戒嚴了,現在我們要改路而行了。”


    “是不是死人了?”公交車裏有人喊了起來。


    “不知道,聽說是一輛出租車和一輛自卸貨車相撞了。”


    “出租車和自卸車撞上了,那還有好嗎?我敢說,出租車上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有人已經歎了起來。


    米晴的心突然一疼,她忍不住捂住心口。


    又有人死了嗎?一個鮮活的生命難道就會這樣的在一瞬間就結束嗎?人的生命怎麽這樣的不值錢呢,小貓小狗死的時候還會撲騰幾下呢,可是這車禍給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心突然陷入了悲哀中,人在這個世界真的是太渺小了,簡短的生命,有的還沒來得及開放就夭折了,雖然人都有一死,既然每個人都會走到終點,那麽活著還有意義嗎?


    人究竟為什麽而活著呢?


    外麵的霧隨著陽光的升起已經漸漸的淡去,車上的人越來越多。


    “你看見車禍現場了?”


    “我是親眼目睹啊!一個字,慘!真慘!”有個人搖搖頭,不想再多說。


    “聽說出租車司機和車上的那個女的都死了!車子都被壓扁了,你說人還能活嗎?”


    “肇事司機呢?”


    “跑了!隻把車子扔在那裏了,人早跑沒影了!”


    “哎!”


    “哎!”


    人群裏突然沉默下來。


    米晴的心突然慌亂起來,一種深深的恐懼充滿了她的心頭,而且越來越濃,壓得她簡直要喘不上起來。


    南風天烈正開著他那台勞斯萊斯去公司的路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張舞來的電話。


    “總裁,米晴小姐出車禍了!”電話那端傳來張舞的膽戰心驚的哭泣聲。


    “砰!”


    “總裁?總裁?”張舞驚叫著,電話那邊已經沒有了聲息。


    南風天烈的車直直的撞在了道邊的一根路燈的柱子上,勞斯萊斯的前臉以及癟了下去,南風天烈的腦袋一下子磕到了方向盤上。


    “總裁,你在哪裏?總裁?”電話裏不斷傳來張舞那帶著恐懼而絕望的哭喊聲。


    幾分鍾後,刺耳的警車唿嘯而來,劃破寂靜的清晨。


    南風天烈的頭有點疼,剛才一股急火攻心,兩眼一黑,隨即便一陣恍惚,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嘈雜的喊聲和救護車的鳴叫聲,


    他艱難的抬起頭,有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臉往下流,黏黏的,讓人感到惡心。


    他用手抹了一把,該死,出血了!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滴到了他那白色的襯衫上,散落成一朵朵鮮紅嬌嫩的紅梅花。


    “他還沒死,他起來了!”外麵傳來了興奮的驚唿聲。


    “同誌,開門,同誌,快開門!”有人“砰砰砰”的敲打著車玻璃。


    “她出車禍了!她出車禍了!”南風天烈呆呆的趴在方向盤上,腦袋裏纏繞的全是張舞的話語,根本就不理會窗外亂成一團的人群。


    “總裁!總裁!”掉落到座椅下麵的電話還在不停的叫喊著,張舞的聲音已經越來越絕望和嘶啞。


    “張舞,米晴怎樣?”南風天烈一把抓起電話,大聲喊起來。


    “總裁,你沒事,嗚嗚······”張舞忍不住哭了起來。


    “米晴到底怎樣了?”南風天烈的臉一下子慘白,肌肉不停的顫抖著,吼出的聲音已經哆嗦著發著顫音。


    “我不知道,總裁,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她家的時候,剛好看見她鑽進了出租車。霧大,我沒追上,我就打她的電話,想讓她在下一個路口等我,可是,打了半天也沒人接聽,我想她可能到公司了,我就往公司方向開。這時候,電話來了,是警察打來的,說是在米小姐的電話上發現了我的電話號碼,他們問我認不認識米晴,告訴我米小姐出車禍了。”張舞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在哪出的車禍?”南風天烈一把攥緊了拳頭。


    “距離她家有兩裏地城鄉結合公路的拐彎處。”


    “她人現在在哪裏?而且他們怎麽就一定認為那個人是米晴?”南風天烈眼裏突然升起了希望。


    “總裁,我到現場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到了公安醫院,警察遞給我米晴小姐的工作證,上麵都沾滿了血······”電話那頭,張舞嚎啕大哭起來。


    南風天烈的眼裏一下子充滿了淚水,他的嘴唇哆嗦著,臉色已經青的嚇人了,突然他一把拉開車門。


    “同誌,你沒事吧?”幾個警察圍了上來。


    “滾開!”南風天烈奮力推開走上來的警察。,


    “同誌,你要冷靜!救護車都來了,趕緊包紮一下!”


    有兩個大夫從救護車上跳了下來,趕緊上前扶住南風天烈的身體。


    南風天烈冰冷的手猛的一推,那兩個大夫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你這人······”


    話還沒有說完,圍觀的人群和警察頓時石化掉了。


    在他們愣神的那一瞬間,南風天烈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救護車的司機從座位上扔到了地上,飛身一躍,救護車鳴叫著,在他們還沒來的及眨眼睛就開走了。


    直到救護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人們才明白過來。


    警察們麵麵相覷,滿臉的茫然,真是摸不著頭緒。


    無奈的看了一眼撞在路燈上的那輛豪車勞斯萊斯,上網已經查明,這輛車的主人是帝國大廈的總裁南風天烈的,那麽剛才受傷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他嗎?如果是他,那他為什麽要劫持救護車呢?還有一種可能,帝國大廈的總裁的車被人盜了,就是剛才那個盜匪,結果,逃竄中,出了車禍,這才搶車畏罪潛逃。


    帝國大廈總裁的車被盜了,這件事情如果被報上媒體,那麽宛城的治安形象可就大受影響了,在這招商引資的關鍵時期,如果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警察們越想越怕,頓時慌成了一團,不敢停留,立即向上級部門匯報,做好部署。


    “各路口請注意,有一輛車牌號是55555的救護車被劫持,請攔截!”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宛城已經處於高度的戒嚴狀態,


    快到了上班的時間,公安醫院的大門口的行人已經多了起來。


    一輛救護車狂叫著飛奔而來,後麵的警鈴聲大作。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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