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你的拳腳功夫,果然天下無敵。”輕蔑的笑聲自身後響起。


    泉婉晚臉被迫貼在冰涼的車身上,雙後被鉗在身後,被這個看似斯文的男人壓製到動彈不得。


    而男人明顯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語氣,更是讓她心頭冒火。


    “混蛋,原來你什麽都會!”泉婉晚咬牙切齒道,自知被這個男人的表麵所騙,輕敵了。


    楊尚昆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泉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麵?我雖然會的東西多,但難免也有不會的,比如……”


    男人說到此故意頓了頓,將唇湊到泉婉晚耳邊,故意用曖昧的語氣道,“怎麽被你修理到哭爹叫娘……”


    話落,還輕佻的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泉婉晚氣得眼冒金星,一邊掙紮,一邊連吼再叫道,“混蛋,剛才是我輕敵才會輸給你,有本事咱們再比一次,這次老娘一定……”等等,這混蛋是怎麽知道自己姓氏的?


    “把我修理到哭爹叫娘?”楊尚昆接話道,趁泉婉晚分神之際再次湊近,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


    這極其曖昧的舉動,讓泉婉晚連脖根都紅了,一看就是未經人事。


    楊尚昆突然有種衝動,很想將她翻轉過來,看看她害羞的表情,是什麽樣子。


    “小老虎,你每天忙前修理別人,戀愛都沒時間談吧?”


    “混蛋,老娘愛談不談,關你屁事!”泉婉晚又羞又怒,“你個銀蕩下流不要臉的混蛋,快點給我放手!”


    確實不關我的事。


    楊尚昆在心裏腹誹。


    可看到小老虎如此青澀的反應時,心底隱隱升起的一絲喜悅是為了什麽?


    好像撿到寶……


    他對付夏候銘的計劃有很多種,隨時變更,都是讓夏候銘最痛的那種。


    比如今天花靈堵氣不肯去別墅,他就在一瞬間想了多種計劃。


    比如,將醉暈的花靈帶到他家,強行占有,然後讓她為自己做事。


    他知道南花靈是個孬種,自己手上又有籌碼,想必能讓她很聽話。


    又比如,他可以將花靈藏起來,讓夏候銘焦頭爛額的找,再適時將她放出來,把某件事宣揚到人盡皆知。


    再或者,按原計劃,順水推舟,將南花靈交給小老虎。


    無論哪一種,都不該和麵前的小老虎繼續糾纏下去,他該快點將她打發走……


    可是,他卻忍不住的……想逗她。


    小老虎一逗就炸毛,像易怒的貓豎起尾巴和利爪,卻沒一點算計之心,隻憑著本能拳腳相加。


    實在,可愛的很。


    他決定報仇開始,便陷入層層算計中,商場如戰場,周圍的人自然也是如此。


    像泉婉晚這樣,將喜怒都如此明顯表現在臉上的人,真是稀有動物。


    因為太稀有了,才舍不得輕易放她離去嗎?


    楊尚昆這廂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心情,那邊,耐不住性子的“稀有動物”又開始叫囂了。


    “混蛋,你什麽意思,不放手,你想就這樣壓我一夜嗎!”


    “有種就再來打一場,你這樣算什麽男人!呸,孬種!”


    “就這樣壓一夜多沒意思,要壓,也得去床上壓。”楊尚昆下身不懷好意的往泉婉晚身下撞了撞,曖昧道,“一直問我有種沒種,小老虎,你就這麽想試試?還真是心急呢!”


    男人輕佻的話語,和吹在她耳邊屬於男性的氣息,無一不讓泉婉晚臉發燙,血都快燒起來了。


    “混蛋,你果然是個下流胚子,花靈是不是被你欺負了,所以你才不敢開車門!你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老虎,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關心別人?”


    楊尚昆哭笑不得。


    你就不怕自己被我吃到連骨頭都不剩?


    “既然你這麽想再來一次,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男子狹促的眯起眼,“隻是你這次若再打輸,打算輸什麽給我?”


    “什麽意思?”


    “我已經占上風,不能平白不故放開你,想要勝利的機會,就得拿出籌碼,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行,那咱們就賭一局,我輸的話隨你怎麽樣,你輸的話……”泉婉晚哼了一聲,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就讓老娘廢了你!”


    她死也不相信自己會連個小白臉都打不過!他這麽風流得瑟,就讓他用來風流的“物什”再也用不了!


    “一言為定!”


    楊尚昆說話的同時鬆開對她的桎梏。


    泉婉晚先發製人,迴身就是一通拳腳相加。


    楊尚昆利落而從容的一一閃過,還能在間隙笑著問,“小老虎,看你的架勢,現在就開始了?”


    “你等著!我馬上讓你笑不出來!”


    “好,我等著,贏了之後,就是死在你身上也行。”


    楊尚昆這句話暗藏玄機,細細去想實則下流的很。


    但泉婉晚素來不懂拐彎抹角那套,又少經人事,沒聽出男人的話中有話。


    “你知道就好!”她一臉驕傲,不僅沒像往常一樣暴走,反而得意的揚了揚眉。


    這下可讓楊尚昆笑開了眉眼,確定了這張牙舞爪的小老虎,實在清純的很。


    雖然心中歡喜,但手下卻不留情麵,躲過泉婉晚一擊後,主動出擊。


    他是跆拳道黑帶七段,柔道空手道都是大師級的,與自己的授師對戰,戰績都是一半一半,打泉婉晚這個業餘選手,自然是容易的很。


    不到兩分鍾,就成功將小老虎壓在身下。


    這迴換了姿勢,麵對麵,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小老虎是多麽不甘願。


    那張生動的小臉,生起氣來也是明豔動人。


    “願賭服輸,說吧,你要什麽!”泉婉晚握緊拳頭,隻恨不能打碎那張小白臉。


    “這個嘛……我要慢慢想想……”楊尚昆揚唇笑了笑。


    他修眉俊目,本就十分漂亮,這會兒眉眼舒展,即便是壞笑,也實在俊雅十足。


    隻是,下一句說出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麽迴事兒了。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上一床!”


    “好!”


    泉婉晚答應的如此爽快,倒讓楊尚昆吃了一驚。


    他素來看人極準,這囂張暴力的小老虎,怎麽也不像是會輕易答應這種條件的樣子。


    難道自己的魅力……這麽大了?


    正在他懷疑自己幻聽時,聽到泉婉晚接了下一段,“你先掐死老娘,老娘準你殲屍!”


    “哈哈……”楊尚昆止不住笑,直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殲屍多沒意思,我不喜歡。”


    “那你讓我掐死你,我願意殲!”


    “萬一你掐死我之後,不肯殲怎麽辦?我人都死了,又不能還魂找你,豈不是很虧?”


    “……”泉婉晚一臉吃癟的表情。


    見自己終於把不甘示弱的小老虎噎到說不出話來,楊尚昆唇角收斂,正經了幾分。


    “你今天輸給我的,先記著,等我想要的時候,自然會找你取!”


    他話落同時,鬆了手上力道,放開身下人兒。


    泉婉晚打了一晚上,又被欺負了一晚上,力氣早已用光。


    雖然很想痛扁男人一頓,但奈何技不如人,唯剩的這點力氣,她還想用來照顧花靈。


    見楊尚昆將車門打開了,泉婉晚拍拍身上的灰,狠狠剜他一眼,站起來,進去後車座看花靈。


    那沒出息的家夥睡的倒熟,自己在外麵為她忙活半天,她雷打不動。


    好在,花靈露出來的肌膚上,並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痕跡。


    泉婉晚又細心檢查了一遍,突然,迴身就是一拳打向楊尚昆。


    楊尚昆此時正站在車門處,沒料到泉婉晚會突然發瘋,猝不及防間閃得有些吃力。


    閃過之後,他順勢傾身鑽進車裏,將泉婉晚壓在身下。


    折騰一晚上,泉婉晚實在沒什麽力氣打迴去,加之她身後就是花靈,怕壓壞了人,也不敢太大力的掙紮。


    楊尚昆實在有力的很,隻用一隻手就製住了她雙手,整個下身壓在她腿上,讓她想趁機踢一腳都不成。


    “小老虎,偷襲可不是什麽好習慣!”男人唇角揚起,露出一抹壞笑,該死的迷人。


    泉婉晚恨不得用眼晴剜掉他一壞肉,“花靈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一顆,我就知道你這下流混蛋不安好心!”


    想想先前的打算,楊尚昆倒也不辯解,隻笑一笑,“這不構成你偷襲我的理由,小老虎,你這麽不聽話,應該讓你吃點苦頭!”


    “要殺要剮隨便你!”


    “不殺不剮,我要你死……”俯身湊近,楊尚昆在她耳邊嗬氣成聲道,“欲仙欲死……”


    眼見泉婉晚臉色一變,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楊尚昆率先低頭封住身下人的唇。


    那唇軟軟綿綿,甜甜潤潤,和性格淩厲的本人完全不同。


    他這一吻,初時隻是衝動,此時說不清自己的心情。


    可真正吻上了,嚐到如此甜蜜滋味,頓時讓人停不下來。


    泉婉晚瞪大眼睛,顯然不敢相信自己被強吻的事實。


    楊尚昆將空閑的那隻手掌覆上她眼瞼,趁著深吻的間隙將唇移開,輕語道,“乖,接吻要閉上眼睛。”


    “誰和你接……”


    泉婉晚話到一半,又被堵住。


    這迴不比上次溫柔,狂風暴雨一般,恨不得要將她吃掉似的。


    一吻過後,泉婉晚羞憤加交。


    被吻得有些脫力,無法施展拳腳為自己報仇,隻能恨恨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眸中水霧蒙蒙,雙唇豔紅如櫻,嘴角甚至還掛著楊尚昆剛才縱情後留下的銀絲。


    楊尚昆看在眼裏,直想再來一次。


    不!再來一次恐怕都不夠,一旦吻上去,他會想要的更多……


    莫明奇妙自控力變差,讓楊尚昆對自己惱怒。


    他從泉婉晚身上撤了下去,到車外麵,掏出煙來點上。


    眼前被煙霧包圍,方才覺得心情緩和了一些。


    車裏,泉婉晚強撐著爬起來,將下唇咬的鮮血淋淋。


    初吻!


    剛才是她的初吻。


    她一直覺得,初吻都是要送給心上人的。


    她也不是沒有心上人,隻是明知自己不學無術,配不上那個人,便一直隻暗戀著,未曾表明心跡。


    那個混蛋!


    泉婉晚望向車窗外蹙著眉吞雲吐霧的男人,眸中淩厲似劍,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


    以往她就算是隻剩一條胳膊,也要衝上去找那混蛋算帳,即便明知道會輸!


    但現在還有個花靈,惹怒那男人自己受點罪不要緊,要是連累花靈……


    那男人下流輕佻不要臉,指不定會對她們倆做什麽更過份的舉動,想到此,泉婉晚趁楊尚昆在外麵吞雲吐霧之際,將花靈拖出車,背在背上。


    “你去哪裏?”男人背對著她,冷冰冰的質問,但過轉身時,卻又恢複那副無賴笑容。


    “我去哪兒不關你的事!你再敢靠近我們,我就喊非禮,街上這麽……”泉婉晚剛想說街上這麽多人,卻發現身邊孤寥寥的。


    這條街都是服裝店之類的,早就關了門,行人也幾乎沒有幾個。


    她瞬間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但也不覺得害怕,隻不再和楊尚昆說話。


    將花靈背得緊些,她轉身,一步步往迴走。


    “你打算背她迴去?”


    楊尚昆頗為詫異。


    泉婉晚充耳不聞他的話,隻步步往前。


    楊尚昆一開始還步行跟在她後麵,後來見她意誌堅決,便走迴去開了車,慢悠悠的的跟在她後麵。


    “玩也玩夠了,我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你上車,我送你們迴去。”他將頭從車窗探出來,不再調侃輕薄,一本正經。


    泉婉晚繼續裝聽不見。


    她寧死也不要奪走她初吻,又戲弄過她男人的施舍。


    “你剛才拳打腳踢鬧了那麽半天,也沒什麽力氣了吧?別鬧別扭,上車吧。”


    “你家在哪裏?這附近嗎?”


    楊尚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心中卻一團亂。


    他注意到泉婉晚眼圈紅了,知道她很在意那個吻。


    他自己也很在意。


    不是吻,是心情。


    如果沒有泉婉晚一吻過後悲憤的狠瞪,他可能在**的驅使下,真的把那個女人怎麽樣也說不定。


    這和他的計劃毫無關係。


    他也不該對計劃外的東西產生興趣,更不該被計劃外的東西,擾亂自己的心。


    看到泉婉晚抗拒他的吻,看到她堵氣背著花靈要走,他竟然罕見的生氣了。


    “你去哪裏?”——當時冰冷的語調,聽得楊尚昆自己都心顫。


    他原是不該憤怒的。


    也不該像現在這樣,一臉嚴肅的跟著那個女人——堵氣、商量。


    他應該永遠掛著把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笑,那是他保護自己的麵具,也是他報複別人的武器。


    想到此,楊尚昆扯唇,露出熟悉的輕佻笑容,“小老虎,你這樣走下去,天亮了都到不了家。”


    泉婉晚頓住腳步。


    這男人一句話點醒了她。


    她突然意識,如果真步行的話,她可能真要走到天亮。


    其實自己可以打車迴家的,隻是剛剛完全是被氣昏頭了,什麽都顧不上。


    此時環顧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市區。


    這條路偏,大半夜的少有車行,好不容易過來一輛,她試著去攔,卻被那車主無視了。


    許是見她大半夜還背著個人,怕擔上什麽責任吧。


    進退兩難,又不能露宿街邊,泉婉晚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路兩邊是大片田地。


    泉婉晚雙腿一軟,實在走不動了,便將花靈放下,自己也坐在水泥路邊,打算休息一會兒。


    楊尚昆停了車,朝她走過來,不由分說抱起她。


    “混蛋,放我下來!”


    泉婉晚累到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那點微弱的反抗,倒像是欲拒還迎一樣,隻是語氣還惡狠狠的。


    “下流的混蛋,你放開我,我就是被豬被狗抱也不要被你抱!”


    “我這個下流的混蛋現在手不能用,你知道堵住你嘴最好的辦法是什麽嗎?”被罵了半天,楊尚昆才幽幽開口,意味深長的目光在泉婉晚唇上掃過。


    泉婉晚有史一來第一次這麽聰明,立刻會意,忙雙手捂住嘴,驚恐的瞪著男人。


    耳邊終於得片刻安靜,楊尚昆笑了笑,將她抱上車,塞進副駕駛。


    他在泉婉晚打算下車前抓住她的手,危險的眯起眸子,“製住不聽話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壓在身下,你若想試試,就盡管下車。”


    泉婉晚身形一頓,不甘心的瞪著他,“混蛋。”


    “你就隻會罵這一個詞兒?”


    “……”泉婉晚,“王八蛋!”


    “你就隻會這兩句?”


    “……”泉婉晚憤憤在心中搜刮了一遍,也沒想出什麽罵人詞兒。


    楊尚昆微微揚唇一笑,迴去將花靈也抱了迴來,放在車後座。


    迴去的路上,泉婉晚全程不發一言,隻在楊尚昆問路時惡狠狠的來上一句,“右!左!”


    ……


    泉家,泉成龍因為加班晚上迴不來,泉家四個小寶貝排成一排,趴在窗口往外望。


    泉貝貝:“你說,姐姐去幹什麽了呢?”


    泉寶寶:“管她去幹什麽,總之她答應迴來給我們買好吃的,我要等好吃的。”


    泉三三:“可是已經很晚了,再等下去,明天上學就起不來床了。”


    泉寶寶:“笨蛋,上學哪有好吃的重要!”


    正說的起勁兒,窗外車燈一晃,一輛車開進院裏子。


    見狀,四個孩子手忙腳亂的爬下床,爭先恐後往出跑。


    今天同樣是豪車,隻是豪車的主人不同。


    以往豪車的主人是板著一張臉的夏候銘,他的俊美太過淩厲,身邊散發著一種人生勿近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而今天的楊尚昆,俊眉修目,外表看起來斯文無害,總是抿唇含笑,更讓他倍顯溫柔,是小朋友最愛的那種類似。


    泉家四寶一見這個哥哥,就喜歡的不得了,由其是兩個小女孩,瞬間就被俘虜了。


    “姐姐,姐姐,你終於釣到開漂亮車車的男龜了!”泉寶寶激動萬分的說,邊說邊拍手。


    一番話說的沒頭沒尾,也不知從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泉婉晚倒是聽懂了,寶寶說的男龜應該是金龜婿的意思。


    因為家境不好,泉成龍經常把泉婉晚以後嫁個有錢人掛在嘴邊,那樣女兒就不用再吃苦。


    幾個孩子耳濡目染,自然也有樣學樣,天天盼著泉婉晚帶迴個像夏候銘那樣的男人。


    所以第一次夏候銘來的時候,他們差點以為自家姐姐釣到了金龜,後來知道不是,失望了好幾天。


    想到此,泉婉晚頗無奈的搖搖頭,下車,去後麵找花靈。


    而這時,泉貝貝已經主動拉住楊尚昆的手,往屋裏拽,“哥哥,進屋……”


    楊尚昆本打算將二人送到家就離開的,此時被四隻軟萌寶貝圍住,又被泉貝貝胖乎乎的確小手扯著,自然是不忍心拒絕,鬼使神差被拉進了屋。


    泉婉晚在車後座將花靈拖出來時,見那混蛋已經進了自家門。


    她正打算開口阻止,泉二二一臉焦急的衝過來,“姐姐,小花靈怎麽了?”


    自花靈不準他叫花靈媳婦,他也不願意叫花靈姐姐,便將稱唿改成了小花靈。


    “沒什麽,就是喝醉了,你幫我把她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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