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迦善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蘇衍的身上。


    他們都不知道蘇衍會給出一個什麽樣的答案。


    而蘇衍的臉上隻有笑容。


    這笑容,沒來由地讓迦善一陣慌張!


    迦善是在害怕蘇衍拒絕她的請求嗎,亦或者是其它……


    蘇衍道:“你要跟我學劍術嗎?”


    “對,沒錯!”


    蘇衍在桌子上輕輕一拍,那插入桌麵的長劍直接彈了起來,落到了迦善的手中。


    蘇衍道:“你先去殺一個人,迴來之後就可以跟著學劍術了。”


    “殺人而已……你怎麽知道我沒殺過人?”迦善不客氣地盯著蘇衍,“你以為區區的殺一個人這種事情我都做不到嗎?你未免太過小看我了!”


    迦善的語氣聽起來有極大的不滿,但是更為奇妙的事情是她站在了原地,就這麽握著劍,許久都沒有動作。


    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殺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那她為什麽不動呢?


    蘇衍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這笑容看起來和剛才沒有任何分別,是一種將局麵完全掌握在手中的自信笑容。


    在蘇衍的笑容注視之下,迦善居然丟了手中的長劍,說:“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學就不學了!”


    金摩羅倒是非常好奇:“兄台,你的劍術我當然是非常佩服的,但是我有一點搞不懂,你怎麽知道我妹妹沒有殺過人,而且也不敢殺人?”


    迦善對於兄長的話語有極大的不滿,跺腳撒嬌道:“哥哥,你怎麽什麽事情都在外人的麵前講!”


    其實迦善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為什麽蘇衍看人會這麽準!


    隻聽蘇衍用非常沉穩的語氣說:“迦善她的殺氣的確非常驚人,而且凝練得非常厲害,看起來的話好像是那麽一迴事兒。”


    “什麽叫好像是那麽一迴事兒!我的劍術老師每一個都很強的!我也的確都學到了他們的精髓!”迦善忍不住打斷了蘇衍。


    蘇衍隻是笑看著她:“你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再輪到我來說。”


    其實大家的興趣都已經被蘇衍給勾起來了,更想知道的是被迦善打斷的後半部分內容。


    這後半部分的內容才會是一切的核心所在。


    蘇衍道:“迦善的殺氣雖然凝練,但是她的劍意裏麵卻沒有決心。沒有決心的劍是殺不了人的。劍對於她來說,不過隻是一種彰顯自己魅力的玩具而已,就算沒有劍,她也會找到別的玩具。對劍,算不上虔誠。”


    “你!”迦善聽了蘇衍的話語似乎很生氣,但其餘人對於蘇衍的話語卻是非常佩服的。


    因為蘇衍的話語正中了核心!


    金摩羅道:“迦善,還不退下,蘇衍兄台是我銀鬆城的貴客!不許你再胡鬧了,你要是再胡鬧的話,我一定把你禁足!”


    迦善看起來有些生氣,但在兄長的麵前,也隻敢小小地耍一下公主脾氣,真個要胡來,還是不敢的。


    金摩羅連忙安排人又臨時加了一席。


    正好在末尾的地方。


    大家又飲了幾杯酒,蘇衍雖然喝的最多,但臉色卻幾乎沒什麽變化。


    給蘇衍斟酒的帝釋天侍女也更加驚奇了。這麽多酒喝下去之後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就算是水,也應該承受不住了吧?


    迦善說:“我剛才就聽說了,兄長在城外遇到了以為超凡脫俗的超級高手,然後把他請到了城中來做客。這位高手到底有多強,諸位難道不想知道嗎?”


    迦善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她對於酒食瓜果全無興趣,一雙金色的眼瞳幾乎沒有離開過蘇衍。


    蘇衍的形象和他們銀鬆城內的帝釋天完全不同,明顯是一個外來者。


    迦善實在很好奇,蘇衍的實力極限在什麽地方。


    金摩羅一雙眼睛瞪了過來,迦善雖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但也不敢再挑釁蘇衍了。


    剛才蘇衍一雙筷子簡直玩出了花來。


    參與宴會的戰士實力或許差了一線,但眼光起碼還是有的。


    以他們的實力,和蘇衍賭鬥劍術上的變化,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做這出頭鳥。而金摩羅王子明顯也不會允許有出頭鳥存在!


    金摩羅之所以對蘇衍如此禮遇,是為了請蘇衍幫忙對付銀鬆城。


    若是將蘇衍得罪得狠了,蘇衍拂袖而去的話,那就真的難堪了。


    眾人飲酒之間,外麵有宮人來通傳道:“金摩羅王子,斥候迴報說天墟城的大軍已經在開拔而來的路上了!最多半個時辰之後就要殺到城下了!”


    突然之間,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甚至連舉起酒杯的動作也一並凝固住了。


    隻有蘇衍一個人完全不受影響,喝完了一杯酒之後,甚至還讓帝釋天的侍女給他又倒了一杯酒。


    金摩羅雙眉緊蹙,不禁道:“怎麽來得這麽快?”


    喝完這杯酒之後,蘇衍對金摩羅道:“不如我們去城牆上看看吧。”


    金摩羅聽了蘇衍的話語之後,這才如夢初醒:“兄台提醒的是!我們銀鬆城的高手俱在這裏,還有兄台作為後援,怎麽都不用怕他們天墟城!”


    其實這話說出來,金摩羅自己都完全沒有底氣。


    但他是這裏的首腦,如果連他都泄氣的話,其餘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金摩羅的話才說完,蘇衍第一個站了起來。


    帝釋天一族的烈酒喝起來酸酸甜甜的,想不到後勁居然十足,蘇衍站起來居然一個踉蹌。


    不過蘇衍很快就穩定住了身形,並且將桌旁那龐大的酒器提了起來。


    帝釋天的金製酒器本身就已經非常沉重,再加上裏麵的酒液,至少有兩百多斤。


    帝釋天的侍女都是用一個金色的容器從裏麵一次提取少許出來的。


    而蘇衍單手將這酒器提起來,放佛提著一塊海綿一般輕鬆。


    在眾人離開在這廳堂之後,金摩羅也宣布,不準迦善跟著去城頭。


    雖然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安排,但迦善還是著實生氣了一番。


    等所有人都走後,她這才嚐試著也像蘇衍那樣舉重若輕地將酒器一隻手提起來。


    等她嚐試之後的發現,這件事非常困難,以她的修為和實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人……恐怕強到離譜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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