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離是征了款,全國的富商巨賈不敢不從,隻能被迫繳納。


    司離此舉雖然有點不近人情,因為自己不是借,而是繳,你不繳?我不會動你,可是關稅、商稅、估稅、過境稅……我收這些稅的時候你可不要哭,而且貨被劫了也最好別找我。


    可是實際司離登基後對百姓直接降低一半稅收,並且對貧困地區大力支持,為保證這些錢真的能到貧民手裏,司離總是徹夜親自去看那一筆筆賬……當然,後來這麽個任務就被司離頗為無賴的甩到路難身上了。


    倒是這些巨賈們,總是把一個地區的一項商品牢牢把握在收,不切實際的提價,百姓買不起的話,寧願仍江裏也不會降價。


    曆代朝廷總是親近富商而壓榨百姓,畢竟誰好欺負,誰能給自己利益一眼就能看的出,像是司離這樣敬貧民如父母,單逮著這群富人壓榨的君主也是夠奇葩的。


    可是這次遇上硬茬子了,還真有商人敢不交錢……


    尷尬的是,最後一查,這人還是自己的債主……


    這不能怪司離,畢竟這些征款的事自己是交給戶部去做的。


    “所有的錢,都是衝他借的?!”


    “是啊,那時還動蕩的很,哪有人肯買國債,唯有她,自己找上門來交錢。”


    司離有點暈,自己修的是皇都啊!那種規模需要的錢款堪稱恐怖!


    現在確實征了不少軍款,可是修皇城的錢足有它的一半!


    “他家是做什麽的?”司離很想不通。


    “祖上就是個商隊,跑長途運輸,還是個女商人,那個女商人慢慢賺了錢,置辦田產,倒賣布錦,有了些錢,當時她的資產在夏國也就排個一萬多位,但是聽聞她姿色絕美,嫁給了一個富商,後來富商死了,富商也沒有兒女,她把錢全繼承下來了,資產排到五千來位,後來又嫁一個又死了,排到三千,後來前前後後嫁了十八個,終於成了前十。”


    繞是司離也呆了,這賺錢的方法……也太狂暴了,踏馬比自己升級還快!


    “那些商人是傻子嗎?知道她是天煞孤星也敢惹?”


    “額……臣不清楚,總之從那以後,她家族就發了,延續十幾代,到了她這代父母早死,現在就剩下她一個年紀輕輕,在旁人的幫助下把持家業,她家現在賣盔甲,賣刀戈,賣戰旗,賣硫磺……總之軍隊要什麽,她家就賣什麽,而且田產遍布全國,足以成為任何帝王的坐上賓。”


    司離恍然,這不就是上輩子的軍火商嗎?難怪“他家的武器隻賣夏國?”


    “不,無論誰買都賣,就算有一國正與我們開戰,她也向那國照賣不誤。”


    司離有些惱怒,原來是個發戰爭財的走狗“他現在在哪?”


    “本來在皇都,因為戰爭,所以搬離,現在卻是又搬迴來了。”


    司離又迷茫了,皇都本來確實是各大勢力的總部,可是現在這時候,哪個人敢搬迴來?更何況現在皇都修複工程也就僅僅算是個起步。


    他向自己無私的借了筆巨款,又不肯征軍稅,他發戰爭財,又看起來很愛夏國……這究竟是個什麽鳥人?有錢不能太任性啊。


    司離還小小的做了個對比,自己是在夏國年紀極小而勢力最大的人,他估計就是年紀小而最富的人,司離還真想去看看,誰更高富帥一點……


    司離當即道“現在給他發一部信函,說我馬上親訪他府上,以示慰問,三個時辰後便去。”


    路南愕然“您的身份,應該讓她見您吧。”


    司離道“不必,他到底是幫了我個大忙,我這次是微服親訪,不穿黃袍,給我備一套火浣布製成的衣服。”


    火烷布是極珍貴的布料,且有價無市。


    就這樣,三個時辰後司離到了她的府上。


    司離出了馬車,隻見到一個八進八出的古樸秀麗大宅展現在眼前。


    司離驚訝“短短時間,他家如何就把府邸蓋好的?”


    穿著便裝的路南酷似司離的管家,苦笑道“聖上,她用的是修者蓋房子,而且至少是王修之上的,她才肯用。”


    司離滿頭黑線,王修肯定就是能夠稱霸一方的強者了,給他當磚瓦匠……


    司離第一次尷尬的覺得,自己這個大帝……竟有些寒酸。


    司離下了馬車,這座大宅的朱漆大門幾乎一瞬間開啟。


    第一眼司離便望見了一窈窕身影……


    身材修長有致,魅骨出塵,披風罩在錦衣上,一個小巧的月牙玉佩掛在細腰。


    衣著的普通倒是才能勉強罩住她的那種魅惑……


    司離晃了晃神,這簡直是從畫中走出的人物!


    可惜的是,她的臉上罩住了白色的特殊麵紗,就是這麽一個麵紗,盡管多高的修為,也別想看清她的容貌。


    隻能看到簡單打理的頭發,微挑的秀眉與暗藏於眼眸的那一汪秋水……


    司離自認自己到了這個世界後也算……咳咳,閱女無數,後宮三千佳麗,難為司離還比較堅強的保持處子之身。可是她的這種氣質……自己沒見過!那時無論學了多少魅術也不能比其絲毫的。


    “她是那個富商的妻子?”司離怎樣也不可能相信她是個仆婢。


    但是司離問出這個問題後,心忽然不知為何慌了兩下。


    操碎了心的“路管家”苦笑道“陛下,她正是我說的那個家族的繼承者啊!”


    “什麽?!”


    “我可是和您說的清清楚楚啊,您……還不知道?”


    司離“我掐死你個老東西”


    路難“……”


    司離咳嗽了兩聲便是向前走去……


    路南看到司離的背影搖頭苦笑,希望這個多情的少年不要墜入情網吧……這下知道她祖母為什麽連連克夫卻還是有人奮不顧身的去娶了吧,魅惑是她家骨子裏祖傳的,如果她揭開那麵紗……恐怕哪個男人見到也要瘋狂了。


    但是,她家族配偶的命運,也是祖傳的。


    所以路南有些後悔帶司離來這裏了。


    司離離她越近,便是越恍惚,那普通無比的站姿與衣著,怎會爆發如此大的魅惑力?


    幸虧身上的皇氣勉強克製了少許,不至於像一般人那麽失態但是,司離真的感到自己沉寂的荷爾蒙……爆發了。


    終於,司離走到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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