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橋,紅唇酒館,酒館老板是一位半老徐娘,據說曾經是一位叱吒黑道的強人,但後來遭到背叛,在經曆過一本小說厚度跌宕起伏的劇情後最後在這裏開了家酒館。


    雖然是女人,但她可是貨真價實的能力者,而且十分強悍,凡是在下城區白水橋這塊混的都要來她這裏拜碼頭。


    一聲‘林姐’是這塊地方誰都叫的心服口服的尊稱,中午十一點,林姐正擦拭著吧台清點存酒,空無一人的酒吧裏隻有她嘴裏哼唱著的歌。


    “七十八,砍雞頭,八十九,撮一口。你給我一刀我不記仇,我給你一槍你別迴首……”略帶沙啞的聲音哼唱著地下黑話歌,這裏說的雞頭就是投名狀,讓你去殺敵對幫派的人,帶著敵對人的頭迴來就可以喝入幫酒算是自己人了。


    吱呀~百葉門被推開,林姐頭都不抬的說道:“白天不營業,晚上七點半再來吧。”


    但來人卻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而且腳步越來越急促,林姐眼神一寒她沒有起身而是直接附身向前竄出,接著吧台的掩蓋直接衝到了吧台另一端,那裏的桌麵下有一把大口徑左輪和她曾經的武器一根短槍。


    砰!


    吧台破碎,一隻大腳踹碎吧台堅厚的木質擋板餘勢不減朝著林姐胸口踢來,林姐原本伸出去夠向左輪的手無奈迴收,擋在胸前。


    掌心與腳尖相碰,林姐被直接踹飛出去,撞倒酒櫃,碼放整齊的酒瓶乒乒乓乓的掉落下來,在地上摔成碎片,濃烈的酒香撲鼻。


    一支酒瓶朝襲擊者的麵龐飛來,但卻被他一拳打碎,酒液潑灑在他拳頭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襲擊者在搖晃著的昏黃燈光下矗立著,他似乎不著急再發動攻擊,又像是在等待什麽。


    “疤臉,你幹什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白水橋離你的地盤遠的很,你的爪子伸這麽長不怕被猛犬咬掉嗎!”林姐推開酒櫃站了起來,她全身都被酒液浸透,雖是上了年歲,但卻身材依舊傲人,在貼服身體的濡濕衣物襯托下更是如此。


    但被她叫做疤臉的男人卻冷哼一聲,林姐全身濡濕並沒有讓他動心,或者說這個狀態的林姐更加令他忌憚。


    畢竟這可是號稱‘水仙花’的女人啊!


    這時百葉門吱呀一聲又被人推開,穿著皮衣卡殼,脖頸圍著一圈厚實虎皮圍脖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叼著一隻木質煙鬥,鼻腔裏噴出兩道白煙。


    “林姐,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


    水仙花林雨冉眼神冰冷看著虎皮圍脖男人,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冰冷的字眼:“猛犬,這麽說是你們倆個聯合了咯。”


    “不不,我們不是聯合,而是暫時合作。”猛犬笑著走近,但卻和疤臉保持一定距離,三人呈三角形站立,猛犬從嘴上摘下煙鬥,倒翻過來,用食指嗑了嗑煙杆,灰白的煙灰簌簌落下。


    “水仙花,我給過你機會,隻要你的區域同意售賣我的那些小可愛,利潤你六我四,風險我全擔,貨我全出,就連賣貨的人我都給你。”


    猛犬一臉遺憾的看著林雨冉:“機會給你了,可惜你不中用啊,白給的錢你都不要,就為了你那可笑的理念?”


    “猛犬,疤臉,你們一起上吧,沒什麽好說的,我是不會沾你的臭錢的,隻要我還活著,你那點肮髒的東西就別想染指我的白水橋!”林雨冉指尖有酒液繚繞,她眼光從猛犬臉上移動到疤臉臉上,目光裏滿是失望。


    “疤臉,我本以為你會和我一樣堅持到底,真是可惜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還堅守陣地了嗎。”她說完後就翩躚躍起,手指朝猛犬輕輕一點,一根細到難以想象的水線射出,在空中扭動化作一根鋒利無比的水絲斬向猛犬的喉嚨。


    “哼,愚蠢我的能力可是完美克製你的能力的啊!”猛犬抬手一揚,地上被他抖落的煙灰被卷起,化作狂暴的黑霧湧向林雨冉,而且黑霧中有火星竄動,濃烈的火光在霧中隱現。


    水線落入濃煙火霧中泥牛入海瞬間被侵蝕吞噬的一幹二淨,這時疤臉也動了,他腳下踩碎一片地磚猛的衝向林雨冉。


    一根細細的水線切過他的肩膀,但卻隻是切開衣物,在那堅如磐石的灰褐色皮膚上留下一道淺淺血痕就被撞散。


    “疤臉!”林雨冉不再嚐試攻擊猛犬,她雙手連點,灑下一片水絲大網罩向疤臉,但後者隻是沉默忍受著切割,並且加速朝她衝來。


    皮膚被割開,鮮血淋漓灑下,疤臉唿吸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但也就隻是看著淒慘,實際上都是皮外傷,他喉間發出一聲低吼,一拳轟向林雨冉腹部。


    層層疊疊水波繚繞的薄膜出現在林雨冉腹部,但卻被這無比剛猛的一拳直接洞穿。


    嘭!林雨冉慘叫一聲被打飛出去,這次她直接將最大的酒架撞到,乒鈴乓啷銀瓶乍破水漿迸濺,濃鬱的酒香撲鼻,一團氤氳的紅色隨著酒水蔓延流出。


    “起來,別裝死,我可不會過去,如果你不想被我活活燒死的話。”猛犬叼著煙鬥鼻孔噴出兩道煙氣。


    酒架被掀開,林雨冉舉起酒架朝猛犬丟了過來,但疤臉卻躍起一腳將酒架踢的粉碎。


    口鼻溢血的林雨冉捂著腹部向後趔趄兩步,她目光再次從猛犬身上移動到疤臉身上:“你不是會屈服的人,告訴我,到底為什麽。”


    疤臉雙拳握緊筆直的放著身體兩側,骨結發白,但依舊一聲不吭,這時猛犬哈哈笑道:“疤臉他可以不吃飯,但他手下那些人可是各個身強體壯,每頓飯要吃半斤肉的棒小夥。他和孤家寡人的你不一樣,林雨冉,水仙花,你一張嘴吃飽就好,還有人供奉你,但你想過嗎,白水橋的夥計們他們吃什麽?”


    “你可真是個自私的人啊,隻要自己吃飽就好了,他們在你地頭販賣情報,交易黑貨,甚至承接殺人訂單,這些你都默認了,為什麽就不肯接受我的提議呢?”


    “隻要你現在肯接受我的提議,讓我的人在這裏賣貨,我依舊和你六四開,你六我四!”猛犬聲音響亮,他覺得自己何止是仁至義盡,簡直慷慨大方到了極點,其實最重要的是他覬覦著水仙花林雨冉。


    這猶如玫瑰的女人讓他魂牽夢繞,就算是逼宮他都沒有親自出手傷害她。


    “新都部隊不會坐視不管的,猛犬,你不懂,隻要染上這些東西,我們早晚都會被清洗掉的。”林雨冉固執的站直身體,目光冰冷,看著猛犬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執迷不悟啊,可惜了。”猛犬摘下煙鬥隨意揮了揮手,示意疤臉動手。


    場間氣氛跌入冰點,林雨冉身周的酒液開始懸浮起來,層層疊疊的水絲組成了一朵巨大的水仙。


    疤臉也是捏緊拳頭,灰褐色的皮膚顏色更深了。


    決死一戰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時,百葉門再次吱呀響起,一名看起來十分靦腆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開口問道:“紅唇酒館的老板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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