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再偷偷違抗我的命令。”


    許斯年冷聲命令,見白子兮果然乖乖的盯著自己,這才覺得滿意。


    視線再次落在她沾著細沙的腳丫上,眉頭也緊跟著皺了起來。然後,他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你……”


    白子兮怔怔的看著半跪在自己麵前,握著自己的腳踝用幹淨的濕紙巾一點點耐心擦拭著細沙的許斯年。


    腳踝上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讓白子兮的臉上也不由染上熱度,心髒砰砰砰跳動的厲害。


    怎麽迴事?難道是她生病了嗎?


    “好了。”


    許斯年把濕巾丟進垃圾桶裏,站起來說。


    他微垂著頭,白子兮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此時,許斯年的眼底滿是懊惱。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居然鬼使神差的就那樣做了。盡管臉上盡量做出平靜的姿態,可是一顆心卻亂了。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白子兮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把手背後身後撚了撚手指。


    恰好此時陳耀拿著白子兮的鞋襪迴來。


    “穿好,去樓上休息會兒。”


    “哦。”


    白子兮傻兮兮的答應著,低頭穿好鞋子,轉身上樓。


    許斯年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著她,直到那道纖細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陳耀:……


    所以這是單身多年的少爺終於春心萌動了麽?


    “查的怎麽樣了?”


    陳耀還想著要好好嘲笑一番呢,許斯年的表情就已經轉換成了冷厲正經,簡直變化的不要太自然。


    “對方藏得很深,而且計劃也很嚴密。從最初開始環環相扣,每次我們快要追查到結果都會被掐斷。就好像,故意要激怒我們。”


    這是說的好聽的,說難聽點就是對方在挑釁。


    許斯年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自從接管了他老子的勢力,他原本以為那些人經過自己的收拾已經足夠老實,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隱藏在更深的地方。


    現在對方自己主動冒出來,那就等著讓他一網打盡吧。


    “吩咐下去,繼續跟著查,也不用過於急躁。想牽著我的鼻子走?嗬,做夢。”


    他很想看看,究竟是誰的耐心更多一些。


    陳耀點點頭,想到什麽又說:“少爺,您如果真的對那位小姐感興趣的話,還是先把她送迴去的好。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難保身邊不會有叛徒在,萬一他偷偷通風報信……”


    那麽到時候無堅不摧的許斯年將會有了軟肋。


    陳耀的擔心是正常的。


    “沒有地方比我身邊更安全。”


    他既然敢把人留下就能保證絕對不會讓她遭遇任何意外。


    “好吧,你開心就好。不過那位小姐自己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少爺您難道也不想一個臨時的稱唿嗎?”


    每次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唿,真的很為難人好不好。


    許斯年挑眉,這的確是個問題。


    等白子兮下樓來跟她商量一下好了。


    本來白子兮隻是聽許斯年的乖乖上樓待著,誰知道居然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天空已經變的暗了下來,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可以清楚的看到太陽一點點消失在海平麵的壯觀畫麵,讓人震撼。


    “真漂亮。”


    等太陽徹底落下去,白子兮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去洗漱一番下樓。


    肚子餓了,要吃飯。


    住在海邊,最不缺的自然是海鮮。可惜白子兮的身體還沒好徹底,許斯年禁止她吃海鮮這一類的發物,可把白子兮給饞壞了。


    “我真的不能吃嗎?就一口。”


    香噴噴的海鮮粥啊。


    白子兮一邊說著一邊可憐巴巴的盯著許斯年的碗,一副馬上就要流口水的樣子。


    許斯年簡直苦笑不得。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女人不單單是個顏控,而且還是個吃貨。


    “不行。要等你徹底康複了。”


    一句話把白子兮的期盼打入冷宮。


    她哀怨又依依不舍得最後看了眼海鮮粥,用盡了意誌力才讓自己拿起勺子喝起了自己麵前毫無味道的白粥,真是煎熬。


    看她這幅樣子,許斯年頓時哭笑不得。


    看來還是他不夠細心,以後在白子兮徹底康複之前自己還是跟她吃一樣的飯菜好了。


    總覺得在白子兮麵前吃她不能吃的東西很殘忍。


    等第二天餐桌上隻剩下清淡的菜色時,白子兮的臉色更加苦巴巴的。


    嚶,之前她好歹還可以聞著香噴噴的海鮮味兒下飯,現在連味道都聞不到了。


    真的好慘。


    “你想不起來自己的身份,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麽。所以我打算給你取一個名字,也好方便其他人稱唿。你呢,喜歡什麽樣的名字?”


    “小溪。”


    白子兮想也不想的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想到這個,反正就是覺得好像自己應該叫這個名字。


    “小溪?”


    許斯年麵色平靜,心底卻像是掀起了海嘯。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名字,他卻覺得熟悉。


    難道自己跟她真的認識?


    是因為當年頭疼的老毛病被治好,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一些人,所以連帶著她跟她有關的記憶也沒有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是可以問問老頭子。


    畢竟有個時間段他是在老頭子麵前出現過的,或許他該知道什麽。


    許斯年想著,爾後又覺得鬱悶。


    因為老頭子帶著他的心肝寶環遊世界去了,更為了壓榨自己,直接連行蹤都是飄忽不定的,連電話都沒有留一個。


    之前許斯年也不在意,自然也不會派人去查,可現在……


    他磨牙,看來是時候去打擾一下他們的兩人世界了。


    “為什麽想叫這個名字?是你想起來什麽了嗎?”


    “沒有。”白子兮皺眉,一臉苦惱的說。不過很快又開懷起來:“不過我覺得我應該就是叫這個名字,或許是名字裏麵有這個字。”


    “那好,以後就叫你小溪。”


    許斯年微微勾了勾唇角,對麵的白子兮忽然驚為天人。


    激動地大喊:“哇,你笑了!斯年哥哥你笑起來好好看,以後一定要多笑!”


    某人一臉花癡的雙手捧心,興奮的不得了。


    許斯年 :……


    被人形容好看他還沒有出手削對方,怕也隻有麵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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