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當然不信,已經連續死了兩個人,怎麽可能還有心情在大火之下賞月?何況有著多年辦案經驗的他,已經將最大嫌疑人定格在夜風身上了。


    “還請甄小姐配合我們的調查,我能夠做到隊長的位置絕對不是靠運氣!”


    甄米妮保持語氣平穩:“我說的都是事實,不相信可以去調查。”


    “你和死者什麽關係?”


    “同學關係。”


    “他們有沒有和人結仇?”


    “並不是很熟,不太清楚。”


    “兩名死者是一對情侶,和你們之間的某人有沒有感情瓜葛?”


    “據我所知沒有,不是狐仙幹的麽?”


    陳家駒驟然停筆:“嘿嘿!兇手那套把戲可以瞞騙你們這些學生,可騙不了我刑警隊明日之星陳家駒……”


    隨即眼神變得無比自信:“這次案件雖然撲朔迷離,但也比不了當年的北方快車謀殺案。其實兇手的把戲早已被我看穿,要不是大火毀滅了不少證據早就抓人了!我知道你不是兇手,也知道你隱瞞了一些實情,但我希望你迷途知返,迴頭我陳家駒會親自請你吃飯以表謝意!否則就算家境殷實,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甄米妮也不知他所說是真是假,反正兇手不在幾人之中,隻來個默不作聲。


    同時也不清楚陳家駒敢肯定此案係人為的原因,正是警方早已派出驅魔特警到現場。然而整座湖山都找不到絲毫妖物的蹤跡,無論是狐狸或狼!


    陳家駒見對方擺明了隱瞞但也無計可施,又忌憚她的家庭背景不敢用手段,隻能憑著經驗推斷甄米妮大概率不會是兇手,便決定問幾個更重要的問題。


    “你為什麽進入清北學院?”


    “因為是最好的!”


    “聽說你抽煙?”


    甄米妮一聽提到了煙,還以為對方真的突破了案情。內心產生了些許不安和緊張,導致後麵幾個問題隨口就答。


    “是的。”


    “什麽牌子?”


    “房鶴樓。”


    “平時有什麽愛好?”


    “看電影,聽音樂。”


    “什麽片子?”


    “言情劇或者恐怖片。”


    “最喜歡吃什麽?”


    “海鮮。”


    “有男朋友嗎?”


    “沒有……”


    此時甄米妮才忽然間反應過來:“請問這些和案子有什麽關係?”


    陳家駒強作正經的整理了一下領口,又清了清嗓子。


    “當然有關係了,現在你們4個都是嫌疑人,既然如此了解一下各方麵的情況都是破案所需要的,這叫作犯罪心理學。比如前兩年就有個案子,為了一點小親媽居然把人家頭砍了,又有一件案子為了一張沒投的推薦票,也將人一頓毒打還推下海!所以你隻要如實迴答就好!”


    甄米妮就算再笨也看出陳家駒的用心。沒想到剛開始印象不錯,之後越來越無厘頭。


    “從現在開始到律師來之前我都不會迴答問題了!但我卻有一個問題,我所了解姓李的有錢人家又有女兒的隻有兩位,一位接近40隻怕突破了200斤;另一位倒和你年紀相當,但已有3個兒女,請問送你房車的李小姐究竟是哪位?”


    陳家駒見狀隻好尷尬撤退,還特地叫人送來一包房鶴樓。


    又來到瀟灑的審訊室。


    進門就滿臉堆笑:“瀟公子別來無恙啊!”


    瀟灑本就遊戲人生,心想你笑總比拿著錘子和電話簿好。


    於是也笑著迴應:“好說好說!運氣不好遇到妖怪害人,可我不記得和陳sir認識!”


    沒想到陳家駒親自給瀟灑點上煙:“前兩年在令堂的一次壽宴上見過,當時我陳家駒剛升為分隊長就受邀參加了,不過瀟公子公務繁忙,那天人又多,不記得我陳家駒也是正常。”


    瀟灑兩年前還是個高中生,何來繁忙一說?


    雖然陳家駒明顯說反了,但總算是討好的話。


    既然如此,想早點離開的瀟灑便開門見山:“陳sir,我已經充分了解到你叫陳家駒了。其實要說的早上都已經說了,現在問還是這麽迴答,不如將我們放了吧,我們真不是兇手。”


    陳家駒聞言故意表現得大驚失色:“瀟公子千萬別那麽說,不放人隻是手續問題,我們哪敢扣押瀟公子?等到挨個審問…嗯…錄完詳細的口供之後就會放人。這次來隻是問一下瀟公子有什麽要求?”


    於是瀟灑毫不客氣的要了一包煙,一杯熱咖啡,一個三明治。


    等來到夜風的審訊室,陳家駒的態度就和前兩位大不一樣了。


    還帶了兩個得力手下,當然是大嘴和太保。


    大大咧咧的坐下將口供本往桌上一摔,一副急不耐煩的表情。


    “我叫陳家駒,刑警隊第5分隊隊長!”


    本就不是兇手的夜風哪受得這個?於是和對方一模一樣的口吻:“我叫夜風,清北學院一年級學生!”


    這兩人此話一出,立馬對對方產生了嫉妒心理。


    陳家駒家境一般,偏偏野心又大,所以讀書格外努力,一心想考上清北學院來個平步青雲。


    可天分又著實一般,即便是付出了全力最終還是落榜。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符合自己愛好的警官學院。這兩點倒是和夜風極為相似。


    雖說短短幾年已經作為最年輕的小隊長,但和自己少年時期定下的目標還是相差甚遠。


    而夜風雖然從小被母親變態式的洗腦,要求他一定要考入清北學院。但實際上最想幹的還是刑警,又自知受不了製度和領導的約束,所以才想找個截近,既能讓母親過上優越的生活,自己又能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自由查案,隻是身份不同而已。


    所以兩人的妒恨心理都來自於3個字,然而這‘求不得’向來是人們難以跨越的苦難之首,就連多少天才都過不去,何況是夜風和陳家駒?


    “我探過你的底了,雖說是理科狀元有些小聰明,但不要把小聰明用在這裏,因為在我麵前絕對行不通!”


    陳家駒毫不客氣,也根本沒將小著自己幾歲,還是個學生的夜風放在眼裏。


    夜風隻是簡單的迴了兩個字:“是嗎?”


    陳家駒以為他和其他犯人一樣,在作無畏的掙紮:“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兇手,找到證據隻是時間問題,也不要抱有奢望了,如果能老實交代還有可能重見天日。但如果浪費我們時間……”


    隨即指揮身旁的手下:“拿三件棉襖進來,把空調開最低,咖啡換成冰的。再準備好電話簿和錘子,照燈也調到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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