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之中鴉雀無聲。


    在視頻資料中看不覺得,當吳行知真的出現在麵前的時候,在場蛇岐八家的家主們才真正感受到,什麽叫做令人戰栗的強大。


    即便心中有赴死之心,但是身子卻好像僵硬了。


    噌——


    長刀出鞘的聲音響起,源稚生雙眼亮起滿是怒火的黃金瞳,奮不顧身地朝著吳行知撲了過來。


    “大家主!”


    眾人驚唿著,但是源稚生已經衝到了吳行知麵前,他如同殊死一搏的鬥士,原本恢複便不多的氣力盡數投入這一擊之中。


    “這麽激動幹什麽?”吳行知有些摸不著頭腦,隨手便擒住對方手腕,輕輕用力,長刀墜地。


    他看著源稚生,對方的臉上是極度的憤怒與仇恨。


    “你這幅表情,搞得好像我殺了你爹似的。”吳行知隨手將其甩迴床上,“我沒興趣殺你,一邊玩去。”


    眾人連忙將源稚生圍在中間,萬分警惕地盯著吳行知。


    “我這次真不是來打架的,希望你們識抬舉,不然場麵會有點難看。”吳行知無奈地說道:“所以,誰幫我找一下橘政宗?”


    “橘家主已經去世了。”風魔小次郎緩緩上前一步,右手微微探向後腰。


    “別鬧了,我耐心有限,搞快點。”雖然感應不到對方的所在,但是吳行知可以確認,對方一定還活著。


    “事已至此,你還來這裏佯裝無事,這就是龍族的格局嗎?”風魔小次郎沉聲道。


    “龍族的格局?”吳行知有些不耐煩了,擺手道:“老子什麽時候說過我是龍族了。”


    “橘政宗不願意出來?那就別怪我動粗了。”


    吳行知咧了咧嘴,上前一步,比之前更加駭人的威勢讓眾人齊齊後退了一步,手掌緊緊握住兵刃。


    “等等。”源稚生虛弱的聲音傳來,他目光如炬,即便再無氣力,雙眼的黃金瞳依舊不滅:“老爹......橘家主的屍首在哪?”


    “大家主?”


    “拿上來吧。”源稚生咬著牙,冷冷的道:“給這位客人看看。”


    眾人都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悲憤。


    如果說在座的對橘政宗感情最深的,恐怕非源稚生莫屬了,他並非是沒有赴死的勇氣,但是作為大家主,他有更為沉重的責任,在場之人都能夠清楚的認知到,己方毫無勝算,但是隻要自己一聲令下,即便在此被屠戮殆盡,蛇岐八家的族人也會悍不畏死。


    可是,老爹交到他手中的家族,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毀滅。


    為此,他可以彎下腰,舍棄那比生命更重要的尊嚴。


    風魔小次郎沉默了片刻,朝橘政宗鞠了個躬,默不作聲朝門外走去。


    “屍首?”吳行知挑了挑眉,打量著在座各位的表情,如果他麵對的不是一群影帝的話,那麽他們臉上隱藏的屈辱和憤怒,似乎意味著名為橘政宗的人,真的死了。


    “嘖,怪了。”吳行知伸了個懶腰,靠著牆:“那我便等著看看吧。”


    醫務室裏再沒有人說話,偶爾聽到咯咯的磨牙聲,那是更年輕一些的人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隻能低著頭,緊握拳頭。


    吳行知沒有再去看他們,打開係統界麵,之前解鎖的進階任務還沒有來得及看。


    【進階任務二:沉迷於智慧的人,總是相信天下為棋盤,自身為棋手,他們洞徹人性,他們操控命運,卻不知道,計謀的智慧何其片麵,真正的智者,永遠無須此等低級手段。以智者為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擊殺王將,讓他知道計謀對於智者來說毫無意義。完成此選項將獲得智慧鑄幣獎勵。】


    “擊殺王將?”


    吳行知怔了一下。


    那個帶著麵具的老頭不就叫王將嗎?明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啊?


    他打開生靈感應,尋找名為王將的存在。


    又是熟悉的感覺,就像橘政宗一樣,隻能感應到對方還在這個世界,但是根本感應不到具體的位置。


    “有毒吧!一個個的,不用假名會死嗎?”


    吳行知拳頭硬了。


    “大家主!出......出事了!”一個中年人神色慌張的跑進來,“橘家主的屍體......屍體......”


    “怎麽了?”源稚生一驚,連忙問道。


    “融,融化了!”


    “怎麽可能!”源稚生雙目圓瞪,黃金瞳的威壓讓中年人不敢直視,“帶我過去!”


    眾人攙扶著源稚生蜂擁而去,吳行知也沒阻擋,跟在後麵。


    擺放屍首的房間在同一層,很快便到,吳行知透過人群往房間裏麵看去,隻見床上隻剩下一團令人作嘔的血肉,風魔小太郎正謹慎地探查著房間中的蛛絲馬跡。


    “大家主,沒有人進入過的痕跡,輝夜姬也沒有檢測到任何的入侵者。”見源稚生進來,風魔小太郎連忙說道:“就好像是橘家主的屍首自己融化了一般。”


    源稚生怔怔地走了過去,望著床上的屍首,對方的身上還穿著自己熟悉的衣服,可是早已經看不出來往昔的那人麵目,隻能看到一團混跡在一起的血肉。


    吳行知越過人群,站在源稚生身側,嘖嘖兩聲,道:“這玩意就是你們說的橘政宗?”


    源稚生猛地轉頭,怒視吳行知。


    “真是可悲。”吳行知無視了源稚生的怒火,淡淡地說道:“看樣子,你們被這個人耍了啊。”


    “什麽意思。”源稚生冷冷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可以確定,橘政宗並沒有死,或者說——”吳行知指了指血肉模糊的屍首:“化名為橘政宗的人並沒有死。”


    源稚生的表情變了變,他多想相信對方的話,可惜,橘政宗死在自己的麵前,他冷笑道:“可笑至極,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本來是想找橘政宗聊聊關於繪梨衣的事情,現在看來,這裏是找不到那個人了。”吳行知攤了攤手。


    “繪梨衣?”源稚生怒意更甚:“你要對我妹妹做什麽?”


    “哦,對了,你是她哥哥來著。”吳行知拍了拍額頭:“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雖然說起來你不會信,但是在繪梨衣的事情上——”


    “我吳行知絕對算得上大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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