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劉菲菲,葉沁涵睜大美眸,好奇問:“陸瑾旭,你是怎麽跟劉菲菲交代,你昨天徹夜不歸的?”


    陸瑾旭沒有迴答,依言麵容垮了下來,像是脾氣登頂後又被強大的意誌力給壓製住,整張俊容浮現出詭異的紅。


    “你沒資格問。”男人大爺似的語氣,表明了拒絕迴答她。


    葉沁涵靠在他的肩窩,吸取著男人炙熱的體溫,她在笑,也不生氣:“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像偷晴誒。”


    陸瑾旭更加不悅的皺眉:“你想死了。”不知質問,而是肯定。


    暗示某個惱羞成怒的男人想發狂似的帶著她飆車,車中放肆的激情能讓男人的優越感爆棚至極致。


    葉沁涵登時嚇白了臉,搖搖頭:“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跟你做不成鳥也變不了枝,我才不死。”


    陸瑾旭冷瞪著她,誰說飆車就會死?她到底是多不信任他的車技?


    “葉沁涵,我真的很想……”


    他詭笑,故意延長語氣,遲遲不說最後幾次,也許目的隻是為了嚇唬她。


    結果很成功的,因為他話語的延遲,葉沁涵難得沉澱的心,再一次陷入在恐慌中。


    “你……想幹嘛……啊!”


    連忙從他的肩窩中抬起嫣紅的腦袋,猝不及防對上他的鼻子,她唿吸一窒,他壞心肝的在她鼻尖一咬。


    “我想,弄死你。”


    陸瑾旭把玩著她鬢邊的柔發,淡淡的發香是昨夜激情後酒店專屬洗發露的味道。


    話略有些嬴蕩,像做某種運動時常說的增長情趣的汙言碎語。


    葉沁涵並不是未經人事的清白姑娘,早被陸瑾旭摧殘的懂了許多羞恥言論。


    比如這句,羞恥程度並不算高,卻足夠讓在情事上臉皮薄薄的葉沁涵,臉頰飛上兩朵小紅暈,直到羞恥的醉暈。


    “喂,你別亂來,這是車上!”


    陸瑾旭剛脫下西裝,速度瀟灑的往後一擲,末了,又開始解白襯衫扣。


    葉沁涵早就嚇的縮成一團去了,陸瑾旭情趣一來,倒像個頑劣少年調戲姑娘似的挑逗著那裏有成熟商界人的穩重。


    “正好沒試過車震,做一道試驗而已,也不虧你。”


    說的好似他是君主在施恩寵。


    葉沁涵無語,她是不是應該立即跪下,然後大唿三聲:“謝主隆恩。”


    “陸瑾旭我錯了,你可別折騰我了,昨天的傷都沒好呢。”


    這男人的兇殘程度她見識過,別舊傷未愈又添置新傷,昨晚他已經夠畜牲了,難道今夜要比青出於藍額勝於藍?


    男人顯然並不考慮她的意見,眼見著襯衫散卻,男人健碩的胸膛在夜色下泛著奢靡的光,實在蠱惑至極,葉沁涵的眼瞬間就紅了。


    “陸瑾旭,我要迴家!”


    “我閨蜜在等我,說好了今天要迴去的,你不能害我食言!”


    “陸瑾旭,你不!唔!!!唔……”


    陸瑾旭的吻如密雨般落在她的額頭,眼角,鼻尖,耳畔,堵著嘟囔叫喊的嘴唇,吞咽著她淺淺的唿吸。


    仿佛她是人間難尋的美味,需要一點點用心品嚐,從未有過的憐惜舉動綻放在今夜。


    葉沁涵香汗汗涔,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親熱過的地方,羞怯的她想掩麵,可惜霸道不講理的男人並不給她這個機會,擒住她的雙腕向上挾製。


    最後的一點自由也被男人霸道的剝奪,她無力伸冤。


    男人強壯的體魄如狼似虎,葉沁涵顫巍巍的低吟哭泣,車外不時有人路過,他卻像瘋了似的不管不顧,室內全是曖昧的喘息溫存。


    “陸瑾旭,我難受,慢點……求求你了!”


    她真如難受的快要死去一般,渾身被搗鼓的熱情惹的她想尖叫。


    可是她又怕給外人聽見,隻能咬緊牙關低低啜著,這種極致的壓抑讓她像河岸畔瀕臨曬幹的魚,炙熱的陽光腐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即將被無情的暴曬成灰。


    不知葉沁涵壓抑哭泣了多久,陸瑾旭終於放肆完他最後的一絲熱情,少女如天鵝般弧度美好的脖頸仰高,驚鴻刹那芳華般美麗的讓男人失神很久。


    幾分鍾的休息喘息時間,陸瑾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聲音含著情欲的黯啞,揶揄道:“葉沁涵,你的出息呢?以前也沒見你哭這麽慘過。”


    葉沁涵被榨幹的渾身酥軟,苦笑都無力,她的出息不是被他連根拔掉了嗎?


    壞事做絕的罪魁禍首還敢嘲笑她的沒用?


    “陸瑾旭,我真討厭你。”


    雖是一句責問的話,卻被葉沁涵平平淡淡的說出口,聽不出指責,隻是抒發的滿腔的無奈。


    小女人哭的滿臉淚花,眼角的紅痕觸目驚心,他撫了撫她的眼角,刻意無視了她滿身的青紅交錯,目光隻留戀在她的臉蛋上。


    反正她從未喜歡過他,即便討厭的情緒如高樓疊加般增長,又與他有什麽幹係?


    “我也討厭你,”陸瑾旭滿不在意一笑,如是迴答她。


    於是兩個人你瞪我我瞪你,毫不掩飾內心對對方的嫌棄。


    “陸瑾旭你犯賤,連自己討厭的女人都可以隨便上!”


    “葉沁涵,你說你討厭我,正好我也反感你,所以我以此惡心你,叫你照鏡子就能看見滿身你討厭的痕跡,你說,我這行為妙不妙?”


    真是個變態。


    葉沁涵語重心長道:“你動作那麽大,車子都快散架了,就算車窗玻璃從外麵看是黑的,不用擔心我們被不良人物偷窺,但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車內的人有多荒唐。”


    陸瑾旭不置可否,他自認理智沉穩,哪曾想自己也會在車上放肆激情。


    想起以前對此事嗤之以鼻的自己,陸瑾旭倒有種被人當麵抽耳光子的憋屈。


    “哼,這麽擔心被人發現?難道是怕柳咲瞧見?怕上位柳氏夫人的計劃泡湯?”


    葉沁涵生生憋了一肚子氣,他們可真是冤孽,剛才的溫情親吻仿佛是在夢中進行的,當激情散去仿佛總有無形的隔膜,偏要將他們豎成對立的一麵。


    “如果這麽想你能舒心,那我沒意見。”柳氏夫人這名諱還挺好聽,雖然葉沁涵知道這位置不可能屬於她。


    葉沁涵翻過身子趴在椅上背對著他,閉著眼平複激情的餘味,美妙的背脊隨著她淺淺的唿吸上下起伏。


    陸瑾旭不急著整理衣物,滿室的曖昧味道讓他蹙了蹙眉,不好拉下車窗驅散,點了根新牌的香煙夾在指縫間驅散餘味。


    青白的煙彌漫開,葉沁涵鼻尖微動猝不及防聞到,她從不吸煙,突然聞見難免厭惡的皺了皺眉。


    “要抽你出去抽。”葉沁涵聲音悶悶的。


    本來這裏的空間就狹小,滿屋子煙味熏的她夠嗆,她可不想染上什麽器官病。


    陸瑾旭夾著香煙的手指微微一僵,神情莫測的盯著她的蝴蝶骨一陣,好一會兒,聲音淺淺:“我記得有一迴,你直接從我手中搶走了煙,並且教育了我一陣。”


    葉沁涵漂亮迷離的眸中閃過一絲恍惚。


    是啊,在他們剛結婚的那段時間裏,陸瑾旭因為被母親強迫娶了不順他心意的女人,所以心情不順,總是時不時的帶著一圈煙味走進臥室。


    葉沁涵剛噴完空氣清新劑,他滿身的煙酒氣彌散在空氣中,將清新劑的效果毀於一旦。


    更過分的是,他時常坐在床沿滿臉陰鬱的對著她抽,時不時的把眼圈吐在她鼻腔,弄的她咳嗽連連,苦不堪言。


    那時候的葉沁涵與他不熟,統共與他沒有與之交流過幾句話,也沒有行過夫妻之禮,即便滿心委屈,也不好捶捶小粉拳跟他抱怨發作。


    但後來呢,葉沁涵也算不清過了多少時間後,陸瑾旭對她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轉變,他會開始偶爾問她話,雖然都是無關緊要的話,但總算將兩人尷尬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有了這一轉變後,葉沁涵在他的麵前稍稍有了自信感,展露在他麵前的笑顏也開始增多,在工作上遇上不開心的事,在不惹下大事的情況下她會弊害的吐槽。


    他們第一次的夫妻之禮發生的有些巧妙,具體的經過葉沁涵倒是有些記不清了,最大的印象就是她是被強迫的,開苞的時候疼的她要命,小臉委屈的埋在枕頭中掩蓋住了淺淺的淚痕。


    男人的房事上一如既往對她沒有疼惜,就隻是最原始的發泄,連吻都吝嗇的苛刻。


    既然有了這層關係,那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吧,當時的葉沁涵雖然疼痛委屈,但內心卻泛起了諸如這般情緒的甜蜜。


    但後來她明白了,隻要有劉菲菲這位他在心底認定的“正主”在,那麽一切的美好甜蜜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她不懂,為何最討厭她的男人卻時不時的強迫著要她,以前看不明,後來心灰意冷的她便是不想懂了。


    她在他麵前的底氣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有了,她會哭會鬧,敢捶敢咬敢跟他吵。


    剛給臥室噴上空氣清洗劑,凡是男人不知好歹的想在我是抽煙,她會滿腔怒意的伸手去搶,並且用抽煙得癌的事例恐嚇他。


    有一次爭奪的厲害,她紅了眼,委屈的吐槽她不是怕他抽死,她隻是怕自己年紀輕輕就守寡,20芳齡就變小寡婦!


    男人亦是氣煞了魂,指著她怒斥一句:“自作多情!”


    以為他睡了他,就是在心底認定她為陸氏夫人,她休想!


    她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小寡婦”!


    後來她不搶他指縫間的煙,轉變政策,直接翻遍抽屜把煙盒一股腦全部掏出,通通交給了垃圾迴收站。


    他的煙皆為名品,價格駭人,葉沁涵身為平民從小拮據慣了,難免心疼價錢,但想到這破東西害人害已,打心裏不想見他抽,便擅作主張的見一迴,扔一迴。


    久而久之,陸瑾旭不但沒有惱羞成怒,倒像是被小女人的不滿給馴服了一般,竟然真減少了抽煙的次數,幾許難得才會帶一身煙味迴家。


    陸媽媽大讚葉沁涵,娶妻當娶賢,她這個寶貝兒媳婦來得太值,她就知道她的眼光在女人方麵不會錯!


    這是葉沁涵與陸瑾旭之間關係變良的轉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愛你我用盡餘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陌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陌菲並收藏愛你我用盡餘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