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悍馬朝著黑峽穀疾馳而去。


    將車在隱蔽處停好以後,迴頭看向一路上留下的車轍印,又想起很快就會趕到的追兵,他取出幾個地雷丟在周圍,什麽類型的都有,基本上全是一路拾到的,隨後安迪讓赫爾啟動了隱身模式。


    黑峽穀監獄的獄卒守軍們已經接到了胡佛大壩方麵的警告,站崗的士兵們已經達到了滿勤狀態,還有很多自動炮塔等自動安全裝置也全部被啟動了,大門鎖的嚴嚴實實,拒馬和路障堆滿了門前的空地,連圍牆上的電網也全部啟動,高聳的塔樓上有拿著狙擊步槍的士兵在掃視周圍。


    所有的犯人都被強製要求停止放風返迴牢房,已經被外派勞改的則暫時滯留外部。


    監獄裏的囚犯們詫異的看著獄警們變得如此緊張,上一次這種情況是那些不知從何而來的機器人衝入一些牢房搶走數名犯人時,再上一次是黑峽穀大越獄時。


    也就是說,類似的情況將要再次發生?


    有些犯人打定主意躲在角落,有的則完全相反,開始悄悄取出自己私藏的一些東西。


    而另一邊,三名遊騎兵乘坐一輛軍用吉普車也快速靠近了黑峽穀監獄。


    “我們要沿著他的車轍追麽?或許能趕在他滲透進去之前就堵住他。”


    開車的男遊騎兵這麽問。


    後座另一名女遊騎兵也讚同這個想法。


    “就算攔不住他,先將他的車破壞掉,也能避免他逃跑,我們可以分頭行動。”


    漢隆坐在副駕駛上冷淡的搖搖頭。


    “浪費時間,他的車速度很快,現在人可能都已經進了黑峽穀監獄,要是他在車附近設下陷阱了呢?要是他故意把車停的很遠在別的地方又準備了別的退路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車留下的痕跡是如此醒目麽?你們的思路有很大的問題。記住,我們是遊騎兵,第一點,絕對不能被敵人牽著走。”


    兩個遊騎兵麵露羞愧之色,而漢隆則在心中搖頭,遊騎兵部隊真正的好手現在都紮堆在莫哈維沙漠裏與那些沙漠遊騎兵打交道,而軍士長為了應付科爾曼斯隨便派來東部的兩個人在漢隆看來隻是那種‘除了腿腳稍微麻利點其他的一無是處’的程度,但誰叫是他自己申請過來這邊追查飛地殘黨的呢?他沒有別的選項,也沒辦法將自己的老隊員帶過來。


    事情的關鍵是,在漢隆看來,到目前為止,這仍然隻是一件稍微有點麻煩的小事。


    說到底,在他看來哪怕隻有他一個,也不算什麽。


    他目視前方,心裏隻是對追捕目標有些好奇,一個曾經劣跡斑斑的殺人逃犯、整天與泥巴和垃圾在一起打滾雙手肮髒不堪的賞金獵人,為什麽現在戲劇性的成了胡佛大壩最知名的廢土英雄,甚至結交各類政要名流,乃至於被約瑟夫道奇破格提拔為一名中士...


    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現在想要做什麽呢?


    .....................


    隱身狀態下的安迪繞著黑峽穀監獄走了一圈,發現這裏比過去在防禦方麵嚴密了不止一點,幾乎是密不通風,再加上現在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想要進去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


    但...辦法總比問題多。


    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安迪可以清楚的看到從西邊胡佛大壩那裏接來的電線一路連通到這邊,一個變電站就隨意的建在了圍牆外麵,雖然那附近也有士兵值守,但是隻有兩人。


    裏麵的設備和管線肉眼可見的粗糙糟糕,與戰前遺留的沒得比。


    安迪眯了眯眼睛,坎迪斯分會長說天啟追隨者東部分會不支持科爾曼斯對黑峽穀監獄的擴建加固計劃,所以這邊的活都是國家反恐局自己找人幹的,看來他們找的人比較一般。


    潛行著靠近時,安迪偶然之間聽到兩人在說話。


    “昨天是不是你趁著我走在前麵踩我鞋?”


    “你在胡扯什麽?”


    “還他媽裝!你笑什麽笑?上次你踹我屁股騙我說別人踹的,把我當一隻鼴鼠耍,我在這裏警告你,再有下次...”


    “哎喲,嚇死我了,哎喲喲,怎麽了?你倒是說出來啊,你這個蠢瓜!”


    “....”


    “怎麽,說都不敢說?哈哈哈!你等一會這事情結束的,我把你說的話給大家都複述一遍,看看大家會是什麽表情。”


    距離安迪較近的那名士兵沒有迴答,轉過頭來繼續站崗放哨,隻是眼神變得很可怕。


    他悄悄走過去,隨手從一個士兵的腰間取走鑰匙同時再狠狠的從側麵拍了一巴掌他的後腦勺。


    那士兵哎呦一聲大叫,朝著側麵怒視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名士兵。


    對方一臉驚訝的迴視他。


    “你突然鬼叫什麽?嚇死我了!我差點走火你知不知道?”


    麵對對方這種‘做作’,這名脾氣火爆的士兵也不慣著他,新仇舊恨一起算,當場三步並作兩步就是一槍托砸過去。


    就這樣,在接到長官嚴格職守此地命令的前提下,兩人於開始站崗不到十分鍾後開始了激情互毆,打的鼻血噴湧、滿臉青紫,直到一聲巨響從他們身後傳出。


    二者當場傻了眼,彼此推搡著快步走去,隨後絕望的看到那個小屋子裏莫名發生了爆炸,裏麵的器械管線被手雷之類的爆炸物炸的一團糟,電弧正在四處亂跳,而門居然是開著的....


    拿鑰匙的士兵看著被隨意丟棄在門口地上的鑰匙,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不其然什麽都沒有摸到,他手指一鬆,居然把槍直接掉在了地上。


    ....................


    幾個守軍快速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看到兩個失魂落魄的士兵,麵對趕來的增援,他們立刻開始陳述自己的委屈之處:一人將所有過錯全部推到持有鑰匙的另一人身上,聲稱他不但在剛才站崗期間莫名其妙毆打同伴,而且還丟失了鑰匙導致被破壞者抓住機會實施破壞,極可能是一個被賄賂的臥底;另一人則堅稱對方先對他進行了侮辱與挑釁,他忍無可忍才出手攻擊,隨後在廝打期間鑰匙丟失導致破壞者趁虛而入,想來一定是對方早與破壞者商議好所有過程,這樣不但能讓事情進展順利,還能將所有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甩清自己的嫌疑,真是居心叵測、用心險惡...


    說著說著,兩人又開始一邊對罵一邊推搡起來,甚至開始去摸槍。


    其他士兵隻能選擇立即將二者分開並且繳械控製等候長官發落,而早在他們趕來之前,安迪就已經隨便找了一處防衛薄弱的地方翻過了斷電的電網進入了黑峽穀監獄。


    裏麵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熟悉的土操場,犯人們每天的必修課之一就是在獄卒的監督下排成隊伍順著跑道一邊跑步一邊唱ncr國歌,期間跑的不夠快、動作不協調或者聲音不夠大不夠洪亮的都要吃苦頭,包括不限於用警棍比較粗的那一端打頭、用警棍比較細的那一端戳肚子、毫不留情的狠踹小腿、胳膊掄圓了以後發起的尊嚴破滅大逼兜等。


    所幸他當初被捕的時間比較短暫,隻是隔著窗戶看到了這些而沒有體會到。


    安迪搖搖頭停止了這種幻視和迴憶,他必須盡快找到道奇市長。


    科爾曼斯是秘密抓捕道奇市長的,雖然很多胡佛大壩的高層早都已經知道了,但這事情還是根本見不得光,他肯定不會是在普通牢房裏...


    普通的獄卒說不定都不知道具體位置。


    正犯難時,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正裝戴黑色墨鏡的家夥。


    那人手持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10mm手槍正與幾個獄卒交代什麽,隨後他緩緩走迴了室內。


    安迪立即跟了進去,他七拐八拐的走進了很深處的一個房間,然後與站在門口的兩個一樣穿著的人說起話來。


    這些特工畫風與黑峽穀監獄格格不入,那麽那個房間裏...


    站在門口的兩個特工其中一個正與那個看起來像是幹員的家夥說話,另外一個則嚴肅的一隻手下持消音手槍,另一隻手摁在耳朵上戴著的耳機上。


    “組長。”


    他開口打斷了正在交談的二人。


    “門口報告說有情況,電網被切斷了電源。”


    被稱唿為組長的禿頂特工立即麵露緊張之色。


    “來了,肯定是他,加緊戒備,要讓一隻蟲子都進不去!”


    說著,屋裏傳出敲門聲。


    “我得出去上個廁所。”


    禿頂的特工組長立即嘴角抽搐。


    “外麵有情況了,不能憋著麽?還有,屋子裏不是有廁所麽?”


    門裏傳出無奈的聲音。


    “約瑟夫道奇昨天拉屎把馬桶堵了,我都跟你說搞個馬桶搋子進來,結果呢?你是不是忘了?”


    禿頂組長有點哭笑不得。


    “都說了外麵很緊張,哪裏去給你搞馬桶搋子啊?你對付一下得了。”


    門裏的聲音立即抗議。


    “換你你試試?媽的,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腸道有問題,現在那廁所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進不去,整個屋子都是一股子臭味,趕緊給我把門打開!”


    禿頂組長無奈的比了個手勢,門被打開了,一個捂著鼻子的中年特工滿臉難受的走出來。


    “媽的,今天換你進去審訊,讓你把我的話忘掉,你今天可有的享受了。”


    禿頂組長也聞到了屋子裏的味道,險些幹噦出來。


    “不行給他換個屋子算了...這死胖子...”


    也就是在這開門的一瞬間,安迪趁機溜了進去。


    道奇市長滿臉蒼白,身形甚至有些消瘦,他獨自坐在一張桌子後麵,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一盞強光燈對著他的臉,照的他幾乎睜不開眼睛。看他的黑眼圈和眼裏的血絲,估摸著被關進來後也是根本沒睡過好覺,可能是因為剛才那特工出去上廁所的緣故,他被手銬拷在了椅子上。


    一股可怕的味道從廁所裏傳出。


    安迪隨手找了一把椅子,徒手將金屬腿給掰斷後插在了門把手裏。


    他解除了隱身轉動燈光將道奇市長喚醒。


    道奇市長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安迪,當時就驚訝的張大嘴巴。


    “安迪?你怎麽進來的?...算了,不用在意,我問了個多餘的問題。”


    安迪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先走過去將廁所門關緊了一些。


    “我來救你,道奇市長。”


    他走過去隨手將椅子的扶手拽了下來,沒用開鎖技巧也讓道奇市長得以重獲自由。


    “謝謝...但我離開這裏又有什麽意義呢?”


    道奇市長仍然滿臉灰敗。


    “市議會已經被麥克拉夫迪控製,我當初偷偷挖掘胡佛大壩東部混凝土建材拿去換資金的事情也被抖出來了,即便從這裏離開我也不會再得到任何支持,我已經不再配得上市長的頭銜...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讓科爾曼斯那個混球稱心如意,所以我一直拒絕簽認罪書。”


    安迪走過去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我其實也是想進來找您幫個忙...我需要動用鐵路前往東北部的大圓頂和狗城運輸一些人員與材料,越快越好。”


    隨後,他說起普雷斯特的計劃和現在的情況,道奇市長越聽越是心驚,最後幾乎要叫出來。


    “天啊,天啊!...這!”


    門外值守的特工立即察覺到不對勁,與此同時那個出去上廁所的也迴來了,幾人想要推開門,門卻被插住無法推開,這下特工們也心知不妙,立即開始瘋狂踢踹。


    “快叫人過來!他已經進去了!”


    “見鬼!怎麽做到的?魔術師麽?”


    凳子腿被大力踹的彎折,特工們從門縫裏看到道奇市長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且似乎正在和另外一個高大的身影交談,這更加刺激了他們。


    “別想劫獄!識相點馬上束手就擒,在這裏你沒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不然我就要開槍了!”


    “找切割工具過來!快啊!”


    幾人亂七八糟的唿喊著,吵鬧不休,安迪轉身看了一眼,緩緩走過去單手就將門重新嚴絲合縫的關好,順便將那變形的凳子腿擰成麻花,這下不會再有縫隙了。


    他走迴到道奇市長身邊鄭重其事的繼續尋求他的意見。


    “再這樣下去,隻有普雷斯特和柯勒津治他們會高興,而科爾曼斯則正忙著通緝抓捕我,他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道奇市長低下頭,沉思了片刻。


    “你得離開了,安迪,我肯定會幫你,那也是在幫我和所有人...說服科爾曼斯就現狀來看是幾乎不可能的,但我知道他要的是什麽,所以我有辦法,不論如何我都不能離開。”


    安迪與道奇市長對視了一會,確信他是認真的。


    嗡——!!


    電鋸的聲音傳來,門很快被切開,特工們衝進來將道奇市長摁在椅子上,其他人四處搜尋安迪的蹤跡,甚至是捏著鼻子仔細的搜索了一遍那個惡臭的廁所。


    “他人呢?!”


    禿頂組長憤怒的質問道奇市長。


    “誰?”


    道奇市長麵無表情的反問,將他氣的頭頂爆出青筋。


    “還有誰?跟你說話的那個,他現在在什麽地方躲著?讓他自己出來,不然生死自負!”


    道奇市長低笑兩聲。


    “他不在這,你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我有話想和科爾曼斯說,告訴他,我同意讓出這個位置,但是我有我的條件。”


    幾個特工狐疑的又前後左右翻找了一通,半個人影都沒在這個狹窄的房間裏發現,最終隻能作罷,就像是莫名其妙進來了一樣,那人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半小時以後,一個對講機被送到道奇市長手上。


    “約瑟夫道奇,聽說你終於服軟了,是因為你最後的指望也破滅了麽?”


    道奇市長閉上眼睛在心中歎息一聲,隨後堅定的開口陳述自己的意思。


    “我不會在你的那張破紙上簽字..因為你不配定我的罪。”


    科爾曼斯冷笑兩聲正要出言諷刺,不過道奇市長還在繼續說,這讓他一時插不了嘴。


    “但我知道我確實有罪,我在瞞著胡佛大壩市所有市民的前提下讓他們承受了巨大的風險,不管大家是否願意原諒我,我的罪過都無可推卸。所以我還是會認罪,但不是向你認罪,我會公開向整個胡佛大壩市所有市民認罪...”


    科爾曼斯打斷了他的話。


    “那麽你就是想發起公投?我就明白告訴你,別做夢了,你想要的那種能幫助你脫罪的渠道已經消失,現在,胡佛大壩市議會隻會給出一個答案,那就是宣判你有罪!你會以最醜陋最可憐的樣子滾出胡佛大壩市,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別把自己最後的體麵也搞丟了。”


    道奇市長默默聽完對方尖銳的話,然後隻是繼續說下去。


    “我的位置,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麽,我猜如果咱們兩個繼續僵持下去,事情還會發生變化,你也不希望會這樣對吧?你這麽著急,甚至等不及輿論完成發酵,然後利用市議會的正當程序讓麥克拉夫迪對我發起不信任動議來將我趕下台。你違規將我關押到黑峽穀監獄,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不讓我吃飯睡覺隻為了逼我去簽認罪書...好啊,如你所願,我會辭職的。”


    科爾曼斯剛想說點什麽,就聽到道奇市長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但我還是不會在你的破紙上簽字。”


    科爾曼斯被噎的臉色發紅。


    “你在搞什麽約瑟夫道奇?如果你再這麽跟我胡扯我就不想繼續和你說話了,我的手下會在接下來好好的照顧你一番的,我保證你到時候一定改變自己的想法!”


    道奇市長說出了他的想法。


    “明天,我會公開向全體胡佛大壩市民發表講話,我會承認我的錯誤並且聲明我將在交接完畢所有工作的一個月以後引咎辭職,這會讓你安心對吧?”


    科爾曼斯這下確實沉默了下去,片刻後他追問一句。


    “你想要得到什麽?”


    道奇市長迴憶起安迪之前與他說的那些事,對比起來,這下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即將失去長久以來的地位和權力有什麽可惜的,麵對咄咄逼人、不擇手段想要奪權的科爾曼斯,他隻覺得無趣。


    “這一個月,你把你的那些手段都收起來吧,讓我再當一個月的市長,一個月以後,我會離開這裏返迴新加州,永遠也不再涉足政治。”


    科爾曼斯輕笑一聲。


    “你放心,就算你想,你日後也絕對沒可能再踏入政壇,另外,多一個月少一個月有什麽區別?如果你願意立即乖乖配合,我說不定還能讓你得到一筆ncr幣迴去新加州安享晚年...”


    道奇市長堅定的重申自己的條件。


    “我說是一個月就是一個月,等我明天發表完公開演講以後,我不會在這裏呆多一天,因為那時候出爾反爾隻會是對我自己的侮辱,我也不需要你那些髒兮兮的ncr幣,我就是迴去新加州老家在農場種田或者去牧場放牛也和你沒半個瓶蓋關係。科爾曼斯,我知道你為什麽著急,因為奧利弗準將他剛剛離開,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胡佛大壩,你們...你和你身後的那些人,你們害怕軍方在東進運動裏過於強勢導致你們之間的力量失去平衡,進而導致有些事情失去掌控對吧?而我這個蒂貝特總統時期的人就成了一個礙眼貨。我猜..這是那位新上台的彼得森總統的授意?誰會接替我?你?”


    科爾曼斯那邊許久沒有再傳來聲音。


    在切斷通訊前,他隻說了一句話。


    “如果你不遵守約定,我保證你永遠都沒有機會迴去新加州。”


    道奇市長放下手裏的無線電對講機,長歎一口氣,他閉上眼睛,片刻後又再次睜開,眼神恢複堅定。


    過了十幾分鍾以後,幾個特工走進來用鑰匙打開了他手腕上的手銬。


    “局長同意將你假釋。”


    道奇市長對這個說法報以嗤笑,隨後伸手指向廁所。


    “既然如此,我以黑峽穀監獄典獄長身份要求你們國家反恐局立即將被你們搞壞的廁所修好。”


    禿頂特工組長嘴角一陣抽搐。


    “那不是我...”


    “住口!”


    道奇市長無情的打斷了他的發言。


    “去掃廁所!”


    .....................


    安迪保持著隱身狀態輕鬆走出了黑峽穀監獄的牢房來到土操場上,但走著走著他忽然覺察到不對勁。


    一種注視感從不遠處傳來。


    後頸處傳來赫爾的聲音。


    “檢測到幹擾...隱身場的效果正在降低。”


    不等他做出反應,身後就傳來說話聲。


    “你好啊,安迪中士,我等你好久了。”


    迴過頭去,三個ncr遊騎兵正站在不遠處凝視著他,為首的那人下巴上留著短須,手裏正轉動著一把體積碩大的紅杉木握把左輪手槍。


    他頭頂的遊騎兵帽帽沿製造的陰影遮蔽了他的眼睛。


    “希望我沒有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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