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盧裕帶著車隊迴了流民駐地,幸好路上也沒人發現他們。


    少女被安排在盧裕的帳篷裏,但他並沒有限製對方的自由。


    盧裕則和終結者們換了衣服一起去分發物資。


    小冰河時期的秋天夜晚很涼,缺衣少食的流民們難以入眠,隻能擠在火堆旁取暖硬熬,那些頭大身子小的孩子餓地嗷嗷哭。


    相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十個蒙麵壯漢,眾人更在意的是盧大善人帶迴來的一車車糧食和物資。


    至於糧食的來曆...誰在乎呢?


    今天傍晚,盧裕去搶糧前考慮的並不周全,忘了給他們分發衣服被褥和帳篷。


    迴來的路上他發現坐在背後的少女冷的打哆嗦,這才想起今日那些流民好像沒有禦寒的衣物。


    花了幾十塊,買了三百多套明初義軍棉衣和羊毛毯子以及幾十頂行軍帳篷。


    不過今天他隻會發帳篷和毯子。


    這些人身上太髒了,跳蚤細菌成堆,得讓他們明天洗個澡再發衣服。


    換上了蒙麵黑棉袍的終結者們很忙,它們要教導眾人紮營的方法和注意事項。


    這些人都是沒見過世麵的流民,哪能聽懂什麽近代軍規條例,加上終結者的機械嗓音和打扮著實怪異,他們根本不敢靠近。


    全程幾乎都是十個號在幹活,眾人隻是圍著看。


    在盧裕的要求下,婦人們開始用分下來的鐵鍋燒飯,小孩們則都眼巴巴地坐在一旁看。


    盧裕覺得光吃飯是不行的,但這荒郊野嶺的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青菜肉食,他們也隻能先將就一下了。


    規整的營地很快搭建完畢,饑腸轆轆的盧裕就著熱水勉強扒了幾口沒去殼的麥飯,隨後就再也不願意吃了。


    他剛才沒注意婦人們用的是粗麥,不然肯定得讓她們用小米煮飯。


    其他人倒是吃的很香甜,旁邊一個露著屁股蛋的五六歲小娃娃見他不吃了,就湊了上來眼巴巴的盯著他手邊那碗麥飯。


    盧裕記得這小家夥是個孤兒,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路過,小家夥就會被幾個雙眼血紅的健壯漢子給煮著吃了。


    狗一樣的世道!


    盧裕眼神一黯,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瓜,笑道:“等會跟我去吃小米飯,這些就不要吃了,傷喉嚨。”


    ——


    盧裕一邊摸著被粗糙麥飯刺痛的喉嚨,一邊走向獨自坐在一邊吃飯的少女。


    少女原本穿著一件夏季黃裙,盧裕帶她騎馬時發現對方好像穿的有點少,就給了一套厚儒衫。


    正鄒著眉頭吃飯的少女見盧裕走來,便放下了碗筷,起身盈盈一拜。


    “不用整這些虛禮,飯食可還能...咳咳...能入口嗎?”盧裕一說話就想咳嗽,那幾口飯真是要了老命了。


    “多謝盧將...公子關照,奴家覺得這麥飯已經很好了。”少女很認真的迴道。


    “瞎說,這麥飯...咳咳...刺喉,怎會好吃,要不是實在沒工具,我肯定要把它們磨成麵。”盧裕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嬌貴,但這麥飯著實是粗糙了些。


    “奴家幼時家貧,家中又有弟妹三人,於是便時常挨餓,那時能有一碗麥飯便已經很滿足了,這幾年雖然好過了些,但也不曾忘卻當時的艱辛。”想起家人,少女有些神傷。


    “真的不能講講你的身世嗎?”對於這個外表柔弱實則剛烈的少女,盧裕這迴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公子救奴家出了虎穴,大恩大德難以為報,這身世自然是能說的,奴家...”少女也沒之前那麽警惕了,畢竟盧裕若真想對她下手,就不會讓她像現在這樣隨意亂跑。


    這少女姓陳名鳶,父親是新任的工部主事,前幾日她們一家隨父親上京,但涉世未深的她卻在天津被歹人綁架拐賣了。


    仔細看了看陳鳶,對方也睜大清澈的美眸和自己對視,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再想了想剛見麵時對方就想一頭撞死他,盧裕完全看不出這妮子哪裏像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盧裕估計對方還是沒說實話。


    不過借著篝火的照亮,他發現陳鳶倒真是個美人胚子。


    柳葉眉,丹鳳眼,瓊鼻櫻唇瓜子臉。


    嘖嘖嘖,長大了肯定是個頂級的古典美女。


    見眼前這高大英武的男子直勾勾盯著她看,縱然陳鳶心性異於常人,此時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盧公子...”陳鳶終是羞惱的轉過了臉去,橘紅的火光掩蓋了她發燙的雙頰和珠垂,盧裕倒是沒看出異樣。


    “先生?嘿嘿,你還真以為我是讀書人啊?盧某人可是徹徹底底的武夫,沒看我之前是披甲的嗎?


    我現在穿著儒衫也隻是為了便宜行事,哈哈哈!”盧裕哈哈大笑,這妮子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臉皮到底還是太薄了些。


    “等會我再煮些小米飯,你也一起吃點吧。”


    ......


    晚上十點多,除了守夜的十個號,所有人都進入了各自帳內休息。


    陳鳶獨睡一個帳篷,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全是父母親人的身影。


    自己失蹤的幾天,也不知父母會如何擔心。


    且自己雖沒有真的失去貞潔,但畢竟被歹人綁去這麽久,到時候眾口鑠金,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少女越想越是悲傷,忍不住躲在被子裏偷偷啜泣。


    盧某人現在也不好過,他緊咬牙關滿頭大汗的趴在地鋪上,背後正有一個大漢在不斷動作。


    “嘶...輕點輕點,疼疼疼!啊啊啊...”盧裕悶聲慘叫,生怕被人聽見。


    三號把帶汙血的白紗布撕下,又拿出浸染碘伏的棉球給兩個創口消了毒,接著才給盧裕包紮上了新的紗布。


    “nnd,鱉孫還給箭頭浸了料,幸虧老子本身就是二十一世紀毒人,這點程度還威脅啊啊啊...二百五你給老子輕點啊!”盧裕疼的亂爆粗口,心中鬱悶不已。


    他昨天準備開炮時中了兩箭,當時自己隨便用碘伏一潑,紗布一裹就沒管了。畢竟箭頭入肉不深,根本沒當迴事。


    今天晚上盧裕正準備睡覺,一躺下就疼的蹦了起來。


    脫下衣服一看,好家夥,傷口都腫了。難怪今天一運動背上就有點疼,本還以為是傷口在愈合呢,現在才知道是要發炎感染了。


    打了一針抗生素,又磕了幾粒消炎藥,盧裕才鬆了口氣。


    把三號趕出了帳篷,他趴在地鋪上開始逛起了商店。


    鐵血商店裏有無數跟軍事有關的物品,他想看全一遍最少都得一個星期,至於把它們記住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記住一些物美價廉或極其實用的東西。


    之前他壓根沒心情看這些玩意,但現在好歹算是有了一批要他庇護的追隨者,他也不能隻顧自己一個人了。


    像今天忘了發禦寒衣物這種事情就不能再發生,不然就真是大大的失職了。


    於是在翻了半天後,盧裕的購物車裏就多了幾十種武器裝備或物資。


    不知道為什麽,手裏的錢一多就忍不住想花出去。


    明初軍用水囊一萬隻,明初軍中鐵鍋七千個,明初軍中棉毯五萬張,明初軍中薄厚棉衣各五萬套,明初雁翎刀...


    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價值二十七萬鐵血幣的物資,一共可以配給五萬左右的流民,同時還可以武裝四千類似於戚家軍的混編部隊。


    這些東西裏除了六千支19世紀初期的精良燧發槍外,剩下的東西幾乎都是明初產物,畢竟越早期的東西就越便宜。


    而且盧裕覺的倉庫空間不太夠了,他花了十萬鐵血幣把空間擴建了十倍。


    想了想,盧裕又買了三門俄製107毫米m1910式野戰炮,每門各配一百發炮彈;


    五套m2重機槍,一共備彈五萬發;


    毛瑟k98步槍三十支,備彈三千發;


    單筒千裏鏡五十套,初代瞄準鏡四十套;


    m1911手槍一百支,備彈一萬發;


    花機關一百支,湯普森一百支,兩種槍各備彈十萬發;


    柄型手榴彈一千枚,早期反步兵地雷五百枚。其中大炮加槍支等武器裝備價值四萬六左右,彈藥加一塊卻價值兩萬六千左右。


    其中那毛子野戰炮數據喜人,還相當的皮實。


    最大射程12.5千米(二十五裏)


    射速:每分鍾5發


    作戰重量:2172千克


    炮口速度:630米/秒


    彈重:15.4千克(高爆彈)


    單價:一萬鐵血幣


    這些跨時代的大殺器以後都會用來武裝他的近衛部隊,並不會下發到普通士兵手裏。


    盧裕思考了半天,終於再次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又選了兩架信天翁和三輛雷諾ft17(機槍型)坦克。


    價值五萬三,還算便宜。


    “遠近火力充足,步坦協作陸空聯動,既能打又能跑,完美!”


    盧裕終於滿意了,於是他就點擊了確認。


    下一刻餘額數目直接減少近三十萬,加上擴建的十萬,他剛才差不多花了四十萬鐵血幣,家底縮水了三分之二。


    “滴滴滴滴滴滴...”幾乎是付款的一瞬間,倉庫界麵中刷新出了無數圖標,物品到貨的滴滴聲不決於耳,屏幕嘩嘩往下拉,盧裕的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等界麵不再刷新,盧裕便親身進入了倉庫。


    好家夥,即便擴建了十倍,倉庫空間依舊被堆積如山的物資占了大半。


    背部姿勢僵硬的盧裕四處擺弄了一下嶄新的武器裝備,心情變得相當不錯。


    特別是那幾輛坦克,要不是剩下的場地太小施展不開,他非得開起來溜溜不可。


    折騰了半天,他又走到電腦桌前,想看看還有什麽漏網之魚。


    但當他再次打開鐵血商店後,立刻傻了眼。


    屏幕上隻有一行字:係統維護中!


    ps:求推薦,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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