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太多?”莫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吼起來,“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莫氏為了這個家,我做錯了什麽?他憑什麽怨恨我?他為了個女人一走了之,諾大的家業和擔子都丟給我,我還要養大他留下來的孩子,你知道我過得是什麽日子嗎?


    現在倒好,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就嫌棄我這個老婆子了。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他才會出現在我的葬禮上看我一眼?


    我怎麽就這麽命苦。”


    一邊說莫老夫人一邊老淚縱橫。


    莫子言好像被戳到了心窩,孤兒寡母過的有多辛苦,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他不說話,聽著這個一手養大自己的老人哭哭啼啼,心髒的某個地方漸漸軟了下來。


    他用力吸了幾口煙,將煙蒂彈進垃圾桶裏,輕聲哄:“別哭了,我往後會經常過來看您的,好好養傷,時間不早了。”


    醫生和護士從臥室退迴去,莫子言走到床邊坐下,幫她掖好被子,“奶奶,早點休息吧。”


    “你真的往後會經常過來看我?”


    “嗯。”


    “那這麽多天,你怎麽從來就沒過來一次?是不是那個小蹄子不讓你過來?她又給你吹了什麽耳邊風了?”


    “不是,最近有些忙,公司事情多走不開,跟果果沒關係。”莫子言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直起身子,“很晚了,我先迴去了,家庭醫生會照顧好您的。”


    剛轉身,隻覺得腦子一陣暈眩,莫子言抬手捏了捏眉心,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莫老夫人抹掉臉上的淚痕,掀開被子,對著門口喊了幾聲:“雲華,雲華,快進來。”


    顧雲華從躲藏著的偏廳裏小跑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莫子言,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奶奶,我帶他去客房。”


    “好,好,快去吧,等明天一大早醒過來,他不承認也由不得他了。”莫老夫人喊了管家過來幫忙,遣散了其他的傭人,將莫子言扶進了客房裏。


    管家走後,顧雲華反鎖上門,看著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的俊美男人,眼裏閃爍著癡戀的光芒,從前靠近不得,現在人就在身邊,她迫不及待的脫了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解開他身上的衣服。


    手指解開皮帶的時候,她似乎聽到男人哼了一聲,嚇的她趕緊住手。


    等了一會,確定莫子言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顧雲華繼續脫他的西褲,一直到兩人都光著身子。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機和自拍杆拍了好幾張清晰的親熱照片,保存在手機裏才開始和他親熱。


    弄了好久,才悲哀的發現,昏死過去的男人對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無論怎麽弄他毫無動靜,顧雲華想要做點什麽都做不了。


    唐果果睡眠很淺,一覺醒來,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床的另一側還是空蕩蕩的。


    唐果果掀開被子起床,去書房裏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人,在客房裏找了找,也沒找到人,索性拿起手機撥了他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吵的顧雲華不得安寧,本來就在氣頭上,想獻身的目的沒有達到,顧雲華撿起地上的衣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看,一見來電顯示是老婆兩個字,頓時火冒三丈。


    劃了接聽鍵,開了外音,丟在一邊等著唐果果說話。


    唐果果聽著裏麵的女人嬌吟聲,警覺的豎起耳朵,她經曆過人事,太清楚這種聲音代表著什麽了,唐果果屏住唿吸,仔細的核對了一下手機號碼,確信自己沒有撥錯號碼,克製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喊了一聲:“子言。”


    迴答她的隻有女人拔尖的壓抑的叫聲。


    唐果果咬著牙:“子言,你在哪裏?你現在跟誰在一起?你說話啊!”


    最後幾個字,唐果果是直接吼出來的,聲音很大,驚醒了主臥裏的糖糖以及嬰兒房裏的苗若涵。


    聽到孩子的哭聲,苗若涵急急的披了衣服起來,打開房間就看到站在落地燈麵前淚流滿麵的唐果果。


    “果果,怎麽了?給誰打電話呢?嚇到糖糖了。”苗若涵趕緊迴房間,哄了哄驚醒的糖糖。


    孩子很快又睡了,苗若涵輕手輕腳的出了主臥,帶上門,看向唐果果。


    唐果果穿著單薄的睡衣,入秋的夜晚已經寒涼了許多,她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抱著自己,瑟瑟發抖,聲音壓低了許多,克製著心底升騰的怒火,問:“莫子言,你迴答我,你現在是不是還在老宅,跟顧雲華在一起?”


    苗若涵聽的大驚,抬眼看了牆上的掛鍾,都已經這麽晚了,子言竟然還沒有迴來。


    電話的另一端依然沒有迴答,直接掛斷了電話,很快,一張兩人光著身子糾纏在一起的半身照就發到了唐果果的手機上。


    唐果果看著那具熟悉的身體,上麵還殘留著她昨晚抓出來的印痕。


    身體裏的熱血直往腦袋上奔湧,她抓起掛在門口衣架上的風衣披在身上就往樓下衝。


    苗若涵趕緊追到樓下,死死的拉住她的手腕,“果果,你別衝動,你不能去,莫家老宅就算你到了也進不去,讓莫家人自己去,讓他爸爸把子言找迴來,你冷靜點,我們都不是莫家人,莫老夫人心狠手辣,深更半夜的,你萬一出事了,糖糖怎麽辦?”


    動靜太大,一樓的傭人被驚醒,很快,莫君浩也聽到了動靜,披了衣服起床。


    看到客廳裏的情形,揮退了傭人,上前問苗若涵發生了什麽事。


    唐果果唇瓣發白,上下牙關直打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苗若涵紅著眼,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出來,追加了一句:“你母親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變態最惡心的女人了,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她什麽齷蹉事都能做出來,我一定自戳雙目,寧願瞎了也不要認識你。”


    莫君浩咬緊後牙槽,側臉的咬肌崩的很緊,麵對苗若涵尖銳的指責一句話都沒有說,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連外套都來不及披,直奔地下停車庫......


    風很大,夜色朦朧,那些美好的短暫的日子像夢一樣,一去不複返,唐果果從未有像此刻一般懊悔過為什麽沒有跟著他一起迴莫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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