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看的氣血上湧,衝上去一把將唐果果扯過來,厲聲問:“你在幹什麽?”


    沒等唐果果反應過來,又轉頭看向桑綺,聲音譏諷:“桑小姐真是大度,竟然能眼睜睜的容忍安逸的初戀情人當著你的麵隨便亂摸自己的男人。”


    桑綺漲紅了臉,視線轉向唐果果,眸底諱莫如深。


    唐果果惱羞成怒,用力甩開莫子言的手:“你到底在胡說什麽?我在給病人檢查身體。”


    “檢查身體有必要用手亂摸嗎?你不是會把脈嗎?不要借著檢查身體的幌子就做一些......”莫子言被嫉妒和醋意充斥著大腦,言不由衷的胡言亂語。


    “啪”的一聲響,俊逸白皙的側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一向軟弱乖順的唐果果緊緊的握著微微發抖的手掌,“莫子言,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要侮辱我的職業道德,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還不至於卑劣到做出這種齷蹉的事情。”


    麵對桑綺,唐果果知道自己身份有些尷尬,給安逸做檢查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桑綺在的時候進行,或者讓護士跟著,避免直接的肢體接觸,盡量避嫌。


    她和桑綺彼此都在自己的界限裏為了病床上躺著的男人能快速蘇醒過來一起努力著,沒有越雷池一步。


    如今被莫子言不經大腦的嘲諷一番,好像她就是個不安好心的人,唐果果對著桑綺開口:“抱歉,讓你看笑話了,請你不要誤會,我跟安逸,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是病人,我是被安心托付過醫治他的主治醫生,這是我的責任。”


    說完,唐果果將病曆本留下,推開莫子言,頭也不迴的跑出了病房。


    莫子言睨了病床上依然無知無覺的安逸一眼,腦子清醒後,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抬腳追了出去。


    在醫院門口抓住了唐果果,莫子言連拉帶拽將她弄上了自己的豪車裏,低聲下氣的哄:“我錯了,我看到你把手伸到被子裏摸別的男人,我就頭腦發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如果是別的男人還好,偏偏那人是安逸,你從前......”


    “莫子言,我跟了你兩年,撇開他現在有了桑綺不談,你覺得我跟安逸還有可能嗎?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我不愛你,是你要強迫我的,是你說不在意的,是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的。


    我沒有拒絕的機會,我跟你兩年了,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唐果果捂著臉小聲抽泣:“你既然這麽不相信我,又何必一定要將我留在你身邊,還不如讓我走了算了。”


    “這兩年,我對你不夠好嗎?你到現在都還在想著離開我。”莫子言冷了麵色,冰寒著聲音:“我確實衝動了些,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碰到關於他的事情,你又比我冷靜多少?


    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有給過我安全感嗎?”


    唐果果抹掉眼淚,將頭轉向窗外,不再開口多說一句,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迴到莫子言的別墅裏,剛走進客廳,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莫老夫人和顧雲華。


    看到她迴來,再看到莫子言臉上依然清晰的巴掌印,莫老夫人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拄著拐杖快步走到莫子言麵前,心疼的撫著寶貝孫子的臉:“子言,臉上是怎麽迴事?誰活的不耐煩了,敢對你動手?”


    說著,噴火般的視線犀利的落在唐果果身上,肯定的問:“你打的?”


    唐果果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莫子言立即截住了話題:“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打蚊子,下手重了點,您別冤枉果果。”


    莫子言推著老夫人的肩膀往客房裏走,“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一邊說著,一邊迴頭給唐果果使眼色,示意她趕緊迴臥室,唐果果這幾天很是疲累,徑直迴了房間。


    梳洗完畢,剛從浴室出來,莫子言已經迴了主臥,身上裹著睡袍,短發濕淋淋的,已經洗過澡了,正半靠在床頭的靠枕上,燈光下,細皮嫩肉的左臉微微紅腫著。


    唐果果從抽屜裏拿了藥,爬到床上坐在他身邊,擠了藥膏在指腹上,輕輕塗在他的臉上,緩緩的揉。


    莫子言深邃的目光凝在她的臉上,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捏在手心裏,一把將她按在床上。


    “果果,你要怎麽樣才肯徹底忘記安逸?”


    “你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唐果果的藥膏掉在枕頭邊,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劇烈的心跳聲如鼓點一般從他的心口處傳來,透過她的手指直擊她心髒的位置。


    “給我生個孩子吧。”莫子言喉結滾動,啞了聲音,“等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就相信你不會離開我了。”


    他俯身,炙熱的吻剛要落在她的唇上,唐果果仿佛被驚擾到了一般,頭微微一偏,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將他一把推開,身子一滾,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莫子言心口一疼,眸底滾動著傷痛:“你什麽意思?”


    “我,我還小,暫時沒想過要孩子。”唐果果神情慌亂無措,又怕激怒他,放緩了語氣:“你給我點時間,我好好考慮一下。”


    “......”莫子言沒說話,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關了燈:“很晚了,睡吧。”


    漆黑一片的臥室裏,寂靜的能聽得到彼此的唿吸聲,唐果果小心翼翼的躺在他身邊,僵著後背不敢亂動一下,腦子裏亂成一片。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莫老夫人已經帶著顧雲華走了。


    兩人又恢複了從前的相處模式,每天下班後,莫子言就開車去醫院接唐果果迴來。


    這些天出差,莫子言剛下了飛機,就打電話給管家,問唐果果迴來了沒有,管家說這幾天唐小姐都沒有迴來過。


    掛斷電話,莫子言來不及迴家,直接開車去了醫院,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她正眉飛色舞的給安心打電話,說著安逸好轉的情況。


    她麵上帶著淺淡的笑意,眉心舒展,眼裏盛滿明媚的光如暗夜裏璀璨的星辰,這種模樣,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她身上見到過了。


    莫子言站在樹下的暗影裏,看她掛斷電話,返身往住院樓的方向走,心口好像被人刺了一刀,鮮血淋淋。


    “這些天我不在家,你就一直沒有迴去過,是不是?”莫子言咬著牙,抬手捏著她的下顎,“你說話啊,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在家,這樣你就可以天天在醫院裏陪著安逸?


    哪怕他是個活死人,你也心甘情願的陪在他身邊是不是?”


    穿著白色大褂打扮成醫生模樣的高大男人從兩人身後走過來,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頓,低垂了腦袋,抬手遮擋著臉,趁兩人沒注意到他,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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