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非隱忍著怒氣,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成拳:“我隻問你,這件衣服是不是安逸的,你迴答我!”


    他俯身,大手將她的纖瘦的身子往寬大的沙發裏麵推了推,坐下來,手指覆在她的纖腰上,將她破敗的裙子往下扯了扯,遮擋住她白嫩嫩的大腿。


    安心隻覺得精疲力竭,腦子裏麵一片混亂,搖了搖頭:“不是,衣服是慕天的。”


    “慕天,嗬!”墨辰非將手裏的衣服摔在茶幾上:“才短短幾天時間?你們就這麽熟悉了,熟到可以互相這麽稱唿對方了。


    你叫他慕天,他叫你什麽?安心?心肝?還是其他?”


    墨辰非眼裏的妒火快要將他整個人焚燒,“你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做了什麽?你身上到處都是我留下的痕跡,他竟然也能下得去口。


    是他不介意你混亂的私生活,還是你床上技術夠好,讓他可以忽略這些?”


    墨辰非用力一扯,將安心身上最後一點遮擋的襯衣撕成了碎片,安心上半身全部呈現在他燃著火苗的瞳孔裏。


    黑色的小衣將她窈窕的身段包裹的玲瓏有致,安心沒有力氣,也懶得徒勞無功的阻擋他的動作。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如果你今天是來質問我的,請問墨少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質問我?我跟誰在一起跟您有什麽關係嗎?


    我私生活混亂不混亂,技術好不好,您不是最清楚的嗎?


    我們兩個什麽都沒有做,說出來您相信嗎?”


    安心聽到他話裏的羞辱,氣的眼眶微紅,鼻子發酸,在被那麽多人按在地上的時候,她都沒有哭,沒想到被墨辰非幾句質問懷疑的話,氣的差點哭出來。


    生生的將眼淚逼迴去,安心將小臉轉向另一邊,不想再看到他:“我很累了,請迴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墨辰非眼裏的痛色如墨汁一般彌漫開,他軟了聲音,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手指撫上她的小臉,將她的腦袋掰過來,對上自己的視線:“安心,你別這樣,我剛才是氣狠了,才口不擇言的。


    我相信你,我願意相信你。


    隻要你說這件衣服不是李慕天的,今晚他沒有送你迴來,也沒有待到這個時候才離開。


    隻要你親口說出來,我就信你,好不好?”


    他的眼裏含著深深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祈盼,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在她的一句話裏。


    安心仔細的咀嚼他話裏的意思,失望的推開他的手臂,“我不想欺騙你,剛才我已經迴答你了,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調查。


    墨辰非,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相信我,又何必假惺惺的對我說這些話。”


    安心氣急敗壞的坐起來,一把抓過茶幾上的西裝,在口袋裏麵摸了摸,摸出一張發票,一條繡著英文字母的手帕,丟在墨辰非懷裏:“你如果不信,這就是證據。


    李慕天送我迴來的,他的西裝穿在我身上,裏麵的東西是他忘記拿走的,還要不要我給你更多他存在這裏的證據?


    櫃子上的座機旁邊是他留下的私人手機號碼的名片,或者,憑借著墨少的手段,現在去物業調取監控錄像,也知道今晚送我迴來的男人到底是誰......”


    “夠了!”墨辰非怒吼一聲,站起來,周身的氣息越發冷冽,牙關緊繃,眯著眼看向安心,“我真是太犯賤了,才會深更半夜的趕過來看你!


    好,真好......


    安心,你終於讓我徹底死心了。


    你的心腸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殘忍,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祝你和他過的幸福!”


    墨辰非轉身,一腳踢飛了擋在麵前的椅子,逃一般的出了客廳的大門......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帶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震的整個房子都輕微的抖動幾下。


    看著緊閉的門和散架的實木椅子,安心隱忍的眼淚奪眶而出,雙手捧著臉,晶瑩剔透的淚水從指縫裏奔流出來,順著手指低落在沙發上。


    他不相信她,就算她說了她和李慕天什麽都沒有發生,他也不相信她。


    他那麽精明的人,如果不是一眼就看出這件西裝外套是李慕天的,又怎麽會選擇讓她欺騙他。


    就算欺騙了又怎麽樣,這件事始終都會成為梗在他喉嚨裏的一根刺,不拔掉會時不時的疼,拔掉吧又會帶著血肉和傷。


    墨辰非下了電梯,大步往車裏走。


    阿忠看到墨辰非暗沉的麵色,行走如疾風般,周身帶著冰冷的煞氣,臉色暴戾,情緒處於崩潰爆發的邊沿,卻又用最後一絲理智死死的壓製住。


    什麽都沒敢問,拉開後車座的車門,看到墨辰非上車後,立即跳到駕駛位置上,一踩油門,往醫院裏開。


    墨辰非唇角抿的很緊,咬肌起起伏伏,下顎崩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安心字字句句誅心般的話語在腦子裏如炮彈一般炸裂著,墨辰非雙手死死的捏著座椅,硬生生的將上好的皮質座椅摳掉了一大塊。


    他要趕緊離開這裏,一步都不能停歇,免得自己忍不住,會衝迴去,將她按在沙發上活活掐死掉。


    兩年感情,抵不過她跟李慕天見麵幾次,才短短幾次,他們兩人就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進門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緊緊的裹著李慕天帶著低調標簽的西裝,聞到西裝上男人獨特的氣息,他隻覺得腦子發暈,唿吸都透不過來,快要窒息了。


    拿開那件西裝外套,看到她身上淩亂的被撕破的衣服,以及她疲憊後蒼白的臉孔,額上細密的香汗,被汗水浸濕後胡亂散在腦後的長發,無一不在說明,兩人之前到底做過什麽。


    他想要相信她,想要再給她個機會,想要她欺騙自己,想要她對自己說她和李慕天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瓜葛,這樣,他心裏會好受一些。


    這樣,他就可以蒙蔽自己,欺騙自己,安慰自己,她隻跟他做過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她隻屬於過他一個人,她依然還是他的。


    可她不,她殘忍的將真相一一甩出來,甚至將兩人在一起的證據都丟在他麵前,逼著他認清事實,告訴他,李慕天送她迴來,在她的公寓裏待到了淩晨三點才留下她這副虛弱不堪的樣子才離開。


    她甚至,連對自己撒個謊應付一下都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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