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火車之後,宋智彬等人緊趕慢趕,最後為了加快速度還將玉漱留在了廣東留下幾個人保護,帶著三十個兄弟險之又險的趕在兩廣國術館成立之前抵達廣州。


    看熱鬧當然要等人到齊的時候才最熱鬧。


    時間:1929年2月15日。


    地點:廣州東校場。


    人物:萬、傅、顧、耿、周五虎,兩廣武林人士及廣東省一眾政商大佬。


    五虎當前鋒,政商界出錢出力,兩廣武林自然沒有人不識趣。


    形意拳、八卦掌、虎鶴雙形拳、十二路譚腿、螳螂拳、鷹爪、五形拳、鐵線拳、疊掌、洪門...........


    各門各派有名有姓全都來了。


    真不真心另說,單論這排場,這開館的氣派也就足夠人們傳唱多年。


    宋智彬特意趕過來就是為了見識這名場麵的,自然不會躲在人群中,早早的他就坐到裏麵去了。


    宋智彬一路南下,自然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蹤跡,見他露麵也不意外。


    客客氣氣的將他迎了上去。


    無論從那邊論他都有資格。


    倒是“五虎”見他出現驚訝了片刻,不過在得知了宋智彬軍中的身份之後也就不在多說了。


    說白了他們隻是一個打工的,宋智彬已經可以和有關領導直接對話了。


    但宋智彬念著直接八極拳傳人的身份不敢造次,反而對“五虎”禮貌有加,作晚輩姿態,這一幕看得兩廣政商界嘖嘖稱奇,也讓“五虎”麵上有光,喜不自禁。


    一天下來,宋智彬笑得臉都酸了。


    無他,想結交他的人太多了。


    不,或者說打算拉攏他或者懷著別的心思的人太多了。


    武林人士顧著他軍中身份巴結他,不敢得罪,自然是和和睦睦。


    兩廣政商界也有意與他拉近關係,互通有無,宋智彬自無不可。


    以後他會常來,自然不宜得罪人。


    當然,他也沒忘了葉師傅。


    人群中他隻是個小角色,詠春無論在那裏都是小門小戶,性葉的雖然能打,可輩分太低太年輕,自然沒有人捧著他。


    他倒是有心展示功夫,可前陣子該“指點”的五虎都已經“指點”完了,今兒個開張自然不會在動武。


    他沒有主動找上去,身份不對等,太唐突,會惹人起疑。


    一旦事發也許就有人把懷疑的目光看向他。


    這一夜也是賓主盡歡,至少表麵上看是這樣,大家都喝的酩酊爛醉。


    雖然不至於開館第二天就沒人住持,但除了“五虎”帶來的那些人外,兩廣的拳師一個沒來。


    學拳的人肯定是有的,畢竟昨兒場麵那麽大,總不至於是唬人的玩意。


    可“五虎”看著這幅局麵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前陣子已經搭過手了,現在總不至於打上門去吧?


    好在兩廣國術館背後有兩廣的政商界支持,暫時用不著為生計發愁。


    他們也都是老師傅了,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而且他們教的都是真功夫,本事也是實打實的,無論陰謀陽謀他們都不懼。


    至少昨天那一幕已經傳開了,隻要兩廣國術館一直辦下去,大事可成。


    宋智彬沒有住在他們安排好的院子裏,而是自己租了個地方,三四十號人吃喝拉撒總麻煩人家不太好,而且他辦事的時候也會不太方便。


    距離3月3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他營造一場意外了。


    “五虎”南下自然算得上是盛世,最起碼把兩廣的武術界全都聚集到了一塊,熱鬧過後大家也都結交到了自己屬意的同道,自然不會這般輕易迴去,三三兩兩的相約搭手探討武學。


    一時間,廣州各地升起一股習武熱潮,大街小巷你都能看到熱火朝天的激烈討論和拍桌子的聲音。


    客棧地方太窄,那就到大街上。


    大街上會影響人家做生意,那就到城外,到河邊的空地。


    人不能被尿憋死,沒有人可以阻擋習武之人對打架的向往。


    這是成名的關鍵。


    贏了,自有武林同道替你吆喝,迴去後自然搖身一變成為了有名有姓的師傅,無論開門收徒,還是充當門客打手,這都是資曆。


    某天,葉師傅正在一個打十個。


    很過癮。


    沒人是他的對手。


    葉師傅一生大富大貴,衣食無憂,唯有打架這點事兒是他的樂趣,一天不與人交手他就心癢難耐。


    拳頭打出去的那種充實感,揮灑武學的那種快感,敵人倒地後的那種成就感,周圍人仰慕的眼光,稱讚的言語,這一切都讓他無比著迷。


    迴去的路上,天已經黑了,可他臉上還帶著笑。


    他已經計劃好明天該找那些人打架了,不然等這事兒過去他也就沒時間沒機會了。


    家裏已經幫他安排好了一場婚事,半個月後他就要成親了。


    成親以後他就不方便在外出打架了。


    說實話,他對那個素未謀麵的妻子沒什麽好感,沒成親的話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都管不了自己。


    成親後呢?


    不僅家人有理由說他了,即便是朋友可能也會有所顧忌,晚上可能還要早點迴家,這叫什麽事啊。


    作為一個大男人,我就在金樓過夜又怎麽了?


    他已經想清楚了,即便成親了也要打拳,不然每天耳裏總是聽家人說要繼承家業雲雲,他都膩了。


    繼承家業這麽簡單的事情,一點樂趣都沒有,還是靠自己打拳贏得大家尊重有成就感。


    而且他對家裏的那些生意一竅不通,大多都是家裏的管家在打理,而且還有其他朋友幫忙照看著,他根本用不著擔心。


    正走著,徒然,葉師傅停住了腳步。


    他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根本沒有人。


    很好。


    他迅速找了個小巷子走了進去。


    人有三急,即便他能打十個也控製不了。


    收緊褲腰帶,拍拍手,葉師傅哼著小曲從小巷子走了出來。


    尿好,活兒才好,葉師傅很得意自己本錢不錯。


    走了幾步好似聽到了一點輕微的響聲,可扭身一看又沒看到任何人,葉師傅沒在意,正欲繼續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忽然腿一軟,小腹往下一陣疼痛,直接就無力的滾地上了。


    他顫顫巍巍的捂著小腹往下的位置,那是疼痛的來源,也是他的命根子。


    攤開手。


    滿是血跡。


    葉師傅後背驚起一陣冷汗,腦海冒出四個字。


    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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