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倉所長的話,又見他拿出來的東西。


    坐在沙發對麵的籠院長見到這玩意的時候身體很明顯的抖了抖,而這一幕被神倉所長捕捉到了,心裏暗笑。


    神情再也不複之前的輕鬆愜意,臉色變得極為陰沉,豆大的汗粒從後背劃過。


    是巧合,還是另有所圖?


    他摸不準神倉所長的想法了。


    “畢竟這段時間mers病毒傳播得太嚴重了,所以進購多了些,這樣處理也是理所當然的,怎麽,udi也需要嗎,可以從醫院帶一批過去。”籠院長忽然變得非常大方。


    再也不複之前的盛氣淩人。


    要知道,神倉所長再怎麽說也是前厚勞省的高官,之前在朝籠院長打招唿的時候居然沒有得到迴禮。


    麵對神倉所長的彎腰,籠院長隻是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可購入日期是在事發前一個月啊。”神倉所長圖窮匕見。


    他不想在打太極了,他已經摸清了對方的想法。


    這個人,已經完了。


    “做夢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感染病,怎麽就事先準備好了檢測工具呢?”


    你難道是未卜先知?


    攻守之勢頃刻間逆轉,神倉所長靠在後麵的沙發上,輕鬆的表情中帶著笑意,毫不掩飾。


    而這時籠院長也反應過來了,神倉這那裏是為了活動經費來的,他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的目標是自己。


    “那是,為了搞研究。”籠院長硬生生的迴答。


    “買了200批哦!太多了吧。”


    神倉所長直接戳破他的幻想,現在該明牌了。


    兩隻老狐狸開始玩對視,打算從對方的眼神中瞧出什麽來。


    最終還是籠院長先敗下陣來,這一次不是因為神倉所長沒洗臉有眼屎的緣故。


    而是。


    籠院長撐不住了。


    “這種東西不能證明我們院是感染源。”


    你瞧,這不就自己招出來了嗎?


    “那麽,這個又怎麽解釋呢?”如同獵人布置陷阱一樣。


    優秀的獵人懂得如何讓獵物一步步的自己上鉤,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捕捉到獵物飽餐一頓。


    神倉所長心裏那個得意啊。


    尤其是看到籠院長那陰晴密布的麵孔之時,相當的高興,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水。


    透心涼,心飛揚。


    “這是平岡隆喜的檢測報告,相信籠院長一定不陌生,畢竟他就是在東央醫院死掉的,在高野島渡之前。”


    話說到這裏,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所有的掩飾小心思全都做了無用功。


    “你是有備而來?”籠院長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輩子積攢起來的名望和榮譽,全都葬送在了udi的手中。


    甚至下半身都會在牢裏度過了。


    “老實說我是不太想被你們討厭的,可是誰叫我的部下裏全都是好人呢。”


    神倉所長不知想到了誰,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燦爛。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這種事情不是神倉所長和籠院長兩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他們剛才隻是在交鋒而已,決定這件事情去向的始終是後麵的那批人。


    這件事情如何定性,又該如何對外界交代,神倉所長是無能為力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結果不會太壞。


    當天下午,在神倉所長的人從厚勞省迴來之後,籠院長對著記者們公布了事件真相,承認是因為醫院的管理不善才導致了mers病毒從研究室裏泄露出來。


    並且,籠院長在眾多的記者麵前公開的對因為mers而死亡的諸如高野島渡、敷島由果等人道歉。


    這也算老傳統了。


    首相為了謝罪都得在大家麵前鞠躬道歉求得原諒,他籠院長算老幾。


    此話一出,簡直就是堪比12級強台風的威力。


    所有的新聞報道全都是鋪天蓋地的指責和謾罵。


    就如同之前他們是如何對敵高野島渡和其父母現在就怎麽對待東央醫院和籠院長。


    似乎這樣幹了就能彌補他們之前犯下的錯,或者將錯誤推卸到其醫院身上減輕自身的罪孽。


    人性如此,莫過如是。


    而在udi等待消息的眾人看到電視上籠院長彎腰道歉的新聞後,也是相視一笑,心滿意足。


    罪惡終將被懲罰,真相雖然遲到了,但依舊會出現。


    “誒?六郎去那裏了?”


    看完熱鬧的東海林迴頭一看,結果久部六郎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我剛看到他出去打電話了。”


    “那岸田先生呢?”東海林又問。


    “據說,是去安慰馬場路子小姐了。”


    “哈?”


    “是岸田先生自己這麽說的。”三澄美琴也感到了奇怪,但岸田先生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大概。


    “私密馬賽,打擾了。”用鑰匙打開門,宋智彬走了進去。


    這裏是高野島渡之前居住的地方,他從三澄美琴那裏拿到了鑰匙,正好趁這個時候還迴去。


    “岸田先生?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正靠在護欄扶手邊抽煙的馬場路子見到宋智彬也是一愣。


    繼而又想到自己這幅姿態。


    “失禮了。”


    “不,沒有的事情,是我打擾了。”


    宋智彬注意到一旁的客廳裏播放的巨大屏幕,上麵正是籠院長向大家道歉並澄清事實的視頻。


    “渡的事情真的是非常的感謝您。”


    “非常的卡酷一呢,馬場女士。”


    “什麽?”


    “我說,你剛才的姿勢真的太帥了。”


    “這是,惡作劇?”馬場路子哭笑不得,自己剛才在幹嘛?


    好像是在抽煙吧。


    而且還沒化妝。


    穿著也很隨意。


    “不,在我看來馬場女士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謝謝。”


    “可惜生不逢時,不然我一定會在高野島先生之前追求馬場女士的。”宋智彬完全沒有隱藏自己想法的心思,直接說了出來。


    馬場路子扭過頭來,食指和中指夾住的香煙灰隨之掉落。


    認真的看了宋智彬一眼,過了一會兒才不爭氣的移開視線,微微向上的看著這片天空


    “阿裏嘎多。”


    馬場路子的驕傲不允許她隨意落淚,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隻有這樣眼淚才不會從眼眶溢出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落日的餘暉照射在人的身上拖了道長長的影子。


    “鑰匙我就放在這裏了,如果馬場女士需要一個傾訴的話,請記得把門關好,未來的日子還很長。”


    他記得三澄美琴的笑容也是這樣的有魅力十足,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移不開視線。


    微微抬頭側仰後五度露出笑容,稍微帶著汗漬的齊肩短發隨著腦袋的擺動而晃悠,幾顆白色的牙齒暴露出來,感覺很治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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