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不知道現在詢問他的,到底是王鳴鴉,還是天女,他迴答道:“算是吧?”


    “妻子?”王鳴鴉問。


    “還沒有結婚。”陳景輝說。


    王鳴鴉說:“那就是未婚妻嘛……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話題變化地很快,從聊家常變成了問正事,陳景輝也終於確定,現在和他對話的是天女。


    “不太順利,那件明境靈器看到我就跑了,我隻能救下血竹林的幾人。”陳景輝說道:“至於其他的靈器,不知道還在不在,我打算休息一下後過去找。”


    王鳴鴉說:“血海上的命之氣靈器最好都別用,血海和命之氣淵源頗深,命之氣也最容易受到血海汙染。”


    “現在,氣境層次的靈器對你來說幫助已然不大,明境層次的靈器你有古神劍便夠了,再來你也無力使用,更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對能力的運用,各種戰鬥技巧。”


    “可惜這裏的空氣裏也漂浮著血海物質,會微微腐蝕劍陣,不然你用古神劍的能力布置劍陣,配合夢主的特性,能提前布置很強大的劍陣……”


    “你現在的實力提升已經到瓶頸了,我並非說你不能繼續提升戰鬥力,隻是你再提升戰鬥力,花費的功夫和之前不能同日而語,盡快處理雜事,然後去尋找請神上身的法器。”


    陳景輝心中沉重,心想她這般急促,莫非真有問題,但他沒表露出來,轉移話題般說道:“對了,宗主,我有個親人,她是丹境層次的墨修,已經修煉完成,我想出去後讓她突破到氣境,可我現在隻有明境層次的靈丹,有什麽辦法嗎?”


    王鳴鴉坐上了神殿裏斷裂的石柱:“是那個叫星彤冰的?”


    “不,不是,是另一個人?”陳景輝說。


    “另一位未婚妻?”


    陳景輝略微窘迫地說:“不是,算是從小把我帶大的姐姐吧。”


    王鳴鴉瞧了一眼陳景輝放在神殿裏的動力甲,似明白了什麽:“原來如此。”


    “修行者和靈氣,妖魔,最大的不同點,在於每位修行者殘留的靈丹,必然是從低境界到高境界的每份靈氣疊合。”


    “即使是被製造出來的機關人偶也不會例外。”


    “在血海裏,很多修行者會直接吞服高階修行者的靈丹進階,這簡直是在自殺。即使在外界,蘊含許多低層次的靈氣的靈丹服下後,雖然會略微提升能力的強度,但會讓修行者對能力的掌控程度大幅下降,許多已經圓滿的修行法破功,要重新來過,並且大幅增加走火入魔的風險,完全得不償失。”


    “所以,除開煉氣士時代,隻有野蠻人和陷入絕境,沒有選擇的修行者才會直接吞服靈丹。”


    陳景輝聽著,心想地球時代的修行者,好像就是直接吞高階靈丹,因為走火入魔死亡的人比戰死的還多。


    王鳴鴉說道:“在反複試驗和試錯後,有古代的神靈發明了煉丹術,那是剝離靈丹中不同層次靈氣的技術。”


    “具體講解太麻煩了,你一時也學不會,核心在於利用不同層次靈氣的特性,將它們分離開。把你的戰利品拿出來。”


    陳景輝連忙走近動力甲,把存放在裏的明境靈丹取出。


    王鳴鴉輕握住靈丹,好像揉泥團子一樣揉著,那堅硬的,仿佛球體般的多麵體在被看不見的力量擠壓著。


    先是一滴血被擠出,漂在空中,又是一枚樸實無華的球形靈丹,再是一塊環繞氣霧,形狀如同水晶的金屬,最後是那塊近似球體的無數麵多麵體,每一個麵上,複雜的金屬紋路清晰了,那是一枚枚眼睛的圖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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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王鳴鴉說,她語氣裏傳來一絲遮掩不住的疲憊。


    她變出三個盒子,加上最開始那一個,將這些通通裝好。


    “多謝。”陳景輝上前,接過這些盒子。


    他原本隻是想借著星月的事,向天女暗示自己已經在思考離開血海以後的事,用以掩蓋自己在請神上身這上麵的心虛和猜疑,沒想到天女直接幫自己解決了問題,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你在怕我?”


    在陳景輝收迴盒子後,王鳴鴉突然問,打了陳景輝一個措手不及。


    陳景輝說道:“我怎麽會怕你呢,你是,我們都是劍塚的宗主。”


    王鳴鴉焦躁地抓著衣角:“我不聽,你就是在怕我。為什麽?”


    陳景輝沒料到天女會突然用這種姿態說話,他感覺對方的狀態不太對勁。


    “呃,我是想……”陳景輝大腦飛速轉動,迅速編出了一套合理的說辭:“因為您再怎麽說也是神靈,而我隻是一個凡人,凡人保持對神靈的敬畏和恐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陳景輝看著王鳴鴉,異常真誠地說。


    王鳴鴉垂下眉目,弱弱說道:“她,她走了。”


    她走了,說的天女嗎?


    陳景輝第一反應還以為天女生氣了,在和他鬧別扭,但隨即他反應過來,天女不可能這麽幼稚,像個小女孩一樣逼問他人,即使真的察覺自己有恐懼和猜疑,也沒這種試探方法的,這根本不像一位神靈,隻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


    “她在使用煉丹術後,消耗過多,略微失控了?而她察覺到了這點,離開了王鳴鴉的身體,去休息了?”


    “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她的疑問是一種真情流露,她不理解我會莫名恐懼她?那這樣推算下來,請神上身其實沒有問題?”


    陳景輝猜測著,但都沒有任何證據。


    他內心歎氣,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反正不管有沒有問題,他都隻能配合天女。


    陳景輝休息一會兒,恢複靈力後,他離開了神殿,帶著血竹林的人去荒島上迴收靈器了。


    鐵衛準備地很充分,經過地毯式搜索後,陳景輝確認,它把所有血磨島的修行者都殺了,把四位氣境強者的靈氣全都煉製成了靈器,還有一堆丹境靈器。


    除了四件氣境靈器外,鐵衛自身也攜帶著一件氣境易之氣的靈器,形似陰陽魚樣式的玉佩,估計是保護昆震用的。


    搬迴靈器,陳景輝與血竹林諸多氣境討論戰利品分配。


    鐵衛的靈氣歸主要戰力陳景輝,此外,血竹林方麵認為陳景輝還能拿走兩件氣境靈器,且由陳景輝先選,因為陳景輝才是戰鬥和搜索的主力,而血竹林方麵,主要是王神醫提供了法陣的庇護和關鍵時刻的傳送,其他時候的出力較小。


    陳景輝認可了這種分配方案,沒有王神醫遮蔽明境感知的法陣,陳景輝很難對抗鐵衛。


    五件氣境靈器裏,由於鐵衛攜帶的靈器沒受到血海汙染,因此算兩件。


    陳景輝看著諸多靈器,陰陽魚玉佩,刻有血色八卦圖案的圓盤,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一個血紅鑄鐵大錘,一隻帶有紅色斑點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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