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氣氛太過於沉醉,所以我一點兒防備也沒有,房筠凱靠著我,離的很近。他微微的一迴頭就能夠讓我感覺他灼熱的唿吸,就癢癢的吞吐在我的皮膚上。


    我都不敢去看他,他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就吻住了我,那個吻綿長又細致,像是棉花糖一樣,很短,他的手摟著我的腰肢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蘇晚。


    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能這樣,我推開了房筠凱,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房筠凱。”


    《情感與心理學》裏麵有句話說的是,有的人總是喜歡口不對心,說出來的話下一刻就會後悔,事實證明那時候我也很後悔的,因為我心裏麵並不是這樣想。


    我一直都想問房筠凱,到底蘇晚的事情是怎麽迴事,我抗拒性的不想要房筠凱靠近我,似乎這樣的抗拒是惹怒了房筠凱,他的手突然就放在了我的脖子上麵,問我,“景悄悄,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呢?是不是隻要是白辛跟你說的話,你都迴去相信?”


    白辛的話我該不該相信,我心裏麵有定斷,但是白辛說,蘇晚的死和房筠凱有關,我在乎的是他們是有關係。


    我此刻在意的是這個。


    “不是。”我說,我很堅定的在告訴房筠凱,“不過,房筠凱,你應該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覺得應該是怎麽迴事呢?”房筠凱反問了我,接下來的話也不願意在多說了,他鬆開了放在我腰間的手,隨後就說了,“要是不願意,沒有必要來強求自己。”


    我看著房筠凱離開的身影卻覺得好像房筠凱的身上有無數的千瘡百孔,好像此刻他就在默默的承受著許多的悲傷,我自己是傷害到了房筠凱了。


    我很想要追上去,抱住房筠凱,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但是我無能為力,因為我沒有邁開一步,就是這樣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越拉越長。


    到底我是存在一個什麽心思?


    周曉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問我,“景悄悄,你突然間就玩起了消失是什麽意思?”


    我這才記起來那天我是突然走了,然後也沒有迴去啊。對周曉萌,我這邊沒有什麽交代,周曉萌肯定是記掛著呢。


    “我那天出來的時候忘記跟你說了,我出來遇見顧恩了。”我說。


    周曉萌在電話那邊比我還八卦呢,顧恩這個人的名字,周曉萌是聽過的,因為顧恩出現在房筠凱的身邊,次數很多,所以周曉萌來了興致,就問我,“所以,你現在是和房筠凱在一起?”


    我自然也就沒有否認,“出來的時候遇見了一些麻煩,然後就跟著顧恩來看房筠凱了。”


    周曉萌也同樣問了我那個問題,“景悄悄,那你心裏麵的那個疙瘩到底解開沒有,你到底要怎麽辦啊?”


    周曉萌問的這個問題很傷腦筋,我想了想,還是迴了她。“周曉萌,蘇晚到底是我的媽媽,我對蘇晚其實感情並不深,但是我總是要明白到底蘇晚是為什麽才去世的啊。”


    “隻是,景悄悄,你要拿捏好,要是真的舍不得,那還不如不要求真相呢。”周曉萌給我灌輸一些理念,“有的東西就是因為好奇心太重,所以才會失去的,其實有些東西如果你不在乎,也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讓我就這樣放棄了,我似乎又做不到。


    我說,“你讓我試試吧。”


    第二天清晨我醒過來的時候房筠凱已經不在了,留在這裏的人說房筠凱和顧恩去了山裏麵,白辛給我通過了一通電話,問我,“景悄悄,你在哪裏?”


    我唿吸了一口氣,還是很心平氣和的跟白辛講話,“我和房筠凱在一起,白辛,你不要逼我了,我也想知道答案,要是蘇晚真的跟房筠凱脫不了關係,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我掛完了電話自己在附近的小路上走了走,西遇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意外呢,不過,我還是接了電話,西遇就在那邊問我。“悄悄,最近嗎?”


    到底好不好。


    好應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反正不太好。


    我說,“還湊合吧,怎麽樣?你什麽時候打算結婚了。”


    西遇在電話那段低低的笑了起來,說著,“都說,治國,齊家啊,我還未立業呢,怎麽成家啊。”


    說這話,西遇那邊倒是笑了起來,問我,“對了,過段時間我就會迴來了,正好我要和房筠凱說些事情,你也一起來吧。”


    他們兩個之間談事情,不必要牽扯到我的,所以我就問了,“為什麽會有我呢?”


    房西遇倒是跟我打起了馬虎眼兒,就說,“你隻管來就是了。”


    這事情我沒有跟房筠凱提及,但是最近房筠凱和顧恩似乎很忙,說是來這裏休息,但是工作的事情幾乎都轉移到了這裏來了,很多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在進行一些工作。


    通過他們兩個之間的談話,我倒是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像是在交易些什麽秘密的東西。


    我偷偷潛入近房筠凱的書房的時候,其實是很想問房筠凱最近到底是要幹什麽,不過,我剛剛進去,什麽都沒做,房筠凱已經站在了門口,問我。“你在找什麽?”


    沒有工作的時候,他就穿著一件很輕巧的汗衫,一手捏著一個杯子,一邊看著我。


    我什麽都還沒有說,房筠凱已經慢慢的走進來了,依然是很淡定的喝水,他將杯子放下來的時候就問我,“景悄悄,是不是你根本就從來都沒有信過我呢?”


    “不是的。”我說。這是事實,我不是不信任房筠凱,而是最近很多事情都弄得我自己麻木了,我自己看著房筠凱的樣子卻還是說不出什麽話來。


    他依然是笑意吟吟的看著我,指著我說,“沒事的,過幾天我們要去談一個項目,你到時候記得陪我一起去。”


    “談工作?”我再次追問了,“西遇說他要迴來,難道你是要和西遇談工作嗎?”


    房筠凱笑了笑,點點頭沒有否認,“是。”


    說完了就出去了,不過在幾天之後我首先見到了西遇,他是在房筠凱不在的時候來找到我的,開著一輛越野車上山來的。我那時候在路邊散步,還覺得奇怪呢。


    直到他從車上跳下來我才驚覺的叫起來。


    而西遇則是歪著頭問我,“怎麽?不認識了。”


    “我哪裏敢不認識你啊。”我說,隨後就過去問了他,“怎麽了,你怎麽會突然就迴來的。”


    西遇就笑了起來,“這次迴來肯定是有事情的。”他隨後就問了我。,“悄悄,最近你過的好不好。”


    我還是迴答了好。西遇則是搖頭笑,笑容很勉強,似乎是在惱我跟她不說實話,問我,“跟我說句實話有那麽難嗎?悄悄,其實你不好過不是嗎?就連你們家裏麵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聳聳肩,“這些都過去了。”


    但是我話剛剛落下來,西遇就忍不住問了我。“難道說你能夠容忍自己和一個有可能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在一起嗎?”


    西遇的話無疑是讓我緊繃的神經再次繃緊了,我看著西遇,自己也無法的平靜下來。“你這是什麽意思,西遇,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悄悄,其實你心裏麵已經有斷定不是嗎?你心裏麵都是心知肚明的。”西遇不像是剛剛那樣的平靜。


    “好了,西遇。”我說,“這事情我自己有能力斷定的,我不需要你來跟我說什麽。”我根本不想在和西遇扯下去,疾步走了不久,西遇跟了上來。


    山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房筠凱的車子在不遠處開過來的時候,我心跳都漏了半截。


    自然而然的,開車的人就停了下來。而房筠凱高大的身影從車身裏麵鑽出來,有些人天生就帶著氣場出生的,比如房筠凱,每次看見房筠凱我都會覺得有很大的壓力。


    這樣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壓迫性,讓人覺得很逼迫性。


    而我看著房筠凱。


    他慢慢的走過去,每走一步,都是如履平地,一雙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著我們,過來的時候房筠凱狠順其自然的牽著我的手,將我護在身後,自己則是迎著去麵對西遇。


    房筠凱依然是慣有的笑容,他喜歡笑的時候微微的上揚著唇角。


    “好久不見,西遇。”房筠凱說話的時候都是微微的笑著,語調也是春風和目一般的感覺,很溫潤。


    而我則是緊緊的唿吸了一口氣,覺得這兩個人對決,就沒什麽好事情。


    “是,好久不見了。”西遇友好的伸出手,兩人握手,我卻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對勁。


    房筠凱一邊牽著我,一邊跟西遇說。“你也很久沒有迴來了,有時間就去看看爺爺吧,去房家看看也好,畢竟常年不在這裏,很多地方,應該都會遺忘。”


    “是,多謝提醒。不過,我想的是,有一天我也會迴來的,應該不用再去看了。”西遇說著。


    兩個人是話裏有話。


    可是之前的時候西遇不是已經和房筠凱和好了嗎?當時房西遇還迴來幫助了房筠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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