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慧瑤和房西遇閃婚閃離的消息之外,還有慧家公司的事情。慧家主要是做食品,而這次新聞上麵通報慧家旗下的一款奶粉出了幾條人命,相關部門已經涉及檢查,並通報出奶粉裏麵有不該參進去的化學物品,這才是嬰兒致死的關鍵。


    隻是一夜之間慧家公司的事情幾乎大街小巷人人皆知,談及奶粉都是談之色變。


    就是我出去的時候都聽見有人再說這些事情,連著阿姨也在說了,“孩子生下來還是母乳喂養好,現在都弄些什麽奶粉出來,哪裏安全啊。”


    新聞上麵漫天都是慧家的消息,連著國內的的一些乳製品,還有食品也涉及檢查,就好像是漫長的冰封期已經到來。新聞出來後,慧家的產品一夜間已經下架,遠銷國外的東西也被追迴,所有的東西都被集體銷毀。


    慧家就在一夜之間就這麽沒了。


    慧瑤當初何等風光,到了現在也不過如是。


    房筠凱和司青再來的時候,房雨橙也來了。到底後麵還有空置的房間,在上飛機前房雨橙就給我發了消息,我和阿姨連著時間去收拾樓上樓下。


    我的肚子還不大,行動也算是方便,就是再折騰點也沒有什麽。


    他們迴來的時候我和阿姨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屋子裏麵暖烘烘,房筠凱進來的時候我順手就去接過他正脫下來的大衣。


    他眯著眼睛看我,又微微的彎腰,碰了碰我的額頭,又很快的離開,伸手倒是還捏了我的臉蛋兒,溫聲說,“胖了。”


    我是真的胖了不少,肚子也圓滾。我瞧著他就問,“是不是更醜了,難不成你還嫌棄我啊?”


    房筠凱抱著手看著我,噙著淡淡的笑又捏捏我的臉。“就沒好看過。”


    我也跟著笑了笑,司青和房雨橙就在背後,房雨橙還跟著哼了兩聲,我看也沒有看房雨橙和司青又去了廚房,跟著阿姨我學了不少的菜,也學的是有模有樣的,隻是難吃了一些,不過大家許久沒見許多時候也是說話,飯倒是沒有吃多少。


    圍著桌子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飯,房筠凱卻問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點頭。


    他就拿了衣架上的大衣重新穿上然後再裹著我的,一手牽著我然後一起出去走,河邊的柳樹早就掉光了葉子,就剩下孤零零的枝條還在上麵搖晃著呢,風輕輕地吹,就搖著動。路燈是白色的,照著那些樹枝倒影在地上微微的搖動著,我踩著那些搖動的影子在看著房筠凱的影子,隨著燈光的變化,那些影子也在不停的變化著。


    我就笑了笑,他迴頭還捏我的臉問,“傻笑什麽啊?”


    沿著小路我們去附件的小廣場,過了聖誕節不久,所以廣場上麵還有沒有撤掉的聖誕樹,好多的店麵上還貼著雪花呢。不過晚上冷,出來的人少,路過一家小店的時候房筠凱停下來自己走進去,是一家賣童裝的小店。


    前段時間我跟房筠凱聊天的時候就是跟房筠凱說的是辦嬰兒房的事情,還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給房筠凱拍下來看了。


    房筠凱說讓助理去辦就好,我忙著推辭了,說自己沒事,正好也就辦了吧。這次他拉我進去我還頗為意外,他自己站在商場裏麵倒是買的樂此不疲,臨到付錢的時候還讓人把店裏的一套親子裝包了起來。


    他把東西掛到我的手裏麵才說,“我看著喜歡就順手買了,正好,等到孩子出生了以後我們可以帶他出去玩。”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暈開的笑。


    本來我不想破壞房筠凱的好心情,隻是迴去的路上我才記起來了慧瑤的事情,問房筠凱,“西遇走了,慧瑤怎麽辦?”


    “慧家欠了不少錢,這次已經宣布破產,慧家的幾個負責人這次也免不了會受些苦頭。”房筠凱說,然後才很認真的說,“其實這次的事情跟我無關,慧家早就被盯上了。”


    房筠凱不說我明白。


    他是怕我會多想。“我懂,不過這次準備在杭州呆多久?”


    我想我是想房筠凱了,他走了並沒有多少時間,可我決定他就像是走了好久,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看見過他了,他一手提著東西一邊拉著我。就像是大人拉著小孩子一樣。


    “會多留下幾天的,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就好了。”房筠凱說,“等過段時間你肚子大了,我就來這裏陪你。”


    房筠凱這次迴來好像很累的樣子,而且那天司青是突然來了杭州,跟房筠凱在樓上商量了好久的事情,房筠凱這才連夜離開杭州的,我心想著房筠凱的公司莫非是出了什麽問題?


    我問,“雲州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房筠凱就問,微微的擰著眉頭,“瞎說,能有什麽事情,我房筠凱白手起家有了如今,雲州是爺爺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有不少我父親的心血,能有什麽事情,就算是有事情,我也會撐住。”


    我不是個胡思亂想的人,可聽見房筠凱這麽說,我心裏麵就越發的擔心,覺得一定有什麽事情。


    我巴望著他。


    房筠凱的個兒生的高大,他低下頭來說,“吻我,我告訴你。”


    我的腦子肯定是天生被門夾了,竟然沒忍住忘了上次的教訓自己墊著腳上去吻了房筠凱。


    房筠凱扯著嘴大笑還是沒有決定告訴我,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公司總會遇見些困難的事情,人生都不是一帆風順,更何況公司呢。”他眯著眼睛笑,“悄悄,聽過沒有,其實生意人有時候更加像是一個賭徒,有的人是天生的賭徒,有的人隻是一個失敗者,賭場失意,很正常。”


    這話我聽的懂,意思就是雲州是遇見了一些麻煩。


    從房筠凱這裏找不到什麽原因迴頭我就去了雨橙的房間,她正好洗澡出來,我溜進去的時候房雨橙還問,“你跟大哥不是出去約會了?這麽快就迴來了。”


    我扒拉著她坐下來,房雨橙洗了澡,臉上幹幹淨淨,到底是年輕,皮膚白淨,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細嫩。頭發濕漉漉的,顯得一雙眼睛尤為明亮。


    “雲州出事了?”我低聲問,怕房筠凱知道。


    我也是趁著房筠凱洗澡的時間跑下來的。


    房雨橙挑眉笑,同樣是風輕雲淡的,好像在跟我談論天氣預報,“恩,爺爺之前身體不好,很少在打理公司的,最近幾年雲州已經不比從前了,這幾年看著房地產不錯,可許多房子還囤積著賣不出去,已經不少房地產商傾家蕩產了,雲州也是在苦苦撐著。這邊的窟窿太大,而其他線的資金迴籠跟不上來,一直都處於虧損的狀態,這次大哥手裏麵的那個項目對雲州很重要,那個地方地段就不錯,附近又有學校,挨著又有公園,附近的設施以及趨於完善,在這裏就是為年輕人而打造的,價格又合理,出來的時候房子的預售就不錯,誰知道後來會出了事情。資金鏈子斷了,加上輿論的事情,那地方現在銷量並不好。”


    上次也是因為舒傲生使了壞,這才讓雲州陷入絕境。


    我以為這事情過去了就算完了,卻忘記了後麵還會連帶出來的問題。


    “那現在怎麽辦?”我問。


    如果這次雲州挺不過,是不是就要和慧家一樣。


    “現在生意不好做,經濟蕭條時期人人自危,抱團求度過難關,要是慧家和舒傲生不鬧還好,這次興許大家都安安全全的挺過去,誰讓他們要鬧的,慧家想要吞並房家,可惜野心太大,胃口太大,自己自找了死路。要說到聰明大哥和白辛一樣聰明,都將市場提前轉迴了國內,所以受到的損失小。”房雨橙斜靠在那裏緩緩說,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不過你放心,雲州沒有那麽容易倒下,你以為大哥有那麽容易被打垮嗎?”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次我們來杭州其實也是有事情要談的,杭州這邊有一個剛剛迴國的朋友,做投資的,雲州這次若是想度過難關,就隻能將之前的項目重新規劃一次,上次不是說了是沈唐那邊出了問題,才導致工程出問題的嗎,這次我和大哥商量過了,準備將工程推了重新做一次,順便給之前的客戶一些補償,重新贏迴信心,這次我和大哥來就是來找資金融入公司的。正好朋友迴來,到了杭州,我們已經聯係到了,所以想要爭取一次。”


    “有多大的把握。”我問。


    “不確定,不過雲州的底子在那裏,想要談成的機會很大。”房雨橙說,不過視線裏麵卻有些閃躲。


    他們不想我知道,不想我擔心,所以我也就不追問。


    到底出去到底時候房筠凱還是站在樓下等我,我從雨橙的房間出去,他就牽我的手上樓,什麽也不說。


    直到睡覺的時候他才默默的吐了一句,“別擔心,這事情會過去的。”


    “可你有事情應該告訴我。”突然間我忍不住鬧起來,反正不開心。要是雨橙不說,他就會一直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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